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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女配逆袭套路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斐重璃

    薛沉璧眸光微闪,说到底姜鸢也是食邑数百户的郡主,享一方百姓供奉,落了身份的事绝对不会随便出手,然而她一出手定是早已安排好了后路。

    姜鸢堂而皇之在宣安殿偏殿杀人,简直是自取灭亡,再怎么提防宫人,可京都卫不是吃素的,迟早会传到容熙耳中,是笃定容熙不会将她怎么样。如今排去万种可能只剩下了余后的一种,薛沉璧更加大胆猜测,甚至是容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已经默许她的所作所为,才令姜鸢肆无忌惮下毒杀人。

    原来容熙也在背后推了一把,难怪前世他任由她被姜鸢折磨。薛怀尚未功高盖主,容熙却执意将她□□,薛沉璧心思转到此处,猛然回忆起之前在宣安殿上容熙那道若有若无黏在她身上的诡谲实现,如同摆不脱的一抹黑影,薛沉璧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凝香姑娘若是上了家谱算来也是主子,薛府自然由你操持,还望凝香姑娘恪守本分,不能做的事切莫插手,”若凝香被薛怀认下,必要代为掌管薛府,她明白身份倒无妨,只怕凝香猛然吃了个胖子生出些旁门左道的心思,薛沉璧语气陡然压低,“毕竟你乃庶出之女,日后京中盯住你的人不胜枚举,你若一念之差做些歪门邪道之事,除了连累你自己,还连累薛府上下百人性命。”

    凝香当她是好意提醒,忙不迭睁大水灵灵的杏眼表态:“姑姑说的,奴婢铭记于心,是万万不敢忘记的……”

    薛沉璧将凝香送出含玉宫,自有专门引路的小太监殷勤替她开路,薛沉璧复杂地瞧着凝香远去的背影,也不知此刻自己是该怒还是该哭。前世她千般担心薛怀纳里小妾辜负阿娘的一片好意,今日终是成真了,薛沉璧甚至怀疑阿娘忽然暴毙而亡就是得知凝香的身世后急火攻心而亡。

    一路行在鹅卵石小路上,天上不知怎的又堆起层层叠叠的乌云,雪水已全部化开,唯有地上还残留几丝不痛不痒的水迹。薛沉璧沉默踩在水光滟滟的鹅卵石上,乌云密布,她隐隐嗅出阴谋的气味。离真相愈进一步,结果便更令她不可思议一步,容熙姜鸢暗中密谋、凝香姜鸢勾结、甚至傅昀也不似传闻中的那般自暴自弃……薛沉璧觉得,有什么从脑中一闪而逝。

    胭朱捂着口鼻鄙夷斜睨着凝香远去的方向,狞声呛道:“不过是个伺候人的庶女,还有脸攀上我们含玉宫替她做主,真是好大的脸面。殿下对女子就是心软,也不知那寒门出生的薛氏小姐怎会得了殿下的青眼,连带着殿下对她的庶姐也好言好语几分。还曾让姑姑亲自去薛府见一见那薛氏小姐,依奴婢之见,殿下为的是笼络季公子和薛大人罢了,倒便宜她占了姑姑的好处……”

    薛沉璧打量胭朱,这才发觉那熟悉之感从何而来。容庭遣人来府中取先帝遗物做祭祀之礼时,来的正是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一个稍年长哑女姑姑乃是瑞玉,另一个面容稚嫩的宫女定是胭朱无疑。

    薛沉璧甚有自知之明,容庭向她示好绝非一时心血来潮闲的没事,必定是经过深思熟虑布下的局,已经在他身上栽过一回,她是疯了还要让他践踏第二次,想到那个绣功粗糙的香囊,薛沉璧一阵反胃,怎么就有人那么不要脸。

    她忍着道:“殿下怎么做自有他的道理,事关国事切不可将儿女之情混入其中。”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还有二更哒

    ☆、第二十四章

    胭朱鼓着腮帮面容上尽是愤愤不平之色,却也知晓个中道理,便不再开口多言。

    薛沉璧瞧着胭朱敢怒不敢言的娇怒模样,眼中掠过一丝淡笑,似阳光破开浓重乌云,终于露出一点光明。

    小姑娘生气起来眉眼越发灵动活泼,薛沉璧幽幽叹了口长气,纪瑞玉尽管被姜鸢视为你死我活的死敌,可她终究是个因祸得福的姑娘。大周皇宫更深露重,寒风凛冽,却有太后替她遮挡庇护,再回想到她自己,从头到尾只不过是被人蒙在鼓里的可怜虫罢了,连身边的贴身侍女都是别有用心之人,大约这世上已经没什么能让她信赖的人。

    薛沉璧心绪不宁回了含玉宫,原本窗棂上纷繁冗多的梅花已经被撤换下去,几个宫人手持净瓶,不停地往宫中四处洒着清水和香露,少顷,那馥郁的冷梅香便消退得无影无踪,薛沉璧再凝神去嗅,也嗅不出空中浮动的一丝余味。

    胭朱啧啧称赞,原先在心中还曾暗暗斥骂这群宫人同长公主府的那些不三不四的狗腿子们没有什么区别,一个个都是趋炎附势的小人,只知讨好心血来潮的恭仪郡主。含玉宫得了太后身边贞嬷嬷的差遣,向来不留梅花,如今还是她错怪了他们,胭朱喜上眉梢偏头同薛沉璧小声道:“这几个宫人还算是聪慧机灵的,知晓姑姑一触碰梅花身上便会起小红疹,忒是善解人意地将那些徒有其表的梅花撤了下去。”

    薛沉璧并未细听胭朱的赞叹,而是眼尖地在一群衣饰秀美婉丽的宫女中,精准地窥见翘着兰花指捏住鼻尖,一脸嫌弃郁闷的辛婉。

    辛大小姐今天还是头一遭出现在含玉宫,挺着裹了纨素的杨柳腰,眼带嫌恶,握着鸡毛掸子的右手仿佛被马车压断了一样在窗棂前随意胡抹几下,又闪身躲着飞扬的灰尘,抹了口脂的如花唇瓣微动,眉头深蹙,似在念念有词念叨什么。

    薛沉璧定睛远眺,她当是辛婉颜色姝丽,在一群容色姣好的宫女中显得格外出挑才更易被她瞧见,然而事实诚然不是如此。

    薛沉璧的视线从她刻意罩着的一层软如云沙的金蝉薄衣上渐渐移到辛婉敷了附子粉,描上螺子黛,点上桃花花钿的如画面容上,最后艰难停在她梳着堕马髻簪着八宝蝴蝶钗的扰扰绿云间。

    薄如蝉翼的蝴蝶翅膀一颤一颤,辛婉身后宫女脸上的嘲笑一晃而过,薛沉璧再眨眼间她已经换上一副阿谀谄媚的表情,就差装上个尾巴摇尾乞怜,宫女讨好道:“辛姐姐今日气度非凡,含玉宫里萍竹还是头一回见姐姐这种才艺双绝的美人。”说罢还停顿许久,语气上扬颇有些意味深长。

    辛婉握住鸡毛掸子狠狠敲了敲轩窗旁的绿植,掸子将绿植几片翠绿欲滴的叶子戳下来,她呼啦啦拨开绿植中的土没好气道:“再美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得不了殿下的垂怜!”

    “姐姐话也不能这么说……殿下日后若得陛下喜爱,登峰造极指日可待,届时必定坐拥无数美人后妃,姐姐今儿个不下决心抓紧一把,等殿下怀中有了佳人作陪如何还记得住你?男子可都是善变的!”萍竹眼珠滴溜溜一转,精光四射,似乎觉得话还不够重,掂量掂量分寸又道:“有太后的庇护,那位也定然是殿下身边人无疑了……”

    薛沉璧听闻那一来二去的两人只觉得不可思议,在她眼中,容庭就好比一颗烂白菜,同别的白菜不同,容庭这颗白菜不仅不值钱还烂。尽管如此,却还是有好多不明真相的猪前仆后继,为了拱到这颗烂白菜而争个死去活来,连个侧妃侍妾的位子还要抢破脑袋,薛沉璧绝望想着这含玉宫的宫人大约已经有了执念算是药石罔及。

    那头正在热闹,蔺琅攥了块抹布专心致志擦拭博古架上的一架年岁已久的插屏,冷不丁被辛婉一声暴喝,她登时被乍然冒出的巨大声响惊得全身一颤,手腕抖动,那失了依靠的插屏歪着有些破损的脚撑在博古架上一阵晃旋,终在一群人的惊呼中“铿锵”一声砸在了地上。

    含玉宫终年铺着毯子,借了毯子的缓力,插屏落地发出一声闷响,倒不曾碎裂,蔺琅眼皮跳动不止,急急忙忙将插屏扶起,插屏四角虽然完好,但绣着万里河山的屏面上赫然横亘一条寸许长的口子,蔺琅低头一看,这才发觉是辛婉丢在地上的鸡毛掸子闯下的祸。

    蔺琅吓得花容失色,冷汗密密麻麻从额角渗出来,带了惧怕的哭腔低泣道:“辛姐姐……”

    辛婉满不在乎将插屏一手拎起来,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看了个遍,插屏上的绣法稚嫩粗糙,本来应该恢宏大气的万里江山图因着蹩脚的绣功看起来甚是稚嫩可笑。

    辛婉眼角微撇,低低嘘了声,嗤之以鼻道:“一个破烂刺绣,也值得你这般护着?”顺手又往蔺琅怀里扔去。

    蔺琅被辛婉豪放的做派吓得目瞪口呆,见她要扔那泛旧的插屏,目眦欲裂地一路膝行过去,一把扑过去抱住插屏,她面色惨白,许是被吓狠了,破罐子破摔尖声质问辛婉:“辛姐姐怎能摔了殿下爱物?”

    “呸,”辛婉一脚踢开鸡毛掸子,脚尖在羊绒毯上不断勾勾划划,“殿下会将一幅破烂刺绣当**物,你要诓骗我好歹也说个像样的理由,殿下风雅怎会喜欢这等俗物?”

    萍竹隐隐约约认出那插屏,不可置信试探道:“这是南阳公主的旧物?”

    “南阳……哪个南阳?”辛婉听到“南阳”二字时心中咯噔一声,脊背上似有冷风爬过,脊骨上都泛起鸡皮疙瘩,心底竟然有些后怕。

    “还有哪个南阳,自然是和恭仪郡主同岁的南安侯府南阳公主,殿下与她青梅竹马,留着她的故物一直不愿丢弃。”含玉宫顿时因这句不知是从谁嘴里出来的话而炸开了锅,宫女七嘴八舌议论纷纷,更有人大胆道:“辛姐姐弄坏了殿下爱物,这下可如何是好”

    辛婉此时畏惧不已,殿下素来不留情面,上次不知是何人弄坏殿下珍藏的孤本,竟被拉出去杖责,血肉模糊地回到房中,太监通禀给殿下时,他连眼睛都尚未眨一下……辛婉血流上涌至胸腔,在又在全身沸腾,她哀戚想着这次是无论如何也躲不开此劫了。

    千夫所指的辛婉高呼一声,跺脚大骂:“是哪个小蹄子见我打碎了殿下的插屏?明明是蔺琅心不在焉弄坏的,就问你们一句,如今还有谁敢站出来说我的不是?”

    含玉宫一时鸦雀无声,方才心思活络的宫女们此刻已然噤若寒蝉,辛婉是太后的亲眷,拉她下手便是自取灭亡,众人面面相觑,竟无一人敢站出来指责。

    薛沉璧清清嗓子迈出人群:“我说就是你的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三号请个假哈,四号正常更新

    ☆、第二十五章

    薛沉璧疾步从角落里迈出,目光上上下下将面露惧色的辛婉打量个遍,原本辛婉还在气势上不甘示弱,一双上挑的眸子颇为挑衅地盯住她,微扬的嘴角似在嘲讽她如今受族中庇护,而寄人篱下的薛沉璧根本就不能将她怎样。

    薛沉璧远远瞟了眼那方被诚惶诚恐的蔺琅抱在怀里的插屏,屏面上绣下如画江山的白娟微微泛黄,插屏的脚架做得甚是精致,上面漆着红漆,许是年岁己久,有的部分已经慢慢变成红褐色,斑驳的红褐色附着在脚架上,如同凝固在木板上的一摊血液,陈旧的血液干涸,平白给这幅破损的插屏添了几分阴寒之意。

    插屏上的这幅万里江山的刺绣说是寻常实则并不算寻常,她前世在含玉宫里意外注意到时,还曾以为是前朝哪位名满天下的大师早年的手笔,甚至越看越喜欢,觉得大师不愧就是大师,风骨相较旁人来说就是独具一帜。这样美好的误解最后在问过在含玉宫伺候多年的老嬷嬷后猝然破裂,薛沉璧从嬷嬷口中得知,此乃南阳公主方学会女红时亲手绣出,又特意选了容庭的生辰亲手赠予他的。

    凡宫中技艺最为精湛的绣娘大多创下自己独有的手法,从针脚花样上可窥见一斑。薛沉璧这才后知后觉想起,前世便是姜鸢亲手用魏国上贡的锦缎绣出一幅万里江山,才让容庭看出了端倪。容庭对着这幅万里江山瞻仰多年,对其手法早已谙熟,怎会认不出身为南阳公主的姜鸢,遂顺着这点蛛丝马迹将姜鸢的身世翻了个底朝天。




渣女配逆袭套路 完结+番外分节阅读46
    姜鸢被迎回南安侯府的那日,薛沉璧看着十里仪仗气得差点咬碎一口白牙,心道自己当初怎的就不寻个由头将插屏毁了去,好叫姜鸢一辈子回不去南安侯府。

    薛沉璧心中窃喜不已,神情却滴水不漏,她并未理会辛婉那不堪一击的挑衅,视线紧紧绞住她在宫装外罩着的那层薄薄纱衣,只到把辛婉看得心底发毛才缓声道:“含玉宫宫规向来严苛,辛姑娘今日不顾殿下之令穿成这样打扫宫殿已是失仪。再则你在含玉宫正殿中不守宫礼公然喧哗,甚至出声惊吓蔺琅令殿下的插屏被毁,念你今日头一回犯了殿下禁忌,自行向殿下请罪领罚便是。”

    辛婉捂住双颊不能忍受地惊呼:“去殿下跟前领罚?明明是蔺琅这个贱人闯下的祸,凭什么让本姑娘做了那冤大头!本姑娘不去!不去!”她双目泛红,咬住蔺琅不放,喘着粗气,想到愚蠢的蔺琅双手端不住插屏的样子,怒极抬脚对着蔺琅就是一踢,蔺琅猝不及防承了她这一脚,神思恍惚不知自己怎的又被娇蛮的辛婉撒了气,一时愣怔连怀中的插屏都忘了扶,本就豁出一道口子的插屏栽到地上,在鸡毛掸子上闷闷翻了几个跟头。

    蔺琅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她尖声捧起那万里江山的时候,原先的江河尽数失受,这一处风雨飘摇,那一处蚕食鲸吞,凄惨景象宛如一把利刃狠狠剜割着蔺琅的眼珠,她失神双目死死盯着手中已成烂布的插屏,口中不住喃喃:“殿下不会饶了奴婢的……不会饶了的……”

    手中的物什顿时成了烫手山芋,蔺琅毫不犹豫扔给了一边作壁上观的辛婉,而后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辛婉防不胜防,生怕自己沾染上祸端,太后本就对她娘有了不满,若再好死不死趁着太后病重的日子去求太后撑腰定吃不了兜着走。辛婉看着手里的插屏心思转过一圈,猛然将它丢给了萍竹。

    萍竹在暗中插刀插得欢快,一面捧着辛婉,一面又在含玉宫里私下散布她的谣言,正对蔺琅和辛婉二人的下场洋洋自得,就差没上去跟着玉姑姑添一把火,竟不想大火都烧到她这边来了,她绣眉倒竖,跳脚又随手将插屏仍给旁人。

    胭朱在一旁瞧的眼珠子差点掉下来,瞠目结舌道:“她们……她们这是将殿下的爱物当做了蹴鞠?”

    一方插屏令含玉宫宫女鸡飞狗跳,起先她们有所顾忌只是拿在手里抛,最后不知是谁开的头,竟将插屏当做蹴鞠轮番踢起来。南阳公主姜鸢的万里江山竟成了含玉宫中形如鬼怪之物,薛沉璧觉得腮帮处忍笑忍得煞是酸疼。

    薛沉璧视线牢牢盯住那插屏,有几次不知被谁踢到她这处,胭朱还是个受不住惊吓的小姑娘一直惊叫连连,最后皆被早有准备的薛沉璧有惊无险地避开,那插屏顺势就滑到了身后之人足边。

    混乱之中,不知是谁惊慌失措尖叫了一声“殿下”,满殿衣衫不整,发髻凌乱的宫女顿时鸦雀无声,一个个措手不及扑倒在地,纤细的身子抖如筛糠,更有几个胆子小的哭得昏天黑地,最后随着蔺琅一起昏了过去。

    那只吊了一块碎布的插屏打着转向薛沉璧前方滑去,薛沉璧松口气正要转身随势跪下,却见那屏风如同中了邪一样拐了个弯,又如长了眼睛一般,竟向她身边直直冲过来,最后稳稳靠在她绣鞋边。

    薛沉璧下意识抬头一看,正正撞入容庭的琉璃黑眸中,他一双幽如深潭的眼睛波澜不惊,不见怒意却也不见悲意,隔着人海遥遥望向她,面容清冷惊艳,衣襟带香,修长指尖还沾了一点墨迹。若说非要寻出一丝端倪,薛沉璧只捕捉到他嘴角那一闪即逝的弯起,犹如清风拂过明月高悬,霎时满殿生辉。

    薛沉璧:“……”

    胭朱:“……”

    容庭身旁的老太监见不知是谁踢到在薛沉璧足边的万里江山插屏险些一个踉跄栽到地上,从南安侯府的那位公主将其赠给殿下起,这幅万里江山就一直搁在博古架上不曾挪动过。偶有几次还是他守夜时意外瞥见沐浴在月光中的殿下抚摸着那插屏,双肩泻满凄冷月华,眼角微敛,眉眼寂寥,衣袍上的云纹在流转的月光下若隐若现,却又不知在沉思什么。

    老太监活了半辈子哪还不知道儿女之情为何,心惊肉跳肃然训斥道:“宫女失仪喧哗成何体统,惊扰了殿下养神,还摔了殿下的爱物,又嫁祸到玉姑娘身上……含玉宫真是白养了你们,便是一百条命也不够杖责的……究竟是谁做的?!”

    宫女稀稀落落跪了一地,一个个俱是深深埋头不吭一声,任凭老太监怎么威逼利诱就是不发一言,老太监气得正要上前唤侍卫将她们拖出去,容庭却伸手拦住他。

    “本宫在内阁里听得分明,自是知晓何人所为,便自行去领罚,再扣半月月俸,含玉宫非尔等嬉闹之地,若再有下次,必定严惩不贷!”容庭寒如冰渊的眸光扫过垂死挣扎的辛婉,辛婉置身于那极寒的目光中,只觉心头一刺浑身冰凉,殿下虽并不疾言厉色,可单单这一个漠然的视线就让她瘫软在地,半晌终于崩溃低泣起来。

    薛沉璧头皮方松,僵直的身子正活动片刻,又见老太监谄媚道:“殿下不必忧心,听太后常常夸赞玉姑娘蕙质兰心,又有一手精妙绣功定能将殿下的屏风修缮一新……”

    老太监卯足了劲诱哄容庭,因之前得了太后的赏赐说要撮合玉姑姑和殿下,他也巴不得这幽幽深宫里有一人能伴殿下左右,于是满口应承下来,如今寻了个好时机提一提,本以为殿下久久不语怕是不会同意,却不想他淡淡道:“也可。”

    薛沉璧眼中几乎快要喷出火来,原主瑞玉姑姑虽然绣艺精湛,可她终究不是瑞玉,因娘亲去得早,薛怀又是个男子,平日根本不拘她在芳淑阁里学刺绣,她耍耍刀剑,骑骑马也就罢了,哪还有那闲情逸致学那劳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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