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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竹马未老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蜜丝余

    林嬷嬷脸上的表情舒展开来,听到薛云晗夸小公主不由生出来些与有荣焉的骄傲,不过到底是住了口,专心地在前头领路。

    路过彩云观的时候,薛云晗不由自主往那头看了一眼,当日何其辉煌,就显得如今有多凄凉,唉,父皇于她是个好父亲,但却着实算不上好皇帝。

    “哎哟!”前头林嬷嬷的叫唤声将薛云晗的视线拉回来,原来是个宫女撞到了她,此处的景造得雅致,山石树木遮挡了部分视线怕是一时没看清,只是皇宫里做事这么毛躁可不多,好在林嬷嬷身子比较康健,被这一撞只是歪了歪,很快便站稳了,而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却滚到了薛云晗脚边。

    “县主恕罪,嬷嬷恕罪!”那宫女显见是常在外头走动的,一下子就认出了薛云晗和林嬷嬷,跪倒地上嘴里连声求饶,瞧薛云晗要伸手去拾那盒子,脸色更加紧张起来,立马站起来几步走过来抢先去拿盒子,慌乱之下反而将盒盖打开了。

    薛云晗原本并不在意,因这宫女的一系列举动反而往盒子里瞥了一眼,然而里面只放了一条手帕,要说不寻常,也就是那手帕被妥帖地放在盒子里,但看着却是用过的,一是因为那手绢的材质是丝绸的,用过便会起褶皱,二是手绢上头明显有些污渍。

    “这好像是东宫的……”林嬷嬷终于想起了人,朝薛云晗说道,薛云晗会意,东宫如今孤儿寡母,宣和帝多半是要优待的,林嬷嬷是要她轻轻放过。薛云晗这时候看清楚了那宫女的脸,认出来是张锦萱出嫁时带进宫里的一个大丫头,虽心里有些不解,但仍淡淡地放她去了。

    德妃虽然生了个女儿,但并没有觉得遗憾,现在有女万事足,整日不是逗弄小公主就是给小公主做衣裳,见到薛云晗来了很开心,一上午义女频频往宫门口看,德妃道:“皇上这阵子忙得很,已经不进后宫好多日了。”

    经历了张皇后逼宫、太子身死,宣和帝身体好转之后就开始从未有过的勤政,先是任命鲁修文为内阁首辅,再慢慢调任原张皇后一系的官员,因为对年长的儿子生出了忌惮,连二皇子系的官员也有所挪动,同时提高了三皇子和四皇子对朝政的参与程度,虽然皇子当中仍是二皇子实力最为强劲,但宣和帝俨然已经越来越能把控军政大权。

    薛云晗心中是明白的,到了饭点乾元殿赏了几样御膳,说是给德妃,但却是薛云晗爱吃的,她心里叹一口气,看来确实是见不到父皇了。

    东宫里,小皇孙在悠车里睡得香甜,旁边临窗的炕上头放了个小几,太子妃和张锦萱分坐了两头一道用膳。

    张锦萱喝了一口汤,道:“这汤不错,姐姐也喝一点吧。”

    太子去世、承恩侯府和张皇后败落,张锦萱如今越发安静乖顺起来,常到太子妃屋里来坐一坐,不管是装的也好还是真心也罢,总归行事规规矩矩的,何况现今两人已经完全没有利益冲突,太子妃便也没有伤她的脸面。

    因为给丈夫守孝,桌上全都是素的,张锦萱说的汤是一道小菜豆腐汤,看着颇为清爽,才看了一眼,一旁悠车里的小皇孙大哭了起来,太子妃连忙起身去抱。这边伺候太子妃用膳的宫女是极有眼色的,伸手要帮太子妃盛汤,只是这时张锦萱手里的筷子恰掉了太子妃那头的地上,那宫女连忙弯腰去捡。

    奶娘和太子妃一起哄小皇孙,伺候用膳的宫女在捡筷子,身后站的是自个儿从张家带进宫的宫女,张锦萱拿了碗帮太子妃盛了一碗汤,在众人看不到的左手寸长的指甲里轻轻弹了些粉末进汤里。

    小皇孙很快哄好,那碗汤恰好不烫也不凉,太子妃执了调羹,将汤喝了下去。

    第一百零八章

    薛云晗用了午膳也还是没用见到宣和帝,索性全心全意逗小公主,都说孩子越小灵魂越纯净越有灵性,小公主和薛云晗格外亲近,对着她就没哭过,咧着个嘴不停地笑,口水流了一大片,惹得林嬷嬷和德妃直稀奇。

    突然,小公主呕了一下,嘴里吐了些奶出来,吓得薛云晗连忙道:“是不是着凉生病了?”

    德妃过来看了看女儿,看着薛云晗紧张的模样,安抚道:“这不是生病了,是今日这丫头贪嘴吃多了,所以吐奶,小孩子都容易这样。”

    薛云晗再三确认小公主没有生病,这才放下心来,等奶娘将小公主收拾好了放回悠车里,便又凑了过去。

    正二月的天气是昼夜温差大,早晚有些冻人,但是中午太阳高挂的时候却是暖意融融,薛云晗手指被小公主肉肉的指头抓在手里,觉得整颗心都化了。德妃一向知道薛云晗在宣和帝心中地位超然,且也是真心喜爱这个义女,因此对女儿和薛云晗亲近乐见其成,她往外头看一眼,道:“今日的天气很好,咱们去御花园晒会儿太阳吧。”

    薛云晗惊奇道:“公主这么小,经得住晒吗?”

    “又不是雪做得,还怕晒化了不成?”德妃忍不住打趣了一句,又道:“我问过太医了,适当的晒晒太阳有助于小孩子长骨头。”

    御花园里除了原本栽植在此处的草木,还有宫中暖房送过来应景的,姹紫嫣红春色比别处看着早些,小公主还不会言语,一双圆圆的大眼睛被园子里的花花绿绿吸引住了,奶娘和林嬷嬷便抱着她四处走动拿鲜花逗她。

    今日是个晒太阳的好时光,午后的日照温温热热十分舒适,德妃照顾小公主喜欢亲力亲为,每夜总是要醒来一两回,在花园里没走多久就犯了春困,索性在石桌石凳上铺了垫子眯一会儿,薛云晗则信马由缰赏看春景。想起御花园有一颗稀有的覆瓣梅树是宣和帝亲植的,小时候她为了让梅花如雨般洒落拿脚去踹,还被宣和帝训了一顿呢,现在想起来竟也觉得十分温馨。

    这样想着便往栽梅树的地方去,走了百十步绕过一座太湖石的假山,那头也是一群人围着个襁褓中的婴儿,想来亦是天日晴好出来晒太阳的,薛云晗一瞧服饰便知是东宫的宫人带着小皇孙,只是有些奇怪的是,抱着小皇孙的是张锦萱,太子妃却不见人影。

    张锦萱将小皇孙抱在怀里,一边走一边摇晃襁褓,姿势很熟练、看起来有模有样,似乎是抱过多回了,只见张锦萱抱着孩子往前走了几步,将众人的视线都挡在了身后,一手抱着孩子一手从腰里面掏出张帕子,紧接着,拿着帕子捂住了怀里婴儿的口鼻!

    薛云晗看到小皇孙不由想起了早逝的太子,说起来虽然算不上多亲厚,但印象中这位大哥是个脾气极好的人。她原本是站在假山旁,远远地瞧着张锦萱怀里的婴儿,这会儿看到张锦萱的举动大为震惊,那可是太子大哥唯一的骨血!顾不上想太多,脚下不由自主地跑过去,嘴里喝道:“你干什么!”

    张锦萱心里原本就有些紧张,这一生突如其来的断喝惊得她手上一抖,手里的帕子就掉到了地上,转头看到是薛云晗,心里当即就镇定了下来,也不回答薛云晗,而是将怀里的孩子换了个方向。

    薛云晗这句话声音挺大,而襁褓里的小皇孙一点声音也无,她越发惊疑不定,往前走几步快速拨开挡着孩子面庞的襁褓布,还好,孩子面庞红润、脸色正常,小小的鼻翼随着呼吸浅浅地翕动,嘴角还有一抹晶亮的口水,显然是睡着了。薛云晗大松一口气,疑心难道是日头太盛,自己方才眼花了?眼角余光瞥到张锦萱的贴身宫女去拾取方才掉落的帕子,花色样式十分眼熟,明显是上午看到的那一方脏污的丝帕。

    张锦萱自然认为薛云晗不可能知道她在做什么,因此摆出了该有的姿态,有些不悦地说道:“县主这是做什么,孩子睡觉呢。”

    薛云晗还真是没法回答,不过她可以不搭理张锦萱,却担心她对小皇孙做点什么,好在太子妃恰在这时回来了。太子妃未嫁之前在各种社交场合见过薛云晗几回,薛云晗当了县主入宫的次数多了之后两个人见面也能打个招呼,这会儿看气氛似乎不大融洽,面上便带了些疑惑的神色。

    “参见太子妃。”薛云晗给太子妃行了礼,灵光一闪,道:“小皇孙方才吐奶了,还咳嗽了两声。”

    太子妃听见这一句果然就去查看儿子,伸出了手要从张锦萱怀里将儿子抱过来,却又将手收回来,改为叫亲近的嬷嬷抱。薛云晗看了太子妃一眼,这才发现太子妃脸色有些白,刚才应该是怕病气影响了小孩子,因此关心了一句,“您瞧着脸色不大好,可是病了?”

    太子闻言露出个感激的笑容,嘴上却只说道:“无妨,约莫是着了凉。”其实是午膳之后带儿子出来晒太阳,才到御花园便有些拉肚子,只得就近找了官房解决,说出来十分不雅,因此并不言明。不过她说的也算不得假话,昨晚上儿子夜里醒来的两回,她都起来照看了的,着了凉拉肚子也有可能。

    交浅言深最是叫人忌讳,薛云晗也不深问,见张锦萱作一副赏景的模样离两人有些远,薛云晗想了想,低声道:“臣女听德妃娘娘说,别人再精心也比不上母亲对孩儿的那份心,所以总是喜欢把小公主放在眼皮底下。”说着这话意味深长地看向张锦萱的方向,也不管自个儿的举动有明显的挑拨离间的嫌疑,”臣女祝愿小皇孙平安顺遂,福寿安康。”

    太子妃知道薛云晗目光所指是谁,并没有顺着看过去,她深深地看一眼薛云晗,除此以外脸色再无其他变化,仍是方才那抹笑意不变,“县主吉言。”

    薛云晗心里一叹,这位太子妃嫂嫂性格坚毅沉着,又是个稳重有数不为人言轻易所动的人,如果太子大哥还活着、将来当了皇帝,她足以母仪天下。

    薛云晗回到德妃那头的时候仍是对张锦萱的举动十分不解,德妃听了也是毫无头绪,只得出宫的时候和德妃说好,多留意东宫那边,若是有什么动静就派人尽快告知她。这原本是薛云晗心里不安才有此一举,没想到第二天德妃就派人传来消息,小皇孙病了,全身高热不止,甚至惊动了宣和帝。

    薛云晗不好太过频繁地进宫,只能等德妃消息,接下来几天的消息却一个比一个更坏,到第五日上头,小皇孙被太医院诊断为天花症,宫里已经将东宫那一片戒严,薛云晗心头一凉,即使对医理懂得不多,她也知道一旦染上这个病,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又过了几日,德妃传来消息,张锦萱身边贴身的大宫女也出现了感染症状,因为是在小皇孙之后,而天花本来就是传染性极强的病症,所以众人都认为是大宫女接触小皇孙的时候被感染上的,因此在太医们强烈的要求下,东宫诸人将被转移到京郊一处行宫里隔离治疗,每日派人来往皇宫和行宫,向宣和帝报告最新进展。

    外头淅淅沥沥下起了雨,让人的心情烦闷不已,薛云晗闭目立在窗前,听瓦檐上的雨滴落入地下石窝的声音。“姑娘,您要不要……”南碧掀帘子进来,见这情形便知道自家姑娘在思考,识趣地吞下后半截的话,动作也轻手轻脚起来。

    那个宫女锦盒里装着张脏污的丝帕、张锦萱拿那张帕子罩住小皇孙口鼻的情形浮现在眼前,上辈子和张锦萱走得近,薛云晗记得她小时候是出过天花的,只是上天厚待她,只在额上留下了几点小坑,日常用额发或者花钿一遮就行。张锦萱极爱美,从前抱怨过许多回。

    半晌,薛云晗睁开眼,对南碧道:“笔墨伺候。”下笔果决迅速,很快便写好一封信,想了想,盖上了自个儿的一方小印,算不得正经的东西,但足以做个凭证。

    东宫里,宫人们忙忙碌碌收拾东西,准备搬至京郊行宫,众人心里叫苦不迭,既怕小皇孙三长两短他们这些伺候的人都要被发落,更怕像张良娣身边的宫女一样悄无声息就被传染了。

    太子妃坐在正厅的椅子上,眼下两片青影憔悴不已,嘴角因心里焦急起了一圈燎泡,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她手里握着一封信,因为太过用力指节都泛白了,看完信收好,沉声道:“来人,去请张良娣过来,将她屋里的其他人都绑了!”

    第一百零九章

    岔道处一座茶楼,两层的房子造得高大阔气,因为地处冲要位置,楼下的大厅人声鼎沸,几乎座无虚席,楼上的雅间自然要安静些,但一大早的也已经有客人光顾。

    “哎,听说东宫的张良娣去世了。”

    甲字号包房内坐着几位年轻公子,看衣冠服饰当是勋贵人家的子弟,说这话的是一个紫袍青年,话里并无轻浮之意,而是透着些惋惜,“这一位未嫁之前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美貌贵女,可惜天妒红颜呐。”

    旁边一位蓝袍青年想了片刻,道:“哎,我想起来了,你小子当年要死要活地磨着你娘去承恩侯府求娶人家来着,是吧?”

    紫袍青年想起年轻时的唐突有些赧然,脸色却很端肃,“斯人已逝,莫要说这些冒犯逝者的话。”

    “唉,说起来这一位的命也是太不济了些。”蓝袍青年端着杯子托着腮,百无聊奈地看着下头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小皇孙那么小都挺过来了,张良娣却和陪嫁的宫女一起去了。”

    另一个公子听到这里,有些不太确定地道:“我怎么听说,并不是病死的……”

    “慎言,祸从口出!”紫袍青年饶是个脾气温和的人,听到这里也不由一声断喝:“宫里的贵人岂能容我们凭白议论?咱们镇日里也没干过什么正经事儿,吃着家里的用着家里的,如今本来就是多事之秋,咱们如何能再给家里招祸?”

    太子活着的时候,张皇后一系和卫贤妃一系争得水深火热,那是在明处,大家都在观望哪一方得胜;太子死后,二皇子的睿王府门槛都被踏低了一截,因为众人都以为他必是皇储无疑,只是时间问题。万万没想到,宣和帝突然就下旨叫二皇子按制就藩,藩地别说比不上先前富庶发达的鲁地,甚至连个一般都算不上,是一处极为贫瘠、荒凉的边境。更令人称奇的是,二王子的睿亲王爵位被降成了睿郡王,虽然外人不知原由,但从储君之选变成了势力微薄的郡王,这显见的是犯了什么大错惹怒了当今。

    至此,剩下的成年的三皇子、四皇子、还有太子遗孤皇长孙,几人各有长短各有倚靠,接下来风向又一转,太子妃以不合规制为由自请带皇长孙搬离东宫,宣和帝应允并封襁褓中的皇长孙为郡王,同时亲自择地为其建造府邸;然后,宣和帝赐婚四皇子李泽和左都御史傅家的女儿,晋德妃为皇贵妃,主理后宫事宜。




重生之竹马未老分节阅读59
    朝局如此动荡,虽然如今四皇子占尽上风,但朝里上上下下是都不敢站队了,每日只抬头问一声冷暖饭否打招呼,低头谨言慎行当差事。

    余下几人想到这些俱心头一凛,方才确实是气氛太过松快,一时嘴上没把门,竟然就议论起了皇家秘辛,须知隔墙有耳,有些话传出去被有心人一利用,后果可就难说。念及此,几个人索性结了账离开了雅间。

    隔壁的确有人听到了几个年轻人方才的议论,听着几人下木楼梯的声音和谈笑的声音越来越远,这间包房的两个姑娘相视叹一口气,吩咐屋里的丫头去外头门口守着,夏毓珠轻声道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母亲是宣宜郡主,姨母是安阳长公主,接触的层面在那里摆着,外头传的那些小道儿消息亦或是官方的说法,夏毓珠一概都是不信的。

    薛云晗也低声,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张锦萱和二皇子的那些细节她并不清楚,只大概叙述了因由,后头东宫发生的这些要说得清楚些。

    三个月前,太子妃在接到薛云晗一纸书信以后,当即将张锦萱和屋里伺候的宫人们分开看管,丝毫不给双方对词的机会,紧接着审问张锦萱的陪嫁丫头,那丫头人在病中嘴却很硬,太子妃狠下心,叫宫人们想办法,要知道宫里有些积年的老太监专司刑讯问人,擅长各种折磨人的阴司手段,那丫头是张家家生子,和平民家的姑娘比起来算是养尊处优的,哪里经得住?再加上其他宫人处审问出一个惊天的消息,张良娣已经两个月没来月信,太医把脉竟是喜脉!

    这一下那个丫头再也支撑不住,将知晓的实情一一吐露,此等皇室丑闻,太子妃不敢擅断此事,一方面控制了事态不使消息走漏,一方面将前情后果一一详细叙述给了宣和帝。

    “那庆安姨母呢?圣上这一次怎么对她下了这么重的手?”夏毓珠已经定了亲,今年几乎没有出过门,很多消息都跟不上了,这一次多亏是薛云晗请她,她和宣宜郡主好说歹说才出了门,“我这位姨母向来荒唐的很,这么多年圣上都从未出言斥责过,况且这一次纵使没有姑母在前头传那一回话,那二人只要有心自然还是能搭上。我母亲常说,庆安姨母为人嚣张跋扈,骨子里其实并不是个胆大的,谋害皇长孙这样的事她是干不出来的……说起来,她敢替二皇子和张锦萱牵线搭桥就已经有些让人吃惊了。”

    “从金枝玉叶的公主一朝贬为庶人,在旁人看来是惨了些,但是于庆安长公主而言却未必,有道是,求仁得仁。”这一位是薛云晗上辈子的姑母,她有些感慨:“先头圣上是将她贬为乡君,并勒令搬出公主府,虽然日子和从前是天差地别,但好歹能衣食无忧,唉,没想到庆安长公主自陈罪孽深重,自请被废为庶人。”

    谋害皇长孙的事发生以前,林恒就已经在梁凤君的家乡凤阳找到了他,林恒曾说不知是手下人得力还是梁凤君有意为之,并没有想象中的难找。而如今,庆安长公主怕是已行至凤阳了。

    夏毓珠到底是定了亲的姑娘,已经不好在外头走动,从茶楼出来就上马车回了夏府,薛云晗则去了百花街的白石斋。用薛老太太的话说,薛府今年运势颇好,先是多年未有动静的夏氏有了身孕,再是老大难的薛老四终于考上个秀才,原本说亲的那家颇有些挑剔不满,这下终于皆大欢喜,在端午之前已是过了门。这位四婶娘全然不同于不爱看书的薛老四,是个文气内蕴的姑娘,因着年龄和薛云晗差不多,两人处得十分要好,她今日是要去白石斋选一方砚台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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