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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女配逆袭套路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斐重璃

    心爱的姑娘被心思狠绝的姜鸢奚落算计,容庭又岂能坐视不理,遂对姜鸢道:“阿鸢,今日你前来可是有要事相商?”

    容庭口中“不再记得他”的姑娘此时极力抑制胸腔中喷涌而出的怒气,她踩到姜鸢的痛脚,比之姜鸢先前的所作所为已算是仁至义尽,容庭对她受辱置若罔闻,却要拼死护住姜鸢不被她讽刺,果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渣男贱女。薛沉璧生生抑住自己心中欲将容庭掐死的冲动,隐忍胸中怒气不发一词。

    姜鸢面容苍白,强颜欢笑道:“阿鸢瞧着表兄宫中冷清,便带了梅花为表兄添添喜气,顺道带了个人过来让表兄见上一见。”

    容庭见画上墨迹已然凝固,于是小心翼翼将卷轴收起来,一边收卷一边漫不经心问:“是何人?”

    作者有话要说:  这就是男主女主打hu情xiang骂shang俏hai的日常[do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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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姜鸢樱唇微微翘出一个恬淡的弧度,眉宇间的娇媚之色渐渐消退,稳住紊乱气息娇弱道:“这人说来表兄兴许还知晓一二,同礼部侍郎府还有些渊源,如今薛大人虎口脱险,即日前往魏国,恐是府中生了变故竟来投奔于阿鸢……”

    薛沉璧听闻姜鸢提及“礼部侍郎府”时顿时凝神细听起来,宫里不比宫外凡事打听都极为不便,要么需得银子买人情同人脉获知消息,要么就会被被各宫的眼线听去了墙脚,连怎么被人盯上怎么死的都不曾知道。前者无非要寻些太监侍卫帮衬,而后者每一步均似踩在刀尖上过活,一个不慎便可粉身碎骨,这一点能从原主瑞玉被那不知名的“魏姑娘”杀人灭口一事中得出教训。薛沉璧眼下又被虎视眈眈的姜鸢在暗中死死盯着,若再想飞蛾扑火分不清轻重去探听薛府的情形简直就是自讨苦吃。

    姜鸢拖起茶盏,瓷盏釉色极好,色彩斑斓而不显俗艳,杯身的一丛花海紧紧贴服在顺滑胎釉外,二者相得益彰,浑然天成。杯盏里的茶叶堆积在杯底,碧色茶水寥寥无几,似乎已经凉透,姜鸢凌厉艳丽的双目略过一丝不满,仰头瞟了一眼静候一旁给香炉添香料的薛沉璧,将茶水一股脑倒在金盂里,斥责道:“茶水凉透了都不曾有人进来替换,含玉宫里的侍女怎的这般不用心伺候!表兄你就是性子太过随和才令她们敢消怠糊弄主子,这要是我娘亲,非将她们撵出去受罚,娇惯奴婢太厉害只会令她们蹬鼻子上脸越发不知尊卑!”

    姜鸢斥责一番,又似想起什么般,意有所指看向薛沉璧,嗓音婉转如三月的早莺,妩媚又端庄:“玉姑姑,你说本宫的话是也不是?”

    薛沉璧置好铜兽香炉的手微微一顿,看着面前缓缓升腾的缭绕烟雾正要答话,却听容庭道:“此事无关她们,本宫与你谈话向来不让人随身侍奉,她们也是奉了本宫的命令,并不是消怠。”

    姜鸢面上立即浮起一丝怏怏不快,表兄不曾替什么人说过话,她一个失策被纪瑞玉听去了秘密拿捏住了把柄也就罢了,本想将一劳永逸堵住她的嘴,不料她竟死里逃生活着回来,甚至开口能言。她谋划许久终将容庭身边的红颜知己一一清理尽,她也知晓容庭对待纪瑞玉总有些不同,于是拼了命也要将瑞玉暗中弄走,稳稳拿下含玉宫正妃之位,如今计策还需从头再行清算,处置纪瑞玉绝不能马虎,将她这么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

    姜鸢只沉思一瞬,片刻又是一副高洁贵雅的神情,掩口轻笑:“听闻玉姑姑沏得一手好茶,不知今日本宫可有这个福气见识见识玉姑姑的手艺?”

    这是暗中杀人灭口不成,执意在人前羞辱她,果然是小姑娘的手段,一计不成反生一计,非将眼中钉死死压制住方可罢休。

    薛沉璧并非固执清高之人,且她是含玉宫和太后的人,姜鸢被妒火烧红了眼不顾她身后站着的是谁羞辱她在前,纵使她出身高贵,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陛下也不能容忍他们长公主府一家独大,只怕此刻秋闱事毕,容熙早在谋划该如何惩处目无尊上的姜复,自有人替她主持公道。更何况瑞玉性子一向隐忍贤淑,她此刻沉不住气露出端倪,定会令姜鸢和容庭心中生疑。

    薛沉璧放下手中香匣,正欲去茶房沏茶,容庭却平平淡淡道:“瑞玉死里逃生逃出来,身子尚未痊愈不宜操劳。何况沏茶这种事且令宫女去做便是,瑞玉乃太后侄女本就不应做此等粗活。”

    容庭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心心念念的心上人被旁人羞辱,屈身做些宫女的粗活,是个人都瞧不下去。

    姜鸢不曾料到自己早已被容庭当做“旁人”,见他忽然出声阻止险些崩不住面皮。印象中的容庭虽然对纪瑞玉谦和有礼但举止间依稀可辨出几分疏远,亦不会为她心乱如麻。可今日几次三番为瑞玉辩解,姜鸢觉得似乎事态已隐隐超出了她意料之中的那样。

    姜鸢顾不上太多,恐再横生枝节,容庭甚至连自己引荐来的人都不能见他一面,她权衡再三知此事拖延不得,遂抚掌几下朗声唤:“你且进来拜见殿下!”

    薛沉璧退至一旁,做足了隔岸观火姿态,以姜鸢的神情来看,带来的人身份绝不简单,甚至可能就是薛府上的人。

    方才外头那个头发梳的甚是光溜溜的嬷嬷再度掀开厚重的垂帘,含玉宫里平白吹来一股寒风,宫内甬道两侧燃起的枝形宫灯几番晃动摇曳。待那趾高气扬恨不得拿鼻孔敲瞧人的嬷嬷眼疾手快放下用以遮挡风寒的垂帘,灯火才渐渐稳住。

    嬷嬷生的膀大腰圆,庞大身形挡住她身后跟着的人。从那随从之人精致俏丽的螺髻上薛沉璧知晓来人是个年纪尚小的姑娘,兴许还不曾及笄。

    嬷嬷神气十足,得了主子命令将人完好无缺带进来自觉底气充足,急于邀功于是面色颇为谄媚,双膝跪地毫不含糊磕了一个响亮的头道:“郡主,奴婢将人带进来了。”

    身后许久不见行礼之声,那面相颇为凶恶的嬷嬷皱眉狠狠瞪了一眼身后畏畏缩缩的小丫头,斥骂道:“果真是外头不知礼节的乡野丫头,见了我们郡主……和二殿下这等人中龙凤也不行礼,真当你是世家大族出来的贵家小姐?”

    这恶奴口中好生不干净,整日前前后后跟在姜鸢身边保不准是个长公主府的奶娘,虽是奴仆却被长公主尊敬,故而才这般肆无忌惮。薛沉璧听过不少风言风语,言说长公主府的奴人走在大街上甚至比寻常富贵人家还要令人忌惮不敢招惹,只因长公主性格跋扈极爱护短,对待手下的奴仆也是如此,奴仆个个俱是不好惹,放在肃京小富人家都能当成半个主子被奉承着,喜怒无常,性格暴戾,无怪乎这嬷嬷会出言不逊。

    ☆、第二十章

    薛沉璧长叹了一口气,别的不算什么,长公主府的家奴脾性不好,相互之间也颇爱争强好胜斗个你死我活,他们私下互相倾轧倒是不要紧,全便宜外头的说书人当做是笑话冷眼瞧着,只是可怜被她无端端迁怒的小姑娘了。

    薛沉璧方将目光移到那小丫头身上,浑身犹如被惊雷劈中,愣怔半晌,脑壳连着心头被数九寒冬的冰水和酷夏暑热里的热水反复浇灌,整个人讷讷震惊不已再发一言。

    小丫头身形有些偏瘦,却不显病态依旧被人照料得极好,双眼有些微红浮肿,似乎是哭过,螺髻上的璎珞受惊似的不断抖动,被嬷嬷恶言恶语相向,脸上登时慌乱惊惧不已,连手脚都不知该怎么摆放才不损贵人贵颜。

    含玉宫自纪皇后死后曾经过修葺一番,匠师依着容庭喜好已经撤去不少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前朝贵物,余下的皆是不显山露水的珍品,譬如梅花瓶仕女图诸如此类,大半的淫奢已被抹去,只剩下雅奢之物。

    尽管如此,还不曾令那小丫头有半分安心,小丫头小鹿一般清澈的瞳仁中畏惧惊恐之色并未褪去,被嬷嬷斥骂以后呆了半晌才以额深深触底,全身战颤惶惑答:“奴婢……奴婢凝香见过……见过二殿下……见过郡主……”

    薛沉璧觉得自己的三魂七魄此时已然被面前的人震飞,魂魄飞了一半又被她生生拽回来,暗暗深吸一口气,薛沉璧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手臂,觉出痛意才缓缓收回了手,决定先瞧瞧事态再行如何对待。

    姜鸢适时片头细细瞧着容庭的神情,见他目光虽然沉幽却不见波澜,笃定他对礼部侍郎薛怀之女薛沉璧没什么印象,算来容庭虽去过薛府几次,可再疑心也不会疑心到人家小姑娘身上就暂且放宽了心。

    她呼出一口热气,眼角妍丽生光,面容顿时鲜活,一眉一眼如同怒放在冬夜里一株不能让人忽视的红梅,娇俏令人难以移开眼,轻启朱唇盈盈提醒容庭道:“这丫头是薛大人独女的贴身侍女,表兄可还记得?”

    凝香目不转睛凝视姜鸢艳若桃李的面容,脑海中突然回想起府里那些私下不甚正经的小厮学那些文人骚客装模作样吟出的,用以讨府里丫鬟欢心的艳句来。




渣女配逆袭套路 完结+番外分节阅读44
    “碎花菱玑低锦袖,秋水横波踏梦来。”

    这样的艳绝的调笑话说与丫鬟听只是暴殄天物,但若说与面前的恭仪郡主听那却只会辱没唐突了佳人,同为女子,恭仪郡主和她却是云泥之别。

    凝香心中酸涩难捱,又听见容庭漫不经心道:“不记得了。”

    清冷语气和他的神情一样冷漠,凝香险些受不住昏厥过去,即便是在府里,薛怀对下人向来有礼,重话平日里也不会多说一句,而这喜怒不形于色,浑身冷凝肃然的殿下轻飘飘的几个字竟让她全身犹坠深窟,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消了一半,心也霎时凉了半截。

    姜鸢听容庭这般回答立即喜笑颜开,仿佛吃了蜜糖般,眉眼眉梢俱是压不下的笑。

    薛沉璧心中“啧”了一声,她辗转许久,偏偏见不得姜鸢欢喜快活的模样。思及长公主如今尚未倾覆,她还没摸出姜鸢的把柄,薛沉璧强忍住上去照着姜鸢的脸扇她一耳光的冲动,只暗暗注视此刻手足无措,已然有些崩溃的凝香。

    姜鸢俏生生伸出纤纤十指,粲然一笑道:“表兄是大忙人,自然无法记得这么细。”在容庭的跟前,姜鸢总不像在外头那样太过自持自己的身份尊卑,全是小女儿的娇憨羞怯姿态。

    若非薛沉璧亲眼见那月黑风高之夜,她同陌生的男子在废宫前举止暧昧,薛沉璧简直就要信她对容庭的的确确动了真情。

    薛沉璧再次喟叹一句“渣男贱女,永结同心”。

    容庭放徐徐放下手中画卷,题的字墨迹未干,容庭便置在一边晾着。

    姜鸢见他闲暇下来便自然而然道:“表兄大约还是疑惑阿鸢怎的将她带了过来,前几日表兄引咎闭门思过,几日不曾上过朝,怕是对朝中之势有所不知。”

    “朝政自有陛下把持,本宫又何须多费心思。”容庭顿了顿,右手搭上扶臂,不经意瞥见一旁神态极为恭敬认真的“瑞玉”,他心中低低无声笑了笑。

    据他所知,沉璧也只有听人墙脚时才能略略收敛做出一番极为谨慎恭谦的模样,于是他音调抬高一度又续道:“含玉宫处于皇城,并不是世外桃源,自然对近来风声有所耳闻。京都卫在京中随意寻来几个消息灵通的小乞儿,一一将薛忖的文章念出个十足十。秋闱贡生的文章由主考官封存一向概不得外传,他抄了文章却构陷是本宫与季公子暗中勾结,然而他心狠有余却聪慧不足。本宫还不曾也那个本事能将手伸到陛下的礼部,本想和父皇商讨一番特意用以考究季恪生的人品,竟被薛忖鸠占鹊巢夺了去,眼下薛忖被父皇夺了官位,薛家老太又触怒了圣颜,被勒令举家迁回安和县,再不得玷辱先帝行宫,不可不谓是自作自受……”

    姜鸢哑口无言,见他一一窥察前殿之事,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失神半晌才反映过来,眼色示意那薛府亲自求上门来的侍女上前几步,小侍女哆哆嗦嗦膝行上来,一个不察被东西绊住扑倒在地,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因薛怀之事委屈的,鼻子一歪终于忍不住崩溃大哭:“求殿下救救我们老爷……救救老爷……”

    薛沉璧不知此刻是笑好还是哭好,笑的是终于撵走安和县薛家,免于阿爹日后受薛忖的羞辱和出卖。哭的是本以为一切胜券在握,却不料这均是容庭无意布给季恪生的局,被她借花献佛拿来坑了薛忖一把,终是借了他的手处置了那群人,薛沉璧心中甚是不痛快。

    对上容庭清凌凌的目光,目光透彻锐利,带着一股寒意似乎要直直将她钉在砧板上看穿,凝香震动不已。

    她畏惧地垂下头颅,瑟瑟发抖不住磕头:“求殿下救救礼部侍郎薛怀!”

    ☆、第二十一章

    “你将她带来不会是替她求情这般简单,”容庭目光如梭,清寒视线犹如埋在雪下数尺的冷硬石头,乍然触到就是满身的凄冷,瞧不出一丝一毫的温暖。

    容庭嘴角微凝,面色不辨愠怒,却也绝非什么好意,他撑住额角,眉宇间俱是漠不关心之色,似是对姜鸢反常的举止毫不疑惑,他意味不明对姜鸢道:“你一向不喜同外人多言,知道皇族后嗣不可与朝臣走得太过亲近,今日却头一遭领了个朝臣家中婢女来见本宫,倒不像是你会做出来的事……”

    姜鸢原本还不知该如何开口,见容庭无意将话头引到薛府上,顺手捡了个台阶下,又得知表兄对自己的喜好极为上心,姑娘家藏不住心思,她阴郁的眉眼泛出盈盈笑意:“表兄对阿鸢的喜好了如指掌,阿鸢那点子伎俩果然还是逃不过表兄的眼睛……”话音方落,姜鸢有意无意地瞟了薛沉璧一眼,秀媚的眼中情绪波澜起伏间竟毫不遮掩眸中的傲慢和杀意,更像是在同薛沉璧炫耀“你的殿下虽对你颇为关照,那也是看在太后的面上,唯有本郡主才是配得上他的姑娘”。

    姜鸢意在挑衅以令她生出事端,别说是她,就是原身在此,面对姜鸢的寻衅滋事也只会淡淡一笑不予理会。在宫中过活若这般容易就被人撩拨闯出祸事,被人算计至死也是迟早到晚会发生的事。姜鸢她自以为别人同她一样都有争强好胜之心,孰知在宫中艰难前行靠的两样东西,一件事权势另外一件便是脑袋,纪瑞玉一个随时会成为牺牲品又没权没势的掌事姑姑每日如履薄冰,生怕一个行差踏错就会累及太后母族,躲她还来不及,焉能和她斗个你死我活。

    姜鸢见薛沉璧爱理不理的神情,顿时有些薄怒,她纵横大周皇宫多年,除了南阳那个蹄子还没来得及弄死,她的敌人就只剩下面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纪瑞玉,成大事者不可惩一时之快,姜鸢忍了半晌还是死死压住跳蹿在胸腔的那股气焰,垂下眼角勉强哼道:“是她亲自来求的本宫,如今乃多事之秋,薛大人前往魏国在即,府里人自是不应过多接触,但本宫又不是铁石心肠之人,听了她的说辞却觉得很有几分道理,便带来让表兄先听听,再行定夺要不要伸手帮她一把。”

    容庭紧蹙眉头,五官更显幽冷清寂,他随手从一旁提起一根玉管狼豪,紫得发黑的毛尖高高悬在白宣上,他却又不知自己又应该写些什么。

    跪在地上的凝香早就汗透衣衫,手心里的汗水甚至有渍进掌心下的毛毯之势,她暗暗在自己衣角上抹了一把,方感哆哆嗦嗦再放回地上。

    胆小不曾见过世面的凝香本就惊惧欲死险些晕厥,再见二殿下这副不痛不痒似在琢磨什么的神情,她几近失禁生怕一不留神自己的小命就被他给取了,急急开口为自己脱身:“恪生少爷拜入殿下的麾下,老爷又和殿下交好,殿下看在旧情上且听奴婢一言,算是奴婢恳求殿下了!”

    容庭有些疲惫地闭上眼,这一切终究是不能逃避的宿命,明明前世已经将此秘辛寻思过无数遍,今日却要坐在含玉宫里听人一字不差宣之于口,更何况还是在沉璧的面前……他是决计不能让旁人污了她双耳的,便开口道:“玉姑姑你先下去罢。”

    闻言,薛沉璧的心陡然沉了下来。

    她贴身侍女凝香找上姜鸢这等有头有脸的人替她开路求见容庭,宫闱是何其难进的地方,她一个寒门小姐的侍女怎可说进就进。而姜鸢又是凉薄的性子,薛沉璧曾听肃京中一些极是反感牝鸡司晨的长公主容璇的说书人透露过,长公主府上下极尽淫奢,长公主是爱磋磨人的性子,于是为了解闷,在府里养了一批奴隶,从容熙那里收了气碰了钉子心情不顺就下令逮住其中一个施以酷刑。说书人还说,长公主上下酷爱此解闷解乏之法,连姜鸢都不例外。姜鸢生性残忍狠毒,面上有多伪善贤淑,心中就有多肮脏卑劣,她这等视人命如草芥的人怎会难得好心助凝香一臂之力,必定是得了什么毁灭薛府和南安侯府的把柄。

    是关薛府上下安危,无论她能不能从瑞玉的身体中脱出,也不能眼睁睁瞧着薛家再一次毁在姜鸢手中,薛沉璧更要看看凝香此番葫芦里又卖的是什么药。

    如此一来更是不能半路出逃,瑞玉不能说出威胁悲痛的话,但若她打着太后的旗号杀一杀容庭的锐气,硬要留下听这个墙脚也未尝不可。

    薛沉璧拿捏了分寸上前道:“承殿下之令,奴婢便去泽福宫看望太后,若太后问起殿下,奴婢定会提殿下回了太后。”

    她低眉间,容庭已然做出决断。他细细看着薛沉璧那半是渴求又半是威胁的姿态,便知她是执意要留下。容庭转念又想,沉璧前世被人蒙在鼓里糊涂了一生,到被姜鸢凌虐至死恐怕还不曾知道那些刻意隐瞒下的肮脏之事,他这辈子若要护她周全,若再任由她一概不知眼下四伏的危机,那会再一次眼睁睁瞧着她被人往火坑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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