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女配逆袭套路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斐重璃
李大壮见朱二只说不做,还跪在那里叽里咕噜故弄玄虚,顿时火冒三丈,李大壮拿着手中棍子劈头盖脸砸过去:“你叫老子一个人挖?”
朱二急急忙忙躲开,“就来、小可这就来……”朱二将灯笼靠在碑石边,仰头忽然瞅见天上挂着的残月,结结实实打了个寒战,他迅速低头狂铲着地上黄土,微不可察地轻轻吁叹一声,一边看着碑上昏暗的字迹,一边问李大壮:“这是哪家贵人的坟啊?”朱二在心里感慨,怎么这么倒霉竟被这祖宗给瞧上了?
李大壮头也不抬干得热火朝天:“哪是什么贵人?只是个小丫头片子的坟罢了,”李大壮用锄头敲了敲那渐渐显现出来的小小棺椁,忒不屑地吐了口唾沫,“要不是有人将老子从那狗屁薛家柴房里放出来,还给了老子一锭金子要老子干这个事,老子早就走人了,谁他妈乐意刨这小丫头片子的破坟谁去!”
朱二停下手中伙计,掏了掏耳朵:“薛家?是哪个薛家?”
李大壮又啐了口唾沫,斜眼朝山脚的一处光亮努努嘴:“还有哪个薛家,就是奶奶的那个薛怀的破屋子,妈的,柴房里全是老鼠,把老子饭都抢吃了,本以为是个腰缠万贯的大富人家,谁知却是个绣花枕头一包草的穷人!妈的比老子还穷!”
朱二一听双腿一软,勉强扶着铁犁才没有一屁股坐在地上,颤颤巍巍刨根问底:“是礼部侍郎薛怀薛大人?那我们刨的这坟是……”
李大壮一锄头锄掉了最后一抹黄土,黄土纷纷扬扬落满朱二满头满脸,李大壮攥紧拳头,双目赤红如血,像是一头游走在发狂边缘的猛兽,眼珠里血丝牵连,他暴怒地踹了朱二一脚,直直把朱二踹翻在地爬都爬不起来:“你他妈哪来那么多废话?快过来给老子搭把手!”
“我……不要!”朱二赖在地上死活不肯起来“薛大人是做大官的,万一他知道我们刨了他女儿的坟还不得生吞活剥了我俩!到时候还要被送进衙门里去,我不干了!钱我也不要了!你且让我走罢!”
李大壮从未被人这么当面数落恐吓过,登时怒从胆边生,放下手里厚重的棺盖,一个箭步就飞跨到朱二身上,黄土四散飞扬呛得朱二连声咳嗽。被开了一半的棺盖斜斜靠在棺椁上,微微露出棺中小姑娘秀气纤巧的一双足。
李大壮用力撞了朱二几下,撞得他眼冒金星。李大壮抽了他几个耳光:“听不听老子的话?起不起来?”
朱二鼻青脸肿蹭在地上挣扎,沙土钻进他的鼻子,朱二结结实实打了个响亮的喷嚏,李大壮猝不及防被喷了满脸口水,正要抬手去擦又被倔脾气上来的朱二一个空子压在地上。朱二牢牢钳制住李大壮的关节,压得李大壮难得不能动弹一回,朱二眼泪大把大把砸在李大壮颈子里:“老子可没有本事花钱消灾,老子不要进衙门!”李大壮见着朱二哭心里越发憋闷,举起拳头又要去揍,一时间二人滚在土地里扭打成一团,泥灰草叶沾了全身。
歪在石碑边的灯笼晃晃悠悠,里面的焰火跳跃了半天,终于在一阵没由来拂过的风中彻底熄灭。
有沙哑如砂砾擦过瓷瓶的喑哑嗓音划开夜的枯寂倏地传来:“好吵……”
朱二死死抱住李大壮的腰怒不可遏地训斥:“怎么,被老子说中了,果然鬼怪出来勾魂了罢?”
李大壮被挠地浑身□□:“妈个巴子,敢跟老子这么说话,鬼你个头啊!”
一只小手轻轻搭上棺椁,指尖透着些许病态的青白,手掌靠在棺沿上发出一声突如其来的闷响,衣衫素白的小姑娘从棺材里慢慢坐起来,露出一张白得诡异的脸,她揉着额头:“你们……好吵……”
李大壮:“……”
朱二:“……”
林中栖息的鸟儿扑棱着翅膀争先恐后飞出林子,整座山蓄势待发。
“鬼——啊——”
作者有话要说: 六号七号两天有事,请个假哈,后面开始照常日更,么么哒。
☆、第二章 薛忖进京
到了八月里,天气便一天凉过一天,偶尔也能见着几只离群南飞的大雁,扑棱着一双乌灰的翅膀,孤寥清寂地在苍穹之下低低盘旋。荷花塘里的荷花亦是日见消枯,枯黄颜色从桃红的花尖蔓延至花蕊,花瓣悉数凋落,亭亭净植的翠绿花茎终是颓败萎靡做了淤泥。
且说那赶着秋试的薛忖,大热天在家中待着总是觉得心烦意乱,见了经书也耐不住性子看下去,翻过几页“之乎者也”随手就放下了。手心汗水微微晕开了纸上墨迹,薛忖看着泛黄纸页上的模糊字迹,不知不觉间心思又飘到了九霄云外去,思绪缭绕几里竟幻想起大周帝都肃京的奢靡繁华,幻想起肃京完全别于安和县的嫣然景致,心中对薛怀的嫉妒就更是深刻一分,如此一来入了魔障那圣贤书更是触碰不得。
薛家老母见宝贝孙子总是郁郁寡欢,茶不思饭不想,书看得也不大爽利,迫不及待就去询问薛忖。薛忖缄默不答,姜还是老的辣,薛母套了半晌的话终是得知薛忖的“难言之隐”。薛母奔去薛耀房中,死活令薛耀早日将薛忖安排入京,薛耀拗不过薛母,心底寻思着薛忖这样和那离家多年的大儿子相处相处也好,便爽快地寻了马车车夫,置办好了薛忖行囊就待薛忖择日上路。薛忖见此安排妥当,二话不说就辞了安和县众父老乡亲一个人上京来。
在薛忖临行前,薛忖胞妹薛锦绣从一旁钻出,七八岁的小姑娘是府中最年幼的孩子,自小被娇生惯养,脾气也倔,横起来力气也极大,薛锦绣生怕薛忖在她眼皮子底下跑了,小手死死扒住薛忖大腿不放,嫩白指尖揪住薛忖衣角软着嗓子执拗道:“哥哥坏!哥哥坏!丢下绣绣一个人在府中,绣绣不依,绣绣也要和哥哥一起去肃京。”
张若芷听了差点没晕过去,不顾自己身为正室夫人的仪态,脚步生风地冲到薛锦绣身旁掏出手绢擦擦她颊边汗珠道:“哎哟我的小祖宗,这赶路离家的大事岂是你一个小孩子家家说干就干的,可别误了你哥哥的行程……”
“绣绣不依,绣绣就是要和哥哥一起去。”薛锦绣双眼叉腰眼睛一瞪:“不让绣绣去,绣绣就不吃饭!”
薛忖见此也忙跟着劝,无奈薛锦绣太倔,骄横至极,抱着薛忖大腿死活不肯撒手。薛忖见着天已经大亮,再不走城门处便会尤其拥堵,届时更是难以出城。薛忖索性将薛锦绣抱上马车,他低头瞧着臂弯里睁着大眼睛瞧他的小女孩道:“那便带你去罢,只一点我要告诫你,去那贵人家中定要谨言慎行,别被人嫌弃。”
“你疯了!”张若芷拽住薛忖衣襟,目眦欲裂恨不得将薛忖生吞活剥:“你妹妹胡闹你却也跟着发了昏胡闹?”
“既是绣绣想去长长见识便是极好,正巧看看京城里人家官家小姐怎么过活的。”薛忖仰头看着薛府半旧牌匾,那脱了漆的牌匾隐隐露出里面的木头,他挑起嘴角冷笑:“到底是京城大富大贵的人家,哪里像我们过得这般清贫?”
张若芷听此一言甚觉有理,心中觉得薛怀的孩子能在京城过得那般舒畅惬意,而自家子女却只能缩在这个偏僻的小县城里不稂不莠地过完一生,心口顿时恶气难忍,仿佛有千万斤重的石头压得她难以喘气。
张若芷松开手指,十指半掩在衣袖下紧紧握成拳,指甲缓缓刺入手心,她垂眼道:“好好照顾好你妹妹。”
薛忖领着薛锦绣一路紧赶慢赶终在几个月后抵达肃京,薛锦绣在路上水土不服生过几次病,花了不少盘缠银两。车夫将薛忖兄妹将一送至肃京便即刻驾车走了,薛忖背着包袱抱着发烧的薛锦绣人生地不熟兜兜转转了多日,最后一路问去了薛府,替他指路的人提点他:“兄台可要仔细着点,薛府近来家宅不宁……可要小心别被冲撞了……”
薛忖一头雾水去了薛府,薛府门口的小厮神态也隐隐带着些许疲惫,眼睑处青影浓浓,衣衫穿反了也不自知。听闻他是薛怀自安和县远来的弟弟,小厮连忙请他进府。
薛锦绣在薛忖怀中不安地喃喃,双颊通红犹如火烧,薛忖将她额上的湿帕子翻了个个儿。小厮见此,将府上的郎中请了过来,又领了一众下人替薛忖收拾行囊。
得了空闲的薛忖坐在正屋里,府中侍女沏好茶,又端了糕点递到他手边,待薛忖坐定侍女才道:“老爷同小姐去往后山了,忖老爷等待片刻便好。”
等了许久,薛忖也不见传说中的他那位大哥现身。薛忖在正屋里踱来踱去,半旧的宅院里景致也并不似他在肃京都城里看见的那般华美旖旎,极平常的瓷盏并不是难得一见的釉质,薛忖的心中顿时觉得有些复杂。
茶水续了几次,薛忖又翻过几页书,直至晚霞晕染了漫天,薛忖才见府门处有人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比较短小……咳咳……今天刚刚清闲下来,明天开始正常日更……
☆、第三章 薛家怪事
晚霞层层晕染天边,丹色流华自天际飞泄而下铺开一地的斑驳星点。那星星点点尽头走进来三个肩披粗麻孝衣的人,为首的男子生得高大魁梧,古铜肤色,浓眉大眼,步伐一起一伏间带起无数纤尘,纤尘胡乱飞扬在霞光中,遮不住他沉郁低落的眉眼。
薛忖放下茶盏瞧了薛怀半晌,这人确然与他在安和县见到的那些县令县丞什么的点大小官不同,脊背挺得笔直,衣衫发髻也整理得很利落,浑身上下都透着股不可言传的官场之气,沉稳有余,威严亦有余。
薛忖捋了把袖子估摸着这就是他那位从未谋面的便宜大哥薛怀。读过圣贤书的人便知上门做客的道理,薛忖心中对这异母大哥虽多有不服,但毕竟薛忖是委身于他人屋檐下,看别人脸色过活的,遂自觉大方地拂了拂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疾步趋至薛怀面前弯腰作揖道:“愚弟子思拜见大哥,如此贸然前来打扰实是麻烦大哥了……”
薛忖出生的时候正是薛耀做县令做到兴头上,无论何时都以自己的身份为荣,薛耀思索薛家好歹是个御宅屋,上至他薛耀下至家中儿女长大后俱是要做官抑或嫁给富贵人家的,怎么能不给家中幼子取字呢,于是大笔一挥,将“忖”一字直译了就取“子思”二字。
薛怀牵动嘴角,勉强挤出个看似还很轻松的笑来,眼睑之处亦是青影深重,没什么神气的眼睛空幽幽看着薛忖:“原来你就是信中所言的那个神童弟弟薛忖,生得一表人才,果然是个可塑之才。”
薛怀语罢扭头看向身后的少年道:“恪生,你先去领这远道而来的贵客去厢房,待师父稍作洗漱后便来。”
薛忖这才仔细瞅见薛怀身后的人,身形瘦削的少年比他看起来还年轻些,眉目生动漂亮仿若丹青细描而成,然而举止形态却是别于这个年纪的老成端庄,丝毫不见任何狎昵风流之态,由此可见薛怀家教之严。
少年从薛怀的身后走出来,手里还牵了个与薛锦绣一般年纪的女娃娃,女娃娃生得圆润头上别着朵白布扎的花,怀里抱着个布偶,垂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将被牵出来,那女娃娃抬头看了薛忖一眼,薛忖本以为这小女娃同他妹妹一样是个怕生的,谁知那女娃圆溜溜的大眼睛竟看着他缓缓漾起一个笑,笑容娇憨明媚,眸光里却没什么盎然笑意,薛忖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心底里顿时升起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惧怕。薛忖甩了甩了脑袋,心想自己又是犯了什么傻竟跟一个不通世事的小女娃计较起来,真是看书看昏了头。
薛忖被季恪生一路领着去了安排好的厢房,途中经过个荷花池,荷花池里的菡萏早早就枯萎了,剩下的干瘦荷叶凄凄惨惨地浮在水面之上摇摆,荷花池边上还坐了个小亭,小亭四周帷幔毫无目的纷飞乱舞,整座宅院里时时刻刻透出种衰败枯寂的味道,噎得薛忖心头发堵发慌,他紧紧抿着唇忍了半晌还是没忍住,赶上季恪生问:“大哥府上似乎看起来颇为凄冷,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季恪生刚刚要迈开的步子顿了下来,推开门的手搭在门框前,那十指修长白皙略有薄茧,指尖轻轻颤动于门前游移半晌终是一把推开了门,季恪生落寞道:“师母去了,再有什么喜事也是喜庆不起来的,忖叔在师父面前言语可要仔细,别触到了师父的痛脚。”
看着薛忖愣愣点了点头,季恪生退出厢房行礼:“忖叔此番长途跋涉而来,先好好休息片刻罢,若晚饭备好了,恪生定会来请的。”
季恪生牵起一旁抱着布偶的女娃娃道:“阿璧,我们走罢。”
薛忖在薛府倒是安生住下来了,薛锦绣还是发着烧昏昏沉沉说些胡话,薛府的侍女得了郎中的告诫好生照看着。薛忖见事情都安定下来便即刻写了封家书托杨府府上一个正要回安和县省亲的小妾顺捎过去,然而打开了书箧之后才发觉自己的纸墨所剩无几,第二日就跟着季恪生上街置办笔墨纸砚。
季恪生去书斋里也挑了不少书籍,同薛忖挑的笔墨加在一起东西也尤其繁多,二人出府也没带小厮,掌柜见此便主动差下人替他们送到府上。
替他们送书的书童抱了一捆书,顶着太阳睁不开眼,腾出手抹了一把汗道:“二位公子是哪个府上的?”
见季恪生正在同掌柜讲价无暇顾及,薛忖忙道:“薛府。”
书童惊得一个激灵,身子一晃,书籍乱七八糟掉落了一地,书童结结巴巴道:“是……薛怀薛大人的府上?怎的要送去哪里?”
渣女配逆袭套路 完结+番外分节阅读9
薛忖一头雾水:“啊?”“公子是薛大人府上的,怎会不知晓薛府近来发生的那些事?”书童弯腰慌忙将书籍整理齐了,凝神看着一脸茫然的薛忖。
薛忖越发惶惑奇怪,想到昨日季恪生同他说的话,不确定道:“难道是薛府夫人的事?我方至薛府做客,实是不知……”
书童和薛忖等在路边闲得慌,书童趁着季恪生还未出来便一股脑儿地将如今肃京都城里传得满城风雨的传言说给薛忖听。
原来就是月余之前,正四品礼部侍郎薛怀大人带着夫人进宫赴宫宴。说来也是造孽,他家中有个惹了是非被关在柴房里的恶奴李大壮,趁着他不在的这会子功夫被不知是哪个胆大的下人给放了出来,竟带着城口专门给死人做寿衣的朱二上薛府后山刨人家女儿的坟。
棺材被刨出来一半,朱二和李大壮却有了口角二人后来扭打成一团,不想那下葬几日的棺椁活生生动了,薛大人夭折了的女儿竟然从棺材里活过来,可把旁边干这缺德事的二人吓得魂飞魄散,两脚一蹬,口吐白沫就昏死了过去。
薛家管家听见风声跑到后山上,见着从棺材里爬出来还穿着寿衣的小姐也吓得差点从山上滚下去。薛怀还未回至府中,对门的杨家里有个素来胆子极大的下人,连忙点了火把上山,将不知是人是鬼的薛家小姐和不省人事的朱二李大壮一并带下山去。
薛家上下守了半天也不见薛怀回府,众人干等了一夜,直至第二日中午薛怀才心如死灰般抱着薛夫人的尸首进府。
当时在场的人都能见着薛夫人颈上触目惊心的掐痕,下毒手的人极其阴狠,紫中带乌的掐痕纵横交错在薛夫人白皙的颈间煞是刺目,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没了。
据说那晚宫宴,薛夫人不胜酒力出去透气后便一去不回,容熙令侍卫不遗余力去挨个搜查宫殿。搜了一夜,第二日中午才在宫里一处偏僻的弃殿前寻到身体已经冷透了的薛夫人。薛夫人躺在杂乱的草丛里,全身上下值钱的物什都不翼而飞,衣衫也在挣扎中凌乱散开。
京都卫将此事报到容熙跟前,跪在殿中的薛怀一听,当时差点没一头撞死。容熙听闻此事勃然大怒,当即下令彻查此事,务必捉拿凶手归案。
书童甚是唏嘘:“啧啧啧,薛大人这是撞了什么邪,女儿好不容易活了过来,夫人却在宫里糟了毒手……”
薛忖猛地想起昨日见到的那个披麻戴孝眼神清冷的女娃娃,顿时明白了自己的后怕从何而来,他心惊肉跳道:“既是已经下葬的人又如何活过来的?这未免太荒唐……”
书童正要答话,一双清瘦分明的手掌伸到他眼前将他怀中书籍抱起,书童抬头正见季恪生眉目肃冷,目光平静地有些过分,眼珠定定看着他们二人,没有什么情绪的瞳仁倒映出他们二人的模样。
☆、第四章 阿璧复生
季恪生伸手接过书童手里的书抱至自己怀中,指尖弹了弹书角的灰,他神色疏淡地看着嚼舌根正嚼的起劲的二人,淡色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嘴角不甚快意下撇,眉心也微微拧成了一个“川”字,季恪生语气没什么起伏:“这些书在下带走即可,就不劳烦店家费心劳力了。”
书童有些讪讪,说来也是怪,这少年看似消瘦且弱不禁风没成想是个颇有气势的,就这么一言一行间竟叫自己尴尬地下不来台,书童看着面前不怒自威的少年摸了摸鼻子:“那小的便不远送了,公子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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