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女配逆袭套路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斐重璃
再度回到南安侯府,肃京早已面目全非,连南安侯府前原先稍显泥泞的石路上如今都改铺上官窑里烧制出来的青砖。
万幸之中的事,大抵是南安侯府还不曾变过,摆设依旧是从前的样子,屋内博古架上的珍玩一尘不染,床榻上的锦被连一丝褶皱也无,甚至被府内的嬷嬷用心熨烫过且还点上了上好的安息香,似乎是笃定他终究会回京。
傅昀丧妻多年,独女傅凰歌在远去城外寺院还愿的路上被魏人半道截胡掳走,那时的傅凰歌不过是个垂髫之年的幼女,终是逃脱不得恶汉的桎梏,对府里印象并不如何深刻,这么多年过去下落仍旧不明。
此后,京城里无论哪家的贵女吵嚷着要同一群姐妹们去寺里踏青,嫡母阻拦不得,便一定会祭出南安侯府的这一桩惨痛经历,为的就是杀一杀小姑娘们的“雄心壮志”。嫡母死咬着南阳公主的惨痛下场不放,一番连哄带骗后,那些喜爱玩闹的贵女果然不敢再随意出府。
流言一层漫过一层,在短暂的时日内以卷土之势席卷肃京,有嘴碎的茶馆说书人也不闲着,顺应趋势也同诸位茶客谈起私下说南阳公主音讯全无这么多年,连长着三头六臂、神通广大的京都卫也奈何不得,怕是早已沦为魏人手里为泄私欲、强加折辱的玩物,即便被救回来也是魏国扇在大周脸上一个血淋淋的巴掌。未出阁的皇室贵女撞见这种事只得认命,名声被魏人毁尽,身子也不再清白,皇族怎可受这等奇耻大辱,巴不得将南阳公主逐去寺庙与青灯古佛为伴,能顺理成章嫁给二皇子容庭实乃无稽之谈。
退一万步来说,南阳公主傅凰歌被救回也无人敢妄言公主是非,凭南安侯府的显赫和南安侯手里的兵权就是长公主多嘴几句还得掂量掂量分寸。可坏就坏在南安侯被刺客毒伤,患上腿疾再也无法驰骋疆场,上阵杀敌,身上空有爵位手里却无实权,眼下不过是个纸老虎,怕是早已在洛州哭瞎双眼,这番应允回京多留几年,无非就是落拓不堪意图向陛下讨要恩典庇佑。
肃京诸人口中“落拓不堪”“哭瞎双眼”的南安侯此时正病恹恹裹着大氅缩在含玉宫里同容庭攀谈起来,因王妃生前乃东宋人士,喝惯了东宋独产的碧罗欢,再也喝不了大周的茶叶,傅昀受她影响熏陶,便也渐渐喜好上碧罗欢那股清幽馨雅的香气。
大周皇宫里同样喜爱碧罗欢寡淡清香气味的主子也只有容庭这么一个,碧罗欢在东宋也算的上是稀罕之物,一年也摘不了几斤,宫人从未见过自然也就不会烹制,容庭往日便免了宫女的服侍亲力亲为,可前几日为挡住长公主府意欲行刺的魏奴,容庭和傅昀二人一个伤了手一个伤了腰腹,烹茶时有一丝的不经意都会牵动伤口,万万不可随意挪动。
辛婉暗中收买了几个宫女给她通风报信,须臾就得知此事,身为辛氏嫡女,这等雅物她又如何不会耍完。想着天下的茶叶皆大同小异,东宋的茶叶又怎会与大周的迥异区别多少,不过是以讹传讹夸大其词,辛婉心中蔑然不已,唤来了萍竹带了本茶经急不可耐入了正殿,
不想她极力在殿下跟前表现自己高超茶艺,连手法都拿捏得花样繁多,可还是被那性子孤僻怪异的南安侯鸡蛋里挑骨头硬生生套上个可有可无的错处将她给赶了出来。
从未被人当面毫不留情一阵斥责的辛婉又惊又怒,一个失手打翻茶案上方沏好的滚烫茶水,南安侯虽因瘸了一条腿而行动迟缓,但眼神倒分外利索,连忙收回手扭转了身子,那晃晃悠悠站立不稳的茶杯失去借力,茶水全数泼到她袖口上的富丽纷繁的孔雀花纹上。
辛婉为了得殿下另眼相待,特意从沉重的裹金樟木箱子翻出自己带入宫里一件最好看的衣裳。这流光潋滟的广袖襦裙还是她娘特意从洛州请的几个技艺高超的织娘绣娘,一针一线细细织绣出的稀贵料子,绣了几年就得了这么一匹,辛婉本打算出嫁时再穿戴,如今被茶水一泼已经废了,更别提什么洞房花烛夜穿与夫君看的鬼话。
辛婉低头死死盯住宽大袖摆上那已经看不出颜色长相的孔雀,十指指尖暴怒地陷入柔软平滑的衣褶里,眼中差点没喷出熊熊烈火,恨不能上去踹倒装腔作势的傅昀将他连人带椅子一口吞没。
殿下神情淡淡,并未因她失仪而多加训斥,只蹙眉俯视那一团水渍敲着桌子命她退下。
乍然从地上直起身子,挨了板子的臀部一阵血肉模糊的痛意,似乎还有点点温热从纱带里向外缓缓渗透而出,辛婉沉下脸,咬牙在萍竹的搀扶下一步步艰难迈过门槛,正要抬脚,她却听闻南安侯压低了声音刺道:“穿上那等上不了台面的破烂衣衫还自觉美貌在你跟前晃来晃去,子宸,几年不见,你挑宫女的眼光何时变得这般差?”
辛婉:“……”
羞愤欲死的辛婉一个踉跄,若不是萍竹搀扶一把,只怕她都要扑到门槛上叫旁人看了笑话。
辛婉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扭头却见瑞玉领着几个宫女缓步而来,发髻上斜插的玉簪还是太后赏的。
她一身狼狈被人赶出来,却有人恭恭敬敬宣纪瑞玉入殿,两厢对比之下,高低立见,辛婉心口扎着的那根刺不知不觉间又拔高不少,嫉愤不平盯着薛沉璧,咬唇厉声道:“纪瑞玉,别以为你有太后撑腰便能目中无人,处处欺压于我,等……等我姑父出使魏国凯旋而归,官拜上品,前途无量,宫中素来势力,到那时含玉宫定不会有你的容身之地!你且仔细记下!”
薛沉璧被辛婉劈头盖脸一阵奚落弄得莫名其妙,胭朱扯过一旁侍立的宫女,压低声音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被问话的是往日里伺候辛婉起居的粗使宫女,受她大小姐脾气的气时常被打骂也就罢了,今日被辛婉不由分说拖到含玉宫前,辛婉自己进殿面见殿下,却将她晾在寒风里杵了半个时辰。
宫里上上下下张灯结彩,梁上都依次挂起红绸或是灯笼,小宫女委委屈屈眼底都浮上一抹水光,本就红彤彤的鼻头被灯笼一番映照更显通红。她缩着脑袋偷偷瞟了眼辛婉,吓得腿一软,无论胭朱怎么问起,就是不肯说到底发生了何事。
在正殿前吵嚷绝非良举,薛沉璧沉默听着一律闭口不应,胭朱道:“可否劳烦辛姑娘让一让,殿下唤姑姑来送插屏,耽误太久可不好……”
辛婉气短,僵着身子瞧了瞧胭朱手上捧着的东西,半天再骂不出一个字,想到方才那乖戾嚣张的南安侯,她担心东窗事发,慌忙闪身让开,若再被护短的南安侯捉住一顿杖责她这肌肤定是会被打废的,权衡再三,料薛沉璧在殿下眼皮子底下也翻不出什么花样,于是带着宫女绝尘而去。
插屏还有几处不曾绣好,容庭催着也不好拖延,薛沉璧抬脚登上玉阶时,忽听闻一道跋扈声音在背后乍地响起:“郡主在此,你们怎可不跪!”
含玉宫前的宫人一时噤若寒蝉,面前碧玉之年的少女唇畔染笑,眸若点漆,身段窈窕,腰肢纤细。艳若桃李的昳丽面容上有着些微的焦急和心不在焉,这恭仪郡主身后的侍女比宫里嫔妃的还要多,个个锦衣华服,态度高傲,放在京中只怕会叫人误以为是哪家权贵娇养出来的嫡小姐,将下人当作主子来教导,本末倒置,大周只长公主府这一处。
宫人们虽多有微词,但惦记着自己的一条小命,生怕被长公主郡主打杀,膝盖一弯慢慢跪下。薛沉璧也不愿惹来无端是非,屈膝行礼算是拜过。
姜鸢发觉站在阶上俯视她的薛沉璧时,眼尾顿时厉然上挑,秀丽宛然的眉眼间突兀露出一抹的煞气宛如一柄利剑,戾气铸造而出的刀刃上氤氲着嗜血般的剑拔弩张,剑气凛凛指向她,姜鸢幽沉如地狱冤魂的视线死死黏在薛沉璧手中的插屏上,再不肯移开。
☆、第二十九章
姜鸢盯着她手中的插屏半晌,忽而弯唇一笑,嫣红的唇瓣开合间仿佛一朵艳丽的重瓣牡丹在唇上静静盛放,目光流连之处尽是一片姹紫嫣红。
姜鸢素白十指牢牢攥紧一张绢帕,柔软的帕子四角垂着窸窣璎珞,杏色璎珞贴上她洁白如玉的指节,如同半埋在雪沙里腊梅,暗香滟滟,更衬得那一段指节莹白如雪。
白绢并不如何溢迷奢丽,除了几株怒放的花木外再别无他物,花木稀稀疏疏开在白绢一角,姿态柔弱虬杂如蛇,薛沉璧定睛一看,倒是她在大周从未见过的品种。
姜鸢落落大方道:“不知玉姑姑手中捧的所为何物,竟走得这般焦急。”
薛沉璧握紧手中插屏眸光闪了闪,姜鸢虽一派从容,发白的指节却已然泄露出她此刻心中所想,到底是个方及笄不久的小姑娘,藏不住心思情绪,却碍于自己的身份处境,不得不做出一番宽宏大度的模样给旁人瞧。
姜鸢和容璇久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位,却又不似容熙手握生杀大权,可随意处置人命,仍颇为忌惮手中握有京都卫的容熙,故而一向在意他人的言语眼光,忧患宣安殿的宫女在背地里嚼她舌根。
即便在薛沉璧的眼中,姜鸢已同容熙勾结,但若她有一处令容熙心生不满,最后都只得落个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姜鸢心高气傲,又手段狠辣,心胸必然不小,她又怎会甘愿为人之下,长公主虽为先帝的骨血,但终究未能登上覆手乾坤之位,而姜鸢本是公主的命如今却只被封了个郡主,心中再有不忿,就是装也要装出仪态万方的架子。
姜鸢心思缜密玲珑,前世她不知怎的就成了南安侯之女,今日对她手里的东西打起了主意,必然又在腹中计较些什么。
薛沉璧正要搪塞几句,姜鸢身侧伫立的一个蒙着面纱的侍女突然敛起两道修长柳叶眉,那侍女身上穿的宫裙头上戴的头面乃一众侍女里最为华丽也是最簇新的,眉毛也用上侍女们得不了的螺子黛细细涂抹,修眉下的一双眼睛泛着溢彩,长睫上下轻触间,恍若有轻柔如羽毛的光亮从她眼底流泻……看着有些面熟。
那侍女抬眼偷瞄眸中含笑的姜鸢一眼,眼角不悦地沉了沉,忽然又娇声呵斥起来,嗓音里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微惧颤意:“我们郡主仙姿佚貌,你这宫女怎的还愣在阶上不跪下!以我们郡主的身份,便是下头来的县主翁主也得心甘情愿沐浴焚香屈膝拜见,更别提你这么个粗使宫女!”
她本以为姜鸢气势磅礴领着一众宫女来含玉宫为的是见容庭,不想竟半路分出别的心思要给她立个下马威,薛沉璧讽刺冷哼,真是可笑愚蠢的小姑娘家的心机。
胭朱就是见不得恭仪郡主家中的爪牙狗仗人势的丑恶嘴脸,不过是个享不了皇室子孙香火供奉的郡主,却被诸人捧上了天去,外头传言她极受太后宠爱不过是谣言。太后因长公主锋芒太过,事事也就避让姜鸢些,可这恭仪郡主就真当自个儿是从嫡长公主的肚子里爬出来的,恨不得踩到太后的脸上作威作福,连太后赐给殿下的宫女名册都需递到她跟前让她过目一番。
姜鸢闻言偏头斥那侍女一句:“你方进宫,贵人都认不全,勿要任性出声平添是非。”虽然是斥责的语气,芙蓉面上却没有什么歉意恼怒,姜鸢乌色的瞳眸里反而透着一股漫不经心的得意,私心觉得即便在宫里杀不了被太后保护太好的纪瑞玉,能辱一辱她便就是好的。
胭朱咽不下这口气,但也知姜丞相权倾朝野,姜鸢更不能招惹得罪,于是粗声粗气道:“姐姐脸生怕是没来过含玉宫,不知我们玉姑姑乃太后侄女,虽不比恭仪郡主尊贵雍容,但也不是你随意就能训斥的……姐姐这等眼力性子放在宫里怕是有的苦头吃……”
那蒙面的侍女被伶牙俐齿的胭朱堵得说不出话来,眼中不免有些委屈,眼眶微红,泪花在眼底打转半晌,最后竟落下泪来。
姜鸢眉心乍然拧起,眼中掠过一抹厉色,薛沉璧非但没有听从蒙面侍女的训斥,反而盈盈立于台阶上俯视姜鸢,凝望她渐渐变色的面容刺道:“若郡主无事,奴婢便带着南阳公主的旧物入殿向殿下复命,此事乃殿下反复嘱托,怠慢不得。”
姜鸢被薛沉璧口中的“南阳公主”四字震得神情恍惚,见她抬脚就要进入内殿心中顿时一凛,恍惚间愣怔在原地,甚至不知该开口说些什么。
身后一名侍女平日被长公主教导的极好,于察言观色来说乃个中翘楚,不过须臾便站出来神色如常道:“玉姑娘此言差矣,我们郡主千里迢迢从宫外进宫一是为了向太后陛下请安,这二来便是来见殿下,殿下既然急招姑娘入殿交付公主旧物,想必事态定十万火急,不如便让我们郡主代为转交。”
薛沉璧紧了紧捧住插屏的手,面露难色:“郡主有所不知,这插屏因殿下讨要得急,还剩下一点未曾修缮完全,若令郡主代为转交殿下只怕也会连累郡主被殿下责备。”
薛沉璧言辞恳切,姜鸢心思活络,却从她话里话外听出截然相反的意味。她堂堂大周唯一的郡主,身上又流淌着先帝的血脉,尊荣之至竟还比不上一个失踪多年的宗室公主,姜鸢越想心中就越是憋着一口气,遂咬牙道:“玉姑姑多虑,本宫与表兄自幼一起长大,凭着这等情分他便不会怪罪于本宫,怎会因为一个插屏就斥责本宫?”姜鸢话音方落,那名出声的侍女大刀阔斧地走上前,狠狠从薛沉璧手里将那插屏夺过来。胭朱腾手去拦,不想那侍女力气极大,只一个巴掌就将胭朱的雪白手背扇得通红肿胀。
侍女脸上写满嚣张二字,指尖点点凹凸不平的屏面,屏风上针脚歪斜,丝线杂乱,一看便知绣者的手法捉襟见肘。侍女的目光十分轻蔑地流连于薛沉璧面容上,附耳低嗤一句:“就是这样的姿容也配和我们郡主争含玉宫正妃之位?除了太后侄女这个身份你还有什么?”侍女翻着白眼施施然抱着插屏回到姜鸢身后,不理会胭朱惊怒的神情,昂首阔步跟在姜鸢身后入了内殿。
殿门前的小太监面色极为谄媚,赔笑道:“郡主今个儿又来寻我们殿下?”
抱着插屏的侍女白了小太监一眼:“怎的,你还不欢喜我们郡主来?若日后郡主日日来你又该如何?”
若日日来,那恭仪郡主岂不是就成了……小太监被侍女惊天动地的一番言语震得双目瞪如铜铃,奉承的话涌到嘴边又打了个囫囵滚回腹中,汗湿额角,小太监不敢再言猫着腰引她们入殿。
侍女嫌弃地指着屏风道:“郡主,这破烂玩意我们如何处置?”
姜鸢沉思片刻,纤细指尖抚过泛黄白绢上的绵延江山,眸光却有些飘忽,她神游少顷,开口低声嘱咐侍女几句,侍女讶然不已终是迟疑着点头应下。
胭朱见姜鸢走远了,摸着被扇打的手背半是委屈半是愠怒:“有什么样的主子便就有什么样的下人,姑姑你性子温善竟然白白叫她捧了插屏去见殿下……”
“你勿要担忧,殿下明察必不会令我受了委屈。”薛沉璧半真半假哄着胭朱,话虽然如此,但若真依靠容庭替她做主,她自己也是不信的,倒不如依靠自己来得痛快。
姜鸢一心要勾搭南安侯,薛沉璧便顺水推舟在后面推她一把,瞧瞧姜鸢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再行应对也不迟。
渣女配逆袭套路 完结+番外分节阅读48
薛沉璧从袖中掏出一瓶金疮药替胭朱涂了手背上的伤痕,沉吟片刻又从针线篓子里掏出针狠狠在指腹上扎了几下,血丝隐隐沁出来,她从瓷瓶里倒出一团药膏抹了上去,指尖的伤口越发醒目。
胭朱目瞪口呆,知她自有自己打算便不再过问,而是跟着薛沉璧入了内殿。
殿内熏香阵阵,热气一股股笼罩四肢百骸,烤的人不自觉生了几分燥意,薛沉璧摘下手抄,穿过宫殿两侧甬道,正听见容庭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出来。
“快至年关,皇叔隔了许多年头一回在京中过年,不知可有什么打算?”
“……本王哪有什么打算,侯府里空荡荡的,宫中也不甚太平,逮着个魏人便想拖出来杀一顿好泄泄怒气!”
“皇叔可想过阿凤终有一日能回到您身边?”
“……这些年本王寻遍大周魏国的河川也未能得知她的一点音讯,大抵是本王从前杀孽太重,惹了上苍降罪。”
阿凤是南阳公主的乳名,取凤凰之意,薛沉璧挑了挑眉,名字倒是吉祥别致,但配上姜鸢这等野心勃勃之人未免亵渎了这乳名的美意。
侍女掀开珠帘,帘里的三人面容猝然生动清晰。
姜鸢跪在地上眉眼盈盈,嗓音宛若夜莺:“阿鸢拜见舅舅,舅舅安康万福。玉姐姐身子纤弱,熬夜恐怕熬坏了身子,阿鸢想着既然是阿凤姐姐的旧物表兄定心疼不已,便代玉姐姐将这插屏修缮好了,只还剩几处尚未来得及修补……”
作者有话要说: 姜鸢在作死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10号,11号请个假
☆、第三十章
“郡主这几日为修这插屏都快要熬坏了眼睛,一双手被针扎了不少口子,但想着能代公主尽一尽孝心也是心甘情愿的。”侍女在长公主府里摸爬滚打多年,对主子的脾性早就摸得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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