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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难贤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木儿呆

    迈进府里头。

    又热闹了。

    一进门,就能听到鸡叫声。秦氏倒是想养些样子,可是没地儿了,秦氏也没这个心力,光是丸子一人,就能折腾得她够呛了,更别说田慧有了身子后了。

    半个时辰的路,硬是被这三人嬉笑着走了一个多时辰,要不是夏日已经过去了,怕是这车上的猪肉都被熏出味儿来。

    杨府有了两辆马车,一匹马,一共三匹马,杨立冬还特意弄了一块地方做马厩,平日里,由着看门的父子俩照管着,这些年,杨府并没有贴上一个两个下人,凡事儿都自己动手。

    倒也胜在自在,自趣。

    “哥哥,你行不行啊,我就说你只是念书比我脑子好使些,这些体力活还是我来吧……”团子在路上走着,远远地离着马车,足有三尺远,大声地呼唤道。

    阿土笑眯眯地看着团子又开始给自己挖坑,乐不可支。

    这是有多久没在一处儿玩耍了,不过,好似都还是跟以前一样。

    只是,自己的心思,果真如干娘说的这般,封闭了。就说团子,一向坦荡荡地承认自己的念书时脑子不好使儿,自己何尝不是?这些年,也只是胜在自己比别人更加努力。

    圆子只是轻飘飘地看了眼团子,连瞪一眼都不曾,团子就乖乖地闭了嘴。不甘心地看着那匹老马,慢腾腾地走着。

    “就是我随便走走,都能追得上。”团子折了跟野草,小声地嘀咕着。

    圆子手里拿着鞭子把玩着,坐在车辕上,由着这匹马,晃晃悠悠地走着。

    老马识途。

    这匹马,时常在南下镇和杨家村来回,所以不用人赶着,就能走得稳稳的。

    半点儿都不用人费心。

    阿土也有些日子没有回村子了,他爹娘也特意嘱咐他买了东西,送去给阿水奶,还有钱氏,村里的族老。

    钱氏自打有了银子后,虽说仍是在杨家村住着,但是直逼杨家村的首富。田慧在那儿置办家业啥的,钱氏若是手头宽裕,也会跟着置办些,但是阿土娘却是从来不曾置办一间铺子,一进院子。

    她将一半的银子放在了钱庄,一般兑成银子,整齐地藏着。隔三差五地将银子让阿土给田慧送来,或是让阿土自己收着,一如当年。

    田慧也劝了好几回,阿土娘都不愿听,只说是给阿土留着念书的,可能,阿土确实被他娘逼得有些紧了。

    不过阿土却是偷偷地让田慧帮着置办了好几间的铺子,都给租了出去,收些租子,也尽够用了。

    康定城的“石头宴”,因着铺面大,又是在东二街,又有几家大户人家捧场,生意自从开张后,一向都是妥妥的。如今,就算是东二街上的铺子换了一家又一家,石头宴,依旧是稳稳地立在那儿。

    田慧依旧如此,分给钱氏一成干股,阿土娘一成,至于杨知故这个掌柜的,又是另外算的。就是小伙计的工钱,也是比别处高了些。

    欣欣向荣。

    行了好长一段,圆子才拉了缰绳,跳下车辕,“你们谁来?”挥了挥手上的马鞭子,示意团子二人过来。

    团子不等阿土表态,慌忙地道:“我来,我来……阿土哥,让我先来吧,我走得脚酸了……”

    阿土自是没啥意见,笑着点头,团子欢呼一声,小跑几步就到了圆子的跟前,生怕圆子反悔,夺得似的就抢过了马鞭子,一屁-股坐上了车辕,“阿土哥,你上来坐会儿不?”

    “这就到村口了,我跟圆子俩人一道儿走着吧……”拒绝道。

    架……

    团子只是在空中挥了挥了马鞭,无声。

    生怕惊着马,作势慢慢悠悠地向前走着。不比刚刚圆子那会儿快了许多,只是,听着团子坐在车辕上,意气风发……

    咯噔咯噔。

    老马倒是敬业,路边的野草也不低头吃上一口,就那么晃晃悠悠地靠近着杨家村。

    “哟,这么俊俏的哥儿是谁家的啊……”到杨家村的路上,得经过好几个村子。

    团子嫩脸一红。

    阿土与圆子因着马车的遮挡,并不见着这说话的妇人是哪个村子的,想来在这儿的,大多都是隔壁村子的。

    “俊俏倒是俊俏,可惜黑了些,就是驾马车的水平倒是不大好,咱还是离得远些吧,若是撞着咱,咱可就是哭都没地儿寻去了!”

    “这不是还有这个俊俏的小哥儿吗?小哥儿,你不会往咱人身上赶吧?”扬声问着团子,半点儿都没有吓到的意思。

    团子恨不得挥挥马鞭,加快些速度,可是,这一路都是如此晃晃悠悠着过来的,遇着人了,就格外的小心,这会儿这几个妇人还靠近着马车,团子哪还敢挥动马鞭。

    圆子半点儿都没有出言帮腔的意思,只是遮着马车的阻挡,亦步亦趋地跟着。

    “这么个好好的俊俏哥儿,该不会是哑了吧?可惜了一副好面孔,啧啧啧……”说着,还毫不顾忌地打量着团子,又是好几句可惜,可惜。

    “婶儿,往边上走走,我怕撞着你们!”团子也高声应道,脸上的笑容颇有些僵硬。

    这有人搭腔,这几个妇人更是来劲儿,也不知道是哪个村子的,就有这番空闲,跟着马车,一边走,一边跟团子套话道。

    这好不容易等到团子应声了,哪能放过这个机会。家里头闺女,侄女,外甥女一大把,若是问出了是哪家的哥儿,光是想想就了不得。

    “没事儿,我看着小哥儿这驾车的水平好似熟练了许多,就是这马也是有灵性的,不知小哥儿是哪个村子的?可是去走亲戚的?”车上那么多的东西,想来就是来走亲戚的。

    团子听着这几个妇人,刚刚还在说小心撞着她们,这会儿,驾车的技术就高了不少,连这马也被提升了好几个品性。

    哭笑不得。

    “婶儿……你们这是去哪个村子的啊,都快走过头了吧?”这一路念着,就已经过了一个村子了。

    “不过头不过头,咱这几个村子都是亲里亲戚的,小哥儿去哪儿啊,我能给你带路呢?”几个妇人热心地道,不套出这是哪家的哥儿,可就白走了一个村子了。

    团子不语,只装作没听见,任由着这几人妇人苦哈哈地跟着。

    自打团子上了十多岁,这些个热情的大婶总是会找着事儿打听这是哪家的俊俏的哥儿。以前,在南下镇,团子面色白皙,还没少收那些小帕子,熏着香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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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3 送中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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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团子就是如此,一路陪着这几个妇人“有说有笑”地到了杨家村的村口。

    阿土已经快憋坏了,竖着耳朵倾听着这几人说着笑话。

    “咱就这样子躲着?这都到了村口了……”阿土努了努嘴,这都已经能瞧见了杨家村村口的石碑了,村子口的石碑上刻着大大的“杨家村”三个字,很是显眼。

    附近的村子倒是没有这种数米高的石碑,杨家村是南下镇的大村落了,是南下镇仅有的一个家族村落,就是这石碑也不知道传承了多少年。

    “咱哪有躲着了,只是听听墙角,团子这小子可是没少听旁人的,咱只是跟着她学学罢了……

    再说,团子这小子向来大惊小怪,若是有事儿,早就吱声了,哪用得着咱担心。”话是如此说着,阿土见圆子一直将马车跟着紧紧的,就是眼神都不离开那马车一下,还有那几个妇人。

    团子“驾”地一声,马车进了杨家村的村口,这几个妇人不甘心地留在外头,直跺脚。

    “唉哟,你看,原来这不止一个哥儿,还有俩小哥儿,早知道这黑炭头这般难对付,咱就问这几个白面书生好了,长得白,人肯定也白,三言两语地就能问出来。”

    后悔不迭。

    久久不愿意离去。

    “这杨家村出来人了,咱去问问去,到了这地儿了,不打听打听,真是有些不甘心呐。”

    “走,走……”

    年长些的妇人收拾了衣衫,可巧遇见了个眼熟的,热情地招呼道:“唉哟。是大姐啊,可是许久不见了,这是去哪儿啊?”

    可是巧了,出村子的恰是春嫂子。

    春嫂子是杨家村的,一个寡-妇,年纪轻轻地就丧了夫,只养了一个闺女。

    这闺女早些年。就送到南下镇的大户人家做了丫鬟。春嫂子一个妇人。守着一两亩田,日子倒也算是过得下去。闺女在大户人家做丫鬟赚的那么月钱,都让人偷偷地给捎了出来。

    春嫂子虽说嘴是碎了些。只是,一个妇人在村子里日子是艰难了些,说来,她也只是想多吸引些村人的注意。不想一个人被孤零零地遗落在村子的一角。

    这么些年,春嫂子不管上门提亲的人家。日子哪怕是再好,春嫂子从来没有想过要改嫁,一门心思地将唯一的闺女带大,只是日子再难熬。春嫂子若是有法子,也不会将闺女卖到大户人家去做丫鬟。

    春嫂子大字不识一个,被人诳得狠了。原以为给闺女签的是活契,等到闺女十五六岁的时候再放出来府来。恰是说亲的年纪,原本思量着倒是不错,不过,活契变成了死契。

    春嫂子哭晕在那户人家的门口,后来,还是同去的村里人给抬回村子里的。

    杨里正也多番交涉,不过签的是死契,主人家不愿意放人,也是无法。

    无奈之下,春嫂子求到了杨府的门上,秦氏这些年顺风顺水热心了不少,一听这事儿,拍着胸脯应下了,说是回头找杨立冬上门去说说去。

    原本这也不算是啥难事儿,孤儿寡母的,本就日子难过。春嫂子也是拿着银子上门,听说当初收的银子的十倍,当初的五百文,如今的五两银子。

    买了春嫂子闺女的那户人家,并不算得是真正的大户,可到底也算是一个书香门第,老爷是位举人,虽说已多年不中举,但是向来以读书人自居。

    就是杨立冬上门,那举人老爷摆足了文人的架势,杨立冬好声好气地将这事儿给说了一通,孰料举人老爷误以为这是“武将压迫文官”的戏码,自是宁死不屈。

    怎么都不肯松口,杨立冬无法,只能告辞。

    春嫂子听说就连杨立冬都被能将闺女给带了出来,一听说这消息就晕死了过去,等醒过来之后,就木木讷讷的,不住地嘀咕着,对不起死去的相公。

    这些年,春嫂子早就老了许多。

    后来,还是田慧让县尉夫人作陪,去了举人府,见着了举人夫人,举人夫人惶恐至极,将早就准备好的卖身契给拿了出来,直道他家老爷也是深感后悔,整日惶恐不安。

    春嫂子固执地要将五两银子给留了下来,赎身,自然要银子。

    她只想,如此就将自己的闺女给赎回来。

    不想着再有牵连,也不想连累了田慧一家子。

    只是,她没有想到当初的卖身银子是三两……

    春嫂子拿出来的是五两银子,若是按着十倍的赎身银子,差了大半……

    也不知道春嫂子是从哪里打听来的十倍银子。

    春嫂子的身子晃了晃,看着田慧微微地点点头,明白这是白纸黑字,错不了的。也亏得田慧向来有带银子的习惯,谁让咱没个丫鬟婆子的,钱袋子自然也要随身带着。

    掏出三个银锭子,将桌上零零散散的五两银子塞回了春嫂子的手里,春嫂子小心地双手捧着,求助地望着田慧。

    田慧抚慰地拍了拍春嫂子的手,帮着春嫂子,将碎散的银子收进了钱袋子里,极其小心,动作很慢,好似春嫂子手里的是天下至宝。

    春嫂子直至看到了她的闺女,才忍不住咬着唇,才不让自己哭出声儿来。

    田慧陪着这母子俩人回了杨家村,春嫂子母子俩对着田慧又要跪又要拜的,田慧直道是承受不起。春嫂子则是一再刷新田慧的认知,让村里的识字的,帮着写下了一张欠条,欠银二十五两。

    田慧只说不必如此,可是春嫂子母女俩执意如此,只说这银子慢慢还。

    春嫂子钱袋里的五两银子也给了田慧,如此,欠银二十五两。

    等到看热闹地走净了,田慧才道,春嫂子的闺女正是说亲的年纪。如此欠着大笔的债务,怕是会不好说亲。

    春嫂子岂会不知,但是春嫂子知道,杨府将自己的闺女给赎回来,也托了县尉夫人做了陪,这也是一份人情,替自家欠下的。

    等着外人都走光了。田慧仍是将欠条还给了春嫂子。春嫂子执意不肯收,就连春嫂子的闺女也道,若是在意她家欠下如此银子。这样的人家定然是不好。

    她没有说出口的是,她也想学人家,找个上门的夫婿。

    如此,既能照顾着她娘。又能替死去的爹爹,延续香火。

    田慧争执不过。倒也随她们去了。

    春嫂子母女俩人,倒也是说到做到,每一年都会还上些许银子,一年年地增多。因为。果真如春嫂子的闺女想的那般,招了个上门女婿,那人是孤儿。就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清楚,自是不会介意做个上门女婿。

    不过。虽说吃得多,却也是勤劳肯干的,家里的那几亩薄地,都被包揽了,一家子的日子红红火火。尽管如此,春嫂子从来没有想过要赖了这笔债,每年都是省吃俭用地,省下银子来还债。

    春嫂子这回出村子,是想着去隔壁村子的杂货铺子里买点儿红糖,这也是她难得花钱,听人说,自家闺女生了,最好是吃点儿红糖。

    这不,她家闺女母子平平安安的,又是一举得男,可算是了不得的大事儿。

    在村口就遇上了圆子哥几个,春嫂子更是觉得这是吉兆,不由地脚下生风,只想赶紧去买了红糖回去。

    哪想,就被人给唤住了,她只想着赶紧回去,说不准圆子哥几个还会在自己稍稍坐会儿呢。若是她这个主人家不在,怕是怠慢了哥几个。

    春嫂子侧头,见是杂货铺子里的常客,倒真的是眼熟。

    “你们这是有啥事儿?”都是隔壁村子的,虽说不大来杨家村,不过倒也算是出了村子就能见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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