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镜魔镜告诉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飒尔
这三个女生跳的是古典民族舞,现在皆是古装扮相,长长的裙摆,宽宽的水袖,腰间扎着一条丝绸,黢黑的长假发盘成发髻,插着金钗。粉色衣服的女生叫赵银馨,是竞赛班的班花。长相是那种楚楚可怜的味道,现在正睁大水眸,我见犹怜地看着孟松年。
黄衣服的正是梁绮,见到云鹿鸣看到她,笑眯眯地打招呼:“hello,鹿鸣。”
云鹿鸣报以一笑。
剩下的那个紫色衣服的女生她不认得,应该是后几班的同学。出乎云鹿鸣的衣料,那女生竟然上前一步,友好地对她说:“你是云鹿鸣吧?很高兴认识你,我是十班的卢欣然。”
看到卢欣然这么大方,云鹿鸣抿嘴一笑:“你好,卢欣然。”
☆、13意外
后台的小插曲过后,主持人报幕《八音盒里的秘密》,云鹿鸣和孟松年在后台等待上场。
她的手心微微沁出了汗津,孟松年若无其事地帮她整理着裙子,温声嘱咐着:“只要裙子换得快一些就可以了,不需要紧张。”
云鹿鸣还没来得及回答他什么,眼前的幕布一下拉开,闪耀的灯光照射在她柔软的发心上,映着她精致的妆容。
因为是最后一次彩排,出演节目的同学全都是穿着正式的演出服,学校还特意聘请了化妆师为他们化妆,连孟松年都被拉去做了头发,敷了一层粉底——尽管云鹿鸣认为他根本不需要。
孟松年镇定地推着旋转木马,缓缓从舞台一侧走出来,低声念着台词:“人虽然失恋了,可这生活还得继续啊!这不,我买了一个真人尺寸的八音盒,让它给我解解闷儿!嘿嘿!”
他的音色极其好听,回旋在略空旷的礼堂里,然后慢慢地落到云鹿鸣的耳畔,轻轻地,却仿佛有熨帖的作用,她渐渐放宽心。
孟松年悉悉索索打开那并不存在的纸箱子,看到恒坐在彩绘木马上一动不动的云鹿鸣,吓得差点跌坐在地上:“天哪,这个八音盒里的女的怎么那么像我的前女友云鹿鸣?”
云鹿鸣今天的妆容看似小天使,却在眼尾和唇色昭显着其实她并不好对付。只见她弯了弯两弘清泉一般的大眼,纯真俏皮的笑容浮上她瑰粉色的唇瓣:“亲爱的主人,我不叫云鹿鸣,我叫yoyo,也可以叫我呦呦。当然,如果您不喜欢,也可以再另外给我取名字。”
孟松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道:“算了算了,呦呦、yoyo都行,只要不是云鹿鸣……”他清了清嗓子,找回一点主人的感觉,“那个,既然是一个八音盒,那你跳舞肯定不成什么问题吧?”
云鹿鸣保持着骄矜的微笑:“当然。”
孟松年扫了一眼她身上的芭蕾舞裙,说:“看你一身芭蕾舞装扮,想必芭蕾一定非常拿手吧?”
云鹿鸣没有回答,直接一跃从木马上跳下,接着便是几个优美的旋转,像是一朵盛开妖冶的水莲。她的发间戴着同色的发箍,上面缀着乳白色的珍珠和蕾丝,圣洁得不忍亵渎。
……
魔镜魔镜告诉我分节阅读12
彩排进行得非常顺利,全部节目彩排结束后,负责联欢会的老师还专门表扬了《八音盒里的秘密》节目组。
袁伊昂着胸脯十分得意,似有似无地瞥了跳古典舞的那三个女生。
云鹿鸣心下不解,梁绮是他们班的,应该和袁伊不认识;李银馨是竞赛班的,她们认不认识,她还真不清楚……倒是卢欣然,诶,袁伊也是十班的吧?
今年的12月31日如期而至,上午上完半天课下午联欢会就要开始了。中午,云鹿鸣没来得及吃饭,便跟着安蔻赶到了礼堂的后堂。
此时的后堂一片混乱繁忙,安蔻作为文艺部的副部长和部长刘希波忙得脚不点地,四处询问各个节目的道具衣服是否合适。
学校很是善解人意,知道有演出的同学没有吃午饭,特意让食堂把饭菜装盒送到了后台。
云鹿鸣岔开双腿,一手托着餐盒,一手拿着勺子把饭往嘴里送。她嘴张得老大,生怕蹭到涂好的口红。
坐在云鹿鸣身侧的孟松年轻蹙着俊眉,余光瞥到长着血盆大口的云鹿鸣,他忍着笑意,一口一口吃得优雅。
“哎哎,孟松年,云鹿鸣,你们俩的衣服和道具没什么问题吧?”刘希波来到他们面前,气喘吁吁地问。
云鹿鸣见孟松年没有想搭话的意思,于是笑眯眯地看了看自己和穿戴整齐的孟松年,又望了望放在对面凳子上的紫色裙子和旁边的同色高跟鞋,点点头道:“没什么问题,谢谢了。”
刘希波突然不好意思起来,搔搔头道:“没什么啦,我去问问别人。”
·
一点多,安蔻终于得空来到云鹿鸣这边喝口水喘喘气,她掏出手机刷起晋城一中的bbs。
说起晋城一中的bbs,安蔻还是副馆主呢。
“鹿鸣!你看,这个热帖子!”安蔻给帖子加了精,递给云鹿鸣看。
云鹿鸣正有些犯困,拿过手机的那一瞬间立刻精神了,帖子的大标题——间谍照!论彩排中的校花校草的相配程度!
她点了进去,po主没有废话,直接上传了好多张照片。照片应该是在观众席拍的,位置角度有些偏,但照得却很清晰。
照片中的男女主真是配得一脸,表情温馨和谐,动作默契。
男女主身高差很萌,女主的头顶正好顶着男主的下巴,男主垂下浓密卷翘的睫毛,软软地看着女主,漆黑的眼睛里莫名的情愫像是化不开似的。
孟松年怎么会这么暧昧地看着她?云鹿鸣不敢置信,她从没见过他这么他怎么看着她!
安蔻一直注意着云鹿鸣的表情,笑得探寻:“鹿鸣,你跟孟大神……”
云鹿鸣把手机塞进安蔻的手里,顾左右而言他:“他挺帅的,我看起来也挺漂亮的。”
安蔻撇撇嘴,思绪被云鹿鸣牵走,说:“妈呀,你怎么这么自恋啊!还什么“我看起来挺漂亮的”,呕!”
云鹿鸣笑嘻嘻,眼神一瞥,刚才出去跟楚缪出来的孟松年回来了,他目光粼粼,逡巡地扫视了一圈,坐在了她们俩的旁边。
“听说你夸我帅?”孟松年挑挑眉,兴致盎然。
云鹿鸣:“……”
联欢会在下午两点准时开始了,舞台被装饰得喜庆热闹,随着主持人高亢激昂的开场词,一个一个节目拉开序幕。
有了昨天的彩排,今天的云鹿鸣反倒没那么紧张了。到了第三个节目,她和孟松年在侧台等待的时候,她还即兴给他唱了几句意大利的民歌。
“哎,你知道吗?最近可是相当流行复古,我前些日子啊还买了一个八音盒……”男主持人挑起话头。
“真没想到你这么浪漫,怎么,是买来送给女朋友的?”女主持人饶有兴趣地问。
“嗨,别提了,且看《八音盒里的秘密》吧!”
终于轮到他们出场了。
一切都很顺利,台词,换衣服全都没出岔子,到了最后斗舞的环节。
云鹿鸣踩着十多厘米的高跟站得极稳,旋转、相拥、凝视。她猛地一回身,就在这时,好好的鞋跟骤然一歪,她整个人直接跌倒了孟松年的怀里。
孟松年眼疾手快,镇定地搂着云鹿鸣走了几个“蟹步”。因为他反应快,台下的观众并没有看出什么。
斗舞本来到这个时候还有一段没有跳,但云鹿鸣的脚踝已经高高地肿了起来,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凭着昔日的默契,孟松年漆黑的墨眸,定定地看着她。她明白他的意思,他想全权负责之后的舞蹈。她一笑,到这会儿也是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于是她放心地把全身的重要压在了他的身上——她愿意相信他。
接下来,孟松年尽可能地让云鹿鸣少着地,要么抱着她,要么揽着她的腰,他的修长的手指看似只是轻轻环着她,其实他用着力,承担了她大部分的重量。
随着音乐的最后一个音符落地,孟松年亲昵地拥着她的肩膀,游刃地鞠躬。
呼——云鹿鸣舒了口气,结束了。
礼堂顷刻间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其中还夹杂着阵阵口哨和戏谑的声音。
孟松年没理会这些,小心翼翼地拥着云鹿鸣往后台走。直到观众看不见了,他蓦地背起她,换得她一声惊呼:“没事,我走得了路啦!”
“是吗?当时刘希波问你衣服是否都没问题时你说没事。”孟松年声音凉凉的,不悦溢于言表。
云鹿鸣顿时被说得哑口无言。
在舞台边上目睹了一切的安蔻自然了解云鹿鸣崴了脚,她急匆匆跟在他们俩身后,问:“鹿鸣,
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去趟医务室?”
云鹿鸣感受着脚踝处肿胀的疼感,抿起嘴不言。
“给她拿一件衣服披上。”孟松年看云鹿鸣不语,直接对安蔻说。
安蔻赶忙跑到换衣间拿出云鹿鸣的长款羽绒服,看到云鹿鸣那两条光滑匀称的小腿露在外面,说:“可是鹿鸣还没穿裤子呢,外面天寒地冻的。”
孟松年把云鹿鸣放到换衣间门口,转身走到旁边。
赵行诺和袁伊围了上来,还有过来凑热闹的楚缪。袁伊嘴快心急:“怎么了?鹿鸣怎么了?”
孟松年头疼起来,只是淡淡说:“脚崴了。”
“是鞋的问题?”袁伊脑子转得快,自顾自地分析着,“那高跟鞋前两天才到的,除了我和鹿鸣根本没有别人碰过……而且那双可是jimmy choo的,总不可能才穿两三次就坏了吧……?是谁?到底是谁干的?”
换好衣服出来的云鹿鸣有些糯糯地一瘸一拐出来,她拉了拉有些暴走的袁伊,小声说了句:“中午你们班的卢欣然说这双鞋好看,想拿去试试……”
“卢?欣?然?”袁伊从牙缝中蹦出,几乎认定卢欣然就是凶手,“这他妈的婊子!我就知道
丫居心叵测,没想到竟然把主意打到你的头上了?!”
孟松年懒得理她们其中的爱恨情仇,一把背起云鹿鸣往外走。
背后,有赵行诺安抚袁伊的声音,有楚缪插科打诨的笑声,还有安蔻着急的喊声,可现在她的耳边静悄悄的,很宁静很祥和。
云鹿鸣僵在孟松年背上不敢动弹,过了一会儿才轻轻问了一句:“我不沉吧?”
孟松年用鼻子哼了一声,没有言语。他背着云鹿鸣依然步履生风,七拐八拐,他就绕到了忠己楼后面的一小排平房前。
这平房是晋中的医务室,医疗器械还算齐全,里面配备了两名医生,据说是从海云区医院挖过来的。
孟松年示意性地敲了两下门,抽出一只手推开门,温暖的气流裹着一丝酒精的凛冽,扑到云鹿鸣的脸上。
她拍了拍孟松年的肩膀,轻轻地跳了下来,左脚略略地点着地,用手撑着墙。
“怎么了?哪儿不舒服?”一道稍显冷淡的女声传了出来,随后一个身着白大褂的女医生撩开帘子走了出来。
☆、14妄言
那女医生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一丝不苟地绾上,无边框的眼镜遮住了她的丹凤眼,皮肤是一种冷感白,加之她高挑的身材,整个人像一把出鞘的剑,冷厉而不近人情。
她看到了孟松年,讶然道:“阿年,你怎么来了?哪里不舒服?”
“不是我,是她,二姨。”孟松年扶着云鹿鸣到墙边的床上,掀开裤腿给郭澜淇看。
云鹿鸣吃了一惊,她压根儿没想到校医竟然是孟松年的姨。
郭澜淇面无表情,走到床边,伸出细长的手按了按云鹿鸣的患处,道:“没什么大碍,软组织扭伤,冷敷加即可。”
说罢,她转身回到里屋,再次返回的时候手里拿着云南白药、红花油和一袋泛着冷气的冰袋。她撕开包装袋,给云鹿鸣敷上。
半个小时之后,冰块渐渐化开,郭澜淇慢慢把她活动脚腕,见云鹿鸣没觉得疼痛,才开始手法轻柔得当地抹上红花油,推拿起来。
云鹿鸣绷紧的身体变得放松起来,躺在床上看着郭澜淇的动作,没想到这么冷硬的人动作却轻柔得力。
孟松年坐在稍远的一张椅子上,看着云鹿鸣微阖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抖动着,但面色无虞,似乎并没有很痛楚。他缓缓舒了一口气,两颗如碧泉浸过的眸子,清透莹亮。
云鹿鸣两条匀称白皙的小腿嵌在黑色的羽绒服上形成非常大的色差,孟松年看了一会儿便转头看向窗外。
天色擦黑之际,云鹿鸣才和孟松年从医务室出来。
郭澜淇到了下班的时间,背着包跟他们一同出来,夜色中的她脸色柔和了一些,她对孟松年说:“早点回家,别让你妈妈老担心。”
“知道了二姨,你有空也来家里看看,妈妈很想你。”孟松年轻轻笑了笑,说。
郭澜淇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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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云鹿鸣看到安蔻提着两个御宅屋正在求知楼一层的大堂里无聊地看着墙上的光荣榜。
安蔻百无聊赖,听到由远及近地脚步,差点喜极而泣:“你们终于回来了!没什么事儿吧?”
云鹿鸣心里暖暖的,拿过安蔻手里自己的御宅屋,笑笑:“当然没什么事啦。”顿了顿,又说,“他们都走了?”
“楚缪和赵行诺在操场打篮球呢。”安蔻看了眼从刚才就一言不发的孟松年,说。
孟松年看着云鹿鸣,询问的语气:“一起去趟操场?”
云鹿鸣有些疑惑,不知道孟松年想要干什么,但她还是点点头。
操场上,楚缪和赵行诺并排坐在观众席的第一排,两个人穿得很少,一副打累了的模样。袁伊坐在他们俩的后一排,身上披着赵行诺的羽绒服,恹恹地玩着手机。
楚缪看到走过来的孟松年,站起身招呼:“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问题。”孟松年简短回复,”一起去吃个饭吗今天?“
提到吃饭,没什么精神的袁伊顿时来了劲儿,下午和卢欣然干了好一架,她都快要饿死了。她高兴地喊:“好啊,去吃上次我和赵行诺去的那家日式烤肉吧?超级好吃!”
就这样,一行人外加一个安蔻,浩浩荡荡进军日式烤肉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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