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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大文豪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神盟小晨晨

    这首情诗写的不错,你很有才华,小伙子。

    虽然主任依旧板着脸,但是声音缓和了不少。

    他拍了拍加里安的肩膀,说道,等下抄一份,然后送到我的办公室里来。

    悬在罗塞尔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望着主任离开的背影,他松了一口气。转过头望向加里安——对方依旧是一脸风轻云淡的神色,朝着他眨了眨眼睛。

    罗塞尔心有余悸的说道,你是怎么做到的?刚刚吓死我了。

    加里安对他笑了笑,撇撇嘴说道,抱歉,有才华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此时加里安还不知道,危险在看不见的地方朝着他靠近。

    一个身材臃肿的妇女站在警察局门口,犹豫踌躇了片刻,不知道要不要踏进去。

    人来人往之中,显得有些特立。思前想后,最终她还是咬了咬牙,走进了警察局。

    一千法郎的魅力,远比他老公的警告更加诱人。

    妇人走到了接待处,她小声的说道,长官,我有事要汇报。

    请问你有什么事汇报?

    接待的警察望了他一眼,并没有表现出太在意,让她先往旁边坐一下。

    妇人焦急的从怀中拿出一张通缉单,语气讨好着说道,长官,我是来提供线索的,我知道这个通缉的犯人在哪里。




第三十一章 奥尔西尼恐惧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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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黎警察局。

    来来往往的警员神色紧张,无形的压力堵在他们的胸口,让人喘不过气。

    此时整个警局都有一种风声鹤唳的味道,他们加派人手加强了对大街上的巡逻,并且四处张贴告示,通缉作为革命派的布朗基。

    在巴黎警局高层看来,这个黑名单上的男人就是游走在巴黎的一颗薛定谔炸弹,不知道会在枫丹白露或者杜伊勒里宫爆炸。

    警察局的办公室里,巴洛克风格的浮华沙发上坐着两个面色阴沉的男人,他们注视着彼此,默不作声。相隔在两人之间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份报告,报告上的内容却让在场的两人心沉入谷底。

    络腮胡包裹着椭圆的脸,发际线往后倒退的是塞纳区行政长官奥斯曼男爵,他很少亲临警察局,除非出现了危害到巴黎安全的政局。另外一位长相粗犷的是兼任巴黎警局局长的公安大臣,埃斯皮纳斯将军。两人面对面坐在一起交流的原因只有一个。

    布朗基回来了。

    原本被平息一段时间的革命宣传有了死灰复燃的迹象。

    十五人案件,人民之友社,两次里昂工人起义,家族社火药密谋案,图尔市暴动。这位黑名单上的客人可以说是案底累累,就算任何一个人看到都会觉得触目惊心。而这样危险的人物,居然堂而皇之的在巴黎派发革命传单,重新组建秘密社团。恕我直言,当初是谁让这种危险的革命分子离开监狱的?

    奥斯曼男爵的语气极不友善,原本忙碌的巴黎市政改造已经将近尾声,却没想到突然出来这么一出事故,让他感到非常的恼怒。

    现在最重要的是将这个人从巴黎揪出来,秘密处决也好,重新投入监牢也好,以最快的速度把风波平息,而且不能让陛下知道这件事。

    埃斯皮纳斯将军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缓缓说道,两年前的奥尔西尼刺杀案,想必奥斯曼阁下还没有忘记吧?

    奥斯曼愣了一下,随即眯起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我怎么可能会忘记。

    1858年1月14日,拿破仑三世与皇后欧仁妮乘坐马车前往巴黎歌剧院。意大利青年奥尔西尼先后朝马车扔出三颗炸弹,造成156人受伤,而拿破仑三世因为马车的保护而完好无损。奥尔西尼随即被逮捕,然后立刻处死。

    刺杀案发生之后,原来巴黎警察局局长皮埃特里被撤销职务,之后共有四名高官,25名区长被撤职。并且开始逮捕最危险的分子。

    埃斯皮纳斯将军是顶替皮埃特里上任的,所以他非常清楚的记得拿破仑陛下死里逃生之后的阴沉眼神,以及一场声势浩大的驱逐和处决。

    如果我们都不想在经历一场两年前的恐怖,最好把这颗不安定的炸弹给揪出来。布朗基的同伙已经承认了他现在就在巴黎,而前天前天晚上我们也差点抓到了他。现在他会躲在哪里呢?

    奥斯曼男爵突然说道,会不会躲藏在圣安东尼街?

    奥斯曼男爵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些充斥着下水道恶臭和牲畜粪便的街道,那是贵族和上流社会一辈子都不想踏入的噩梦。

    最近看分局呈上来的报告,有人在圣安东尼街宣扬革命的诗歌,而且听说还引起了波德莱尔的注意,动用自己在波旁宫议会的关系阻止警察去拆墙。果然共和派的文人都是一群恶心的苍蝇,嗅到了革命的腐肉味道就会闻风而动。

    奥斯曼男爵不屑的说道,加大对圣安东尼街的巡查力度,这样一来我们就有机会从藏污纳垢的地方捉出那些嗡嗡直叫的蚊虫。

    埃斯皮纳斯将军抬起头,若有所思的看着对方,虽然拿破仑陛下宣称要建立一个自由的法国,但自由有多少分量就要大家去猜测了。

    拿破仑三世为了在外交连番失利后恢复帝国的声誉,就尝试在失去右派的支持后拉拢左派。意大利一役后,他在1859年8月16日宣布大赦,标志着**帝国转变为生存了十年的自由主义以至实行议会制的帝国。

    此时的文艺界还是一片小心翼翼的情景,生怕这位皇帝只是引蛇出洞,然后突然改口将所有反对者投入监狱之中。

    奥斯曼男爵握紧了拳头,冷声说道,我知道,巴黎的安全绝对没有‘自由’可言,任何威胁到拿破仑陛下的革命党,都必须吊死。

    此时办公室的门被突然打开,埃斯皮纳斯将军的副官突然闯了进来,语气急躁的说道,将军,大事不好了。

    发生什么事,这么冒冒失失的?

    埃斯皮纳斯不耐烦的转过头,说道,没看到我现在正忙着吗?

    副官焦虑的说道,我们刚刚接到了举报,有个妇人知道布朗基的下落!现在那人正在门外。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

    埃斯皮纳斯将军猛然站起身,急不可耐的说道,赶紧把他叫过来!

    副官走出去,不耐烦的挥手,让站在一旁的妇人赶紧过来。

    米拉尔的妻子小心翼翼的望着办公室里的两位大人物,怯生生的往前走。全然没有了之前呵斥自己丈夫的霸气。

    她不安的望着面前神情阴沉的男人,小声的说道,尊敬的长官,我是来提供情报的,我我有关于布朗基的情报。

    看着对方吞吞吐吐的样子,奥斯曼训斥道,那你还不快说?等什么呢?

    是不是真的说了他的下落,我就能拿到一千法郎?

    埃斯皮纳斯将军厌恶的打量着面前肥胖丑陋的女人,如同注视着下水道里的老鼠和苍蝇。在他眼中,这些没有文化的愚蠢妇人,跟厌恶的蟑螂没有区别。不耐烦的说道,只要你提供的情报准确,我们抓住了这个人,一千法郎就是你的。否则的话,你一个字都别想得到!

    听到对方的话,妇人贪婪的眼神展露无疑,她连忙点点头,说道,当然,尊敬的长官,我知道他落脚的地方,可以立刻带你过去捉拿。

    等等。

    埃斯皮纳斯将军挥手制止了蠢蠢欲动的奥斯曼男爵,他小声的说道,我们先派人过去观察一下,确定情况。可以的话,最好将革命党和他们的同伙一网打尽!永绝后患!

    奥斯曼男爵迟疑了一下,说道,你是说?

    先别急着动手,引蛇出洞,把隐藏最深的家伙抓出来!



第三十二章 法兰西的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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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铺满夕阳的长街,挥舞鞭子的马车摇摇晃晃的前进。柔和的光芒伴随着拂面而过的和风,将坐在公共马车顶上的乘客渲染成一副塞尚的油画。湛蓝的天空被披着夕阳余光的晚霞点缀成斑斓的色彩。

    点缀着明亮星辰的夜幕,渐渐爬上了巴黎的上空。

    加里安双手撺着公文包,眯起眼睛打量着人烟开始逐渐消散的长街,点燃的煤油灯开始逐渐替代了温柔青阳的光芒,店铺挂上了打烊的木牌,在风中轻轻地摇晃着。车顶上的人群显露出疲倦的姿态,歪着头靠在车厢上,轻轻打盹。

    巴黎公共马车票价分为车厢内和车顶上,车厢的价格是每人03法郎,而车顶的价格则便宜了一半,缩衣节食过日子的加里安除了坐在车顶能欣赏巴黎的黄昏之外,更多的是因为穷。

    圣安东尼街下车之后,往下榻的住所走去。路过公告栏时,他注意到上面多了几张新的通缉单,还弥漫着新鲜的浆糊味道。他稍稍停下脚步,看到上面的画像时,眯起了眼睛。

    布朗基前脚刚走,后脚巴黎警察就开始在巴黎满大街的张贴通缉令。巴黎警局的运行效率比他想象中更快。

    不过布朗基现在应该已经逃出了巴黎,下一站的落脚点应该到伦敦寻求流亡的革命家。

    或许还会跟马克思聊聊天?

    一边胡思乱想,另一边他已经走到了门口,加里安掏出了钥匙,打开了门。然后朝着家里的方向走去。刚踏上最后一介台阶,他看到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神情阴郁的左拉站在门口,一直等待着加里安的到来。

    左拉?你怎么站在这里?

    加里安走到他面前,目光瞄向了对方手中的白纸,他看见左手拿着通缉单,心里明白了什么,直接将钥匙插入门孔,打开门说道,有什么话进来说吧。

    左拉跟随着加里安的脚步走进了他的房间,早上吃过的餐具还没来得及收拾,此时左拉站在他面前,将通缉单放在了桌上,缓缓说道,昨天你救的那个人是布朗基,一个被通缉的革命党。

    我知道。

    加里安放下公文包,拿杯子倒了一口水,缓缓说道,而且还是被通缉一千法郎的革命党领袖,至少我还有良心,不至于为一千法郎出卖法兰西的未来。

    我现在想知道你是不是所谓的革命党?

    左拉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因为我不会跟雅各宾派式的人物打交道,昨晚我支持他,是因为

    加里安反问道,是因为你认为他是流亡的共和派成员么?

    左拉点点头,在他眼中,革命党是一群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阴谋家,暴乱分子。尤其是布朗基在累累案底的背后,更是交织着一张血腥与阴谋的网。

    加里安指了指自己,反问道,你觉得我像杀人狂罗伯斯庇尔么?我只不过是一个从外省过来找工作糊口的农民,指挥不了九月大屠杀和雅各宾专政。

    那你为什么要帮助他?

    左拉进一步问道,虽然我不喜欢波拿巴派,但不代表我要认同激进革命党的理念,就算没有他们,法兰西同样会有一个民主共和的未来,因为我们还有共和派。昨晚如果不是不知道

    左拉声音渐渐变得微弱,因为他看见加里安用一种冷漠的眼神打量着对方。

    听到共和派,加里安终于忍不住了。他从来不指望雨果那帮靠议会抗议和文人嘴炮的共和派,就算是1870年建立第三共和国时,当初的革命领导委员会中十有**都为俾斯麦太君带路了。

    难道你以为革命是请客吃饭?它不是做文章,不是涂抹油画,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让。革命就是暴动,是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的暴烈的行动!一场流血的变革!

    加里安猛然站起身,将近一米八的身高直视着面前的左拉,他沉声的说道,或许你还没看清局势,法国人民口中的拿破仑陛下已经失去了原有阶级的支持了。他正在开始向社会党抛出橄榄枝,因为意大利战争,他已经失去了天主教徒的拥护。所以他会开始开始放松对言论的钳制。

    1860年11月24日,他容许元老院和立法团动议和自由讨论他的发言;报章可以出版国民议会的辩论。

    因为他要凭借报章抗衡日益增长反对皇帝对意大利政策的天主教反对势力。

    拿破仑三世以为会像从前一样,伪装成社会主义同情者,哄骗了工人阶级为自己卖命之后就能重新掌握政权,然而一切都变了。

    先是政府多数派开始显示逐渐独立于皇帝之迹象。1861年,皇帝失去了在立法团休会期间向外借款的权力;财政预算案可以分段通过,而不需要以整笔金额通过。这成为了反对派对抗皇帝的新工具。往后的事件也正中反对派的下怀。再加上以维克多·雨果为首的特赦或自愿流亡的共和分子也是不愿妥协的反对势力。

    自由帝国的转变最终成为掩盖拿破仑三世败绩的最后一颗棺材钉。

    加里安支持革命,是因为这个帝国只剩下最后辉煌的十年可以供世人缅怀了。

    或许十年之后的第三共和国,他还有机会进先贤祠跟启蒙先驱们谈笑风生吃冷猪肉。

    黎明即将出现,现在站出来的人并不会向从前一样打压,过去的十年,文学艺术被绑住了嘴巴,需要一个人站出来发声。不是梅里美这种波拿巴派的狂热信徒,也不是夏多布里昂这样坚定的保守派,而是一个真正愿意为这条弥漫着下水道恶臭与牲畜粪便大街呐喊的诗人。

    左拉并不相信加里安的话,但又找不到反驳的点,只好呼一口气,揶揄道,你真是一个机会主义者。

    那是因为法兰西的革命注定不会成功。

    加里安喃喃自语的说道,摇旗呐喊可以,锦上添花可以,为自由共和而战可以,但是卷入注定会失败的运动,我得承认我是一个没有决心的小布尔乔亚。

    一时之间,左拉不知道如何接上对方的话。

    从波旁王朝送上断头台开始,总有各种各样为共和与民主奔走的人,有埋头苦干的,有拼命硬干的,有为民请命的,有舍身求法的。即便是等于为王室将相流传下来的所谓‘宫廷正史’,也往往掩不住他们的光耀。

    所以啊,左拉,我们这种文人,撑死算是社会的良心。

    加里安突然笑了,像是想到了什么,自言自语的说道,那些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人,才是法兰西的脊梁。



第三十三章 扑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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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踢踏,踢踏。

    一辆黑色的马车慢慢的驶过了清晨的街巷,在凹凸不平的坑中前进。偶尔的左右颠簸让马车里静坐的人皱起了眉头。不耐烦的打开了车窗,望向了窗外——脏兮兮的路人望着从自己面前而过的马车,眼神中流露出艳羡的表情,衣着破烂的工人和华贵优雅的绅士之间,相差着巨大的阶级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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