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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嫡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醋
“她在寺庙修身养性,是母亲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风兰息淡淡地说。
“原来她不在侯府……你怎么早没跟我说?你到底什么意思?”宋乘风面色骤变,这件事,他听着也觉得震惊,应该没有人想过,风兰息会冷落娇妻,无论何时,风兰息都不愿对宫琉璃说一句重话,他身为旁观者,也觉得两人郎才女貌,很是登对。而这回,甚至把宫琉璃赶到寺庙去了?他话锋一转,冷意充斥在浓眉大眼之中。“是不是因为韶灵,你打算退掉婚约了?”
“你别生气。”风兰息平静地说,比起宋乘风的惊讶和错愕,他气定神闲地说,但脸色依旧很淡。“我暂时没这个打算。”韶灵还不算安全,他一旦先动了在侯府的宫琉璃,让伺机而动的那股子势力起疑心的话,他不敢担保没人查得出韶灵的真实身份。他不能……因为一己私欲,而用韶灵的性命去冒险。
宋乘风黑眸一瞪,几乎是吼出声来,一脸不快“什么暂时?那就是以后说不定要这么做了?弟妹不好吗?不是自小就定下来的亲事?”
“你别这么生气。”风兰息轻轻叹了口气,重复了这一句,看来宋乘风很快就忘记了他是才清醒的病患,他哪里有力气吵得赢宋乘风?!他浑厚有力,中气十足的声音,落在自己耳边,几乎是振聋发聩。
宋乘风见风兰息如此平静,不禁倒抽一口冷气,忍耐了很久,面色掠过一抹难堪跟纠结,才低低地说。“我这不是生气,要不是因为小韶跟我相熟,你如今的举动,根本就是始乱终弃,见异思迁,朝秦暮楚,三心两意,有始无终!”
“乘风,这几个成语,你用的没错。”风兰息不禁莞尔,俊美又苍白的面孔上,涌出了很浅淡的笑容。但心中,依旧无力和疲惫。
宋乘风怔住了,半响无以对,他的挚友虽然看似温和,却不是没半点脾气的老好人,只是风兰息不太表露在脸上,好歹他也是一个封地的侯爷,身份不比常人。就算他指责自己,风兰息只是夸他用对了这些成语?!
他顿时发了一通火,顾不得风兰息受得了受不了。“风兰息,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该不会是从马上摔下来把脑袋也摔坏了吧?你要是退婚,作为男人,我都瞧不起你。你退了婚约,你让她一个女人怎么抬头见人?她就算还能成家,也不见得能找到什么好人选了。宫家都没了,没有人当她是官宦之女,她如今也算是寄人篱下,你看看她那幅顺从的样子,说得好听是温柔,其实她心里也怕你风家反悔!”
“我明白。”风兰息苦苦一笑,宋乘风这个直接率真的性子,到了诡谲多变的官场上,有利有弊。
“明白就好。我不多说了,反正是你自己的终生大事。”宋乘风的声音听来闷闷的。
“终生大事,总不能随便吧。”风兰息撇了撇宋乘风一眼,将写好的信递给他,不愿再谈那个在侯府的宫琉璃。
……
午后,韶灵坐在庭院之中,她刚从静安王府回来,如今只是拿了五月送来的绣样,阳光照耀在她的身上,她削瘦肩膀,纤细腰际,绯色上衣,下身着黑色百褶长裙,看上去很是美好。
“姐姐,你要做女红吗?”韶光的手里拿着一卷,缓步盈盈从屋内走了出来,铭东苑剩下几个空屋子,他选了一个最幽谧的角落,北边靠围墙的种着一片竹林。
“还没想好下手呢。一旦开了工,等到完工还不知要多久呢,你也晓得,我对女红绣花没多大兴致。”韶灵弯唇一笑,回过神来,朝着越走越近的韶光眨了眨眼睛,眼神很是清**黠。
“姐姐,你怎么都不跟我说爹娘的事?我们的娘亲,该不会跟姐姐一样,不会绣花吧。”韶光放下手中的卷,端了凳子坐在韶灵的身畔,看着她手里的绣样,是一株兰草,没有开花,很是清新安宁,这个绣样,似乎男女皆宜,他心痒难耐,不知到了韶灵的手下,这一株兰草会不变了样子。
“娘亲的女红做的很好,不过,她最擅长的也并非这个。”韶灵笑着,摸了摸韶光的头,或许是这个话题是韶光最为感兴趣的,他并没有跟少年一样害羞地躲掉。
就此打住,韶灵搪塞了过去,安静地将绣线穿过银针,看着她的专注模样,韶光也不再发问,翻开卷,静静地看。
“我想去看望风侯爷。”韶光的话,落在安静的空气之中,很是突兀。
韶灵蹙眉看他,但很快,又低下头,绣她手下的兰草。
“不行吗?”韶光很是期盼,双眼之中犹如溪水潺潺而动,昨日他受了惊吓,但更多的是担忧风兰息的安危,他随着宋乘风将军跑下斜坡的时候,看到姐姐的怀中躺着的人,也看到了姐姐手上的鲜血,那个人的白袍……被染成了红色的。他久久无法语,不知那到底是一种多大的震撼……
但只是隔了一天,姐姐却在阳光下绣花,很有闲逸致。
“为什么?”韶灵纹风不动,不温不火地问。
“他救了姐姐,姐姐为何无动于衷?”韶光的脸色更加难看,似乎对韶灵失望之极。
“我早上就让五月去送过药了,怎么成了无动于衷?”韶灵不怒反笑,说的轻描淡写,仿佛风兰息为她受伤的事,不值一提。
韶光的双手紧紧抓住卷,小脸一白“姐姐明明有空在院子里绣花,也不去看看他吗?”
对韶光无力招架,韶灵无奈地苦笑,总算答应了他。“今儿个这么多问题,问不完了。你要想去,就去吧。”
“那我去了。”韶光的脸色骤变,喜笑颜开,也只是一刹那的功夫。
“让三月陪你一道去,路上别让我担心,早些回来。”韶灵轻声交代,目送着韶光放下卷,渐渐走远的身影。
她在心中无声叹了口气,其实,绣花并非是她心愉悦,而是让她保持冷静的一个方法,至少,她如今以静下心来,将其他事细细想一遍。
没过几天,韶灵就后悔答应了韶光的请求,他几乎每日都在将军府留下大半天,到后来,她常常去韶光的屋子里找他,根本碰不到他的面。
“姐姐,我去将军府了!”韶光跟前几天一样,兴冲冲地捧着两本,丢下这一句话就又要走。
“慢着。”韶灵放下手中的绣花,冷冷淡淡地看了韶光一眼,他的脸色很好,精神大震,几乎是她见过韶光最好的模样,若不是韶光年纪还小,不懂爱,她险些要以为韶光这是私底下去会人的样子。
“你到将军府,都做了什么?”韶灵拉过韶光,漠然地问了句。
“没干什么,就在风侯爷的身边坐着。”韶光小声地回,眼睛却往门口飘,很像是心里不耐烦了,又不能驳了韶灵的面子。
“宋大哥不在吗?”韶灵心生狐疑,只是在风兰息这个病人的身边坐着,能让韶光这般有劲头?!
韶光转过脸来,一脸平静,回答的老实“只见过两面,宋将军常常不在府里。”
韶灵拧着眉头,握紧了他的手,微笑着问“就你跟风兰息两个人?”
韶光的眼底,一下子又有了光彩“对,风侯爷知道是姐姐答应我去的,很高兴呢。对我也很好很有耐心,有问必答,他学识渊博,天文地理都没有能难得住他的……”
韶灵苦笑着摇头,韶光这么一说,风兰息又会以为是她的意思吧。
“姐姐,我昨天答应风侯爷老时间一定到的,你拉着我问长问短,我不就成了不信的人了?你要真好奇,不如就跟我一道去吧。”韶光有些心急。
韶灵寥寥一笑,婉拒绝“你一个人去就好,我手里的帕子还没绣好呢。”
“前天风侯爷问我姐姐在忙些什么,我说在绣花,他问绣了什么,我答了兰草。他很想看看,不如,姐姐哪天绣好了,我去送给风侯爷吧。就说是姐姐感谢他的救命之恩,礼轻意重——”韶光眼神一亮,突地灵机一动,央求着问。
韶灵笑出声来,松开了握着韶光的手,别过脸去不看他,嗓音清冷。“借花献佛,你总有道理,你怎么不绣?还知道拿我当幌子,我有说过是给他的吗?不能我自己用?”
“姐姐要用,改日再绣好了,不就几天功夫吗?”韶光低声呢喃,垂着眼,看着地。
韶灵沉下脸来,不疾不徐地喟叹一声“你这个孩子,你不是见过七爷身边的那个荷包吗?送绣件不比寻常东西,很容易让人多心的。我若答应了你,在七爷面前说不过去;我若不答应你,你倒是不成心的,话又说出去了,让你这个男子汉食又不好,我岂不是左右为难?”
韶光听着韶灵说的有理,也觉得过意不去,没精打采地低着头,嗓音压低了。“那我跟风侯爷怎么说?”
“风侯爷长,风侯爷短的,你要是空手去,也显得我小器了。”韶灵无奈何,兴许韶光渐渐长大,她的关怀照顾,已经无法满足这个男孩子了。他也会想要有一个兄长,教授他本领和学识,而不只是关心他的饮食起居,身体康健。
“上回给了他一个药包,也许药效快退了,你再从我身边拿两个去,让他安心睡觉吧。”韶灵望了一眼韶光满怀期待的面孔,叫五月将利于睡眠的药包送来,放入韶光的手心。
“我知道了!姐姐还有什么话要传给风侯爷的吗?我以带给他。”韶光还未朝前走了两步,突地转过身来询问。
“你去吧。”韶灵睨了他一眼,韶光毫无城府,她不能再多事了。心中暗自盘算,按理说过了四日了,风兰息的病也该好转,身体也在痊愈了。韶光爱文,跟风兰息走的很近也是寻常,她似乎没理由多心……反正,风兰息是绝不会在京城久留的,也就随韶光去罢。
……
仁寿宫。
张太后张开双手,玉瑾姑姑站在她的身后,给她换下身上金色黑纹的宫装,听着身后的人报备了一些事,她面无表,偶尔听到有趣的,才淡淡一笑。
“你说她整日在仁寿宫做什么事?”
“她在绣花。”一名小宫女低着头,看不清神。“每天都要花上好几个时辰,但几天了,一方帕子还没绣好。”
“这么耐得住性子,必然是烨儿嘱咐她了。”张太后笑了笑,眼神平静,却听不出是褒还是贬。
“没有别的事了?”张太后只着白色里衣,坐在榻上,任由玉瑾姑姑给她一件一件拆了盘发上的发簪跟饰物,不动声色。
小宫女咬了咬唇,压低声音说“韶灵跟宋乘风将军走的很近……还有……”
“听闻她跟宋乘风在西关就认识了,不是什么新鲜事。还有什么?”张太后幽然地转过脸来,美丽的面孔上,却冷若冰霜。
小宫女据实以告“还有风侯爷,这回他们几人去骑马,不少人见到风侯爷受了伤被宋将军抱回将军府,伤势不轻……好像是为了救坠马的韶灵才受伤的。”
“下去吧。”张太后不耐地一拂手,眼神冷下来。
“是,太后娘娘。”小宫女急急忙忙转身出了门。
“玉瑾,你也听到了,哀家的儿子招惹到的不是一般女人,这走了才几天呀,就红杏出墙,对着别的男人送秋波了?!”张太后的脸上没有任何怒气,不冷不热地嘲讽,等被玉瑾姑姑拆了头发,才走向内室的雕花花梨木大床。“她到底有什么能耐,让庄妃的外甥,那么个平静温和的男人,还对着她起了心思?”
玉瑾姑姑沉默着,似乎不知该说什么好,扶着张太后躺上了床,给她盖了朱红色的凤凰锦被。
“你也有看错人的时候,都是宫里的老人了。”张太后牵动着朱唇旁的笑,说的不温不火。
玉瑾姑姑站在一旁,一不发,无以对,伺候着张太后入睡了,才放下金色帐幔,走出了内室。
……
离开京城的第十日,慕容烨跟随皇帝回了京城,刚过了城门,便向皇帝请辞,直接去了铭东苑。
他只觉自己就像是远离家乡去边城打仗的将军,如今凯旋而归,急着赶回家中,看看自己心爱的女人。
慕容烨的脚步飞快,一改往日气定神闲的风度,十天不见,他当真是好想她。
他并不抗拒自己的心里,有了这种微妙的改变。
他素来忠实于自己的身体,也忠实于自己的心。
特意没有传一个口信给韶灵,只是因为他在回来的路上,就打定了主意,要给她一个惊喜。
“七爷。”他第一个见到的是三月,粗着嗓子问候他,给他行礼。
“七爷好。”他第二个见着的是五月,甜美笑靥的小姑娘,正坐在水井旁洗菜,打算做晚膳。
找遍了整个院子,却找不到她。
“韶光去哪里了?”她那么在意韶光,必定跟弟弟在一起,慕容烨负手而立,脸色很淡,从容地问了句,不愿让旁人看到他的急迫。
“去将军府了。”
五月笑着说。
那么,她一定也在将军府。
他的心,没来由地卷入了一丝寒意。
“七爷你要去吗?”五月追问,擦了擦自己湿漉漉的双手。
“不了,等她回来。”
慕容烨话音刚落,便拂袖而去,走入韶灵的屋子,屋内收拾的整齐,床铺上的锦被折叠好了,唯独……他的视线落在大理石圆桌上,桌子上摆放着针线盒和一个绣花样子。
他俯身去看,花样很是简单,是一株兰草,颜色幽绿,形态风雅。
仿佛看着这一株与世无争的高洁兰草,人的心,也会渐渐平静下来。
她何时又开始有兴致绣花了?!慕容烨淡淡一笑,伸手碰了碰绣了一大半的兰草叶子,但笑容很快凝结在薄唇边。
这方帕子……会是给他的吗?!
他的心陷入混乱。明明是他临行前让韶灵带韶光去宋乘风那儿,不想让韶光千里迢迢白来一回京城,但一回来看到空空的院子,他才开始后悔自己的举动。
慕容烨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那个白瓷的茶杯依旧摆放在最中央,茶盖子上一颗金黄色的琉璃珠子,暗暗发着温柔的光芒。他的眼底,突地映入一片惊痛,每次看到韶灵用这个茶杯喝花茶的时候,当她娇艳软嫩的唇瓣触碰到茶杯边缘的那一刹那,他的心里,都很不是滋味。
门外,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突地踩踏在他的心上。
“韶光还没回来?”韶灵在问话。
“是,再过半个时辰,哥哥会去叫他的。”五月回着。
慕容烨的心中巨石落地,他自嘲地笑了笑,原来韶灵没有跟韶光在一起。这般想着,心好了很多,不愿再去多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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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嫡妻 040 雨云之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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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名:040 雨云之欢
韶灵推开门去,不曾留意到五月那个丫头朝着自己眨巴的眼睛,才伸手和上门,突地被人从身后抱住腰,霸道地将她整个人都扳过身子来。
她低呼出声,但很快看清楚了这个恶意作弄自己的男人是何方神圣,慕容烨的双臂将她困在门背后,不由分说,便封住了她的唇。
他要将这十天来的思念,一次兑现。
韶灵察觉的到他的狂暴和温柔,这两者共存的毫不违和,原本垂在半空的双手,渐渐抱住了他的腰际,仰着晶莹精致的小脸,任由两人肆意交缠。
一个绵长的吻总算结束,两人都耗尽了不好气力。韶灵终于张眼,漂亮璨明的瞳,视线落在慕容烨的脸上。
慕容烨咬牙,声音显得紧绷,气息喷吐在她颈际,“爷吻你的时候,不许闭着眼。”他要在她的眼里,看到吻着她的人,是他。也要让她心里明白,她心之所动的人是谁。
“一回来就朝我发火?”韶灵脸上的苦闷舒缓开来,唇儿藏不住再见到他的欢喜,漾开笑意,承受他下一个俯首落下的缠吻。
慕容烨冷哼一声,稍稍放过她——但仅止于牙关,双臂依旧将韶灵揽的紧紧的。温凉的薄唇转移阵地,朝上,蹭戏她圆润小巧的耳垂、柔软发鬓,越是靠近她,他血脉中的亢奋程度越强烈。他的嗓音很是沉闷低懒。“今晚你要好好伺候伺候爷……”
他的下之意,实在露骨,偏偏她不难理解慕容烨离开十天的心,她也常常想念他,盼着他早日回来。
她但笑不语,虽然无法跟他一样说出渴望对方的话,却还是主动走到他的身后,看他坐下之后,给他按揉肩膀,他一路赶回来,必当身体疲惫。
“这一路还顺利吗?下游的灾区况好转了吗?我给百姓的药材,起了用处了吗?”韶灵神色一柔,轻轻地问,眉眼之间有了鲜少看得到的温顺柔美。
“顺利。好转了。有用。”对于她的询问,他惜字如金,简直一个字也不愿多说,斜长入鬓的俊眉一蹙,闷哼出声。一连三个问题,却没有一个跟他有关。他险些要怀疑自己身畔的人,也是朝中女官,格外在意百姓的死活。
“七爷,你好好说,这么敷衍我——”韶灵无奈地笑,不再给他按揉肩膀,正想走到他对面坐下,却突地被慕容烨拦腰抱住。
“你才是敷衍爷。你怎么不问爷这么多天吃的好,睡得好?”慕容烨的脸色很是不悦,黑眸幽深,却无任何戾气。暗中指责这个小女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七爷,这么多天你吃的好吗,睡得安稳吗?”韶灵依葫芦画瓢,好声好气地问。
慕容烨闻,胸中有气,恶意掐了掐她腰际的腰肉,她双颊绯红,急忙逃出了他的怀抱。
“你看,就算我问了,你也不屑回答这么简单的问题,所以我索性不问了,又怪我敷衍你,七爷真是刁钻难伺候。”韶灵双手撑在桌案上,笑着摇头,双眸璀璨如星子。
慕容烨眸子半眯着,不冷不热地说:“吃的不好,睡得就更不好了。爷回答你了,你打算怎么做?”他虽不如皇帝那么在意饮食起居,但去了黄河下游地区,饮食很是不同,滋味也差强人意,不过他在大是大非之前,从不犯浑。很清楚他们的用意并非享,而是朝政大事,对于御源澈的亲力亲为,他同样有些改观。至于到了晚上,他常常想念她,哪里会睡得踏实?!
韶灵笑着说,语气很是和缓温柔。“你不早些让人带口信给你,否则,一桌酒席也能摆好了。五月倒是做了几道菜,都是家常菜,估计是看你回来了,临时炖了一锅鸡汤,将就着吃一顿,行吗?”
听着如此熟悉又软热的语,慕容烨岂能狠下心来说不行?!原来这些天胸口总觉得空空荡荡的,便是因为少了她,独自一人并非无法过生活,只是,有她在身旁,再寻常的小事,也会让他觉得温暖。
用了一顿新鲜又温热的饭菜,慕容烨的脸色和缓不少,三月提来了一大木桶的热水,并告知韶光刚回来,在将军府吃了晚饭才回来的,如今去自己屋子歇息了。
韶灵交代了几句,便让三月去陪韶光歇息了,给慕容烨放了热水,刚一回身,慕容烨已然宽了衣,悄无声息地站在她的身后。
“水好了,你在里面多待些时候也成。”韶灵若不是早就习惯了他的脚步,不然又会被他吓了一回,当人一转身就瞧见一个裸着上身,下身只着白色长裤的俊美无俦的男人,岂不是以为是深夜出现的鬼魅?!
“你帮爷洗洗。”慕容烨噙着一丝坏笑,径自迈入装了一半暖热清水的浴桶,不过只因他的身子过于高大俊挺,几乎大半个上身,全部暴露在空气之中。
韶灵站在他的身后,给他拆了男子的发髻,将玉冠放在一旁的茶几上,眼前的男人五官俊美,透露出慵懒邪魅的神态,墨黑长发披散在脑后,一半在水中沉浮,他的肩膀宽厚,身上的蜜色肌肤,肌理分明。原来不只是美人出浴惹人眼红,如此美丽的男人,也会教人艳羡垂涎。
轻轻握住白色丝绢,擦拭着慕容烨的后背,知晓慕容烨经历了长途跋涉,自然疲惫生倦,小手到最后,抹上了他的胸口,碰到了那个她亲手造成的伤疤,她小心翼翼,不忍过分用力,却忽略了伤疤早已痊愈,根本不会让慕容烨再觉得一丝疼痛。
好不容易伺候到了慕容烨站起身来,她正欲转身给他取来里衣更换,他却毫不客气地捧着她的腰,把她整个人举高,往浴桶里一泡,嗓音低沉。“你也一起洗。”
“这儿太小了,容不下两个人!”韶灵低呼一声,虽然对他惊世骇俗的举动见怪不怪,只是两人一道浸泡在温水之中,肌肤相互贴着,不留一分缝隙。甚至她根本无法弯曲着双膝,任由慕容烨把她抱着,跨坐在他的身上,这样一来,他的身体有任何反应,她都会第一个感知的到,这样的姿势,实在是……太过暧昧。
“还是那回在温泉来的舒坦,是不是?”慕容烨刻意曲解她的话,薄唇边的笑意,更是不怀好意的恶劣轻狂。
下一瞬,他凑近她的面颊,吻上她的唇,静静地汲取着她的娇柔和甜美。两个人拥着亲吻了很久,才松开了手,慕容烨伸手覆上她的前胸,长指熟练地解开一颗红色盘扣,邪气地一笑。“穿着衣裳怎么沐浴?爷给你把衣裳脱了。”
“我自己来就成了。”韶灵气笑道,这当真成了他一向永不腻烦的兴趣了,到如今,毁在他手下的衣裳也有好几件了。
慕容烨好整以暇地望向近在咫尺之间的女子,眼神覆上常人难以看到的温和,她身上味道太淡,似花非香,像糖非糖,将俊脸贴近,埋进她发间贪婪吸取着属于她的气味。他吮住每寸雪白,游移在她裸背后的大掌,半迫半诱地施加压力,要她自己将柔嫩的一切送到他的嘴边,供他占有恣尝。
“下回要再出去,一定把你也带上。”他在她的耳畔,低不闻地呢喃。
“别让皇上有机会嘲笑七爷,说你一天也离不开女人——”韶灵微微喘息着,却依旧冷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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