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宠娇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田园泡
“我知道你想让我养它们,可是我现在累的紧,回不去了。”苏娇扶膝侧坐在地上,伸手拨弄了一下自己那沾着草屑和污泥的罗袜,然后又将那另外一只绣花鞋给脱了下来抖掉里头的碎石重新穿回脚上。
雪团围着苏娇“喵喵”叫了半响,见苏娇真的只坐在地上不动弹,也就扶趴下了身子躺倒在了她身侧。
“喵喵喵喵……”那四只小奶猫儿缩在苏娇怀里,小爪子上上下下的乱挥着,似乎十分不安。
苏娇伸手抚弄了它们一番,又撕下罗裙一角将它们包裹起来,四只软绵绵的小东西挤在一处,发出一连串细细弱弱的喵叫声。
“这怎么回去呢?”苏娇抬首看了看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又看了看四周这荒芜的院落一角,伸手拨了拨怀里的四只小奶猫儿,颇有些郁衰的埋下了脑袋,那白嫩的指尖使劲的扣着手边的绿草。
刚才她只顾追着雪团跑,根本就不认得路,而且就算是雪团能带着她回去,她也已经走不动了……
“喵喵……”正当苏娇皱着一张小脸拨着草根子的时候,雪团突然兴奋起来,随之一双干净的皂角靴踩在了苏娇那使劲扣着草泥的地方。
苏娇抬首,就看到金邑宴负手而立,那张熟悉的俊挺面容背着斜阳让人看不清表情。
“你怎么才来啊……”苏娇闷闷的抓着金邑宴的手起身,将怀里的小奶猫儿一股脑的都塞进了他的怀里道:“我都等了你好久了。”
金邑宴垂首将怀里那四只喵喵叫的小东西扔到身后夏生的手上,然后单手将苏娇纤细的身子拎起,直接便箍在了怀里。
苏娇被金邑宴抱在怀里,晃了晃小脚,白嫩的藕臂绕着他的脖颈紧紧圈住。
金邑宴转头看了身后的夏生一眼,视线在那母猫的尸体上停留片刻,声音低哑道:“收拾干净。”
“是,王爷。”夏生看着金邑宴抱着苏娇走远,将怀里的四只小奶猫儿放置到地上,从宽袖之中掏出一把匕首,直接便划开了那母猫的肚子。
一股恶臭扑鼻而来,夏生却像是没闻到一般直接上手将母猫肚子里头的一卷竹简给拿了出来。
黄红的液体顺着夏生白皙的手掌滑落,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夏生的嘴角却是划出一道轻笑。
找了那么久的东西,原来在这处……
第134章 134
“哎呀,这个不能这么喂……”
宽敞舒暖的一角外室之中,苏娇伸手一把拨开金邑宴抚在小奶猫儿脑袋上的手,小心翼翼的将那只被金邑宴过大的力道压趴下的小奶猫儿捧进怀里。
“王妃,温奶来了。”秀珠端着一大碗温奶递到苏娇的手边。
伸手接过秀珠手里的温奶,苏娇又让秀珠去拿了四个小碟子,分别装了温奶之后推到那四只小奶猫儿的嘴边。
四只小奶猫儿闻到奶味,闭着那还未睁开的眼睛,耸着小鼻头半个身子都爬进了碟子里开始喝奶,那“吧唧吧唧”的声音直惹得苏娇发出一阵细软的糯笑声。
伸手将苏娇纤细的身子搂进怀里,金邑宴在她白嫩的脸颊上落下一吻,然后顺势将脑袋搁在她细长的脖颈处,说话时那温热的呼吸声直打在苏娇的耳畔后,让她忍不住的开始往侧边缩身子。
“你别抱着我……”金邑宴坐在绣墩之上,苏娇被他揽在怀里,两只脚都点不着地。
“嗯?不抱着你……我抱着谁去?”渐渐收紧搂在苏娇腰肢处的手,金邑宴伸手捏了捏苏娇腰间的软肉,声音低哑暗沉,带着轻微笑意,“这腰怎么好似粗了几寸?”
“哪,哪里有粗……”听到金邑宴的话,苏娇涨红着一张小脸跳下金邑宴的大腿,垂首看向自己绑着绶带的细腰。
盈盈一握,袅袅之姿,款动之时显出一抹勾人媚态。
看着伸展着双臂转动身子,引起一阵裙裾飞漾的苏娇,金邑宴伸手一勾,直接便将那小人圈进了自己怀里。
苏娇站在金邑宴的两腿之间,白嫩的手掌搭在他的肩膀上,小脸只需微微低垂几分,那小巧的下颚便能碰到金邑宴白皙的额头。
秀珠正蹲在地上喂着温奶,看到这边的情况,赶紧抱着那四只小奶猫儿连同温奶给一道挪了出去。
但是还不等她走出外室门槛,面前便直接冲过来一个穿着翠色襦裙春衫的女子,身后跟着一个低垂着脑袋的小丫鬟,看不清面容,只觉身条纤长的紧。
“秀珠,五姐姐呢?”苏妗停在秀珠面前,声音急切的道。
“在,在里……”秀珠一脸震惊的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苏妗,还没有反应过来,说话都结巴的厉害。
“在里头?”接过秀珠结结巴巴的话,苏妗一脸兴奋的抓住身后的丫鬟便往里头冲。
“哎,六姑娘,不能进……不能进啊……”秀珠抱着手里的四只小奶猫和一大碗温奶,根本就腾不出手去拉住苏妗那飞速往里头窜进去的身子,甚至还因为被莽撞往里头冲的苏妗撞了一下肩膀而身子不稳差点摔倒。
外室之中,苏娇一把扯住自己那被金邑宴褪至肩膀处的衣物,一双杏眸愣愣的看向面前朝着自己飞扑过来的苏妗。
“五姐姐……”苏妗一把抱住苏娇纤细的身子,那不知何时比苏娇还要高了几分的身量,完全将苏娇笼罩其中。
金邑宴黑着一张脸从绣墩之上起身,一把扯开苏妗那黏在苏娇身上的身子,甩到那男扮女装的王瑞跤怀里。
王瑞跤扶住苏妗不稳的身子,将人按着肩膀给按到了绣桌旁的绣墩上。
金邑宴单手环抱住苏娇,目光微凛的看向一身红妆的王瑞跤,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一个疯女人而已,把你逼成这副模样?”
听到金邑宴的话,王瑞跤的脸上显出一抹羞恼之意,他扭了扭脑袋一把扯下头发的珠钗,一脸愤恨道:“那女人找到庆国公府里头去了。”
“所以你就到我这来了?”接过王瑞跤的话,金邑宴脸上的讽刺意味更加明显了几分。
被金邑宴噎的说不出话来,王瑞跤恨恨的提起裙摆往那绣墩上一坐,声音粗哑道:“小爷我就借住几天,等那疯女人回去了,自然也就走了。”
“我要和五姐姐一道睡。”一旁的苏妗也是一脸兴奋的伸出了手,一把拽住苏娇的宽袖。
金邑宴黑着一张脸拨开苏妗的手,眸色暗沉,“不准。”
“为什么……”听到金邑宴的话,苏妗抬起一张清艳小脸,她脸上那抹未脱的稚气更衬出她那副纯真媚感。
“没有为什么。”冷淡的看了一眼苏妗,金邑宴将目光转向王瑞跤道:“要住可以,拿东西来换。”
王瑞跤看了一眼金邑宴,又侧头看了看抓着苏娇宽袖一副欲哭模样的苏妗,咬了咬牙道:“我那里……还有几个宫里头的暗线……”
“她的呢?”金邑宴单手一指苏妗,嘴角轻微勾起。
王瑞跤坐在那绣墩之上,用力的一把扯开箍的绷紧的衣襟,露出一小片白皙肌肤,通红着一双黑眸,抬首看向面前的金邑宴咬牙切齿道:“贤怀王府里面……也有。”
“呵……”听到王瑞跤的话,金邑宴轻笑一声道:“倒是小看了你几分,那贤怀王才刚回金陵城,你就已经插了人手进去。”
“哼……我可比不得你阴险,那贤怀王新进的娈童还不是你的人……呵,你也真下得去手。”王瑞跤一边说着话,一边伸手扯住苏妗那抓在苏娇宽袖处的手掌拢在掌心,转头朝身后一方空地处喊道:“来人,带小爷我去上次的那个院子里。”
苏娇顺着那王瑞跤的视线往那空地处看了一眼,那处不知何时竟然站了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一袭黑衣隐没在暗影之中,悄无声息的恍若幽灵一般。
这边王瑞跤刚刚带着苏妗走了,那边夏生又差人来报连辟公府的嫡大公子于廉求见。
“你去吧。”苏娇乖巧的站在金邑宴面前,一双杏眸眨巴眨巴的显出里头纯稚的漆黑瞳仁。
伸手抚了抚苏娇垂顺的直发,金邑宴垂首,慢条斯理的帮苏娇整理好那被扯得乱七八糟的衣裳,低哑着嗓子开口道:“要去哪?”
苏娇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金邑宴,面上一副纯良表情,娇软着嗓子道:“不去哪里。”但是她的心里头却是已经在盘算着晚间怎么蹭在苏妗那处睡觉了。
“嗯。”淡淡点了点头,金邑宴看了一眼表情明显的苏娇,一把抓住她掩在宽袖之下的手掌道:“与我一道去。”
“哎,去哪里啊?”
“见人。”
敬怀王府宽敞的书房之中,苏娇一人坐在那宽大的书桌后头,纤细的身子窝在那红木椅上,两条小腿不停的在半空之中乱甩着,漾起一圈又一圈的裙裾罗纹。
隔着书房之中的一道屏风,那因为长着一双鹰勾眼,而被西域公主看中的连辟公子于廉,正撑着额头一副苦恼模样,周身满布阴暗之气。
“三爷,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于廉伸手端起面前的茶碗灌了一口热茶,那双看向金邑宴的鹰勾眼中显出一抹难掩的涩意。
“说。”金邑宴的手指轻叩着桌面,声音低哑道。
“在下……在下想在三爷这借住几日。”于廉虽然长了一副凶相,但是说话做事却是滴水不漏,规矩十足。
而苏娇躲在那屏风之后听到于廉的话,便禁不住的掩嘴轻笑起来,这连辟公子大概确实是被那西域公主给堵怕了,这才求到金邑宴这有名的煞星头上来,毕竟这公主你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走的,上头还有一个皇帝不嫌事乱的胡乱压着,哪里那么容易将人摆脱。
金邑宴的指尖抚着面前茶碗上的细碎暗纹,面色沉静,并未接话。
那于廉见金邑宴不搭话,便继续道:“三爷放心,食宿之费于某会如数奉上。”
“呵……”轻笑一声,金邑宴端起面前的清楚轻抿了一口道:“本王听说你连辟公府近日里招揽了一个食客?”
那于廉听到金邑宴的话,面色上显出一抹犹豫,“三爷,这人……于某怕是不能给你,但若说是做客的话,来个三日半月的,于某却是乐意之至的。”
苏娇躲在屏风之中,用力的撇了撇嘴,也亏得这于廉长成这副城府深厚的凶狠模样,怎的这般单纯好骗,金邑宴这厮的话哪里听得,这人只要他送进了敬怀王府,那便没有再出去的份。
那边于廉与金邑宴两人的事情谈妥了,苏娇窝在屏风后头正无聊着,那书房的门却是突然就被身着女装的王瑞跤一脚给踹开了。
“金邑宴,那院子是给人住的吗?不给伺候的人就算了,连吃食也不给,你是要饿死小爷我吗?”王瑞跤的身上还是那一套简单干净的丫鬟服,那张未施粉黛的脸上透着一股狠厉的绝艳之气,说话时雌雄莫辩的声音带着一点上挑尾音,配上他那张姣好的面容,一下便勾住了他人的视线。
“容你留宿便不错了,还想要什么?”金邑宴慢条斯理的从宽椅上起身,甩了甩那冗长的宽袖,修长的身姿站挺起来,直压了王瑞跤小半个头。
王瑞跤被金邑宴的气势所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气呼呼的狠瞪了金邑宴一眼,转身之时看到站在一旁直愣愣盯着他看的于廉,那口恶气一下便喷薄出来,直接破口大骂道:“哪里来的庵臜货色,再看,当心小爷我给你眼珠子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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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王瑞跤甩袖而去,而苏娇躲在那屏风之后,惊悚的看到那于廉盯着王瑞跤的背影,尚算白皙的面颊之上显出一抹显而易见的绯色羞气。
“三爷,刚才那位是……”于廉回过神,顶着那张绯红的脸与金邑宴拱手作礼道。
“远房亲戚,与你一般,逃婚至此。”金邑宴抚了抚自己光滑的下颚,嘴角轻勾道:“不过食宿费不够,有的住,没的吃。”
于廉听完金邑宴的话,沉静片刻后道:“于某那处……刚得新信,东自海,西尽河陇,旱极而蝗,遮天蔽日,旬日不息,所至草木牲畜,无一生还,祸之广也,饿殍食蝗之民,不日便可奔逃至金陵。”
“蝗灾?”听到于廉的话,金邑宴猛然便压低了声音,整个人显出一抹暗沉的狠戾,说话时让人陡感阴寒之气,“河陇之地于金陵之路途几月有余,大公子可是得了好信啊……”嘴角轻轻扯起,金邑宴的面上却毫无一丝笑意。
于廉面色沉静的拱手朝金邑宴躬身一礼道:“三爷,不是于某知情不报,只是这一路上走来,那饿殍之民被拒于金陵三关城外,多死于遥遥半路,于某无证可取,这才拖延至此。”
“地方官员呢?”金邑宴重新做回身后的宽椅之上,修长白皙的手指覆于身侧扶手之上,细细碾磨。
“瞒而不报,或充耳不闻。”
金邑宴微微低垂下脑袋,单手扣着那红木制扶手,突兀的轻笑道:“河陇……贤怀王的地界?”
“是。”那于廉轻声回道。
“不错……”金邑宴轻轻掀起眼皮,朝着那立于自己面前的于廉道:“我很满意。”
说罢,金邑宴随手朝着身侧招了招手,一个头戴面具的男人便突兀的从一旁的阴暗之影中出现,半跪于金邑宴面前。
“带大公子去侧院歇息。”顿了顿,金邑宴看了一眼于廉,脸上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道:“安排在本王那远房亲戚的隔壁院子里。”
“是。”那黑衣男人领命而去,带着于廉出了书房。
苏娇躲在屏风之后,看着一个个人都走干净了,这才踩着绣花鞋从那屏风后头走出来。
提起裙摆落座于金邑宴旁边的宽椅上,苏娇软声开口道:“那连辟公子不会是……”看上王瑞跤那个穿着女装的小侯爷了吧?
“过来。”金邑宴坐在那宽椅之上未动,只将手朝着苏娇的方向探了过去。
被金邑宴抓住胳膊从那宽椅之上给拎到了他的大腿上,苏娇甩着一双绣花鞋端过桌上装着白果子的青瓷小碟抱进了怀里。
“我刚才听到那连辟公子说的蝗灾……是真的吗?”那白果子上上头裹着一层干硬的白皮,苏娇用指尖扣了半天都没将那白皮扣动,便将那白果子塞到了金邑宴的手里。
金邑宴指尖微微一动,那白果子上头的硬皮便应声而开。
苏娇伸手拿过那里头清白色的果肉塞进嘴里,然后又抓了一大把的白果子放进了金邑宴的手里,企图再明显不过。
垂首看了看苏娇那双朝着他眨个不停的水渍杏眸,金邑宴伸手将指尖捏掉硬壳的白果子塞进她的嘴里。
“唔……”伸手扒开金邑宴那直往自己嘴里戳的手指,苏娇狠狠的咬了一口他的指尖。
捻了捻那沾着湿润触感的指尖,金邑宴轻笑一声抚了抚苏娇那沾着碎屑的唇瓣,然后将指尖含入了自己口中。
看着金邑宴这一系列动作,苏娇莫名的红了面颊,她一把抓过那刚刚塞在金邑宴手里的白果子重新放回碟子里,双手手肘撑在那桌沿上,自己慢慢的磨着那白果子的外皮开壳,实在开不了的便直接塞进嘴里用牙齿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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