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驸马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萧玄武
在大唐这个以道教国教的国度里,政治和宗教一直都是密不可分的。在这样的场合当中,就算薛绍和玄云子想要避讳不见,都是不可能。46261+dsuaahhh+24935951>
第603章 先礼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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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云子这一亮相,当下就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也勾起了一些信徒们的回忆。。。
咦,这个薛都督怎么有点像是,数日前在圣英法会上辩论‘上善若水’的那个人?
别说,还真有像!
信徒们仿佛都想起来了,最后终于确定——真的是他!
人群当中有一个身着蓝衫的年轻仕子急忙掩面而走,惶惶不堪。他的同伴连忙将他拉住,你跑什么?
蓝衫青年哭丧着脸紧张不堪的道:那日在法会上,薛都督就坐在我的身边。我频频对他出言不逊如今不是死定了?
好死不死的,薛绍刚好一眼在人群中瞟到了那个蓝衫青年。当下呵呵一笑,他勒住了马主动问道:兄台,别来无恙?
蓝衫青年几乎吐血,强作镇定的对薛绍抱拳而拜,在下甚好,甚好!薛都督,别来无恙?
甚好,甚好。薛绍对他点头笑了一笑,拍马前行而去。
蓝衫青年紧张兮兮屏息凝神的目送薛绍,差点被活活憋死。直到薛绍走远他总算猛吁一口气,悬着的心脏也落回了原地。
还好,还好,他没跟我计较!
玄云子正领着一队儿‘女’冠从蓝衫青年面前经过,微然一笑,说道:薛都督一向亲民爱民,道友何以如此惶恐?
直接零距离接触自己的偶像‘女’神,蓝衫青年再度紧张不已屏息凝神,‘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玄云子摇头笑了一笑,翩然而去。
蓝衫青年差点再次被憋死,回神定晴一看,玄云子已经走在了薛绍的马旁,二人正在默契亲密的谈笑生欢。
蓝衫青年和在场的其他一些仰慕玄云子的年轻信徒,当下心中一凉一个是封疆大吏蓝田公子,一个是倾国倾城的道‘门’圣英。人家走在一起,怎么看都像是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
我们可以洗洗睡了!
刺史府的揭风宴办得很丰盛也很隆重。上任都督之后第一次正式驾临绥州的薛绍,借‘花’献佛在此宴请了绥州地界的所有官员将佐,以及才子学者和宗教大家,还有来自各行各业的泰斗领袖和声望崇高的名流高仕。
所谓亲民,首先就要和这些拥有一定社会声望和影响力的人,搞好关系。
但是,鸿云堡的杨柳两家,一个人都没有来。武懿宗和徐长青,也没有到场。
薛绍看在眼中记在心里,但是片言不提。
宴罢之后,各路人马逐渐散去。徐长青匆忙赶回刺史府,一个劲的在薛绍面前赔罪,说因为公务外出不及迎接都督大驾光临,死罪云云。
薛绍当然知道他是去干什么了,此时此刻武懿宗正在鸿云堡里忙着装载粮草。
既然连你都知道我来了绥州,那么杨侗和柳渊肯定也知道了。薛绍淡淡的道,全绥州的人都来主动迎接和拜会本官,唯独他们对本官不闻不问。好大的架子!
徐长青骇了一弹,小声道:薛都督突然驾到,可把武懿宗给吓坏了。他连忙停止了收受粮草,让下官先行赶回刺史府打听消息。薛都督,如今下官该要如何给武懿宗回话?
是我在问你话。薛绍提出了一些声音。
徐长青慌忙拜下,唯唯诺诺的道:下官只是负责‘交’割粮草,并未与杨柳二人直接接触——正如都督所言,这两个人眼高于顶架子大得很。他们在武懿宗面前尚且冷眉冷眼趾高气扬,又怎会把下官这个寒‘门’长史放在眼里?
薛绍点了点头,这倒是不奇怪。现如今别说是有点实力的豪‘门’大姓,就算是落魄到积席贩履了的名‘门’大姓子弟,也时常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谁也瞧不上。别说是武懿宗这种人,哪怕是做到了宰相的寒‘门’仕人,他们也照样瞧不上眼。
这就是大唐如今的社会形态,‘门’第观念强化到偏执!
实话跟你说,我故意这样大张旗鼓的下访绥州,就是想给杨柳两家一个主动前来找我请罪讲和的机会。薛绍的声音已是透出一股森森冷意,但是如今看来,他们仿佛并无此意!
这个徐长青呐呐的哆嗦,下官,也不好说!
那你回去吧,给他们透个口风。薛绍不动声‘色’的道。
徐长青一愣,下官,这就回去了?
不然呢?
是是!下官这就走!徐长青有些满头雾水,但不敢多问,只好调头就走。
等一下!薛绍突然叫住徐长青,问道,数十万石粮草需得‘交’割,总得募用人力。你们的民夫如何征募的?
徐长青不知道薛绍为何有此一问,只好据实答道:是杨侗的几个儿子负责,在鸿云堡自行招募的人手。
知道了,你去吧!薛绍不动声‘色’。
徐长青满头雾水,诺诺而退。
薛绍把张仁愿叫了来,想立功吗?
张仁愿脸上一红,憨憨的笑道:属下但凭都督驱策,立不立功倒是不打紧!
想立功很正常,没什么好掩饰的。薛绍笑道,不想立功的兵,我还不要了!
张仁愿连忙正‘色’一拜,请都督下令!
薛绍将他唤到近前,对他耳语了一阵。张仁愿频频点头,随即领命而去。
次日,夏州都督薛绍受道‘门’圣英之邀,出席道场法会。随行的人当中多了刺史吴彦章,却少了一个张仁愿。
众人虽觉好奇,但也没有多问。
时常跟随在薛绍身边的这些人,上至薛楚‘玉’这样的股肱大将,下到吴铭和月奴这种默默无闻的‘私’人家臣,无不引人注目并为许多州官县吏所熟悉。唯有张仁愿是一个年轻的不起眼的新面孔。加之薛绍行事向来奇诡无章,天知道他又派给了张仁愿什么特殊的任务呢?
这一次出席法会,薛绍不用再和那些信徒们一样,蜷缩在道场中的片瓦之地了。他和刺史吴彦章,一同担任了官方的特约嘉宾高坐在道台之上。
因此这场法会的政治意义,远超于它本身的宗教意义。玄云子在绥州宗教界的领袖地位,由此更加稳固和超然。
信徒们再一次目睹了薛绍和玄云子这对金童‘玉’‘女’的联袂登场,由此更加认定——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
其实,薛绍根本就是没事在找事做,他在耐心的等候杨柳两家给出回应。至于绥州的政务民生,其实并不用他事无巨细的亲自过问。吴彦章这个新任刺史正在卯足了马力的勤政爱民做政绩,想来绥州治下也不会有大的问题。
法会罢后,玄云子置素宴宴请薛绍和吴彦章一行人。设宴的地点,就在薛去过的三清‘女’冠观。
这真是个风景秀丽的好地方。一连数月的行军打仗,真有些累了。我想在此游览歇息几日。薛绍到了三清观之后,当着吴彦章说道。
吴彦章连忙上前,拱手拜道:薛都督只管在此静养,下官一定尽心‘侍’奉!
薛绍笑了一笑,我更应该尽心打理好刺史府的政务。我随行带了‘侍’从,不用你这个刺史亲自‘侍’奉。
吴彦章脸上一红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忌讳,连忙称罪认错。
薛绍呵呵直笑,示意吴彦章跟他走到一侧的小土坡上,压低了声音说道:吴刺史,我来绥州不是为了玄云子也不是为了抖官威,我是专为武懿宗和杨侗柳渊而来!
吴彦章恍然一怔,连忙点头。
薛绍微然一笑,我把你当心腹,才对你透‘露’一二。现在,你只管回刺史府主持政务,一切如昨不必声张。你就当我是真的是寻‘花’问柳去了,不伴陪在我的身边。
下官不敢!吴彦章连忙拱手纳拜,小心翼翼的道,薛都督,需要下官做什么吗?
我已经说过了。薛绍微笑道。
吴彦章茫然的眨了眨眼睛,随即恍然大悟,下官明白了——外松内紧,提高警惕!
想不到吴刺史还懂兵法!薛绍呵呵一笑,说道,没错,我是在对武懿宗和杨柳二人,先礼后兵。如果他们识得抬举,一切事情都可以和平解决。如若不然,祸福难料!
吴彦章双眉紧皱表情严肃的沉思了片刻,小声道:薛都督,下官认为尽量还是不要动了干戈。绥州刚刚经历了白铁余之‘乱’,民生凋敝百废待兴,经不起折腾啊!
薛绍闷哼了一声,与民生凋敝百废待兴形成了鲜明对比的,恰是那些贪官污吏和地方豪强们目无王法横行乡野,富得流油还在大发国难之财,如同吸血之蛆!此等毒物不除,绥州民生如何恢复?
吴彦章的眉头狠狠一皱,都督所言,一针见血!
薛绍微然一笑,想必你这个新官上任的刺史,也早就受够了地方豪强们的窝囊气。他们的存在,已经极大的影响了地方的法治与安全,极大的威胁了官府的权威。如今朗朗乾坤太平盛世,岂容豪强对抗官府自成一国?吴刺史,拔除毒物势在必行,这正是你这个刺史的份内之事。本官,特意前来助你,成就这一项功绩!
听话听音,吴彦章哪里还不明白薛绍这是在大力提拔于他?
于是吴彦章正式对薛绍长身一拜,下官愿为都督尽效死力,剪除毒物还绥州一方清明!
很好。现在你可以回绥州刺史府了。薛绍微然一笑,记住——切勿泄‘露’消息打草惊蛇。徐长青知道一切内情,但他很有可能鼠首两端双面帮腔,不可信任。
下官记住了!徐长青谨慎的拜言道,下官一定会稳住徐长青,不令他生疑!
薛绍微笑的点头,这个吴彦章确实‘精’明强干,非常懂事!
吴彦章走了。
薛绍站在小山坡上,迎着傍晚的夕阳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自语笑道:好了,终于可以理直气壮的拈‘花’惹草去了!46261+dsuaahhh+24950205>
第604章 天高地厚
三天过去了,一切风平‘浪’静,徐长青也没有再回来见薛绍。叔哈哈
薛绍一向沉得住气,就真的在三清观里静养了三天。玄云子悉心陪伴薛绍游山玩水遍赏古迹,品茗于秋菊之间,论道于青灯之下,当真就像是薛绍的新欢。月奴更是朝夕在侧耳鬓厮磨,美美的霸占了薛绍的另外半边‘床’榻。
无案牍之劳形,唯美人朝夕不离。
仿佛,薛绍又做回了当年的那个蓝田公子,陶醉在声‘色’犬马之中。
与薛绍同来的吴铭牛奔和斥侯们,对薛绍已是非一般的了解。他们非但没有担心薛绍因此而堕落,反而认定他现在这些反常的兴动,其实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当天夜晚,玄云子如往常一样拿来棋盘,与薛绍对弈说禅。
以前,薛绍对佛道这种虚无飘渺的东西一无所知,并且抱着一种敬而远之的心态。毕竟佛道所主张的仁慈与戒杀一类主张,与军人的铁血信条完全的背道而驰。可是最近薛绍耐心的听玄云子说了几次禅之后,薛绍发现,佛道的学说并非只是迂腐的说教,其中还有许多的人生哲理,堪称大智慧。
哪怕是儒家的学说也并非薛绍想像中的,只是一味的对人‘性’进行非人道的束缚。在如今的大唐时代,儒家还没有成为绝对的思想主流,它还没有像宋朝开始盛行的程朱理学那样,被统治阶级阉割和玩坏。
儒道释,全都是人类的智慧结晶。
与玄云子论道三日,薛绍有一种醍醐灌顶眼界顿开的感觉。结合自己超越时代一千多年的历史知识,薛绍认为正是因为大唐王朝采用开放与包容的治国理念,才使得佛道和其他外来的文化及宗教教义各行其道,再与中原的传统文化水‘乳’‘交’融,从而形成了大唐缤纷多彩而充满了勃勃生机的文化氛围。
或许大唐王朝并不完美,但是他的‘胸’襟之博大和气宇之恢宏,薛绍深爱之。
从最初的‘迷’茫到后来的抗争再到现在的认同,薛绍觉得自己已经属于这个时代了。对历史大体走向的熟知,又使得薛绍多了一层与众不同的历史责任感。
——我总该为这个时代,带来一点特殊的改变,创造一些独有的价值!
而不仅仅是,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而活着!
公子的棋路,较以往大有改变。博弈之中,玄云子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薛绍一笑,有么?我不觉得。
这些改变发生在潜移默化之中,公子自己或许难以查觉。玄云子说道,但是时隔数月贫道再与公子博弈,深有此感!
薛绍不置可否的微笑点头,但我还是你的手下败将。
在棋艺而言,公子确不如我。玄云子微然一笑,说道,但在棋道而论,我远逊于公子。
有区别吗?薛绍笑而问道。
大有区别。玄云子说道,棋道者,‘艺品理规礼’五者兼备。棋艺,只是其中之一,熟能生巧而已。棋品者,乃人品之化境延伸于棋。棋艺棋品乃是对局争胜之战略与战术,其变化因人而异。公子在对局之中时常败给贫道,只因戎马倥偬公务繁忙,平常对局不多棋艺生疏所致。但是公子对大局的把握与掌控早已超胜于贫道,因此棋品胜出。棋理与棋规则是棋艺万变不离其宗之根本,公子的棋路富于变法,正合棋理之奥妙——穷则禁,禁则变,变则通,通则终。再者公子行棋布局大气磊落不拘一格,从不拘于一时之优劣,不泥于一局之成败。此等胆魄与‘胸’襟,非大手比不可为。由此综合而论,公子于棋道之修为,其实远胜于贫道。
薛绍呵呵直笑,圣英果然兰心慧质,就连马屁都能拍得这么风雅高明,让人满心舒坦。
贫道据实而论。玄云子也笑。
明明是我输得一败涂地了,却还能从你这个高手那里,收获一片赞美之声。薛绍笑道,没错,这就是智慧!
一局落定,玄云子开始收捡棋盘。
毫无例外的,薛绍仍是输了。玄云子从不放水,这一点和薛楚‘玉’很像。薛绍开始有那么一点欣赏玄云子了,不仅仅是因为她有着倾国倾城的容貌和超凡的智慧与洒脱,还因为她的真实与坦率。
话说回来,公子已经在敝观偷闲了三日,你就真的不怕那些闲言碎语?玄云子问道。
有何可怕?薛绍无所谓的笑道,难道圣英要下逐客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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