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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随轻风去

    “这是自然,本官这便上书。”叶行远有口无心应对着,秦霖不知被灌了什么**汤,在省试之中不顾自己的成绩也要害叶行

    远。

    即使是推演幻境之中,叶行远一封奏章上去,查有实据,秦霖所作所为必受惩罚。也就意味着他的省试策论成绩只能是负分,

    他真是损人不利己。

    但这远水解不了近渴,或许是因为幻境中的朝廷反应慢半拍,或者处于于末世的大乾朝行政效率就是差。叶行远要是只想等着

    朝廷惩处秦霖,那平川县也不知要被洗劫了多少次,他的平流民策,当然也会受到极大的冲击。

    尤其是叶行远可是将流民的家小都留在了县中,要是出什么意外,放出去的流民悲愤之余,只怕会闹出更大的事来,他之前一

    番心血可就全都白费了。

    秦霖的行动虽然无脑,但因为在这种特殊的形势下。倒是给叶行远造成了不小的压力。

    “幸好留了一步后招,编练团练维护治安。如今虽然训练的时间不长,但只要集中起来,应该还是能挡一挡那些乌合之众的冲

    击。只可惜人数太少是个硬伤。”叶行远自言自语,苦思应对的策略。

    从目前这个局势来看,似乎小小的打上一仗不可避免,这可是叶行远的弱项。他好好的一个读书人,一点儿都没打算要与人好

    勇斗狠。何况这种斯文扫地的事儿,他也不乐意干哪。

    虽然当世读书人不说文武兼资,但也是出将入相,历朝统兵大员一般都不是冲锋陷阵的武将,而是运筹帷幄的文臣。有些策论

    推演幻境之中也难免有小规模的战斗,但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的叶行远还是不大适应。

    因为根本没做过这心理准备啊,不过是平流民的经济任务,又不是戍边之类的军事任务。再说手头也没有训练有素的兵丁,只

    靠着若干偷懒的衙役和新练的民兵,叶行远实在是没什么把握。

    “大人。前面过了渭川,便是晋山县了,那边山地贫瘠,比我们这儿过得更惨。”叶行远身先士卒,师爷也不能偷懒,凑在叶

    行远身边,伸手给他指点对岸景象。

    说是渭川,如今因为雨水匮乏,上游干旱,现在近乎断流。露出了泥泞的河床。有人在川中徒劳的翻检着贝壳虾蟹之类,作为

    充饥的食物,但所获无多。

    渭川对岸,因为气候的关系是一片平整的黄土。远远望去寸草不生,彰显着干旱的可怕。

    “旱情果然比平川县更严重些”叶行远轻声喟叹,一般情况来说,策论的推演幻境应该是让考生都站在一个公平的起跑

    线上,这样才好更准确的进行评判。

    但既然秦霖是纯粹来给叶行远找麻烦的,王学政将两者的推演幻境连接。却不可能给秦霖更好的待遇以免露出马脚。

    渭川对岸有三三两两的灾民聚在一处,漫无目的的转悠着。他们已经无法找到食物,差不多已经到了麻木和崩溃的边缘,但凡

    有什么刺激,便是一场祸乱。

    与之相比,平川县这边还勉强算得上祥和宁静,已经算是难得了,这也是施政手段的根本差别。

    “照这个态势,就算秦霖不管,这些灾民在饥饿的驱动之下,朝着我们这边来也是正常,巡逻守卫却得更严才行。”叶行远自

    言自语。

    他想了一想,又回头问师爷道:“晋山县是这样,那东南面两县,又是何种情况?”

    东南方两县的气候比平川县要更好些,缺粮应该没有晋山县那么严重,但师爷还是叹气道:“别的地方,哪有大人这般德政,

    听说比这晋山县纵好些也是有限。有流言说我们县中得了大多数的赈济,诸位县太爷还都愤愤不平呢!”

    平川县当然也缺粮,但叶行远这一个多月来其实主要就是在做两件事,一是死乞白赖的向上级要粮,同时清整粮仓,把储备用

    粮都慢慢以限制供给的方式平价放给百姓。第二是鼓励组织各种采集野菜、渔猎的活动,尽可能发展副食品。

    听说困难时期水藻菌类都可以作为食物,可惜叶行远并无生物学上的金手指,不然肯定也把这些都搞出来了。即使没有这些跨

    时代的产物,但他不遗余力的推动之下,家家户户倒还勉强能得温饱,晚饭时候炊烟袅袅,颇有野趣菜香。

    这对于对面饥肠辘辘的灾民可是极大的诱惑,叶行远无奈慨叹起来,这就是只掌一县之地的苦楚了。纵然能够自扫门前雪,但

    却很难挡住觊觎的邻居。

    就算没有秦霖,在附近别人都挨饿,独有你一县有粮食的情况之下,时日一久,小规模的冲突也是没法避免。

    叶行远微微蹙起眉头,区区一个秦霖,他倒是没放在心上,但独善其身的策略显然是不能够持续多久,他必须要再找到应对的

    方法才行。

    怕什么来什么,当晚就有零星晋山县的灾民闯入平川县,欲抢夺几家妇孺存粮,被英勇的人民群众发现拿下,扭送县衙。

    叶行远连夜审讯,不客气的严刑拷打,对晋山县中现在的情况更多添了解。

    秦霖虽然是抱着害人之心而来,并没打算约束流民,但也并不是一味胡来,行事之中也颇有步调。他放任流民离去,但却与组

    织流民的地方豪强暗中勾搭,驱使流民以邻为壑。

    秦霖心机也极重,并没有一开始就让这些乌合之众去攻击平川县,而是操纵着他们在周边几县从小到大,习惯了劫掠,养叼了

    胃口之后,才打算以雷霆万钧之势,一举吞下平川!

    纵然是流民,一开始没什么组织也没有什么战斗力,但几次抢劫之后,便成了暴民匪类,虽然不曾见血,但凶性毕露,可不好

    对付。

    我跟你到底多大仇?叶行远心中腹诽,不就是在集会上喷了秦霖几句,这厮就这般记恨。果然不可轻易得罪小人么?

    如果是没闹过事的流民,纵然在唆使之下攻来,叶行远至少有八成的把握可以摆官威讲道理将他们劝回去,但这种暴民就没那

    么容易了。

    这是真要打仗啊叶行远摸了摸腰间剑柄,宇宙锋化为实质,难道不仅仅是幻境福利,还打算在这一场虚幻的推演之中开锋见

    血不成?可惜,要是身边有战斗力超强的欧阳紫玉或者诡计多端的狐狸精莫娘子在,这一仗就能安心不少,如今却只能依靠自己。

    “晋山县纵容暴民劫掠,真是无法无天!”师爷又惊又惧,怒道:“大人再参他一本,这可是形同谋逆,朝廷定不会轻饶。”

    叶行远苦笑,人家都已经破罐子破摔,就是要坑自己,哪怕幻境中的惩罚。从现在的态势来看,只怕暴民不日就要攻来,还是

    得先想抵挡的办法。

    他皱眉问堂下被抓住的暴民道:“晋山县中暴民,总计有多少人?以何人为首?如今聚在何处?”

    那几人被打怕了,老实答道:“如今怕不已聚起了万人,我们都奉县中张盛大哥的号令,这几日聚在小牛山,不过米粮即将告

    罄,几位头领都商量着要过境平川县。”

    小牛山就在渭川对岸,渡过枯水的渭川,顶多也不过只需要半夜时间而已。这张盛也是附近有名的豪强,与本县的邹海齐名。

    万人暴民,那可是极大的规模,而且在秦霖驱动之下,这万人之中应该没什么老弱。

    平川县中各乡团练,就算是集合起来也不过只有几百人,与这万人的声势相比就差得远了。

    叶行远这时候倒有些懊悔将邹海放走,否则的话也许还可以通过江湖上的关系沟通一下,而叶行远自己“及时雨”的名声也带

    不进幻境之中,这条路算是没戏。

    他皱着眉头,将堪舆图在桌案上展开,看着小牛山的位置,取笔从小牛山到县衙划了一道红线,微微点头。

    这一路经过渭川,再经一道峡谷,转上官道,是最近的路线。叶行远的朱笔在那无名峡谷顿了一顿,淡然笑道:“师爷,你去

    安排一下,让峡谷之外几个村子后撤,人员暂时到附近诸乡安顿。各乡团练明日召集聚于县城,我有话要说。”

    师爷听他语气凛冽,不由心惊胆战,连声称是。出门吩咐人手四面通知,不禁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真是要动刀兵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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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惊世之才
    打是非打不可,关键是怎么打,一晚上叶行远都在摩挲着地图想主意。他是打算在峡谷两侧设下伏兵,埋伏秦霖撺掇的暴民,只是他手上只有数百初学乍练的团练可用,又没什么兵器。就算是出其不意的奇袭,又能有多少效果?

    耳边烛火毕毕剥剥作响,叶行远心中一动,而今天干物燥,要对付这万余暴民,看来是顾不得有伤天和了,反正这是推演幻境,也不曾真坏了他人性命。

    第二日,渭川边几个村子的居民撤回,而各乡团练也召到了县城。叶行远听到报告,正要出去激励士气,却又有邹海风尘仆仆赶回来报信。

    “老爷,晋山县有一伙暴民图谋不轨,草民得到消息,特地回来卫护乡民。便算是死了,我也绝不容这些暴民伤到我县中父老乡亲!”邹海衣衫破损,满面憔悴,言语之中却慷慨激昂。

    他是江湖人物,消息灵通,虽在外地但也一直关注着县中状况。听说暴民攻击之事,又惊又怒,马不停蹄的赶回来。叶行远一见大喜,拍掌道:“你既然回来,吾计成矣。”

    情况紧急,叶行远便在县衙内升堂,召各乡团练长官入内,分派军务。他将地图高高挂起,在无名峡谷处画了一个红圈道:“本官料暴民来袭,必经此峡。峡谷之左有山,名为毫山,峡谷之右有林,名为团林。”

    他分派三队各一百人取引火之物,分别往毫山、团林和无名峡谷之后埋伏,有敌至,放过莫敌,只等暴民一过听号令便放火。

    又对邹海道:“你亦领一百团练,与暴民交战,不要赢,只要输。遭遇对方前锋。只管后退便是。师爷可领一百人在后,以为后援。”

    这些团练虽然知道这是保护家小,愿出死力,但终究不是见过血的军人,有人畏惧道:“吾等皆去迎敌,不知大人何往?”

    叶行远笑道:“本官便在县城坐镇。”

    又有人急道:“我们都去厮杀,你却在家里坐地,好自在!”

    师爷大怒,喝道:“休要胡言乱语,岂不知大人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尔等敢对大人无礼,仔细你们的皮!”

    邹海虽离去近两月,在县中还是有些威信,他镇住吵闹之人,悄声交待,“如今情势危急,莫要搅扰,且看这计策灵不灵,到时再来问他。”

    众团练不知叶行远计策。虽听号令,心中都是疑惑不定。叶行远却从容自在,只在县衙之中等待。

    这还是他第一回用计上战场,说一点儿都不担心是假的。但无论如何面对属下的时候绝不能露怯。更何况他的计策虽然简单,但此时天候正适合,对方也并非精兵,而只是一伙暴民。用这火攻之计,都感觉有些杀鸡用牛刀。

    当日无事,夜间也甚为平静。埋伏的团练多有怨言。但到第二日夜间,却见一直驻扎在小牛山中的万余暴民开始蠢蠢欲动,果然趁着月黑风高渡过渭川,朝平川县大举进军。

    有人在山上看到动向,这才佩服叶行远神机妙算。

    却说秦霖不放心,换了便服,亲自坐镇后队,与暴民首领张盛同行。他骑着一头骡子,颠簸过了渭川,只觉两股磨得疼痛,龇牙咧嘴道:“前面是何处?”

    张盛答曰:“过了渭川,便已经是平川县了,再往前乃是毫山,山下有一无名峡谷,我们穿过峡谷,便可长驱直入。”

    秦霖大笑:“这几日都说那叶行远行德政,平川县中安居乐业,我呸!无非是欺世盗名而已,今日便戳穿了他这画皮!”

    他们正谈笑间,前头尘起,邹海带着一百团练急奔而至,指着大骂道:“张盛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当日我们斩鸡头烧黄纸为盟,要守望相助,你却趁我不在,来害我县之民,真是畜生!”

    张盛一见邹海,略显尴尬,但见他身后不过百人,冷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邹大哥。我听说平川县的青壮都出门当乞丐去了,你也不是当日乡里大豪坐地虎。你若识相,早早降了,免受皮肉之苦!”

    邹海大怒,抽朴刀向张盛攻去,张盛身后暴民一拥而上,邹海不能抵挡,虚晃两招,转身就退。张盛和秦霖驱动暴民,随后追赶。

    邹海跑了几里路,看拉开距离,回首又是一阵喝骂,气的张盛七窍生烟,紧追不舍。眼看山高林密,秦霖略有些担心道:“张壮士,且防他有埋伏。”

    话音未落,师爷带着百余团练现身,高声呐喊,却无一人冲锋向前。张盛大笑,“大人,这便是他们的埋伏了!平川县如今人口空虚,哪里能有什么像样的抵抗,今日便将他们一网打尽,好为大人出气!”

    秦霖一看确是如此,也笑道:“叶行远故弄玄虚,一个穷乡僻壤的秀才,哪里懂什么兵法,是我多虑了!”

    他们两人率暴民加速前进,邹海、师爷徐徐退却。此时已差不多是三更天,天色漆黑,星月无光。晚上风大,峡谷之中呼啸有声,周边树木晃动不止。

    暴民赶到窄狭处,两边都是干枯的灌木。秦霖面色微变道:“欺敌者必败。南道路狭,山川相逼。树木丛杂,倘彼用火攻,奈何?”

    秦霖心中一惊,然则还在自我安慰叶行远不会有这个本事,张盛听到他的话却是猛省,四面一看,即令暴民止步,但此时却已经晚了。

    只听背后喊声震起,早望见一派火光烧着,随后两边灌木亦着。一霎时,四面八方,尽皆是火;又值风大,火势愈猛。

    暴民慌乱,本来他们就不曾经过操练,不过是乌合之众,遇到这种特殊情况哪里还会有纪律?自相践踏,死者不计其数。邹海大笑,回头赶杀,张盛冒烟突火而走。

    秦霖一介书生,更是吓得魂不附体,拼命鞭打骡子,也不辨方向,胡乱奔逃,好不容易冲出火海,却撞见对面一队人马。叶行远持宝剑安坐于独轮车上,大笑道:“秦兄,别来无恙否?”

    叶行远本想在县城之中淡定装逼,但终究还是坐不住,尤其是听说秦霖也同行而来,便起了杀心。这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在这推演空间之中若是任他回去,只怕还会再出什么阴谋,倒不如一举杀之,彻底将他赶出省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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