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镜魔镜告诉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飒尔
别看这女店主看起来慵慵懒懒、粗枝大叶的,没想到一双手却是灵巧,包的礼品盒平整漂亮。
“姑娘,留个电话吧。”女店主拿出一张名片给了云鹿鸣。
云鹿鸣接过,报出了自己的电话。
这一切似乎都与面具有关?难道说她认识……?
晚上时分,云毅樊过来蹭饭。
唐沅心疼小叔子,从五点多就开始准备饭菜。云毅樊口味较重,喜欢吃辣的、香的。唐沅特意从菜市场挑回来新鲜的草鱼,开膛破肚,挖出内脏,剁掉鱼尾刺多的部分,然后片成薄薄的小片,放到盘中,浇上滚热的油,上锅闷着。
快七点的时候,云毅樊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
唐沅从鞋柜里拿出云毅樊的棉拖,让他穿上,又倒好热茶让他暖身子。
“小叔。”坐在沙发上的云鹿鸣站起身乖巧地向云毅樊打招呼。
云毅樊看向云鹿鸣,弯起食指刮了刮她娇翘的鼻子,说:“我们鸣鸣好乖。”
唐沅见叔侄俩毫无间隙,便进到厨房里炒菜,云毅州帮她打下手,一时客厅里只剩下云鹿鸣和云毅樊。
云毅樊双手捧着水杯,对云鹿鸣挤眉弄眼,小声说:“今天你走了之后没多久,那个小帅哥就来了,带走了哈里,还从我这买了不少高级狗粮和一些药。”
云鹿鸣却只是点了点头,没说什么。云毅樊只好再接再厉:“他还问起你来着呢,我说你走啦,他表情淡淡的,但感觉一点点失望。”
“是吗?”云鹿鸣蠕了蠕两片粉唇,空腔里像是咬化了一颗水果糖,舌尖、舌根都是甜甜的。
晚饭,云鹿鸣破例夹了好几筷子水煮鱼,辣得她两片淡色的唇都变得红彤彤的了。
“傻孩子,那水煮鱼不能吃就不要吃了,世上好吃的东西多着呢。”唐沅心疼地接过来一杯冰水,让云鹿鸣小口小口地喝着。
之后,云鹿鸣就老实了,乖乖地吃着桌子上不辣的几道菜,酒酿蒸鸭、菠萝咕咾肉、西芹虾仁,道道都是鲜美可口,唐沅的手艺可不仅仅体现在意大利菜上。
饭后,云毅州端上来小甜品,让云鹿鸣和云毅樊尝尝,云毅州表情有点紧张,道:“我跟阿沅学的,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云鹿鸣偷笑,伸出手拿起一个紫薯团,嗯,味道还好,云毅樊却直接浮夸道:“哎呀,好吃,比嫂子做得还好吃!”
云毅州瞪了云毅樊一眼,也拿了一个紫薯团尝了尝,其实真的还不错啦!
十点多,云鹿鸣洗完澡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抱着手机,屏幕停留在□□上她和孟松年的对话框上。她想了想,设置了一个定点发送的消息,内容很简单,只有“生日快乐”这四个字,定时在零点零零分。
她要做第一个祝他生日快乐的人。
这么想着,云鹿鸣拿出吹风机欢快地吹起头发来,她觉得,对她而言,孟松年就是一道很好吃的
菜,但不知道这道菜她能不能吃,是水煮鱼呢?还是她喜欢的菠萝咕咾肉?
翌日一早,云鹿鸣在闹钟响之前便醒了过来,她摸过手机一看,果然有一条未读消息。她喜不自禁地点了开来,是孟松年发来的。
孟松年(119 0:0:05)
谢谢。
天呐,他那么晚还没睡觉?
她揉着略显凌乱的头发坐了起来,打了个呵气,慢慢缓过神才下床走进了浴室。在镜子前吹头发的时候有了一个想法:她想要一头垂直的长发。
她找到她妈妈年轻时用的卷发棒,趁着头发半干半湿把卷翘的发尾拉直。拔掉电源,她欣赏着自己的新发型,垂感十足的褐色长发看起来柔软发亮,衬着巴掌大的瓜子脸更加精巧。她原本就没有留头发帘,饱满的额头十分光洁,精致的五官像是上帝认真打磨过一般,毫无遮掩地惊艳着人们。
发型整理好接下里就是衣服了,云鹿鸣打开衣柜,一件一件精心挑选。最后选中了一件香芋色的海马毛毛衣,下面是一条蓬松的小蛋糕裙,配上脚下那双高筒靴,完美!
云鹿鸣确定了造型,背上包包和云毅州和唐沅包别后,匆匆走到离小区不远的车站等车。
迟迟不来车,云鹿鸣只好拿出手机打发无聊的时间,刚刚解开屏幕锁,却看到了孟松年给她发的□□消息。
孟松年(09:11:29)
在等车了吗?坐67路,在北燕山东下车,提前五站告诉我,我去接你。
孟松年(09:12:11)
盘山路有点绕,吃点早饭,要不然会难受。
yoyo (09:19:36)
嗯嗯,知道啦,快到的时候会跟你说的o(n_n)o
又过了十多分钟,67路终于来了,云鹿鸣跳上车,摇摇晃晃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了北燕山。
她跳下车,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过于醒目的孟松年。簌簌寒风中,他沉谧地站着,身边活泼地跑着哈里。像是一棵雪松,肩上是沉沉的雪,面上是清清的俊。
“嗨,还麻烦你来接我。”云鹿鸣不好意思地扯着双肩背,道。
孟松年只是说:“没关系。”几天没见,他不仅长得更帅了,声音也更好听了啊!
哈里才来到孟松年家一天,但是似乎跟他已经非常熟悉了,围着他撒欢儿地跑着,浑身的毛儿被凛冽的寒风吹得纷翻。
孟家在北燕山的半山腰处,这是云鹿鸣第一次来到孟松年家,但在魔镜里已经看过了很多遍、在脑海里描绘过很多遍。
那是一幢红砖绿瓦的小阁楼,前面院子里被划分成了几块地,进门的左手边还有一个凋谢的葡萄藤,可以想象到夏天时的枝繁叶茂。四周是铁栅栏,上面攀爬着一些细软黄枯萎的爬山虎。
云鹿鸣看着葡萄藤,心里不禁多了几分家乡的亲切感:“你还种葡萄?”
“是的。”孟松年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我妈妈很喜欢吃。”
云鹿鸣了然点头,在意大利,每年到了葡萄成熟的时候,家里种植葡萄的人家便会酿甘甜可口的葡萄酒,还会在门口插一支鲜嫩的枝条,以示这家有葡萄酒卖。
孟松年领着云鹿鸣到了屋门外,输入指纹走了进去,客厅里很是热闹,楚缪、赵行诺和袁伊正在陪着孟松年的妈妈郭澜清聊天,不知楚缪说了什么,把郭澜清逗得哈哈大笑。
“妈,我回来了,这是我的同学,她叫云鹿鸣。”孟松年走到沙发旁边,吸引住郭澜清的视线。
郭澜清抬头看着云鹿鸣,笑吟吟道:“哎呀,真是好漂亮的小姑娘,快,坐到我旁边来。”
云鹿鸣抿嘴笑笑,一边坐到郭澜清的身侧一边说:“谢谢阿姨。”
“鹿鸣长得并不像中国人啊?”郭澜清注意到她褐色的长发、高高的眉骨以及那雪白的皮肤。
袁伊熟稔地走过来,抱住云鹿鸣的肩膀道:“嘻嘻,鹿鸣的确不是中国人啦,她是中意混血,有四分之一的意大利血统。”
“哦,我说呢。”郭澜清细细地描绘云鹿鸣的五官,美丽的眼睛里是细微的赞叹。
孟松年跟楚缪坐在侧边的真皮沙发上,小声地说着什么。
楚缪怀里抱着的是黄白相间的陪陪,他不断地逗弄着它,还让孟松年给他拿过去妙鲜包,小心翼翼地喂着陪陪。
云鹿鸣忍住笑,趁这个机会,她仔仔细细地看着整个客厅。客厅设计得大气美观,一看便是有专业人员设计过,整体是现代简约风。
茶色不规则的电视墙上挂着液晶电视,白亮色的橱柜底下是细细打磨过的鹅卵石,暖黄色的射灯烘照着,十分有韵味。
宽阔的客厅中间是一张茶几,粗细不一的条纹木地板上铺着厚实的毛毡地毯,灰咖色的沙发组后面则是开放式的书架,在槽灯的照耀下,排排精心保护的书籍发出淡淡的光。
忽然,云鹿鸣听到厨房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她侧耳听了听,问袁伊:“厨房里有人在做饭?”
“是呀,不然咱们中午吃什么?”袁伊好笑道,“是郭阿姨请来的厨师,据行诺和阿缪说,很好吃!”
云鹿鸣点点头,心里倒是有了稍稍的期待。
过了一会儿,厨房安静了下来,一名大厨和他的几个帮手走了出来,郭澜清站起身,送他们出了门。
走到玄关处,大厨没有立即出门,而是转过身对孟松年道:“祝你生日快乐,我女儿很崇拜你,如果有时间也请你帮她补习补习功课。”
孟松年很是镇定,说:“谢谢,有机会一定会的。”
云鹿鸣咋舌,孟松年这是已经成为名人的节奏?
一旁的楚缪及时地为她解释了疑惑:“去年阿年参加国际奥林匹克数学竞赛得了金奖,上了省电视台。”
怪不得,云鹿鸣心里觉得意外又不出乎所料,众人送走了大厨,郭澜淇开着车姗姗而来。
☆、18生日2
待她把车停好,从车里钻出来,云鹿鸣才看清楚。
郭澜淇今天褪去了一身白大褂,高高绾起的发丝也放了下来,如瀑般垂在驼色毛呢大衣上,透过无边框她扫了一眼所有人,说:“不好意思,路上出了点事。”
郭澜清摆摆手:“都进来吧,外面冷。”
魔镜魔镜告诉我分节阅读17
郭澜淇跟在最后,进了房间,脱下了大衣,换上自己的拖鞋,便走进了餐厅。
餐桌上方是三盏长短不一的吊灯,暖色调的灯光洒在中间那个诱人的红丝绒蛋糕上。这款蛋糕正是她在“甜记”订的,它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红丝绒圆舞曲。
“校医,您来这边坐。”正当郭澜淇站在门口时,赵行诺及时地叫她过去。
郭澜淇浅笑着点头,走到了赵行诺身旁,坐下。
云鹿鸣敏感地看了眼自己对面的郭澜淇,后者低眉敛目,倒是少了几分初见她的意气张扬。云鹿鸣没有多看,把视线放回到了桌子上的菜品上。
这些菜一看就是私房菜,道道菜色相叫卖、精致量小。蜜汁叉烧肉、蒸酿豆腐、八宝鱿鱼、斛汁煎青鱼、香糯甜藕、扣三丝、四喜烤麸、瓤蟹斗和黄金炸糕。
“来来来,阿年先许愿吧!”赵行诺把蛋糕店送的蜡烛给了孟松年,说。
孟松年接过拆开包装,里面有两支蜡烛,一支粉色的“1”,一支蓝色的“7”。他把它们插在蛋糕上,刚想找打火机之际,楚缪就十分有眼力见地关上吊灯的开关,摸出打火机,把蜡烛点燃了。
餐厅里昏暗下来,盈盈的烛光照在每个人的脸上,柔和了每个人的面部线条。
“给松年唱首生日歌吧。”郭澜淇脸色转虞,衔着笑说。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所有人纷纷一边拍手一边唱起歌,满目笑意地把目光投向孟松年,所有人都是善意地、真心地祝他生日快乐,希望他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生日歌唱完,郭澜清率先道:“生日快乐,我的儿子。”
孟松年看向郭澜清,敛起长长翘翘的睫毛,罕见地有些羞涩地抿着唇。
云鹿鸣禁不住看着他笑,她第一次见到孟松年,他手插在兜里,一副生人勿近的冷酷模样;第二次见到他,他还是手不离兜,但是耐心地跟她解释来晚的原因。
他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一幕幕都清晰在眼前他笑起来的样子,他绷起脸的冷峻。
她悄悄在心里为他起了昵称,兜兜。
生日快乐,兜兜。
“吹蜡烛,许愿啦!”袁伊笑眯眯的,眉梢、眼角都是柔柔的笑意,张着嘴露出了白白的牙。
孟松年眉眼如水,一口气吹灭了蜡烛,瞬间房间被黑暗笼罩,云鹿鸣什么都看不清楚,但是心里却是满满的蜜意,看着那道模模糊糊的身影,翘起唇想着,他会许什么愿望?
许好愿望,孟松年起身把灯打开,拿起塑料刀将蛋糕分成了八分,他分得及其精确,至少在肉眼来看几乎是完全一样大小的八块蛋糕。他把水果最多的那块给了郭澜清,其次多的给了郭澜淇,剩下的则是几个小辈来分。
楚缪指挥着赵行诺:“行诺,我要吃那块乳酪最多的,帮我抢过来!”
袁伊瞬间就不开心了,自己的男朋友竟然被另一个男人使唤,于是道:“行诺,我要吃那块草莓最多的,喏,就是你面前那块。”
然而,乳酪最多的那块也就是草莓满满的那块。赵行诺被两人夹在中间,正当犹豫之际,另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把那块令所有人垂涎欲滴的蛋糕端起,快速地放到了云鹿鸣面前。
——“你应该最喜欢吃这块了吧?”手的主人如是说道。
云鹿鸣:“……”和面前的蛋糕面面相觑。
“阿年!你好讨厌!”袁伊非常愤怒地用叉子戳了戳赵行诺的胳膊,用眼神凌迟着孟松年。
楚缪怨念地瞥了一眼孟松年,伸手拿过了另一块蛋糕。
赵行诺耸了耸肩膀,看了看剩下的几块蛋糕,给袁伊挑了一块,哄劝道:“你看这块好不好?有你喜欢的火龙果。”
好吧,看在火龙果的面子上饶过阿年!袁伊噘噘嘴,笑纳了蛋糕。
郭澜清看着几个活泼生动的孩子禁不住弯起了嘴角,又看了看一言不发、闷头吃饭的妹妹心里暗叹一口气,澜淇还不如孩子们懂事!
云鹿鸣用余光瞧了瞧身边的孟松年,后者慢条斯理地吃着盘子里的菜,他吃饭似乎不挑食,因为他总是夹自己面前的菜,或者吃郭澜清、郭澜淇给他布的菜,他从不拒绝。
但是,他自己的那块蛋糕他却一口没动。
就这么不喜欢吃甜食?云鹿鸣闷闷地想,那上回又何必去甜记?
饭后,郭澜清拉上郭澜淇出门逛街,让孩子们尽情地玩一玩。
小时工2点准时按门铃,孟松年把小时工请到厨房,收拾碗筷。
赵行诺他们有意无意地为云鹿鸣和孟松年留独处空间,大冷天的跑到别墅后面的秋千玩。
云鹿鸣乖乖巧巧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上放的电视剧,孟松年坐在另一边,她挑起话头,问:“我今天有什么变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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