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小嫡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醋
“他也没好到哪里去,后妃成群,应付的过来么?”慕容烨低哼一声,却不愿再多谈御塬澈这个男人,即便是自己的双生兄弟,也无法让他在此刻分神。
接下来,便是两人嬉闹的时候,慕容烨非要扬给韶灵洗浴,她自然是百般阻拦,只是在浴桶里面还能淘到哪里去,护着这一处,另一处便被慕容烨的大手造访的彻彻底底,慌乱之中,又是被他逼得无路退,他的身体滚烫的像是火,她每每不经意贴到一次,都觉得整个人快被燃烧殆尽。
这一场好戏,才刚刚开始,到浓时,慕容烨把她抱起去了,大手一扬,挂在屏风上的白色宽袍席卷而来,把韶灵裹得严严实实,宛若蚕蛹一般被丢向红色锦被。
他的黑眸之中闪动着笑意,宛若拆封一份礼物一般,扯开了白色宽袍,整个人欺身而上,将她挤入艳红的锦被之中。她的雪白肌肤,因为热水的洗礼而散发着淡淡粉色的光,垂下来的长发卷翘在胸口,遮挡了一部分的迷人春光。他眯着眼,像是要好好审视这份贵重礼物的每一个细节,韶灵被他看得很是难堪,虽然两人该做的早就做过了,但让一个男人将她浑身上下看个遍,她还不至于到这般大胆放肆的地步。
韶灵急着转身,他有他的喜好,她也有她的忌讳,别说如今桌上的烛火还亮着,她像是一份被摆放在神坛上的以供祭祀的礼物,这种滋味并不值得愉悦和骄傲。
慕容烨很快将她转回身,逼她正面迎战,两人间仍然密密相贴,他身上一丝不挂,大掌按紧她僵直背脊,要她感受到他的急迫和火热。
“路上遇到了民间的组织,冲着他去的……”慕容烨低低地说,却不曾说出更多惊险的内,韶灵突地面色一白,心中微跳。
他们此去,并不顺遂,甚至有人暗中打算了要刺杀皇帝?!韶灵转念一想,怕是百姓常年被黄河水患所累,妻离子散,心生不满,才动了这个念头。
“你没事吧。”韶灵细细望着他的身体,不再觉得不自在,看清他身上没有任何一处细小的伤痕,她才轻轻舒了一口气。
“爷有那么弱不禁风吗?谁敢跟爷动手,不就是死路一条?”慕容烨的语气依旧透露出倨傲和志得意满,他自然有这个资本,他的身手并不一般,寻常的学武之人在他的面前,也是羸弱不堪一击的。
不过,即便这样,他还是想要得到韶灵的关怀。
有个人在身畔,竟然如此温暖,她的体温缓缓熨贴过来,他感受到她的呼吸、她的心跳,还有,她的依偎。每当这个时候,他的胸口总是会多出一股暖意,一股让他感到无比心静平和的宁馨。
她无意识地蠕蠕身躯,寻找更暖热的依靠而偎进他怀中,慕容烨没拒绝她的靠近,甚至于,他自动弯身收臂,将她纳得更紧实些。“爷要出了事,你怎么办?”
韶灵微微一怔,随即绽放了笑靥,他动手的时候,还想着了远在千里的她。
下一瞬,他不再开口,只是抬起她的腰际,把他的炽热贴近她的娇躯,两人沉溺在火热的**之中,无法自拔。
小别胜新婚,这句话当真不假。十天不曾相见,只是肌肤相亲,都冒出了比起寻常往日更多的火光。他难以压下十天不见的空虚和寂寞,更不愿再克制自己对她的渴望,不但自己贪婪而痴迷,更是把她也变成了野兽,尝到狂刺激的交颈拥抱,在那一床柔软的红色绸缎锦被上,交叠汗水淋漓的两人,她承受过多的并不陌生的**与欢快,每一回都以为自己就要昏厥过去,身躯却本能地,一再回应他的撩拨和需索——
慕容烨的额头尽是薄亮汗水,脸上的欢欲神太迷人,不似平时对任何事任何人都毫无兴致的淡漠无谓,此时他有些蛮横,有些邪佞,有些妖美,他的眸色变得极为深浓,宛若迷离夜色,仿佛谁在其中点燃火苗,而她在那两簇火苗之中,被凝觑得浑身发烫。
“要不我们再来一回?”他的黑眸睇着身下的女子,说话的气息不太平稳,嗓音在此刻更是低沉,像是好不容易遇着了对手,一定要分个胜负高下。
“不了……”她轻轻地说,笑着推开他。
慕容烨笑而不语,也不再勉强她,双臂环着她的娇躯。他审视着她带着疲倦的面容,她的娇喘中隐藏喟叹,她的战栗中夹杂无助,唯有在这个时候,他们坦诚相见,她骨子里的温柔楚楚,很是动人。
韶灵的心里,却是百转千回,五味陈杂。即便在他怀里得到绚烂至极的**欢快,那股由透骨寒意,依旧如影随形。似乎这种滋味,已经深深埋在心里大半个月了,她不愿再去多想,只想留住此刻的美好时光。
慕容烨的眼底卷起一抹深深的沉迷,埋首于她发际间,低叹,纵容淡淡馨香窜入鼻腔,填满肺叶。
他赶了一天的路,确实也累了,又加上这一场欢畅淋漓的**之欢,如今想做的,也唯有抱着所爱的女人好好睡一觉,等养精去锐之后,再战个三天三夜也不急。
清晨醒来的时候,韶灵微微睁开眼,却见远方发出淡淡的白光。她几乎误以为自己看错了人。
慕容烨早已起身,他站在窗前。他的浓眉斜飞入鬓、双眸炯亮,身穿月牙白的丝绸宽袍,腰间并不曾系着腰带,的确是找遍京城,只怕都寻不见比他更俊美的男人。
她很少看到慕容烨穿紫色华服的时候,他的衣裳约莫九成都是深深浅浅的紫色上等丝绸,看了几眼,还不曾开口说话。
“看傻了?”慕容烨笑着调侃,悠闲自在地品茶。
韶灵急忙收回了视线,起身下床,淡淡地问。“怎么换衣裳了?”
慕容烨瞥了她一眼,却并不说话,幽若深潭的眼对着茶杯的茶叶看了很久。他很满意,韶灵看自己的那一瞬间,眸子里该有的晶亮光彩,亮的惊人。
“洛神的店铺打算在京城开张了,就在这几天。”他说的很是平静。
洛神在江南本是首屈一指的富商,不过在京城却鲜少有涉猎,如今他必当做好了万全准备,要在京城打下洛家商号的一片江山。
“这回我们来做东,一转眼,都好几个月没见到他了。”韶灵的唇畔生出了笑花,从屏风之后出来,洗漱好了,利落地披上了外袍。
慕容烨扯唇一笑,神色淡然,今日不必再进宫,他得其所。
两人在院子里走了一阵,正巧遇着了韶光,就连韶光瞧了慕容烨,也瞪大了清明的双眼,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们姐弟,还真是一个娘生出来的。”慕容烨说的并不客气,冷叱一声。
“谁让七爷穿的这么……出众?”韶灵笑出声来,她实在不太好形容今天的慕容烨,跟往日的轻狂不羁,实在差距太大。
“姐姐,我要去将军府了,怎么不告诉我七爷回来了?”韶光拉着韶灵,走远了几步,似乎生怕慕容烨听见,刻意压低了嗓音。
“昨晚太晚了,就想着今天才跟你说。这么早就去,不吃了午膳才去吗?”韶灵的双手覆上他的肩膀,柔声问道。
“我答应了风侯爷……”提起风兰息的名字,显然生怕慕容烨迁怒,韶光顿了顿,看慕容烨没有在看他们这个方向,才继续说下去。“我把药包带去,姐姐放心。”
“跟七爷说一声。”韶灵轻声嘱咐。
“七爷,我要去将军府,晚上会回来的。”韶光顺从地走向慕容烨,颇有礼数地告辞。
“去吧。”慕容烨下颚一点,难得和颜悦色,心并未因为“将军府”三个字,而变得太差。
“有没有觉得,你弟弟最近很像一个人?”慕容烨缓步走向目送着韶光离开的韶灵,嗓音之中似乎藏着一丝兴味盎然。
“谁?”韶灵猛地转过脸来。
“风兰息。”慕容烨的唇边,溢出这三个字来,掷地有声。
韶灵静默不语,先前她看过几回韶光冲着慕容烨发火动手的模样,心里一直在担心林术伤害年幼韶光,让韶光的心里尽是阴霾悒郁,虽然看似温和平静,但像是不知何时要爆发的火山,骨子里隐藏着偏执和冲动的火焰。
但去将军府的这几天,很显然韶光变得更加有礼数了,见了慕容烨也不再拘束胆怯,很是自如……若是细细想,当真有点风兰息年少时候的轮廓。
……
自从慕容烨回来之后,他身上的荣光,一项项从上面封赏下来。救驾有功,成了皇上治理黄河泛滥一事的有力助手,提出来的几项措施,都取得了不小的成效……
送往鸣东苑的来自宫中的赏赐,几箱子的金银,玉器古玩,几乎看花了韶灵的眼。
迟迟不曾给慕容烨扣上朝廷官职高位,但似乎离这一日,也不再远了,天子迟早会动这一步棋。
她忧心忡忡地收回了视线,看着宫里的人将这些赏赐搬到屋内,其实最近的事态发展,很是自然。
就在慕容烨得到封赏的这一日,宫里又发生了一件不小的事。等韶灵听到消息,匆忙赶往宫里的时候,已经晚了半天了。
马伯在今日晌午,离开了人世。
韶灵止步于马德庸的屋外,却不知为何自己没有勇气走近一步,仿佛那是一个遥远的山洞,里面居住着怕骇人的食人野兽。
她连一步,都迈不动。
小邓子哭红了眼,对着她说马总管的走的时候很安静,没有一句临终遗。
慕容烨在马伯空空的床上坐了整整两个时辰,最终一不发地走出来,对着屋外的韶灵对视一眼,揽着她的腰际,一同出了宫。
这一日,他一个字也没开口,面色凝重,眉宇之间尽是过分的沉静。
他们都没有料到,马伯会这么快离开。
他走的,实在太匆忙。
甚至连她,也只以为是一场感染风寒的小病,马伯不让她给他把脉,其实在那日,他就知道自己来日无多了吧。
还未走出宣武门,韶灵的心里,实在是不安至极,紧紧握住慕容烨的双手,才发觉他的手在微微颤抖。
她的双眼染上一片濡湿,咬紧牙关抬起脸看向他,他只是低头看了她一眼,但似乎生怕自己眼底的绪泄露,很快抽离出来,直视前方。
马伯对慕容烨的意义,韶灵很清楚。或许在张太后的眼底,马德庸只是宫里一个伴随左右靠的忠心奴才,但是他在慕容烨的身边,将慕容烨照顾的周全,伴随他成长为一个成熟的男人。
她的手心也是一片寒凉,不知为何,马伯的死,让她感受到一阵从未有过的不祥预感。
在走出宣武门的那一瞬,她被远方的惊雷吓醒,猛地抬起眼,一丝冰凉落入她的眼底……天,开始下雨。
越下越大,只是顷刻之间的功夫,将没带伞的两人,淋得湿透。
但他们不曾慌乱躲避雨水的冲击,像是麻木不仁的鬼魂一样,穿行在雨帘之中,唯独两人紧握的手,迟迟不曾松开。
自从那日开始,天子跟太后梦寐以求的事,有了巨大的转变。
慕容烨非但不愿承受皇帝承诺的官位,亦不肯受封为异姓王爷,只说自己所做的,无法承担这么多的荣耀。他清楚,只要他点头妥协一步,以后的事,全都顺理成章,他要想脱身,就更难如愿。
听闻,张太后依旧不死心地为慕容烨拉拢朝中贵女,当然……韶灵不曾再亲眼看到。只是有一回去询问小邓子马伯安葬的地方,小邓子说宫里有过这样的传闻。
但慕容烨的抗拒,与日俱显。
甚至,他用了最坏的打算,他要彻底毁掉自己在京城的名声。
洛神的到来,又让他故技重施,演给世人看了一出好戏。韶灵想到此处,苦苦一笑,当初她跟了慕容烨好几年,照样被慕容烨骗得团团转,误以为他有断袖之癖,独爱男色。京城那些把他当成新鲜出炉的青年才俊,天子面前红人的,根本不了解他,更难免成了其中的看客,相信他们的眼睛,相信他们的耳朵,相信慕容烨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看来,这是最后的出路了。
慕容烨,已经为了他们的将来,站在了风口浪尖处。
不用几天,宫里的人,也会将此当成是谈资——到时候,又会掀起一场何等的风波?!
……。。.。
td
tr
b小嫡妻最新章节 :..71889小嫡妻ab牢记网址:..
()
()
.





小嫡妻 041 韶灵受伤
.
“皇上找我什么事?”慕容烨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御塬澈,嗓音很冷,听不到一丝绪起伏。
“朕昨日又多了一个公主。”御塬澈一身金色龙袍,英俊儒雅的面孔上,有着不太分明的笑意。他怜爱如妃,但如妃小产才一个月,另一个妃子便给他产下一个健康的女儿,很多事,就算是对天子,也不曾事事顺遂如意。
“朕带你去瞧瞧。”他自作主张,凭借他是天子的威严,他有说一不二的资格。
慕容烨神色冷淡,跟随着他,前往一处偏殿。
奶娘见了皇帝,很快退下去,中央的小床上,安放着一个襁褓,女孩躺在其中,全身肉粉,眉眼还不曾彻底张开,小脸皱巴巴的,很是瘦小。
“朕给她起名为如意——”御塬澈温和地说:“在朕的公主里,她排行第五,就是五公主了。”
闻到此处,慕容烨的一双冰冷黑眸瞟往小床里的娃儿,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的失落。这位天子,已经有了好几个儿女,虽然皇子稀少,但皇宫也称得上很热闹了。
而他呢?
慕容烨无声叹息,用着仅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说:“我只有她。”
这句话说得虽然低不闻,但御源澈还是听到了,扯唇一笑,眼底诡谲深远。“如果你想,你能拥有很多女人,按你今时今日的才能和地位,数不清的女人愿意跟随你。”是,慕容烨却坚持拒绝受封,颇有种玉石俱焚的蛮横倔强。
“你已经失信于人一回了,皇上。还要有第二回吗?”慕容烨的嗓音极为冰冷,一脸冷凝。
御塬澈的嗓音陡然变沉,脸上有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别挑战朕的耐心,朕的耐心丝毫不比你差……朕刚刚登基的头几年,也不是随意应付过那些难缠的老臣,朕有今日,若没有忍耐,决不能成。”
“你以为我给你做那些事,是因为念着我们的骨肉亲?笑话,那是什么东西,我从来都不知道!”慕容烨的眼神转为阴冷,每一个字,都犹如彻骨冷风刮过。
“朕当然知道你为什么要做那些事,因为她。”御塬澈的脸色一沉,再无方才的笑容,嗓音之中藏匿着紧绷。“朕清楚,但不太能理解,朕甚至以答应你说服母后,让她当你的侧妃,这已经是多少女人难以想象的荣光,你为何还不愿意?!”
慕容烨冷着脸,一不发。
御塬澈的眼神,柔和了三分,不疾不徐地说。“朕看韶灵不是个不通理的女人,不是小妾,不是暖床的没有名分的侍妾,而是侧妃,她不会坚持非要成为你的正妃。”
“不用。”慕容烨丢下这两个字,随即拂袖而去。一路上的宫人撞见了脸色如此难看的慕容烨,恨不能躲得远远的。
这回,他要用自己的方式,逼对方妥协,休想在他们之间,挑拨离间。
他比任何时候,还要坚决。
马伯的死,敲响了他心中的警钟,很多事,很多人……应该趁着还在身边的时候,珍惜拥有的每一天,而不该等错过了,失去了,才追悔莫及。
只要马伯多等半个月,皇帝已经答应了慕容烨,让马德庸出宫,毕竟他年岁也大了,留在宫里也,不留出宫也。只是宫里要挑选一个总管,接管马德庸的差事,要花些时间——慕容烨没料到,马德庸竟然病的那么重,甚至没办法挨过这月!他已经命人打点好了一切事宜,准备宫里放行的那日,就派手下护送马伯回云门休养,等他们抽身离开京城,回到云门,一切都会跟过去一样……
他没等到这一日。他的计划,他的准备,他的嘱托,全都灰飞烟灭,变成这辈子无法完成无法触碰的奢求。
马伯也没等到这一日。
他不能再让韶灵也跟自己擦肩而过,她虽然很有耐心,但他身为男人,不愿再看她的眼底藏匿着哪怕一丝的阴霾幽暗。
“忠信,马德庸是烧了吧?”皇帝走出门外,负手而立,许久之后,才问了身旁人一句。
“正是,据说是马总管生前的意思,说烧了干净,不留念想。”忠信老实地回答。宫里的宫人宫女,有的一辈子都在宫里,死在深宫,但能够做主自己安葬方式的人也鲜少有之,或许因为马总管是太后的人,太后念着他忠心耿耿几十年,才允许让他自主决定自己的后事。
“把骨灰留给慕容公子,让他负责安葬马总管吧。”御塬澈冷淡地说。
“奴才遵旨。”忠信点了头,疾步匆匆地去办事。
慕容烨得了消息,派云门手下连夜带着马伯的骨灰盅,赶去云门,埋在离云门最近的山头南坡。
……
迟迟不曾从宫中打听到马伯的安葬之处,韶灵连着几夜都做了噩梦,像是上苍要给她什么忠告。
她对着镜子里的身影,里面的女子面无表,唇边没有一丝笑意,那双清澈的眼眸,却看来过分的冷漠。
没有任何迟疑,她整了整身上的太监服,已经被自己细心地缝合好了破裂开的地方,扎起了长发,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宜男宜女。她套上了一件宽大袍子,下身着曳地长裙,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出里面的玄机,她原本身子纤瘦合宜,就算穿着四五件衣裳,也不会显得臃肿。
她长了个心眼,暗中跟庄鸣通了信,要他动一动庙中的季茵茵,相信季茵茵在佛门圣地被骚扰的消息,很快会传到宫里。
她要看看,到底张太后安着什么心。连着两日,她埋伏在仁寿宫,就等张太后的人,来通风报信,她以从张太后的口中,得到一丝线索。
在仁寿宫的屋顶趴了几乎一整个时辰,韶灵早已手脚冰凉,眼睛不眨,望向屋内的动静,张太后依靠在软榻,品尝着时令荔枝,神色安详,仿佛预示着,韶灵今日又是白来一趟。
过了许久,突地下面的声音变得复杂,韶灵急忙定神去看,果不其然,一个身着太监服的男人,在对张太后禀明在阜城寺庙查的事。
“宫宏远的女儿,真是运气不济……”张太后闻到此处,懒懒地笑,放下手中的荔枝,神色自如地擦了擦双手。
韶灵的眉头一蹙,不敢呼吸,不敢闭眼,心,似乎也停止了跳动。她隐约有种感觉,今晚,她就要知道她一直想要解开的谜团。
“娘娘,要除掉宫琉璃吗?她身边只有一个丫鬟,侯府没有派任何人保护她,才让她在寺庙被胆大的香客轻薄,若是属下去办的话,不会有任何麻烦。”男人说的很残酷。
韶灵的手,突地一紧,那一小片金瓦,从屋内射出来的光,几乎要刺伤了她的双眼。
“要是宫宏远有先见之明,也不会让他唯一的女儿,走到这种落魄境地。谁让他不知好歹,好赖不分?书读多了,脑子也不好转,自己的女儿才会人人欺。”张太后平静的嗓音,却像是尖锐的利器,在韶灵的心上,划上一道道的血痕。
韶灵紧紧捂住自己的口鼻,整个人的力气都要被抽空,只要她稍不留神,她就会滑下屋顶,摔断双腿,但她不能,她紧紧蹙着眉头,几乎将下唇咬出血来,强忍着屏住呼吸,不让自己在关键时刻败露行迹。
张太后无声冷笑,轻轻地叹了口气,不是惋惜,是更为复杂的悲叹。“哀家甚至允诺他,只要他站在哀家这边,尽心辅佐澈儿对抗太子,哀家答应让他的独女成为澈儿的妃子,惜,他竟然说女儿才疏学浅,不登大雅之堂,难以跟皇室结亲,实则暗中跟太子关系甚近,帮太子拉拢朝中官员。既然宫宏远这个老古董如此看重长幼有序,不肯成为哀家的帮手,那就是诚心要当哀家跟澈儿的敌人,哀家岂能留他?他的女儿既然跟澈儿无缘,哀家也不会留着她这个后患,不管她是真傻假傻,真笨假笨。”
韶灵的眼底,没有任何光芒,像是濒临死亡的人,万分空洞。
“宫宏远啊宫宏远,没有你,哀家照样当了太后,哀家的亲骨肉照样当了皇帝,你一心要保住的太子,如今跟个废人有何不同?就连以前的太子妃,都不要他了,他的身边还有什么人?!连下人都不把他当一回事,还有半点皇子的样子么?!在朝中,最怕的就是看错人,站错队。一旦出了差错,连小命都保不住。只要哀家让你的女儿死,你的女儿就不能活着……不过,哀家就权当怜怜她这一个无父无母的弱女子,暂时留着她一命,你要记得,哀家这是以恩报怨呐——”只是一个不值一提的苟且偷生的女人,而且没有什么才能聪慧,连在侯府站稳脚跟都迟迟做不到,还能有什么为父报仇的本事?!张太后笑的隐晦,辞之中很是不屑。
韶灵血色尽失,唯独紧咬着牙关,眼底尽是痛,攥着胸前衣襟的双手,恨不能将衣裳扯碎。
她几乎一瞬间,陷入疯狂。
男人蓦地抬起头,那是一张没有表的严酷面孔,他眼神数变,环顾四周,阴沉地说。“娘娘,有动静。”
“把人给哀家带过来,无论用什么法子。哀家要看看,有什么不怕死的,敢在仁寿宫里偷听——”张太后的耳畔同样传来一阵不小的动静,像是什么东西摔下来着地,她冷哼一声,不曾抬眼,语气凉薄,周遭的冰冷气势,一瞬间汹涌而来。
男人领了命令,一双鹰眼在仁寿宫的四周打转,突地纵身一跃,直接跳到仁寿宫的屋顶,但惜,金黄色的屋顶上,空无一人。他眉头一皱,方才的动静分明是从屋顶上传出来的,若是从这儿掉下去,不死也该折断了腿,绝对走不远。
但如今还不到深夜,宫里每隔半个时辰,就有巡视侍卫,在太后皇帝跟皇后的宫里巡查,男人听到了整齐踏来的脚步声,将身影藏匿在阴暗处,不愿让侍卫发觉他的存在。他虽是太后的手下,却是秘密为太后办事,太后无意让他们的存在曝露天下。
1...9394959697...13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