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你长生心不古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等走出去十多丈远时,这浮在上方的盔甲人就怒了:“大胆!受本君第一道天雷!”声落时只见一道白光朝着古羲的头顶直劈而下,我的眼睛条件反射地眨了一下,倏而心惊地看到那白光将人完全包裹,然后这时才有一声闷响传来。
顿然明白过来这是闪电!
在过了数十秒的时间后白光就隐灭了,盔甲人本以为经过闪电灼烧后必能将身下这人化为灰烬,却没料他连身上的衣片都还是完整的,顿时大惊失色地喊:“怎么可能?”
这时古羲才抬起头正视他,不无讽凉而问:“这就算是第一道天谴了?”
三道天谴!我终于明白他身上留存的最后两分生魂为何会消失殆尽了,原来他真的因为擅自改命格而生受了三道天谴!这个盔甲人恐怕就是掌管天雷的雷神。
“还有两下就一块来吧,免得浪费我时间。”
这句话显然激怒了盔甲人,怒喝出声:“那就再受本君的两下烈焰天火!”
我只看到第二下闪电再劈在他身上时身体已经晃了下,并且他的身上燃起了火光,很明显这一次的所谓烈焰天火比之前面那一道电要强上百倍,而他也有些吃不住了。
就在这时,盔甲人又抬起了手,我下意识地喊:“不要!”但是怎能有用,他们在镜湖里面的过去,而我坐在镜湖外面的现在,只能眼睁睁看着第三道闪电再次直劈而下。
当那道身影消失在视平线时,我的眼睛蓦然刺痛酸涩。原本挺直的背影如今倒在了地上,只能看到那团白炽火光在闪耀。时间彷如停止,掌心的指甲已然深陷但却不觉得疼,心中涩涩地想这疼怎么都比不过他被烈火焚烧之痛吧。
终于火光熄灭了,地面匍匐着的身影让我目痛如被针扎。
盔甲人显得很惊愕,满脸都是不相信:“你为什么还没有化为灰烬?不可能,怎么会有人在生受三道天谴还能完好的?”
更不可能的是下一瞬那匍匐地上的人慢慢爬了起来,丢下一句:“你可以滚了。”就不再管他继续朝前走,只是那步履却变得蹒跚而沉重。
不知是镜湖定格还是我的目光最终沉定于此刻,再也转不动。熟悉的面孔,每一丝表情变化,或牵唇勾笑,或跋扈张扬,或霸道温柔,终究在这灰蒙的冥界地狱里变成了灰色的布景,像及了那犹如被相机定格的魂;我的视线里最后只剩下那个萧条而寂寥的背影,在一步一步远离我,一不留神眨眼再睁开时,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时空真的很可笑,明明你触手可及它却永远让你捉摸不定,回过头再看,只能将它像烂纸片一般撕掉揉成一团,但却怎么都无法填满心中的防空洞了。
我蓦然垂眸,泪滚而下,滴落在腿上再落至身下的生死石。
阎君的惊呼声响在头顶:“你快起来,生死石有变化!”同时也不顾之前对我的惧意直接将我从石头上给拽了起来,那块原本坐在我身下的石头突然间又像镜湖中所呈现的一般发着亮光了,阎君又惊又喜地道:“它终于被启动了,在你来之前我已经研究很久了,可它一直都没有反应。原来被他封印之后开启它的钥匙在你身上!”
他的意思是生死石被古羲封印后就再没被打开过?“那这镜湖里发生的一切你之前可有看过?”在我提问出来后,阎君轻瞥了我一眼后道:“我哪有那道行,今儿是占了你的光,也算让我明白了前因后果。你先等等啊,我试试看这生死石的功能,要知道咱这地下现在没有判官了,我就只能靠书本知识摸索了。”
说着他就弯腰在那捣腾起来,不过看他手法还不算生疏。
默了片刻后提出要求:“我能看吗?”他理所当然地答:“这还用问?你都是它的启动人了当然是想看谁就看谁了,报名字,我给你查。”
“古羲。”
他的手顿了顿,不过很快就翻找起来,但过了一会后他抬头:“好像锁住了。”
我看过去的生死石上确实一片空白,连名字都不显示,“那常愿呢?”
数秒之后他朝我摊摊手,“还是一样。”
所以当时古羲是把两个人的名字都给封印了起来,沉念之后再提要求:“让我试试。”阎君果断让开位置,就在我手触及生死石时那空白的一片竟渐渐出现了文字,而且还不是那种我不认识的字体。
福寿天齐四字写得很大,但在底下还有一行小字:过去、现在、将来,与羲同生。
我直接笑哭了,这个人哪怕是不顾天命擅改命格也要绑定我的过去、现在与将来吗?又去寻找他的那一页,可等阎君为我翻找到后不由愣住,不是应该破格之命的文字转移到他名字底下了吗?可是为何他的名字下方还是一片空白?
“难道他没有将两人命格交换?”
阎君否定了我:“不可能,他受了三道天谴必然是违背了天命。唯一的可能是他的命格改不掉,即便当时将破格之命移到他的下面随后也会消去。看来连老天爷都被欺了一局,天谴奈何不了,破格之命也消失了。”
只有我知道真相不是这样的
古羲已经应了破格的劫了,但因为他的生命只存在于现在,所以当应劫之后命格就成为了过去,对于他而言就消失了,于是重新变成空白。
突的阎君说话:“你该回去了。”
我愣了愣,这语调好似变了,敛转眸便见他正凝看着我。不是错觉,是整个气息都改变了,心中一动:“你是类猿人?”原来他在阎君的身体里也是能够出现的,但见他那双眼眸里渐渐浮出悲悯,我心里头的某处感觉涩涩的很难过。
是因为他身上有着古羲的生魂气息,所以难道这刻会有他的思维?
却听他沉暗了声说:“主人,你已经来了无数次了,一次次地进来这个梦里寻找他的这段过去,一次次地悲痛不绝沉睡,你该回到属于你的世界去了。”
心中一震,不敢相信地问:“你说什么?”
“我说这不是你第一次来冥界地狱了,每一次都走相同的路,看相同的事,然后悲伤沉眠;下一次你再继续回来这里,好似一切重头开始。我是愿意这样一直守着你,这是他对我下的指令,但是你的梦越来越沉,如果再不回去可能就再也醒不了了。忘掉这一段过去吧,也忘掉他吧,他的命格再次空白也意味着将你也抹去了。”
“不!”我大声怒吼,“你说得不是真的,他不可能将我抹去的,我也不会忘掉他,假如醒来就意味着遗忘,那我宁可永远留在这个无边梦境里。”
他敛回目光低下了头,幽然语声飘来:“你听听上面的声音。”
就在他话落间有一声叹息好像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我的心蓦然抽紧,那是谁的叹息?是古羲吗?他醒过来了?没想念一随整个人就如飘渺柳絮般疾速抽离,只依稀听到阎君的声音在说:“主人,保重。”
不及念想意识从那时空抽离而出,并思维遁入空白,等到渐渐平复时耳边传来了轻微的动静,好像有人在身旁。
蓦的睁眼,眸光划过,见身旁坐着一个身穿白衣的身影。
他的手上翻着一本陈旧的书,很快察觉我的目光,视线敛转轻垂向我,脸上浮现怔忡表情,转而嘴角轻弯而问:“你醒了?”在我的默然中,他又补充了句:“你睡了两年。”
我怔然看着他,好半响才笑说:我做了一个梦。
他问:是什么梦?
我沉凝良久都没有再说出一个字了,恍惚间认知原来转转身,便两年过去了。
只是,一个梦醒来,一个梦却睡了。
现在的已经过去,过去的却还远远未来,就像我一直想去看海,却去看了山
(全文完)
第二卷 消失的麒麟 第完结词
愿你长生心不古分节阅读224
这个故事结束了,也可以说只是刚刚开始。关于笔友的信件和七星麒麟兽这两个事件至此是写上了句号,但是关于常愿真正的身世还没有谈及,道非不是她的生父,她母亲也不是生母,那她的潜能从何而来?又为什么会在一开始时就让古羲认定死亡之花的腐气也伤不了她?还有关于古羲与秦家兄弟的认识也都没有过笔墨去写。不过暂时我就写到此处,结局应该不算是悲剧吧,比较开放性,梦与现实就是那样,总在一线之隔间。
有人说之前没看懂,不知道最后古羲怎样了?在391章时就写到魔棺,老孙看到的西周古墓里的壁画,以及最后小愿不得不将他放上寒玉床。那并不是床,是一具魔棺,古羲就此被冰封在里面了,没有人能开启得了,只有等待他自己醒来。
但是醒来后他是否还有记忆,而这些曾在他生命中出现过的人还是否对他有记忆,就是后话了。
文末处写小愿睡了两年,一次次地去地府经历那一段,其实这就是她的执念。到最后连类猿人都看不过去了,要把她送回人间去。
你们认为小愿醒来,她还记得古羲吗?
记得第一卷结束时好多人都在问,古羲爱常愿吗?现在你们觉得他爱吗?
过去、现在、将来,与羲同生。
爱从来都是自私的,如果爱,那便占有,能被放下的都不叫爱。所以我认为这样做的古羲才是他那种跋扈张扬而又霸道的个性,也所以小愿这辈子都摆脱不了这个人的。
文中貌似还留了一些坑,但大多数出现的都已经填完了。这本书在磨铁这并不被看好,尤其是悬疑在磨铁的读者市场很小,所以能跟到最后的基本都是我的老读者了。不想去与之前的文作比较,很希望大家看完古羲的故事后的感觉是:
忽而上瘾,还未开始,却已结束!
然后期待下文
哈哈,后面如果还要写古羲那就是第二部故事了,具体我会在群里通知,所以大家记得要加群。
接下来一本我会写一个言情多一些的都市文,应该里面还会有悬疑的元素,但爱情居多。新书已经开了,书名是《我和你来日方长》,在这里给上文案和部分内容。
文案:
第一天认识莫向北,我就知道他与我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衣着光鲜、背景深厚,以及与身俱来的优越感,都是我企望不及的;
所以我一步步地退,但他却一步步地逼近,终于还是将我逼进了死胡同。
在白日光下,我仰头对他说:我们就到这里吧。
以为终于可以回归自己的平静,却没想只是换了一盘棋重新博弈。
再见哪里还是昔日的他,深沉、危险而又狡猾,就像一匹阴冷的狼,
他要令我除了他的怀抱,走投无路!
而他的目的是谋心!
终于有一天他肯放手,而我站在悬崖口的末路里迷失了方向。
***
经年之后,他对我说:苏苏,一直都笃定,我和你来日方长。
故事
我没想过会再见莫向北,而且还是在同一张饭桌上。
莫向北进门时身旁的小游推了我一下,一抬眼就对上那双深邃不见底的黑眸。
愣了愣立即就低了头,余光却不可控地飘向那双从身旁掠过的脚,鼻尖闻到一股淡淡的范思哲古龙水的味道。
他在我的对面主位坐了下来,之后席间的交谈我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所以当小游又来推我时一抬头就见桌上所有人都在有意无意地看我。
小游在旁咬耳朵:“坐你对面那帅哥在看了你一百多眼后终于问起你了,快报姓名、身高、三围!”
我不动声色地给了小游一肘子,然后礼貌地浅笑道:“莫少你好,我叫季苏。”
一句话出来,原本还在私下交谈的人都停了下来,桌席上出奇的安静,而身旁却传来小游那嗤嗤的笑声。心头一个咯噔,知道上了小游的当。
只见莫向北在对面盯了我一眼后便淡漠地点头致意,随即端起酒杯到唇边轻抿了一口,之后就扭头与身旁的人低语,好似刚才不过是无关紧要的插曲。
等到中途上菜时我把小游一把拽起给拖出了包厢,还没等我质问她就挑着眉凑过来暧昧地逼供了:“快说,你怎么知道那帅哥姓莫?”
我没好气地丢给她两字:“猜的。”今天可真是被这小妮子害的丢脸丢到家了,想起莫向北那眼神就觉后脊发凉,我有些想认怂地撤了。
把小游搪塞过去后有意去洗手间拖延时间,想算好快席散时再回去,没料门一拉开就见颀长的身影正靠在外边的墙上,口中叼着一根细长的烟,鼻间立即环绕而入淡淡的烟味。
听到门声后,他侧转过头来,棱角分明而精致的五官缭绕在浅淡的烟雾里,目光高深莫测淡落在我的脸上。
心漏跳了一拍,随即就像脱缰了的野马一般不受控制地快速撞击。
好不容易从嗓子里憋出两字:“借过。”
是因为他伸长在外的一条腿把门给堵了,除非我抬高脚从他腿上跨过去。
然而,莫向北没有一点要让开的意思,目光盯了我一瞬后问:“等下一起走?”我身体一僵,尽量不让语气变得惶恐,勉强堆笑着回道:“莫少,我还有一些公事要回去处理。”
“公事?”他挑起好看的眉毛同时倏然欺近,星眸中闪过桃花纷飞的艳色,似笑非笑着道:“刚才有意吸引我的注意难道不是在暗示吗?”
我抬起头迎上那黑沉的目光,缓缓说:“莫向北,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我绝没有那意思。”
他挑了挑眉突的伸长手臂将我撑在他身体与门框之间,浅薄的呼吸轻落在我脸上,俊颜里敛着一抹意味深长:“苏苏。”
听着自己的名字从他口中吐出来时心尖不由一颤,整个头皮都在那瞬间发麻,只见他靠近过来将唇凑在我的耳旁,温柔浅沉的嗓音徐徐抵进耳膜:“我很想念你身体的滋味。”
我没有再回包厢,在莫向北撂下那句话露了一个邪魅笑容转身而走后。
没敢再开车,紧绷的神经就连打车到楼下也没缓和下来。回到公寓泡了一杯热茶喝下后才好一点,给小游打了电话让她代跟领导解释说有点不舒服先回了。
这理由倒不是胡乱找的,神经性痉挛的胃疼又发作了。早早洗浴后躺下,迷蒙中听到叮铃叮铃声摸了半天枕头底下也没摸到手机,突的惊醒过来,那好像是门铃在响。
披上外衣走出卧室,客厅的墙上时钟显示是十二点,这么晚会有谁来找?
“是谁?”我站在门边低询。
门外传来简短的两字命令:“开门!”模糊的嗓音令我心头沉了沉。
从门洞中往外看,楼道里的感应灯是暗的,只看得到一个黑影隐隐约约站于那,我心急慌慌地去找手机。颤抖的手指还没划开手机屏幕就听门外传来暗沉的威胁:“季苏,你敢报警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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