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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大文豪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神盟小晨晨

    马克思激动的握住加里安的手,之前他曾犹豫了很久,写过不计其数的稿纸,但是却对至关重要的第一句话不知如何下笔,而加里安的一句提醒如同醍醐灌顶,茅塞顿开。

    灰白的大胡子上是一双不大却显得坚毅的眼神,泛着神采奕奕的光泽,仿佛在那一瞬间,他找到了不朽的信仰。

    就在两人讨论之际,马车停在了圣马丁堂的门口,陆陆续续有人走进了这间并不起眼的教堂。此时的这些来自半个欧洲的代表们还没有意识到,他们的这次会议的召开,将会影响两个世纪,无数继往开来的革命者,为了伟大的信仰,将鲜血凝固在子弹头上。

    加里安跟随着马克思走入了圣马丁堂,里面坐满了来自欧洲各国的代表,还有民主派人士。他们都对这场会议的召开充满了信念和希望。

    黑暗的旧世界中诞生出一片星火,革命者们以自身为薪柴,将革命的火种从星星点点,慢慢变成能够燎原的火炬。

    各国代表相继在各自的位置上坐下,加里安环顾了一圈,巴枯宁,蒲鲁东,马志宁,韦斯顿等,几乎欧洲所有的激进革命党,社会主义人士和民主派人士都集中在这个会议上,至于某些人是不是为了崇高的解放世界理念而来,他不得而知。

    整个大厅从会议开始之前的吵杂,到现在安静无声的聆听,工人阶级代表们真正的踏上了历史的舞台。

    然而那些后辈们,那些在革命先辈的事迹宣扬中长大的一辈,那些坚信着伟大理念的一辈,那些在星火没落的时代,却依旧甘愿化身薪柴的一辈,看到眼前历史性开端的这一幕,不禁悄悄红了眼睛。

    热泪盈眶。

    为这一刻**宣言的诞生而激动。

    马克思站在台上,他深吸了一口气,环顾着台下的众人。为了这一刻,他等待了二十多年,激动,欣喜,失落都已经归于心中的尘土。冷静的对众人说道,在会议开始之前,我想请我的一位朋友上来为这次历史性的会议讲两句话。他的名字或许无人知晓,但是他的功绩却与世长存。他今天站在这里,作为民主革命党的一员,作为我们的一员,我想让他来为这个会议,拉开帷幕。

    马克思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邀请加里安上台。其他人的目光都纷纷的集中在他的身上。

    蒲鲁东只是觉得这张面孔有些眼熟,一时半会却想不起到底是谁?

    我?

    是的,我的朋友。

    马克思热情的说道,这份殊荣,非你莫属。

    加里安顿时被潮水般的掌声从四面八方淹没,他惊讶的站起身,猛然领悟到这是卡尔马克思给予自己的一份荣耀。

    能为第一次国际代表大会发表演讲,不知暗中有多少眼红的目光看着自己。

    加里安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朝着讲台的方向走去。

    他走过巴枯宁,走过蒲鲁东,走过马志宁,韦斯顿等一众元老级的代表,迎着众人艳羡的目光,站在讲台上。

    他没有手足无措的窘迫,看着自己崇敬的神圣信仰,目光扫过了众人的脸庞,声音沉稳的说道,今天站在这里,我没有太多想要演讲的话语,长篇大论代表不了我此时的难以言喻的心情,想必在座的各位也一样。我们经历了半个黑暗世纪的镇压,处决和驱逐,今天终于能够站在这里,所有人站在这里,爆发出一句咆哮的怒吼,一句属于无产者的怒吼。

    加里安停顿片刻,稍稍压抑了一下情绪,然后猛然开口,以最响亮的声音扫过整个圣马丁教堂!

    全世界的无产者们,联合起来。




第二百四十五章 唯一的光
    第二更

    尽管只是一句口号,却高度的概括了众人心中的意愿与想法,从革命的爆发到失败,在场的所有人都失去过亲爱的战友,共同战斗的同志。他们像是被巨浪包围的孤岛,一直孤军奋战,直到另外一座孤岛的出现。

    原本一些对台上无名小卒不屑一顾的人,也开始正眼的打量面前略带法语口音的男人。巴枯宁和蒲鲁东在台下窃窃私语,想知道这位口才形象良好的家伙到底是谁。

    台上的人始终压低了帽檐,似乎并不太愿意让其他人看清长相。

    我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家伙,但是始终想不起来。不是在某次的**代表大会上,也不是在那张通缉令上,该死的,我就是想不起来了。

    蒲鲁东一直奔波于革命工作,自然不会去留意到底在哪里见过加里安的长相。事实上他的长相最长出没的,便是专门刊登巴黎名人桃色新闻的花边小报。

    难道是某个不曾露面的革命领导人?我也从来没有见过他啊。

    巴枯宁被法国政府驱逐出境之后就未曾再回到巴黎,对于加里安的身份也感到好奇,双方都在心中认定站在讲台上的男人必定是某位秘密革命的领导者,甚至有可能是1948年欧洲三大革命运动的元老级人物。

    台下的人表面上风平浪静,心中却早纷纷对加里安的身份加以猜测。毕竟这场革命党的盛会,所有人都想着争当领导者,将自己的路线和思想摆在纲领的位置。

    马克思嘴角勾起了微笑,虽然让加里安上台是临时的决定,但是这个突发奇想却带来了出其不意的效果。

    从**的幽灵,到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每一句都让人耳目一震,仿佛他是天生的**宣传者,不断的鼓舞着众人革命的意志。

    台下的听众渐渐被加里安慷慨激昂的演讲所浸染。

    从法国里昂丝织工人起义英国宪章运动,德国西里西亚纺织工人起义。我们失去了太多的同胞和战友,但是一个黑暗的时代,大概终究需要某些人在某些时刻,毅然决然的站出来,站在某个位置,就站在那里,便是当仁不让。便是革命的希望,每一位反抗黑暗世界的革命者,以薪柴般的决然,燃烧自己,为后来的前进者照亮前方的路。

    或许我们会被绞刑,被枪决,被驱逐,**被摧毁,灵魂却成为不朽的路碑,愿继往开来都摆脱沉重的黑暗,只是向上走,不必听自暴自弃者流的话。能做事的做事,能发声的发声。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就令萤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不必等候炬火。

    加里安最后扫了众人一眼,说完最后一句话。

    此后如没有炬火,我们便是永不停息的无名传火者,唯一的光。

    唯一的光。

    即便是眼红的听众也不得不承认,加里安的演讲打动在场几乎所有的革命者,在他的身上,他们看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精神。

    希望。

    加里安走下了讲台,马克思朝着他迎面走来,给了自己一个拥抱,微笑着说道,干得漂亮,我的朋友。你的演讲实在是太精彩了,简直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

    台下密密麻麻的身影,都是19世纪下半叶历史舞台上的风云人物。1864年第一次国际代表大会仿佛就是开幕仪式,从巴黎公社到十月革命,每一位革命火炬的继承者都燃烧了自己,为后来的人照亮了前进的道路。

    卡尔,我的朋友,先别急着高兴。

    加里安拍拍他的肩膀,目光扫过台下众人,压低了语气说道,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他们有各自不同的思想和看法,马克思阁下如何求同存异,才能找到真正的出路。

    说实话,加里安作为一个文人动笔提供理论基础,动嘴和人吵架还行,一旦涉及到了动手的环节,便需要真正的革命者去执行。说白了,他的看法和见解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为迷茫中的探索者指明一条道路。

    马克思略微惊讶,没想到眼尖的加里安这么快就看穿了这场联合大会之下的暗流汹涌。

    而汹涌的暗流中,相当一部分是来自自己的朋友巴枯宁和蒲鲁东。

    在巴黎时期,巴枯宁结识了马克思和恩格斯,并常常与德国和波兰的流放人士在一起,积极的探讨革命的未来。他后来认识了蒲鲁东,两人很快就成了朋友。当时的蒲鲁东府,在1845年那个时代几乎被视为全世界革命人士的圣地。巴枯宁深深被蒲鲁东的理念所吸引,成为了对方的追随者,然而马克思却始终认为蒲鲁东的思想不过是无政府主义者的思想,根本不能代表无产阶级的行动纲领。

    朋友之间在理念上,已经出现了分歧。

    而蒲鲁东主义认为**和资本主义都有弊病,都不合乎理性,以个人占有为基础的互助制社会是最好的社会模式;主张建立以无息贷款为基础的人民银行作为改造资本主义制度实现互助制社会的根本途径;

    最可怕的是,蒲鲁东宣扬阶级调和与和平革命,反对暴力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鼓吹个人绝对自由,反对任何国家和政府,反对一切权威。

    蒲鲁东主义的核心,是幻想通过和平改良的办法,建立小手工业生产制,实现小资产阶级的社会主义。

    虽然两人是朋友,但是维护国际工人运动的根本利益,马克思主义者同蒲鲁东主义进行了坚决的斗争。

    马克思恩格斯在《哲学的贫困《**宣言和《论住宅问题等著作中深刻地揭露和批判了蒲鲁东主义。

    然而直到巴黎公社后,蒲鲁东主义在国际工人运动中的影响才基本消除。相信蒲鲁东主义者的巴黎公社革命领导人全部枪毙处决,成为蒲鲁东社会主义学派的坟墓。

    加里安微微一笑,也不点穿什么,平静的说道,马克思阁下,如果你需要做些什么的话,我很乐意代劳。毕竟一个不会用笔杆子吵架的作家,根本不算真正的作家。



第二百四十六章 需要实力坑队友
    补充昨天第三更

    圣马丁钟楼响起了整点的钟声,周围凿刻着浮雕的透明落地窗外突然闪过一群白鸽,扑腾的朝着湛蓝的天空飞去。

    这是一个风轻云淡的下午,圣马可广场的喷泉旁边,有人坐在长椅上,往石板路上撒了一把面包。

    然而此时的圣马丁堂内却在酝酿着一场风起云涌的巨变。

    加里安抬起头,仰望着大教堂的圆顶墙壁和地板覆盖的镶嵌画,镶嵌画的主题围绕着十二使徒的布道,基督受难,基督与先知以及圣人的肖像等方面所有的画作上都覆盖着一层金光闪闪的金箔,金色的穹顶照耀着教堂内的众人。

    说来讽刺,象征着神权的教堂里,坐满了一群无神论者,他们在争议着砍下皇帝的脑袋,推翻十字架的神权以及绞死该死的资本家。

    加里安和马克思之间的对话已经结束了,他站在黑暗的阴影背后,而马克思则站在讲台上,继续做发言汇报。

    看着台下一群暗怀鬼胎的革命者,加里安之前听过有个关于左翼联盟的笑话,一个人说另外一个左派是资产阶级的叛徒,别人问为什么,他振振有词的回答:因为他们从来不发表文章抨击其他的左翼党!

    半个多世纪以来作派同室操戈已经不是罕见的事,他们互相强调自己才是唯一的正统,抨击对方是路线错误的异端,比该死的资产阶级异教徒更加可恨。当然比互相扔炸3弹和恐3袭的什叶和逊尼有到道德底线一些。

    现在只有加里安,马克思和恩格斯等少数的有高瞻远瞩目光的人看到了蒲鲁东主义的短板,而这种理论上的错误可能造成第一国际在接下来的斗争中被资本家出卖。

    六年后的巴黎公社,傻白甜的蒲鲁东主义者就被一帮资本家转手出卖,最终导致第一国际法国分部覆灭的结局。

    真是一群野心家的聚会啊。

    从背后响起略带沙哑的声音,语调里蕴含着无奈情绪。加里安回过头,看见恩格斯站在自己身后,目光却打量着台上的男人。

    从恩格斯的眼神中,加里安看到的是敬佩和欣赏。这对革命战友一直站在同一线上,未曾分裂过立场。

    加里安也叹息着说道,马克思阁下现在处于水深火热的境地,有巴枯宁,有布朗基,有蒲鲁东等一众表面上支持着国际会议,暗地里却想将国际会议变成自己**的工具和力量,从建立的一开始,这个组织就显得危机重重。他身上的担子,可能会很重。

    虽然后世的教科书上如何赞扬巴黎公社和第一国际的重要性,却统统闭口不谈最终失败的真正原因,他们将其视作忌讳的丑闻。

    国际内部一开始就潜伏着一群想夺权的野心家们,失败在所难免。

    此时肃反的重要性便体现出来了,对待心怀鬼胎的野心家们,俄国人大清洗或许不是最好的方式,但却是最有效地方式。书面上控诉肃反的恐怖时,却不谈那些被肃反的人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但是如果一开始人们不团结,只会被逐个击破。

    恩格斯也深深的了解,比起团结一切可团结的力量,第一国际更多的是带着一种无奈而诞生。

    当问题谈论到第一国际路线确定的时候,整个会议室突然爆发出铺天盖地的争执,仿佛上一秒还在友好协商的众人,此时纷纷撕破了脸皮,提出自己的要求。

    为蒲鲁东鞍前马后的巴枯宁率先举起手发言说道,我知道需要暴力的推翻统治,然而现在革命者的力量还太过弱小,我们需要跟资本家合作,推翻封建统治。

    他的发言得到了一群蒲鲁东主义者的认可,但是布朗基主义的代表们此时却爆发出不同的声音。

    不,资本家并不是可以信赖的战友,你忘了法国大革命时期,他们是怎么对待起义的民众的吗?

    宪章派的人士回头四顾,争取周围盟友的支持。他慷慨激昂的阐述自己的观点。

    那我们就以政党的形式加入国会,在内部夺取权力和胜利。

    大厅内一片乱糟糟,每个派系都在想方设法的将自己意愿强加在整个国际会议的身上,谁都不服谁的判决。

    一开始大家还规规矩矩用英语平等的交流,然而到最后争执起来时,加里安的耳边充斥着德语,法国语,俄语等大杂烩,吵得他耳朵生疼。

    恩格斯也皱起了眉头,他也实在是忍受不住了。对加里安说道,会议一时半会还结束不了,我们先出去一趟,留他们在这里继续争论吧。

    加里安点点头,跟随着恩格斯走向了教堂外。刚推开门,一股凌冽的寒意便拂面而来,原本昏昏沉沉的脑袋瞬间从闷热的教堂里清醒过来。

    加里安深吸了一口冷气,从沉闷的状态恢复了精神,他深知面前马克思主义者内心的苦楚,还是忍不住的补刀一句,就算最后达成了协议,又如何能保证组织内部不会发生内斗和互相倾轧呢?如何保证高效统一的执行计划呢?到最后会不会变成各立山头,各自为政的局面出现?

    恩格斯被加里安反驳的哑口无言,这些疑问他早已清楚,只是一直压在心中,没有表达出来。

    现在加里安主动提出,反而有种心中石头落地的感觉。

    恩格斯阁下想必现在心里也不好过,好不容易得到一个机会,却面临更艰难的困境。

    恩格斯回应一个无奈的笑容。

    加里安背靠着大理石墙壁,眯起眼睛打量着日光昏黄的闲暇伦敦,冷静的说道,我想我可以帮上忙呢。

    帮忙?

    恩格斯愣了一下,因为他总觉得自己仿佛在对方眼中看出不怀好意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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