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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你长生心不古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很快细丝连带着柳叶刀都到了他手上,他就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一般,眼神里都在放光。一度还将刀举至头顶眯着眼仔细看,我心说如果顶上有盏灯之类的你借光察看也还说得过去,现在乌漆嘛黑的举那么高是想干嘛?

    刚埋汰完就见他手指怪异地伸张又收缩,速度快到我看不清,而原本团作一团的细线转眼就从他掌间消失了。即便我知道他是将那细线学我一样缠绕在了指上,可这手法绝不是我那种,更令我惊愕的是他眸光一沉只见黑暗中银光闪翼,柳叶刀以不可思议的迅疾划过眼前,并且伴随着滋滋的电流声。

    等刀即将划至地面时古羲猛的一收又一扬手,转眼柳叶刀已经消失在他衣袖里。

    这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完全没有一点生疏的,并且他也是理所当然地再一次将柳叶刀占为己有。我无奈地把右腕伸出过去问道:“这个你要也拿去吧。”反正如果在他手上来使的话威力只会是我的加倍,还不如都给了他算了。

    但他飘了眼我的手串后,没有半点留恋地从我身前掠过。

    我有种风中凌乱的感觉,这手串可是他送给我的也,居然他用嫌弃的眼神。是觉得我的柳叶刀比这手串更有价值吗?那如果是,我岂不是亏本了。

    等一下,他下去了?

    我缓过神来就看到古羲已经走到了石盘下并弯腰捡起了幽蓝火焰球,刚才不是下不去吗?没来得及多作思考连忙向前而跃,果然不再受屏障阻拦。

    这时古羲拿着火焰球回到了石盘边,不知是否我的错觉好似那团火焰比刚才黯淡了一些。然后就在他靠近石盘的时候,也不知是光影变亮的原因还是什么我竟然看到那最上层的石盘周围有一层幽幽蓝蓝的气雾,这气雾就在我们刚下来的位置裂开了一条口子,不过此时正在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慢慢凝结。

    所以,那幽蓝气雾就是刚才拦住我们的屏障?那为什么又突然裂开放我们下来了?

    蓦然想到刚才古羲使柳叶刀的那一幕,震愕地想不会是被他把这层屏障给划破了吧。

    不过眼前还有个不容拖延的事,刚才确实不是我的错觉,那团古羲手中的火焰是真的有在慢慢变暗,之前还一团拳头般大小的幽蓝火焰,此时已经缩小了一倍。

    心念一沉,假如这真的就是我跟古羲的命脉,那它一旦灭了的后果不用想也知道。可是它为什么会越来越暗呢?是我跟古羲的生命力弱了吗?还是我快速扫略这四下明暗各一的一盏盏灯,又再看那最上方的石盘,脑中电光闪过口中已脱口而喊:“古羲,快把它丢上去。”来不及解释,那个裂口已经就快凝结完成了。

    幸而古羲这时并没有与我唱反调,精准地将手中火焰球穿过缝隙抛上了石盘,并且刚刚好滚至那处竖立的木牌前停下。

    在盯着那团火焰又幽然变亮后我终于长舒了一口气,果然如此。这本命元灯只有在这石盘上才可保持不灭,离了石盘就会逐渐熄灭。其原理我不是很确定,但可以肯定与这四周围绕的灯盏有关,也或者这看起来没有太特别的石盘其中也暗藏了玄机。

    而且我刚才有粗略扫过这一圈的本命元灯,似乎依稀间也比原来黯淡了些,但变化不是太明显。可有一点能确认的是,这时的光亮要明显比我们初次进来时看到的要亮。

    所以很有可能正中心我跟古羲的本命元灯与底下那两圈是相辅相成的,它们结下屏障是为保护主火,而主火焰脱离了它们也会陨灭。

    不过有一点我还是没想通,假如说一个本命元灯对应一块长生牌,那为何属于我跟古羲的那个对应的只有是刻写了“长空”两字的长生牌,无疑长空是指古羲,他沿用了原来的牌子,但我的在哪?

    既然已经下来了我索性环着石盘边走边看那木牌上的名字,基本上都是陌生的姓名,不过还是被我找到了何知许的木牌。他的那团火焰不亮也不暗,安安静静地在那。

    略一迟疑,扶起了之前被砸倒的一块木牌,只见上面刻的是个邱姓名字。缘因刚才并没有找到姓邱的,姑且就当这是那邱长老的。他的那盏灯被木牌给压得变形了,但依然没有灭,就是扑闪扑闪着火光。再扶起上面那块,还是个陌生的名字,不过那团火却是几乎快看不见了。心念转间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万一这两盏本名元灯的异常会造成其本人的伤害,那么必定会有人要下来一探究竟。

    好不容易才从上面下来,被抓住的话恐怕就没这么简单再逃脱了。

    急忙想去喊古羲,却一扭头心中骤然而凉,他人呢?明明刚才还是站在我身旁的,就这么一会走神连他什么时候走开了也不知道。

    匆忙环找了一圈不见人影后我就更加心惊了,也管不得那些了扬声而喊:“古羲,你在哪?”幸而在话音落时看到石盘的对面冒出一个身影来,原来他刚才是蹲在那边被石盘给遮挡住了,暗舒了口气连忙跑到他跟前口中不无埋怨地道:“你别瞎走。”

    他看了我一眼就拉了我要再蹲下,我按住他的手对他一字一句道:“你听我说,现在我们要立即离开这里,咱们先去看看那扇大铁门能不能打开。”

    拽着他要走,但他的力气出奇的大反把我给又拉回了身边,然后他又蹲了下去。

    看他目光专注在那石盘台上本以为也是在学我看那一块块长生牌上刻的名字,可突然见他伸手在石盘的边缘上一抹,立即有一层石灰沙沙而掉。

    我不由顿住了视线,随着被他抹落的石灰越多,那处露出来的东西也越见清晰。那是一片像是经文一般的图案,已经完全超出了我对文字的认知范围,连秦文都不是了。

    等抹到不见经文后古羲就起了身,他又走到了另一处用同样的方式去剥落石灰,果然也看到一段那种文字的图案。如此他一共找了三处,等看完第三处后突的他就起身而走了,不过走的方向不是往那大铁门,却反而是背道而驰。

    原本以为他发现了什么,我紧跟在他身后看他到了墙边来来回回走了几遍后却又回走到了石盘边。我不得不去抓住他的胳膊道:“古羲,我们”

    我的话卡在了喉咙口,因为耳力范围内已经听见了脚步声由远及近,那步声很是急促。这是已经有人在迅速赶过来了!我本能地握住了手串准备冲至铁门边作此一搏,可却被身旁的异声吸去注意低头而看,只见古羲的手掰住石盘下方竟将它给缓缓转动了起来。这还不是最惊异的,更令我愕然的是随着石盘的转动每到他顿停时,我们脚下就下陷一分。

    就在他顿停八次时那个石盘刚好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我们大半身体都已经沉陷在石盘以下了,很明显前方有空间。没得选,我拉着古羲一脚迈入,却就在我们踏出那块沉陷的石板后它就缓缓回升而上,很快将口处填满,也让我们所处的空间完全陷入了黑暗。

    幸而现在的目力已经能不受黑暗阻碍,环顾此刻身处的环境,确定正是那石盘底下,连大概的面积范围都差不多。但低头间却是吓出了一头冷汗,刚才看到有地方躲藏就毫不犹豫钻进来了,可哪想此刻我们是站在一块狭窄的金属板上,多走一步就是深不见底的坑洞。

    这当真是咫尺深渊的节奏!

    第二卷 消失的麒麟 第361不可能的事

    就在这时听到了铁门开启的钝响,我心头一惊的同时去捂古羲的口鼻而自己也屏住了呼吸。既然这里还能听到外面的声音就意味着隔音效果一般,何知许是能辩知气息的,假如被识破了我们在这里恐怕就真不得不往下跳了。

    可我忽略了古羲的不服从性,他很懊恼地把我的手给拽了下来然后瞪着我,应该是不理解我为什么要不让他呼吸。可这时我没法与他解释,因为上面虽然没有人说话但却依稀能听到步伐走至顶上并且是在围绕着圆盘走。从步履不一来听应该是有两个人,在其中一人绕走一圈后就听到那脚步声朝着某个方向而走,然后另外一道也跟了上去。

    暗暗松气,只要别绕围在这附近就行。

    但觉身旁古羲又不安分地蹲下身去了,无论我怎么去拽他的衣领也不管。而这时顶上脚步声又回走过来了,只觉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也突然想起刚刚上面的人走的方向不正是古羲走去的那面墙吗?然后对方是又沿着我们的路线回到了正上方?

    突的手上一空,原本还被我拽在手中的古羲的衣领已经脱开了去,我低头间觉得要喷血了。古羲竟然从所站位置滑下去了,转眼已离我半米开外,就是我俯身去拉他也来不及了。

    而头顶上传来了命令:“用你的蛇影找找看。”

    这是何知许的声音,另外那个我已经大约知道是谁了。果然轻扬的笛声缓缓飘进耳朵,能够以音控蛇的只有祝可了,但不知她何以能跟着何知许到这下面来了。

    我的目光始终都没离开过古羲,也渐渐看出了端倪。看着他好像一直线下去的,但似乎是有支撑点,凝聚目力向那漆黑处细看并且也伸手去探摸,发现就在我们石板底下的墙面上有凸起的石头在外,所以底下就相当于是攀岩那种情形吗?

    念转间古羲已经滑倒了最底下,目测约有十米之高,而他正抬头向我看来。隔着空间距离我要看清他眼神是不可能了,不过也能知道他是想我也下去。

    关键是顶上已经听到祝可轻细的声音在道:“从蛇影追踪来看他们最后待的位置应该是这,但不排除他们故意消除了自身气息。”

    “不可能的。”何知许否定,“若是以前的古羲或许能够办到,而现在借靠了她本命元新生后的他还没那能力也没那意识。地上的石灰粉和这梵文必定是他俩所为,难道”

    难道什么他没有再继续,但也把我听得心惊胆颤。

    何知许的谋略已经不止一次领略了,以前他都能与古羲在伯仲之间,但现在古羲成了个不会开口的闷葫芦而且脾气还有点少爷心性的,是不可能与何知许再斗了。

    念转间我已经不再顾忌会否被他察觉自己的气息了,深吸一口气往下探视了一眼。这时古羲见我迟迟不肯下去,在原地来回走着显得很焦躁,眼看就要爬上来时我身体轻轻一跃。

    下坠的过程中我的细丝已经甩出勾住了刚才的踏脚板,从未试验过细丝到底有多长,这次是个机会。就在我下坠六七米处时明显感觉细丝有绷紧,于是一松一抽把它从踏脚板上拉下又朝近处石壁上的凸石而甩。两次转手我就已经脚踏实地于最底下,也站在了古羲的身边。

    幽暗中他看我的眼神有些发直,好似很惊异我下来的方式。

    我在心中叹息,假若是那时的他这点高度于他而言根本是小菜一碟,哪里还需要像刚才一般一点点地攀岩下来。单单就从这一点上看,何知许对他的判断就没有偏离了。

    古羲抬眼间刚好看到我将细丝收回串珠之内,他的嘴角疑似撇了撇好像不服气的神色。

    不过在我去拉他手时只顿了顿他就回抓住了我手捏了两下,然后就安静地站在那不作声了。目前先不去想上面的何知许能否破解得了石盘的机关下来,放在我们眼前有一条不得不走的路,正是就在这石盘最底部的位置有个夹带着阴风阵阵的石缝。就着缝口朝内看了看,里头有不小的空间。既然是有风,那就证明里面必然是空气流通的,只是这石缝的缝口太小,我或许还能挤入但古羲的身形很难。




愿你长生心不古分节阅读203
    不敢开口说话,只能向着古羲盲打手势。但他就光盯着我也没个反应,急得我实在没办法就去找被他藏起来的那把削铁如泥的柳叶刀。

    在他手腕间摸了半天也没找到,而他却好像不高兴了。把我的手给扯下甩开,我想了想一咬牙直接率先钻入了石缝内。往内进了一米多我回转头,只见古羲在外面怒瞪着我,这时朝他招手相信他不可能不理解我意思了吧。

    沉滞了有数秒,他动了,但我却生出后悔来。柳叶刀再削铁如泥,去削石头也会发出声响来,正当我要阻止他时却怔愣住。

    古羲不但没有拿出柳叶刀,而是直接就把手伸进了石缝中。他这是要来抓我吗?可是哪怕他再怎么长手长脚也不可能够到远在一米开外的我啊。难道说他要学之前那样直接将那裂口给撕开?我正要疾步上前阻止,要知道这种方法比用柳叶刀还要动静大,我都怕被他撕开石缝口后很可能上面那石盘就塌了。

    不过我所有的臆想都遏止在眼前一幕的发生后,古羲什么方法都没用,就硬生生以扭曲了的姿态从石缝口挤进来了!我的脑中只有四个字:怎么可能?

    老实说刚才自己挤进来时都是深吸了一口气侧着过来的,身体有被挤压后的痛感。以古羲的身形怎么都不可能进得来的,但事实上他现在就站在我的眼前,而且还是以一种傲娇的眼神在看着我。忍不住去抚他胸口是否骨头有被挤碎,又摸了摸他的肩膀,发现都无碍。

    脑中再次回想刚才的情形,感觉就像他的身体骤然压扁了从那石缝中而过。

    在确定他没有受伤后我不想再停留,也先不管他如何过来这一说,拉着他侧身朝石缝深处而走。大约走出了二十多米后空间相对宽敞了,单人通过身旁还留有余。

    这还是第一次我与他一起时由我打头阵而他跟在后的,经历不同心境也不同。以前我会特别心安,无论什么事基本都有他在前挡着,我只要不拖后腿就行了,而且需要动脑时刻我的任务就是问;不像现在必须以我为主,有事由我先闯,还要兼顾好身后的人。

    庆幸的是一路过来,在逐渐宽敞能够并行的空间里并没有发生突发意外以及危险。我也有仔细观察这环境,没有一点人工敲凿的痕迹,而且墙面有湿土粘在上面。

    大自然是这世上最大的工匠,它不知道在哪下了一斧子就出现了一些我们探险的地方。常听人说地底下这类的裂缝通常是地震残留的“后遗症”,我只祈求这个地方就连这个神秘家族的人都不知道。至于会通往哪里我依旧心中没有底,只觉得那冷风越来越大了,而且空气中的湿度也比之前更重了。

    脚下猛的一滑,我的身体往后仰倒幸而有古羲顺手一扶。本是属于下意识地去看地面,却被惊出一身冷汗,那看着黑黝黝像似平地的地面却在我刚才因湿滑而踢到石子朝前滚落时,那石子竟然直接没进了地里面。

    我习惯性地回头去找古羲,但看到他还低着头在扶我站直,完全没有注意到前方动静。

    这才想起这时不能再依赖他了,怕刚才是自己看走眼了,弯腰又捡起一块稍大一点的石头朝前丢掷。还是如刚才一般直接没进了地里,连声音都没有的。

    所以那片看起来跟脚下无异的地面实则是液态的?类似于沼泽吗?

    我又射出细丝想要试那深度,可是当细丝没入到一定程度时就再下不去了,等我抽出一看发现竟然有近约两米的长度都被那污泥给沾上了。如此深绝对是能没过我们人的头顶了,这要如何走?而且难保那下面有没有别的东西存在。

    眼前只有这一条路能走,否则我们就只有回头。刚刚走了近约半小时,何知许在上头也不知有否堪破石盘玄机而下来都是未知数。以过往他那令人惊愕的智商与心机应该是不可能挡得住他的,再加上很明显在过来的路上他已经让祝可在我或者古羲身上留了可被寻踪的味。所以除非他有别的更紧要的事,否则铁定是已经在后面了。

    我目光上移,观察有没有不踩那地面的可能性。

    但这个不知道该说是石洞还是石缝的空间,虽然越走越见宽敞,但顶却以锥形向上目测有几十米高度了,而两面墙上不见有凸起地方可供我用细丝缠绕支撑。

    所以眼下进入了困局,路不能再走空中又没法借道,难道是要我们从旁边挖一条路出来吗?蓦的心头一顿,这个主意虽然是笨了点但却引了一个方向,或许我可以用刀在墙上凿出支撑点,然后横在半空中走。

    第二卷 消失的麒麟 第362古怪的古羲

    我又转头去看古羲,这次也不管后面何知许有否追来直接开口要了:“把你身上的柳叶刀给我先用一下。”他就像是没听到我说话般无动于衷地看着我,只得再解释:“刚才你看到我用石子丢那地上了吗?那里是会陷下去的,我需要用刀在墙上凿洞,等下我们就这么横着朝那边移动,明白了吗?”

    在我手舞足蹈地讲述时古羲的视线移向了那处地面,虽然面无表情,但我认为他是听懂了的。毕竟他只是新生而不是变成智障,可能一时间不会耍心机但该有的智商应该还在。

    可我总是错估某些不安定因素,比如在古羲貌似听懂的时候他却突然撇下我径直朝前走,全然没把我刚才说的有听进耳朵里去,甚至我怀疑他是否理解成反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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