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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你长生心不古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何知许的退是为了让古羲进,相反古羲的进则是为了引何知许的出!

    我现在甚至怀疑雨田青光会毁掉俱乐部也都在古羲的计算之内,包括秦辅去追林东。首先秦辅这人并不冲动,他理智的让人害怕,假如林东早就被古羲识破那么要控制住这个人有的是办法,而不至于会让他逃脱。

    只要往这里面一深思,许多事都变得明朗。

    与他们处久了彻底领悟的一个道理是凡事不能看表面,要看其内质,然后还要往里头多钻几层才能接触到事实的真相。

    我眯眸凝看了片刻何知许,轻声问:“你是故意被雨田青光抓到来这里的吧?”

    说是疑问,其实已经肯定。

    何知许的眼中有道光一闪而过,我看得分明,他似乎有些意外。

    我漠声再道:“你俩都先别急着斗,假如说你们撇了我做这些,那我绝不会去管你们斗得天昏地暗还是你死我活,但现在把我拉进局里那我也算是当事人。所以容我把整件事大致理一下,如果不对就反驳,可以吗?”

    两人都在看我,目光若有所思但都没反对,我也只当是默认了。

    于是我缓缓而述,静凝的石室空间就只有我的声音在徐徐回响。

    我认为局势应当重新来布,先说古羲这方。

    以棋局而论无疑古羲是军中帅,秦辅是他的过河车,秦舟是护左马。无论林东是敌军的车前炮还是马前卒,古羲都已派秦辅这只车锁定。看似秦辅被林东引入地下而瓮中捉鳖并用来要挟我们不得不下地,实则角色从一开始就是对调的,古羲是要借林东以及背后人何知许的动机来找到这个刘长元的藏宝室。所以林东以为是以秦辅为饵,其实他才是饵,秦辅不过是引饵上钩的烟雾弹罢了。

    难怪之前古羲能够笃定秦辅无碍了,一来林东没有杀秦辅的动机,二来秦辅未必就真的被林东制住。至于秦舟与颜如意,相信他们与我一样身在局中却不知真相,因为这盘棋古羲是在与何知许下,但凡我们中间有人的神情反应不是最真实的,都逃不过何知许的眼睛。

    如此,这盘棋就输了。但现在古羲就赢了吗?未必。

    另外一条线从何知许身上说起,他三年前得到了扶桑神木的力量,却暗藏遮瞒过古羲的眼,并且假装对其诚服。

    想必古羲对何知许不可能像对秦辅、秦舟他们那样信任,必然也暗中让他们中之一对何知许严加监视。假如说这事古羲亲力亲为,那么何知许的动作挺难瞒得过他的,但偏偏他在三年前因为某种原因而离开,何知许等得就是这机会。没了古羲这只领头羊的秦家兄弟,是不可能看得住他的,果然古羲一走,何知许也随之消失了。

    至于在何知许有意被雨田青光抓住之前的那段空白时间他去干了什么,不在我设想的范围内,姑且不去追究。何知许的这盘棋就从这时候开始下起,他以将之身而深入敌营,甚至不惜让雨田青光对自己下降又种入丧魂钉,其目的则是为了寻找俱乐部底下的秘密。

    如果按照古羲说的降术伤本,丧魂钉伤魂,何知许在衡量轻重后舍其一选择先保魂,将丧魂钉去除,再用体内神木的力量结下一个幻象,让世人肉眼所见丧魂钉还在他脚踝中。

    随后只要是在无人时,都会在关押他的结下幻阵,让外人看来他仍然在,实则真正的他已经走出了那道门。通过长时间的搜寻毋庸置疑这个暗道定然被他查到,但可惜有法镜拦截,即便是他将这里的机关阵法都了解透彻,唯独法镜是他破不了的。

    这时候就等于是进入了瓶颈区,明明所图的东西已经就在脚下,可却被一道墙给拦住了。

    他是一个极有忍耐力的人,不怕痛苦也不怕寂寞,更不怕等待。常常与青木子和雨田青光周旋,原本他或许是想借助日本人的野心来为他挡那法镜,可就在这时我撞了进来。看到我的一刻他就知道古羲回来了,等待已久最好的契机出现了,于是新的一盘棋悄然在他心中滋生,并且开始谋划。

    之后种种在我看来是惊心动魄的经历,在他而言都不过是棋局上的棋子在推动,一步一步按照他早就设定好的路线在走。甚至于那一刻,他把敌营统帅都拉入到了自己战场,只不过代价是他以将之身与帅同进战局过招,否则如何能让古羲中计呢?

    但是,古羲真的中计了吗?

    就跟之前陈述他时一样,表面看似的赢并没有真正赢,而表面看来的中计也非真正中计。只不过是他俩将战局转移,从俱乐部换到医院,再从医院换到了这里。

    这两人我没法论谁棋高一着,只能说是在伯仲之间。

    第二卷 消失的麒麟 第339愚不可及




愿你长生心不古分节阅读190
    在我陈述完后室内静寂无声,这过程里没人出声来反驳。眼前的何知许垂着眸似乎无动于衷,而眼角余光里的古羲也静止不动,两人的视线都没落在我身上,可静止的两人气场却无所不在,明明一句话都没说,却给了我无形的压力。

    而在片刻之后我就发现不对,这股压力并非针对我而来,是整个空间气流在发生一种无形的碰撞从而产生了排斥感,从而波及到了我。

    他们两人在暗战!

    很无力,想对他俩吼:就不能消停一会吗?

    但不等我张口,就见何知许朝后退了两步抬起眼,眸光朝我急掠而来。没见他动,只觉自己的左肩突然一紧,随后一股外力将我往外拖拽。我本能地扭头去看古羲,他沉静的脸没有任何波澜,好似完全不知我在被带离他身边。

    就在离开他一臂之遥的距离时,突的他动了。

    只是古羲的动与何知许的静不一样,是你看得到他动的势、却看不到他动的影,并且他是从我眼前划开的!他并没有阻止那股外力将我拽开,而是笔直朝着石门疾掠而出。

    我有些发愣,石室里已经没了古羲的踪影,他这是跑了?

    再看何知许的位置,前方那静止不动的身影如碎片一般层层而裂,在我的身旁却慢慢浮现出他的人来。这恐怕就是扶桑神木缔造幻术的力量!

    但我真的想不通,古羲与他之战并未到生死,怎么可能会不战而逃?这根本不是古羲会干的事啊。印象中虽然他那人心性残忍而心机过深,但在面临危难之时从没抛下过我,不管是否是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不可能会就这么跑掉。

    就在我心念翻转间突觉脚下有震颤,何知许拉了我抵在墙角边并眸光警惕地盯着地面。

    只见最中间那处石层在慢慢裂开,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而头顶的四角灯盏上的夜明珠突然开始疾速旋转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我扭头去问何知许。

    他的面色已经变得很沉,口中吐了四字:“七龙汇珠。”

    我一愕,下意识地转头去看云南那个圆点,却见那处已经变成了一个黑洞。是古羲在离开前将之捅破了吗?尽管我不知道这七龙汇珠代表了什么,但看之前古羲以此要挟逼迫了何知许现身就能猜到定然是不好的结果。

    这意思是古羲最终还是让“七龙汇珠”发生但却是抛下了我?心蓦然间变得很寒,这是他第二次将我抛下!前一次让我如坠地狱噩梦,这一次却是直接把我丢进这险难之中不顾。

    容不得我多想,地面震颤地越加厉害了,而且从中间开始崩裂的裂痕已经越来越大,加上顶上夜明珠不停转动闪烁的光都是在摇弋不定。突听何知许道:“你在这别动。”随即身旁疾风掠过,只见白色身影朝着最中间而去,却又转眼没了踪迹。

    不过我知道他还在,只是使用了幻术。

    叮的一声传来,我看到中间地上被插入了一根金针,正是那林风。紧随着震感渐渐平息下来,但那四颗夜明珠却没有停止转动,光一闪一闪的使得气氛很是诡异。

    何知许这时身影就在最中心位置出现,他也在环看四周,眉宇微蹙着眼中有疑色,似乎也在不解为何夜明珠会不停。

    就在这时突的冷斥从外传来:“愚不可及!”

    我的身体一僵,循声而探,果真是古羲去而复返了。沉沉盯着他的身影从石门外走入,心里某处感觉就像有一把钝刀在磨一般疼。而他并没看我,面色沉凝地径直走到了何知许身前,目光扫过地面的林风后就眼神越加冷了。

    只听他道:“本就是阴煞阵,你再用集千年煞气的林风去破这阵眼,看似暂时阻止了阵法启动,实则是将阴气更汇于中心。而且林风会助长它的势头让原本的威力增加到你我都不可估量的地步,何知许,连这点基本的道术都不懂还敢妄图七星之力?”

    何知许在古羲数落时脸色就变得很不好,等到最后他眼神阴婺地瞪着地面那根林风。到这时就连我都觉得不对了,因为刚刚已经平息下来的震颤又开始起来,林风在那震颤里发出叮叮叮的回声。

    突听古羲喝道:“你左我右!”

    眼前一闪,就见他朝着我这边顶上的角飞掠而来。由于在他进门后我的目光就一直盯在他身上,甚至恨不得盯出一个洞来的,所以刚才一瞬看得很清楚,他的手一扬柳叶刀飞射了出去随之应该是细丝环绕在了灯盏上,从而他借着那股力飞掠而起。

    我不知他的动机,只是随着本能地视线凝在他身,只听到此起彼伏的两声碎响,他的身影已经在转换位置。这时才反应过来第一声响是古羲击碎了那颗夜明珠,第二声则是来自左边石壁上,余光里已经看到何知许白色身影与古羲一般都伏在了墙顶。

    念转间再回神,随着又是两声碎响空间已经沉暗下来。

    眼睛一时间不能适应从明到暗,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扭头而看左右两边墙角里站的两人。他们都静凝了不动,据我推测是在观察毁掉夜明珠后这空间的反应。

    足足冷窒了半分钟之久,古羲才开口:“现在尝试把林风拔出来吧。”他在说这话的同时在向我走来,没有半点犹豫地拉住我的手。

    我凝眸看他的侧脸,于黑暗之中依然不能像白昼一般看得十分清晰,即便是这样的近距离也至多能看出他的轮廓。不过我感应到他的气息是沉凝而冷冽的,只是手被他握在掌中莫名的心安,突然就释怀了。因为已经明白刚刚以为的“被抛弃”是假象,其实只要我心够细就能发现云南那个朱红圆心破开是与其它六个不同的。

    之前连破六个红点古羲都是以柳叶刀的刀尖刺入,快狠准一刀扎入再快速抽出,所以留下的几乎是个完美的柳叶刀刀口形状。然而云南那个红点却是完全碎开,更像是被外力击穿。

    既然不是古羲所为也不可能是何知许,那就是说还有第四个人伺机在旁。

    但以他两人对外界强烈感应的能力不可能还有人能藏匿得了,所以我侧转头去看石门边,果然那处已经空了。

    因为第四个人一直都在,而也被他们笃定了不会有影响力所以忽略。

    他就是林东。

    分析看似很理智,可是却有我想不通的谜团。第一,林东到底是不是何知许的手下?如果是,他何以会突然反弹?第二,林东不是已经奄奄一息几乎就快死过去了吗,怎么还能有余力来对付我们?第三,古羲刚才应该不是逃而是第一时间追了出去,那他有没追到人?

    突觉手上一紧,是古羲不自觉地掌力一握。同时从中间传来沙沙声,哪怕是黑暗中都能看出那原本插了林风的位置在被何知许拔出后有一股气流在往上急蹿,而何知许不知是被那突然飙蹿而出的气流给伤到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就剑他单膝跪在那。

    耳旁古羲冷声道:“现在知道你刚才是有多愚蠢了吗?”他顿了顿后就又凉薄而言:“还没死就立即用你的缔造空间之能把我们带入其它区域,否则煞气充斥整个空间,你我都将被卷入那阴阳界内。我无所谓,你和她受得了吗?”

    这个“她”显然是在说我,但是我不明白阴阳界不是应该在法镜之后吗?现在法镜已经破了啊。如果那气流当真危险致命,那为何我们不立即从石门逃出这里?

    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般,古羲的再次开口为我解了惑:“你也别妄想自己单独遁匿,外头已经被那老头子给封了,用的是术镜,一切术法都被封闭使用不出来。”

    一声轻叹从何知许处溢出:“这个结果你可有算到?”

    古羲冷哼,却没有再说讽刺之语。但觉眼前凭空出现一道漩涡状的门,强大的吸力拉拽着我跟古羲两人,而在这之前何知许已先一步迈入。身体被吸入漩涡的瞬间,古羲拽着我的手越发的紧,但我还是感到曾经那种濒临死亡的窒息感涌来,无论我张大了嘴去怎么深吸气,都无法改变那种极端的痛苦,最终,我还是湮灭了意识。

    第二卷 消失的麒麟 第340都城

    醒来是在意料之中,但醒来睁开眼看到头顶白净的天空却是很吃惊。我直坐而起,目光快速环视四周,发现自己独自坐在一块空地上,放眼不说荒芜吧,能看到不远处的山与河,绿树环山碧草连连,山前房屋叠影,好一幅山水春居图。

    可是我却感到不安,四周除了我之外不见古羲,也不见何知许。

    昏迷前的情形还记得很清楚,判断这时我们应该被吸入漩涡,进入了扶桑神木缔造的空间内。最后留存意识的霎那是古羲握我的手十分紧,可即便如此,在移换了一个空间后还是与他分开了。沉默了片刻我站起了身,失落只能一时,终归还是要直面现实的。

    心中顿了顿,这是古羲教会我的。

    起身后我还是先确定了一下,将自己从上到下察看过,又朝着那不远处的河边而走。等在水中看清是自己的倒影后才暗吐一口气,是我,并不是又一次入梦附到了谁身上。

    再次观察四周环境,发现似乎我只有一个选择。因为这条河很长,左右都看不到尽头,更像是将这四周范围都给圈起来一般,所以我只能朝着那山前有房屋处而走。

    走近后发现远观不足以观其全貌,原本以为的山前小村到近处才发现更像是个类似于杭州宋城一般的古镇。有楼台城墙,有瞭望塔,也有高耸的城门,此时那黑黝黝的城门正关闭着。我走上前推了推,城门很容易就被推开了,眼前是一条青石道。

    我迈进城门后扫了一圈,青石道宽约十米,两旁是古镇中常见的那种砖石建筑,黑瓦碉楼形形色色。但诡异的是没有人!不但长长一条青石道上没有人,就连两旁房屋都用木卷门给紧关着。转念而想,神木缔造出来的漩涡世界本就是个虚无空间,没有人才是正常,有人反而悚然。

    如此想后再看四下静闭着的古屋门就不再觉得怪异了,尽可能地凝神于空间气息上,希望能够感应到他们。但我在这古镇上绕走了近一个多小时,都没有一点踪迹可循。

    走着走着已经接近了山,发现屋舍逐渐稀少,再往前走就更加奇怪了,原本还熙熙攘攘的屋舍突然就跟断片了似的,直接像是横空一刀给劈下,一直线地屋舍不见了。不是我夸张,当真就是一条笔直的线,甚至最后那排屋子因为地理位置的关系有的只造了一半。

    这格局实在太另类了,而在房屋与山前有一大片空地。本身空地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但是有一条青石路修筑在道上,向着山内蜿蜒而上。

    我似乎没得选择,只有顺着这条路上山去看看。从房屋到山脚下这条路大约有百米,我说不上来为什么明明周旁完全感觉不到人的气息,可我却越走越觉得后脊发凉。

    有好几次都想回头看一眼,但我强忍住,总觉得假如回头就有可能出人意料的事发生。

    走至山前我抬头往上而看,蜿蜒的山路不算太陡,而且青石板很宽很工整。道旁的树比较茂盛,不过几乎没有落叶落在石板道上。当我走上几十级台阶后,突然心有所动地还是回了头,放眼眺望,本该是一幅山城美画在我眼中汇集成点,我的身体在慢慢变僵。

    山、河、青石道、古楼

    几乎腿在那一霎变软了,醒来的位置是在城外,由于视角的不同,瞭望的风景跳脱出了脑中那幅简略图,所以即使我踏进古城也以为是个缔造出来虚无的古镇。直到这刻回眸,看那长长的河道将整座城都包围住时才赫然惊醒,这是刘长元的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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