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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事务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芒果宗

    池凤卿此时朝鬼眉低语嘀咕,自我调侃道:“我这剑今儿个可是第一次用,想不到,却最先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鬼眉心里又是一乱。静默了片刻后朝池凤卿低语问道:“你说备好了车马行李,要带冯大人一家离开这里,可是真话?”

    “并无半句虚言。”

    鬼眉无语。

    忽闻又是一阵杂沓,寻声而望,却见快马尚未牵来,又有人踏蹄而至。

    此回来人非是追兵,而是池固伦带了王府卫队闻讯赶到,楚南明等人相随而至。眼见荣王进宫劝驾未果,无功而返,更闻午时斩首一情,惊觉事态严峻。池固伦心里记着鬼眉计使王府避祸一恩,不欲眼见冯良工人头落地,便瞒了家中暗自另寻章程。手持王府令牌带人赶至法场附近,本是打算瞒天过海,于暗中鼓噪围观群众骚动,然后再以镇压之名出面,乘乱借机行移花接木之计用死人替下冯良工的。不料,有人比他早一步有了具体谋划,更见那劫囚之人乃是鬼眉,心中着实松了一口气。

    事发后,池固伦等人带着卫队滞留法场,看似协助行刑官维持场面,实则是添乱给鬼眉等人放行。等法场乱无可乱后,便假意追剿贼人离开。惦记着再护送鬼眉一段,又兼因了看见池凤卿现身,恐他一时行了意气之举惹祸上身,这便打马急追而至。

    和鬼眉对上视线后,两下里打了眼色,池固伦心中了然。当即端起世子架子,扬起手中马鞭,不问青红皂白地就朝那群围剿的兵丁横扫了几鞭,对着东躲西闪的人头喝骂道:“混帐东西,出了事还敢偷闲揩懒!不去赶紧捉拿贼人,居然堵在这里挡本世子的道?!出了这档子荒唐,你们那指挥使和都尉尽等着挨参,几个喽啰反倒有闲情在这节骨眼上扎堆作乐,不要脑袋了吧!”

    一个小头目模样的兵士捂着吃痛的脸颊,上前施礼抱屈道:“世子爷冤枉小的们了!小的们本是身担京师卫戍之责,日常未敢有一丝懈怠,此刻更不敢玩忽职守。”说着朝鬼眉二人指了指,低语道,“本是追拿贼人,却不料那贼婆绑了十一殿下威胁我等,这才僵持未动的。”

    池固伦这才故作讶异惊见,滚鞍下马朝池凤卿施了一礼,对鬼眉连连作揖道:“姑娘手下留情,切莫伤及无辜!”又转头甩了两鞭子,喝道,“那冯良工都不知道被人救出几里地去了,你们这群蠢东西堵在这里又能有何作为?!若是被人伤了殿下,莫说圣上要砍尔等脑袋,本世子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你们!”

    楚南明更是骂声连连,直将那一群人威逼得越发手足无措,只会连呼不敢、大叫冤枉。

    池固伦再回头,做出投鼠忌器之态,对鬼眉好言劝慰道:“姑娘,你手上那人与你无冤无仇的,同今日之事也全不相干,你切莫为难于他。刀剑无眼,你且先松松手,咱们有话好说!”

    “屁话!”鬼眉乍见池固伦做出戚戚惶恐之态,与平日贵胄洒脱模样云泥有差,心里险些笑翻了,面上却要绷着肃杀模样,喝骂道,“打量本姑娘是傻子不是?!那皇帝老子要砍人家脑袋,他这儿子又不肯放人一马,你倒来埋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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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4章 意外
    池固伦这才故作讶异惊见,滚鞍下马朝池凤卿施了一礼,对鬼眉连连作揖道:“姑娘手下留情,切莫伤及无辜!”又转头甩了两鞭子,喝道,“那冯良工都不知道被人救出几里地去了,你们这群蠢东西堵在这里又能有何作为?!若是被人伤了殿下,莫说圣上要砍尔等脑袋,本世子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你们!”

    楚南明更是骂声连连,直将那一群人威逼得越发手足无措,只会连呼不敢、大叫冤枉。

    池固伦再回头,做出投鼠忌器之态,对鬼眉好言劝慰道:“姑娘,你手上那人与你无冤无仇的,同今日之事也全不相干,你切莫为难于他。刀剑无眼,你且先松松手,咱们有话好说!”

    “屁话!”鬼眉乍见池固伦做出戚戚惶恐之态,与平日贵胄洒脱模样云泥有差,心里险些笑翻了,面上却要绷着肃杀模样,喝骂道,“打量本姑娘是傻子不是?!那皇帝老子要砍人家脑袋,他这儿子又不肯放人一马,你倒来埋汰我?呸!有话好好说?我要的马呢?蘑菇到现在也不肯答应本姑娘的要求,还谈什么有话好好说?!我看,干脆抹了他的脖子正经省事!”说着,便作势紧了紧臂弯。

    众人慌作一团,惊呼连连。

    池凤卿立时也朝对面嚷嚷道:“别乱来!这把剑可是吹毛断发的利刃!固伦,赶紧给她马,赶紧给她马!这冯良工现下也不在她手上,在此僵持作甚!莫非,你们无力追捕一个罪臣,反倒要将孤搭进去么!”

    “哦,马!有!有!有!”池固伦一叠声应下,转身就将自己的坐骑牵过,撂了缰绳过去,再对鬼眉假意惊慌央求道,“姑娘,我这可是日行千里的良驹,这便送与姑娘啦!还请姑娘放人吧!”

    做戏要做全,鬼眉用脚勾了缰绳踢到腕上扯住,朝他冷哼道:“放人?想得美!你们,给我统统退后五丈!”然后假意点了池凤卿的,将他扔上马背,自己随即翻身上马,朝众人喝道,“你们若不追来,到了地方我自然会放了他。如果——,有谁敢阳奉阴违地乱来,我立刻就杀了他!”话音未落,便驾地一声打马而去。

    留下池固伦等人原地糊弄兵丁,且作慌了手脚不知如何是好模样。

    离了众人视线,鬼眉默然思忖前言,心思随着马蹄起落上下。奔出一段路后,又问池凤卿道:“你真舍得下这里的一切?”

    池凤卿唇角带笑,从马背上翻身坐起,捉了缰绳,毋庸置疑地点头回道:“为了心里在乎的人,什么都可以舍!”

    鬼眉未察自己的手已同缰绳一并握在了那温暖掌心,闻言只觉心头又是一滞,继而泛起苦涩滋味。为了在乎的人,什么都可以舍啊!可惜,自古世事难两全,便是愿意舍下自己一条命,也未必就能够只为一个在乎的人。

    既然池凤卿愿意离开这里或许,就应该借机哄了他走。至少,可以让他避开一场风雨。

    “你若说的是真话,那就定在三日后吧。”

    池凤卿微微蹙了一下眉,问道:“为什么现在不可以?”问完即想到,自己最好还是留下来处理一下善后事宜为妥,若能劝着父皇就此只当世上已没了冯良工此人也好。

    鬼眉没好气道:“你说走就走,别人也不用准备的吗?冯大人刚在牢里挨了板子,今儿个又经历这一场,如何能经得起颠簸?再者,想要出城,也得打点一番吧!”

    “三日后,我去哪里找你?”

    鬼眉不曾多想,回道:“三日后,我会来找你。”

    三日,足够经历一场花开花落。鬼眉若是就此带着池凤卿离去,走也便就走了。可惜,一番心思,一场约定,三日后却是另一番模样。世人整日求富贵平安、心想事成,若是真的能够灵验,莫若求多一双看透世事变化无常的眼。

    一日可如三秋,三日,便可以沧海桑田,恍如隔世。

    ————

    闻听冯良工被人从法场劫走,熙阳帝又是滔天大怒,当即下令封城严查,必要搜出冯良工和那劫囚之人为是。并命,相关人犯一旦抓获,皆冠以作乱犯上之名,当场击毙!鹏城上下闻言无不惶恐,顿时引得人人自危色变,不知情者,皆以为果有叛国贼子城中作乱,弄得男女老少闭门躲祸,惶惶不安。

    池凤卿进宫劝驾,熙阳帝却冷了脸朝他道:“听说,你当时也出现在了法场附近,果然只是路过?那劫走冯良工之人,是真的挟持你作人质,还是原本就是你们商量好了的,要假借此名好助她逃之夭夭?”

    “父皇息怒!不敢欺瞒父皇,儿臣确是有心救那冯良工一命,但也不敢恣意妄为。只因见父皇盛怒之下圣意不改,那冯良工顷刻间便要人头落地,儿臣心有不忍,故而想去刑场设法拖延一时三刻,好容父皇消气后心生悲悯,饶他一命。并未料到会有此等意外之事。”

    “哼!意外?”熙阳帝冷哼道,“朕早知你对那冯家女儿心有爱怜!否则,如何无端地去封她一个县主身份?!也是因了你,饶是冯良工大逆不道,朕也未尝迁怒于她一个女子。只想着,朕既宠着你,纵着你,犯不着在小事上头同你生了嫌隙。那冯良工不知好歹,犯下的错原是要累及家眷的。朕为了你,已然对他冯家网开一面,就是想着为那女子留条后路,不至流放千里之外,惹你牵肠挂肚。朕非是心胸狭隘之人,不过一个冯良工半路认回来的女儿,容你收她做个侍妾,朕总是默许了的。倘若,你因她生了糊涂心思,胆敢忤逆于朕,可真是白辜负了朕对你的一片期望!”

    池凤卿立时跪地叩首,连呼惶恐:“儿臣不敢!还请父皇明察,儿臣虽有救人之心,但也懂得父皇怜惜之意,万万不敢辜负,更不敢抗旨忤逆,扰乱朝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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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5章 究竟是谁?
    “哼!意外?”熙阳帝冷哼道,“朕早知你对那冯家女儿心有爱怜!否则,如何无端地去封她一个县主身份?!也是因了你,饶是冯良工大逆不道,朕也未尝迁怒于她一个女子。只想着,朕既宠着你,纵着你,犯不着在小事上头同你生了嫌隙。

    那冯良工不知好歹,犯下的错原是要累及家眷的。朕为了你,已然对他冯家网开一面,就是想着为那女子留条后路,不至流放千里之外,惹你牵肠挂肚。

    朕非是心胸狭隘之人,不过一个冯良工半路认回来的女儿,容你收她做个侍妾,朕总是默许了的。倘若,你因她生了糊涂心思,胆敢忤逆于朕,可真是白辜负了朕对你的一片期望!”

    池凤卿立时跪地叩首,连呼惶恐:“儿臣不敢!还请父皇明察,儿臣虽有救人之心,但也懂得父皇怜惜之意,万万不敢辜负,更不敢抗旨忤逆,扰乱朝纲。”请罪后,不见熙阳帝怒意更甚,抿抿唇,又低语进言道,“父皇,儿臣其实在想,那劫法场之人乃是江湖侠士,此举虽是有犯上之嫌,但也可见那冯良工必是平日里还算恭谨清廉,官声不错。父皇不若就此放过他们,只当从今后世上已没有了冯家人。那冯良工本是一介文弱书蠹,遭此变故也算此生尽毁,不过是余命苟且罢了!”

    熙阳帝闻言竖眉,狠拍一下座椅扶手,厉声道:“哼!忤逆在先,大逆在后,朕岂能容他!况那前去劫法场之人,乃是江湖乱民,朕更不能善罢甘休了!”

    “父皇息怒!”池凤卿垂首,看着地上的砖缝,继续进言道,“父皇,法场劫人的确有犯上之嫌。这等有碍国法,扰乱纲常之举,父皇下令严惩,并不为过。但是,儿臣还另有一个想法——。”

    “什么想法?”熙阳帝扫他一眼,无谓问道。

    “回父皇,儿臣尝闻江湖之人行走于世,最是讲那侠义二字。此次法场之事,虽是有违律法,对上不敬,但却亦是因那二字之故。父皇下令严惩不怠,原是意在警示怀揣异心者。但,儿臣以为,他们救人后便一路逃了,并未借此鼓噪作乱,可见,虽是行止不当,却并未心存不良。父皇自是不怕有人鼓噪作乱,但对并无此意者,父皇不若宽容以待”

    熙阳帝未等他说完,便道:“朕正是因了那劫法场的是江湖之人,更不能善罢甘休了!江湖之人啊——,”又兀自轻声慨叹道,“成也萧何败萧何。”

    池凤卿不解熙阳帝何故有此一叹,接口道:“父皇既这样想,便同儿臣不谋而合了。儿臣以为,那劫囚之人未必心存异端,但,若是有那真正潜藏异心者,见了父皇一味深究,倒未必不会借此作伐造谣生事。那样岂非有违父皇初衷,反倒得不偿失?况且,这江湖之人散落民间各处,亦是父皇之臣民,父皇一味责之,不若善加利用为好。”

    熙阳帝眸光亮起,盯着池凤卿看了片刻,忽而哈哈大笑起来:“好一个‘善加利用’!依你之见,朕当如何利用呢?”

    池凤卿道:“这天下江山是父皇的,这臣民百姓也是父皇的。父皇要治理天下江山,善待臣民百姓,不若以民治天下为上。这江湖人士行事说话不为礼法所拘,招贤纳士入朝加官显然不妥,莫若借由他们的侠义之心,帮助父皇在朝堂之下安定民心。法场一事,父皇若能善加利用,必能借由他们之口,轻松买下这天下万民口碑,树立皇威。而且,这江湖之人既是喜欢行侠仗义,对父皇心存钦佩之余,更会忠于熙阳。一心所向,岂有不更加卖力除暴安良之理?父皇有此无甲士兵守卫民间,还不用拨发粮饷,岂非大大裨益之事?”

    熙阳帝默然盘算了一会儿,点头笑道:“就依你的。料那冯良工一个迂腐蠢人,逃脱在外也翻不出什么浪来。”遂下诏息了冯良工并法场一事。

    那诏书所云大意乃是,冯良工忤逆犯上,圣上依律当以惩戒。但因其平日为官尚且认真自律,便也心存怜悯。斩首示众,原是只为吓吓他,以图警示其类。本就有意在最后关头放其一码,故而那监斩官迟迟也不曾掷下杀令。至于有人前来劫法场一事,更说是熙阳民风淳朴善良,见不得有人枉送性命,有悲天悯人之心,圣上大为欣慰并一大段天花乱坠的褒奖颂德之语。

    诏书张贴四处后,知道内情者见了,皆暗自讽笑,翻手为云覆手雨!

    池凤卿对那诏书也是不置可否地一笑了之,总归,想要救的人是救下了。原以为要匆匆而去,吩咐唐彪收拾的行装有限,如今多了些从容,他便可好好整理些物品带上。黄昏的时候,坐在沐芳院的回廊上,看着那裹了稻草的杏树,唇角忍不住上翘如月。

    三日之期,还有两日。

    ————

    次日,昭岚进宫辞行,熙阳帝御苑设宴、饯别相送。

    行宴途中,下头送上来一份急报。熙阳帝本对这不合礼仪之事甚为恼火,正要发作,却见那纸上有蜜蜡封印,便蹙眉吩咐呈上。拆开匆匆一看,几乎变色。那急报是几国交界处的边关战报,其上只有简单两行字,说是大军压境,身份、意图皆不明,请圣上示下。如需开战,还请调兵增援,补给粮草。

    熙阳帝扫了一眼昭岚,兀自思量。

    年关将近,是谁此时欲要挑起事端?总不会是瀚宇吧。莫说瀚宇距离熙阳山遥水远,中间夹着整个朝旭和奉天一角,不利于大军行进。便是仅凭瀚宇第一公子此刻出使未归,那瀚宇帝也不会头脑发热,来犯熙阳。况且,那朝旭和奉天又岂肯轻易借道于他?那就是朝旭或奉天二者其一。

    但是,这其一究竟是谁?

    如今,瀚宇帝恰值年轻气盛,正有并吞天下之雄心,这朝旭帝和奉天帝来犯熙阳,就不担心瀚宇乘虚而入?尤其是朝旭,几乎一大半国土都在瀚宇环抱之间,一旦瀚宇对其用兵,便是三面围剿之势,朝旭未战先输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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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6章 恢复原状
    行宴途中,下头送上来一份急报。熙阳帝本对这不合礼仪之事甚为恼火,正要发作,却见那纸上有蜜蜡封印,便蹙眉吩咐呈上。拆开匆匆一看,几乎变色。那急报是几国交界处的边关战报,其上只有简单两行字,说是大军压境,身份、意图皆不明,请圣上示下。如需开战,还请调兵增援,补给粮草。

    熙阳帝扫了一眼昭岚,兀自思量。

    年关将近,是谁此时欲要挑起事端?总不会是瀚宇吧。莫说瀚宇距离熙阳山遥水远,中间夹着整个朝旭和奉天一角,不利于大军行进。便是仅凭瀚宇第一公子此刻出使未归,那瀚宇帝也不会头脑发热,来犯熙阳。况且,那朝旭和奉天又岂肯轻易借道于他?那就是朝旭或奉天二者其一。

    但是,这其一究竟是谁?

    如今,瀚宇帝恰值年轻气盛,正有并吞天下之雄心,这朝旭帝和奉天帝来犯熙阳,就不担心瀚宇乘虚而入?尤其是朝旭,几乎一大半国土都在瀚宇环抱之间,一旦瀚宇对其用兵,便是三面围剿之势,朝旭未战先输一成。

    那就是奉天?

    似乎也不大可能。奉天多山林,少耕地,从来粮草匮乏。此又是冬藏之际,若是选择此刻开战,必将面临春荒粮草补给不足之忧。后方无力,虎头蛇尾的仗,根本就是不战而敌、其兵自败。那奉天帝虽有年纪,又不曾老糊涂了!

    那么,是另有人别有所图?

    看来,是有人想挑起是非,坐享渔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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