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我为战神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风雪云中路
他沒有抽调部队迂回新广武与雁门关之间,一是兵力已经使用到极致的他,现在他根本就抽调不出來多少步兵,去执行这个迂回计划,多了抽调不出來,少了非但起不到威胁的作用,反倒是分散了自己本就不多的兵力。
而沒有步兵掩护,在山区采取这种迂回作战,哪怕是已经控制住的山区迂回作战,对于装甲兵來说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就算沒有了反坦克炮,以日军的疯狂程度,肉弹攻击很多时候比反坦克炮带來的威胁更大。
同时从新广武到雁门关不过三公里的直线距离,迂回部队即便穿插到雁门关,但要遭受两方面火力的夹击,抽调兵力直接迂回到雁门关相比建立炮火封锁区,以火力切断日军增援路线,并不是一个很合算的决定。
而且现在抢占雁门关,即沒有那么必要,也沒有那个需要,旧广武现在已经拿下,雁门关内的日军并未派出大量兵力來争夺这个西部屏障,说明他们在雁门关一线的兵力,经过这段时间在新广武的消耗,恐怕也所剩不多,实力也在快速的减弱。
这个二十一师团不是在东北战场上,与自己打了多年交道,已经成为老油条的关东军,而是秉承着东南亚的连战连胜,浑身上下满是傲气來到晋北战场的,刚一交手,陈翰章便感觉到这个二十一师团虽说行动上很谨慎,但是全师团上下普遍带着一股子傲气。
如果在东北战场上,打成现在的这个样子,与抗联交手多年的关东军会立即收缩兵力,将防御重点放在纵深,甚至有可能会直接撤到雁门关,同时也会将张庄、马邑的部队,利用抗联还未來得及合围的态势,全部撤回雁门关一线,全师团转入防御作战。
绝对不会在新广武争夺战之中下这么大的力气,一口气投入这么多的部队,经过缜密的分析,陈翰章认为既然这个二十一师团浑身上下充满傲气,那么以日军一贯的战术习惯,他们是绝对不会放任旧广武,在这个时候落到抗联手中的。
哪怕是旧广武,已经变成一片废墟,但只要兵力允许,他们绝对不会放弃这个新广武的屏障,但在旧广武战事结束之后,日军迟迟沒有出兵反击,除了新广武的战略地位更加重要,需要不断增援之外,恐怕也是实力将近消耗余烬,已经无力抽调兵力去收复旧广武。
陈翰章就不相信,以自己的火力之猛烈,投入的攻击力度之大,他二十一师团在雁门关的兵力会损失不大,自己占据着绝对的火力优势,以地空两面火力封锁新广武与雁门关之间的公路。
不算新广武争夺战之中的伤亡,单单日军每一次从雁门关增援新广武,都要留下大量的尸体,在这种伤亡数字之下,无论是集团火力还是单兵火力都占据上风的自己,血都快要耗干了,他们在雁门关不过一个联队,外加一部分工兵和辎重兵的兵力,剩下的实力还可以坚持下去多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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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六章 始料不及
在新广武一线拼到这个时候,大家恐怕都是半斤对八两,谁的情况也好不到那里去,自己伤亡过半,但日军的情况只能比自己更差,现在新广武一线,就看大家谁能坚持最后的五分钟,这个时候,在迂回雁门关,不仅沒有什么油水可捞,还会削弱自己一线的兵力。
陈翰章对于雁门关一线日军实际情况的判断,可谓是相当的自信,他认为此战之中,抗联虽说只投入了一个步兵团,但的确在步兵火力上占据着绝对的优势,一发火箭弹或是无后坐力炮弹下去,就可以敲掉日军一个重机枪阵地。
如果不是地形过于复杂,日军阵地又犬牙交错,在火力点的设置上,明显加强了掷弹筒、九二步兵炮、速射炮,对机枪阵地的掩护,以步兵炮和掷弹筒,压制自己的无后坐力炮和火箭筒。
而自己部队投入的八二迫和六零迫,因为抽调了相当部分南下增援太行区,而显得数量有些不足,无法压制住日军的九二步兵炮和掷弹筒,又是处于佯攻的态势之下,兵力始终未能占据优势,以自己部队在单兵火力上的优势,早就拿下新广武了。
此战之中,日军明显接受了化德、商都一线作战的教训,面对抗联在单兵火力以及直瞄火力上的优势,对机枪阵地进行了一定的调整,将九二步兵炮的阵地,向前推至一线阵地,与重机枪和掷弹筒配合,利用这种火炮多功能性,专门压制抗联的火箭筒和无后坐力炮。
甚至用九二步兵炮,压制抗联的大口径机枪平射,在作战之中,也有学有样的动用了十三毫米高射机枪,参加到一线作战之中,专门用來压制抗联纵深的大口径机枪,新广武战场上,抗联就吃了几个不小的闷亏。
一个高射机枪连刚一展开,就被日军部署在新广武城墙上的四门九二步兵炮,居高临下摧毁,如果不是一线指挥的熊伯涛反应迅速,直接将双二三高炮拉上去,压制住这四门九二步兵炮,恐怕抗联的攻击损失还要大。
日军对抗联的步兵战术,采取了大量很是有效的对应手段,再加上新广武一线的复杂地形,是抗联此次攻坚战打的这么困难的一个重要原因,日军反应速度之快,推出应对手段之有效,也多少是陈翰章有些始料不及的。
但陈翰章依旧认为尽管日军的应对战术,让自己吃了不少的闷亏,可以自己的装备上的优势,绝对不会让当面的日军日子好过到哪里去,新广武战场上,他们的伤亡相对自己投入的兵力來说只能是更大。
在这种情况之下,在与其强行夺取雁门关,还不如以新广武为中心点,利用自己的火力优势,将日军在雁门关的兵力,彻底的消耗干净,自己已经沒有实力进行两面作战,既然已经付出这么大的代价,那么就无论形势发生任何的转变,自己都只能坚持下去。
所以陈翰章并沒有派出迂回部队,从已经拿下的旧广武,沿着西线迂回雁门关下,而是从压制火力之中,抽调两门一五零榴弹炮,加入对新广武与雁门关之间的火力封锁,同时,告诉熊伯涛,调整一线部队的火力和兵力配置,准备对新广武发起最后的总攻击。
在部署新广武准备发起最后攻击的同时,陈翰章调动新广武一线的所有参战火箭炮兵,除了留下一个连之外,其余的向张庄以东快速的以东部署,命令张庄至马邑前沿各部队,采取多路穿插,将张庄至马邑一线的日军向张庄为核心的地带压缩。
为了加强北面的作战,保障北面参战部队兵力的充足,陈翰章甚至将广武战场上所有的坦克,都调到了张庄的正面,同时在广武战场正面,陈翰章将司令部警卫营,抽调出來两个连,也调到了新广武争夺战上。
看到陈翰章将自己司令部的警卫营,都抽调上去,老总皱了皱眉头,却最终什么都沒有说,如果说來到晋北战场以前对抗联部队的了解,老总还只是停留在杨震等高层的汇报,以及从一些抗联拍摄的纪录片。
來到晋北之后,这些天与抗联的干部与部队的接触下來,老总感觉到与关内部队相比,这支孤悬在东北的部队身上有一股子别样的气质,抗联出身的这些将领,不管年纪和职务的大小,身上却都带着一股子那种说不清、道不明,但又能实实在在的感觉到的拼劲。
越到关键的时刻,那股子拼命三郎的劲头越是充足,而无论他们当面的敌人,数量多于他们多少,那股子劲头重來都不会有一丝的减弱,而且越到关键时刻,拼的越是凶狠,咬住你就绝不撒口,哪怕自己被你搞的遍体鳞伤,但就是死也要狠狠的咬下你一块肉來。
这几天的接触下來,这些抗联干部给老总的感觉,就像是一群狼一样,对,就像一群在最恶劣环境下,为了生存下來不惜一切的狼群一样,一旦瞄准了目标,不把你撕的四分五裂,是绝对不会罢口。
不仅仅是老抗联出身的干部是这个样子,甚至就连那些从关内调过去的干部,无论之前性格多谨慎,战场上但是到了抗联不到一年的时间,作风与之前几乎是完全换做两人,在指挥风格上,变得异常的大胆泼辣,身上那股子狼性,变得异常的清晰。
抗联的将领普遍胆子大,在战场上的决心也大,也敢于下决心,在战场上,从來不知道什么叫做畏惧,上级一声令下,前边就算是刀山火海也从來不皱一下眉头,战场纪律之严格,甚至超过红军时期。
不仅老抗联出來的干部,就是后调到东北工作的那些关内干部,与之前在老根据地内的时候相比,身上也都发生了很大的改变,甚至变的老总都有些不敢相信,这些人居然是自己曾经熟悉的老部下。
如果说陈翰章、穆长秋,这些老抗联出身的干部,老总还很陌生的话,那么像熊伯涛等眼下就在晋北战场作战的许多关内后调到东北工作的干部,老总可是相当的熟悉,甚至在长征时候,就已经是老熟人了。
对于这些干部,老总不可谓不了解,甚至有些的人,还是老总一手提拔起來的,有的还在老总身边工作过,对于这些人的为人和品性,老总是很了解的,但老总沒有想到,短短的一年之内,这些老部下的身上居然发生了如此大的转变,变的让老总甚至都有些陌生。
看着陈翰章那张年轻的面孔,老总突然间想起了此时远在东北,更加年轻的杨震,也是这群狼之中的头狼,那个年轻人,究竟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什么样的艰苦条件,能将他们变成了这个样子。
至于陈翰章沒有完全按照自己的建议,老总一笑了之,陈翰章是晋北战场的最高军事主官,对于战局的发展与变化,有自己的想法,怎么样去打,他心中还是有数的,自己那番话,也只不过是调解他对于战局进展不畅而产生的焦虑感而已。
只要他能快速的冷静下來,自己的那番建议听不听倒是无所谓,为人相当宽厚,除非过于必要,否则大部分时间里面,更相信前线指挥员判断能力的老总,可不是那种动不动就越庖代俎的人。
老总这边陷入了思考之中,那边陈翰章却沒有太多的精力与老总就杨震的为人,去做太多的探讨,他一边紧张的调动兵力,对北面马邑、张庄一线的二十一师团主力实施挤压战术,一边还要对整个战场进行全面的分析和判断。
此时十师部队已经全部空运到位,但陈翰章却并未将十师一兵一卒,调动新广武战场上,他给了十师师长一天半的整顿部队时间,一天半之后无论他的部队融合的怎么样,都要拉上战场。
易良品那里,陈翰章就是一句话,不惜一切代价死死的缠住当面之敌,切断当面日军向山阴县突击的路线,保证十师的整训,绝对不能受到干扰,如果形势允许,将战线尽可能的再向南推一段距离。
晋东北的战局,陈翰章沒有干涉太多,对于杜开山的能力,他还是很相信的,这个家伙现在稳重多了,估计在眼下的战场上,不太可能干出什么冲动的事情來,有杜开山在,自己对晋东北战场应该可以放心。
所以尽管陈翰章一直在关注晋东北的局面,但除了两方面的配合之外,却很少下达任何实质上的命令,他给杜开山的只是一个计划和自己的思路,至于这个计划怎么去执行,陈翰章对自己的这位老战友,还有相当有信心的,他相信只要自己充分授权,杜开山在晋东北一定会给自己创造一个惊喜。
略微犹豫了一下,陈翰章将新广武一线的战斗,全部移交给了正在一线指挥的熊伯涛,而自己将注意力,则转向了北面的张庄和马邑,毕竟那边才是此战的主战场,新广武这里,对于整个战场來说,只是一个点。
之所以陈翰章亲自坐镇对新旧广武的反击战,是因为这里虽说只是一个点,但却是完成他计划的一个关键所在,此战能不能达成自己的最终目的,还是要看部队能不能在新旧广武的反击力度,能不能减缓二十一师团主力北上的速度。
最关键的是,自己对新旧广武的攻击,能不能拉开日军各部之间的间距,为部队歼灭其一部,创造一个有利的战机,这才是他将北面的战斗,移交给王明贵指挥,自己则亲自坐镇对广武一线穿插的主要原因。
现在雁门关至广武的日军实力已经消耗余烬,已经掀不起太大的风浪來,而张庄和马邑的二十一师团主力,在两翼的压力以及对身后的顾虑吗,也有全线回缩的迹象,这个时候,陈翰章觉得是时候将重点放在北线了。
至于缴获的那三门德制战防炮,陈翰章则在第一时间将其运回大同,并利用运输机运回东北,同时将老总的结论,在第一时间上报给总部,提醒其他战场,注意日军新式反坦克炮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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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总攻击
而就在陈翰章在这边根据形势的变化,对整个晋北战场兵力进行微调的同时,山下的熊伯涛,也按照命令开始对新广武最后的攻击,熊伯涛沒有将手头上的所有兵力,一次性的全部都投入进去。
尽管他的手中现在只剩下七个连的兵力,其中还有两个连是几个连压缩编制之后,临时编成的,但熊伯涛还是坚持认为,在攻击正面有限的情况之下,一次性投入太多的兵力,付出的代价还是有些太过于高昂。
而且攻击正面过于狭窄,也不利于攻击部队的展开,现在部队虽说付出的代价有些大,但是已经拿下了新广武正面的大部分据点,日军在新广武的防线,已经回缩至新广武城和两翼百余米的长城处。
在山下重炮的轰击之下,整个新广武与两翼长城,已经大部分坍塌,日军仓促修建的野战工事,已经大部分被摧毁,新广武城已经犹如剥开壳的鸡蛋一半,直接暴露在攻击部队的枪口之下,这个时候在投入太多的兵力,已经是有些过于浪费。
而且面积不大的新广武城,也容纳不了太多的兵力,所以熊伯涛根据形势的变化,一改过去逐点争夺的办法,而是采取了黑虎掏心,集中一个连在全部炮火的掩护之下,不顾日军两翼直插新广武城日军核心地点新广武城。
在侧翼则以两个连以排为建制,采取交替掩护、跳跃式攻击的办法,对新广武城两翼,日军沿着长城修建的最后残存据点发起总攻击,在夺取新广武两翼的山头之后,这两个连则采取东西对进,配合正面攻击部队对广武城进行最后总攻击。
熊伯涛将手中的火焰喷射器,全部调拨给了这三个连的攻击部队,而且每一个连都加强了一个工兵班,配备了大量的炸药,将所有的高射机枪和双二三高炮,暂时停止对空警戒,全部参加到一线,为攻击部队提供火力资源。
并将一门双二十三高炮和三挺十二毫米高射机枪,拉到了新广武左翼,他曾经付出惨重代价,几乎拼光了一个连才换來的,一个可以俯视新广武至雁门关公路的制高点,对雁门关方向实施二道火力封锁,切断日军通过公路,增援新广武的路线,并从侧翼压制日军新广武两翼的火力点,为两翼攻击部队穿插行动创造条件。
在炮火支援上,熊伯涛沒有采取过去的弹幕式射击的方法,而是将一个七十六毫米加农炮连以炮为建制,全部分散开,采取大炮上刺刀的办法,尽可能的抵进射击,尤其是日军配属到一线的九二步兵炮阵地,作为重点火力压制目标。
并将所有的八二迫击炮全部集中,加上仅有的一个一百二十毫米重迫击炮连,作为一个迫击炮群,专门压制日军的反斜面阵地,尽可能的减缓并迟滞,日军部署于反斜面阵地的兵力,对正面攻击部队的反冲击的速度。
实际上承担这个任务,山炮是最适合的,但他的部队,现在已经无一门山炮,总部新补充的几门山炮,还在空运当中,无奈之下,熊伯涛只能使用迫击炮群承担这个任务,好在抗联制式的一百二十毫米迫击炮,威力和性能都是相当优秀的。
熊伯涛的攻势发起之后,虽说也小有挫折,但是进展总体上说还是可以接受,正面攻击部队让开两厢,直插新广武的战术,可以说还是相当成功的,真正的新广武城争夺战,打的虽然也很激烈,但是进展还是相对较快的。
第一波攻击,攻击部队在身后直瞄火炮,以及加强的无后坐力炮与火箭筒的掩护之下,就打进了新广武城,并在第一时间站住了脚,虽然日军抵抗依旧顽强,但后继乏力的日军已经再无之前的那股子寸土必争的气势了。
而在两翼的攻击之中,攻击部队第一波的攻势,直接对准了新广武两翼的日军炮兵阵地,以及在之前战斗中给抗联带來很大威胁,即便在外围据点已经基本拔除干净的情况之下,对正面攻击的部队依旧有威胁的日军平射十三毫米高射机枪阵地。
这三个日军的平射高射机枪阵地成交叉布置,射界不仅相当的开阔,几乎覆盖了整个新广武的正面,而且设置的也相当的调转,巧妙的利用了新广武正面的山体结构,上面覆盖的是就地取材周边长城的条石、城砖,以及拆卸的城内房子木料,修建的异常坚固。
这三个给抗联攻击部队带來很大伤亡的火力点,直瞄火力打不到,迫击炮打不穿,甚至是一百五十毫米榴弹落上,也无法彻底的摧毁,为了修建这几个火力点,以及整个新旧广武城防工事、炮兵阵地,日军将新广武两侧一百五十米距离内的长城条石和城砖,能拆卸下來的基本上都拆卸了下來。
不能不说当年修建长城的时候,沒有所谓的豆腐渣工程,这些条石和城砖,质量相当的过硬,尤其是那些城砖虽然经历了几百年的风雨,但质量依旧相当的过硬,一发八二迫击炮弹落上去,基本上无法造成什么伤害,一发一百五十毫米榴弹直接命中,也不过炸开一部分,对整体的结构,也无法造成根本性的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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