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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人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月溪白

    那暗哑低沉的嗓音啊,只听得赵睛心神一荡。

    她的声音因颤栗而破碎:“舒服啊。”

    他满意地笑了。

    那一晚并没有结束,直至雨停,也没有结束。

    后来赵睛想起她曾经在网上看到的一段话,好像选自冯唐先生的作品,那句话是这样说的:

    “神秀用手的时候,玄机觉得身体是一把琵琶,发出自己发不出来的声音。神秀用嘴的时候,玄机觉得身体是一管笛子,气血在孔洞之间游走,等待发音的瞬间。神秀用眼睛的时候,玄机觉得身体是一棵树,眼光落在哪里,哪里就收紧毛孔,结出猩红的果实。”

    她想,那一晚,她就是玄机,他就是神秀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肥更,然后近几天不用来刷了。大概这周周日或下周周一,我一块儿把结局放上来,大致还有三到五章的样子。

    静候。

    ☆、第61章

    雨过天晴,形容的就是第二天的好天气。

    一场春雨一场暖,这天的温度高出很多,阳光又烈,隔着紧闭的窗帘,都能感觉到世界散发出暖洋洋的味道。

    赵睛从睡梦中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是单饶结实的胸膛,他是偏白的肤色,皮肤很紧致,腹肌和胸肌都有,块头不大,非常匀称,而且还很有弹性。

    他还在睡,眉目舒展,看起来已经没有太多的愁虑。

    赵睛念头一动,伸手去摸他的腹肌,那里左右侧各有一道疤,结的痂还没有完全脱落,看起来有些狰狞。

    手刚一触到他的小腹,他就睁开了眼,声音是睡醒时一贯的慵懒:“刚睡醒,就想偷偷摸摸占小便宜啊?”

    “什么嘛!”赵睛把手缩了回去,“连摸一下都不给!”

    他捉住她的手放在小腹上:“来,随便摸。”

    他一应允,赵睛吃起豆腐来更加名正言顺了,哪都不放过,以为自己占了多大便宜呢,边玩边乐,咯吱咯吱地笑。

    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单饶的伎俩她哪里斗得过。没多久,她就处于弱势了,形式大逆转,她成了他的玩物,被折腾得够呛,最后缩着脖子大喊饶命。

    直到日上三竿才消停下来。

    单饶率先把衣服穿完,然后伸手拨了拨还窝在被子里的女人。

    “这么累?”

    赵睛从被子里露出一颗小脑袋,看着他,瓮声瓮气地应了一声。

    单饶被她这一声给逗笑了。




离人遇分节阅读78
    她抬起手腕看了下表,接近晚上十一点了。再过一个多小时,他真的就是单枪匹马闯虎穴。

    对方在前边撒着网呢。

    他怎么能一个人去?

    赵睛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给自己做思想建设,最后把行李往旁边一撂,又抽了把防身的匕首,往腰上一别,套了件外套,连手机也忘了拿,就出门了。

    既然已经完全地露了馅,哪还用得着爬墙躲监控。赵睛首先去找了单饶,敲了半晌的门,里面也没人应。她又雷厉风行地冲出酒店,往行政楼的方向跑。

    一路的风景都是熟悉的,前天晚上,他们也在这条路上奔跑。夜色把所有的风景都藏了起来,只有耳边的风声最为亲切,一阵一阵地刮着耳膜。

    她有预感,这条路,她不会一个人单独跑到头。

    不出所料,赵睛刚跑出那片小树林,就看到了前方那个熟悉的背影,他走得很稳重,每一步都不疾不徐,像黑夜里独自赶路的旅人。

    换做以前,她会嚎着嗓子雀跃地喊他的名字,但这次她没有。

    她默不作声地走到他身边,紧接着,她感觉到他无奈地笑了一下,然后停下脚步,侧身看着她。

    黑夜里,最刺目的是人的眼睛。

    好比现在,他的目光就快要把她灼伤了。

    他似乎在想该怎么叫她滚?或者在想这个女人是胶水做的么?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最后咬咬唇,凉声道:“狗皮膏药,待会儿跟紧了。”

    赵睛凉声回他:“咱们各自惜命就是了。”

    单饶低低地笑了一声。

    他们一起徒步走到那扇铁门处停了下来。

    铁门一如既往的厚重、金贵、不可侵犯。

    赵睛看着这扇门,如此高级的密码锁,摇头犯了难。又抬头看了一眼围墙,顶三个人那么高,要爬过去倒也不难,但是墙顶是尖锥形,而且上面嵌满了密密麻麻的碎玻璃、细针,就算爬过去,这四肢也该废了。

    她侧头询问单饶:“怎么办?”

    单饶似乎并不着急,他神色淡淡:“你应该知道眼下的事实,我们所有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控之下。”

    赵睛:“我知道。”

    单饶:“我们一旦进入这个门,就是往坑里跳,唯一比的,就是逃跑的速度,你知道吗?”

    赵睛先是点头,而后又摇头。

    单饶挠了挠她的头发:“我要和你先说清楚,进入这个铁门后,我们要穿过一片荒草地,再绕过一个坡,然后就是河谷,最后才是金矿,金矿一直深入,会有一个出口,跑出了那个出口,会有gavin和子深在那边接应。”

    赵睛惊喜:“gavin他们已经来了?”

    单饶眼眸一敛:“他们晚上刚到临泉。”

    单饶戴的是智能眼镜,所以在穿越金矿的同时,只要摁下按钮,可以一路拍照取证,与此同时,所有录入智能眼镜里的信息都会被莫子深接收。

    他们要做的很简单,就是冲出去,只要冲出去,就万事平安。

    赵睛:“打开这扇门之后,我们会怎样?”

    单饶微微一笑:“以江硕自以为是的个性,他一定会等到我们进入金矿再来套鸟。进入这扇门之后,我们可以安全地穿过荒草地、山坡和河谷,如果你愿意的话,我还可以陪你坐在山坡上欣赏欣赏小南非的夜色,绝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

    赵睛好气又好笑:“你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单饶又挠了挠她的头发,赵睛被他这个动作搅得很不自然,她装作若无其事别开头,问道:“为什么他要等到我们进了金矿之后再动手?只要我们一进这扇门,他们就足以瓮中之鳖了。”

    单饶:“这就是他们性格上的局限性了。”

    赵睛:“哪方面?”

    单饶:“我们已经进入过祠堂了,你觉得他还会放过我们?如果我们今天不能安全地逃出去,进了惩戒站,他可以把我们折腾到死不见尸为止,你信么?”

    赵睛:“……”

    单饶:“既然他已经想好要弄死我们了,你觉得他差这么一时半会儿抓我们吗?等我们进入到了金矿里,窥遍金矿的全貌,感叹小南非这座利滚利的金山时,他再忽然出现,你想想,那个时候把鸟套住,是不是更有成就感?更有优越感?”

    赵睛豁然明了:“他是想让我们尝尝功败垂成的滋味?”

    单饶点头:“功亏一篑比彻底的失败更让人痛苦。”

    赵睛咬牙:“真他妈卑鄙!”

    单饶:“其实这样对我们更有利,不是吗?”

    赵睛一想,还真是。

    单饶:“老狐狸的心思不难猜,怎么蠢坏怎么来就是了。”

    赵睛咋舌:“蠢坏?”

    单饶讥笑:“这种人,你还想用什么词来形容?”

    赵睛:“……”

    说了一大通,赵睛率先回到原点,她朝着眼前这片高墙抬了抬下巴:“咱们先把眼前这一关闯了吧。”

    说完转身走向围墙,作势要往上爬。这片墙修得太他妈平整了,赵睛在原地瞅了半天,也找不到一个可以下脚的点。

    又见身后半天没动静,也不支个招,一扭头,就看见单饶站在铁门前,各种高科器倒腾,她咬牙切齿地走到他身边,见他一脸认真的模样,终是没忍心打扰,就在一旁默默地看着。

    约莫过了十分钟,密码锁发出哐啷一声脆响。

    神了。

    锁被他轻而易举地打开。

    推门之前,单饶一把握住她的肩,慎重提醒道:“记住,前面三段路,你想走多慢都行,一旦进入金矿,跟着我跑,能跑多快就跑多快,绝不能脱线。知道吗?”

    赵睛望着他的眼睛,弯起嘴笑了笑:“我知道了。”

    握在她肩膀上的手松了松,连带着他的眼神都温柔了不少。

    这是她今晚第一次对他笑。

    感觉出奇的好。

    他们刚推开铁门走进去,率先感受到的是一阵风,幽幽凉,渗着夜晚的湿气,赵睛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侧头看她:“冷?”

    赵睛冷嗤一声:“我要是说冷,你会剥衣服给我穿?”

    “不会。”他幽幽道,“待会跑起来就暖和了。”

    还真是意料之中的回答。

    赵睛撇开脸,一点儿都不想搭理他,认真地看着前方的路。这一带没有路灯,黑黢黢一片,好在月光皎洁,星辰云集,大地鲜有几分明色。



离人遇分节阅读105
    “你笑什么啊?”

    他用手抵着拳头清了清嗓子,笑言:“我本事不错。”

    赵睛白他一眼:“滚蛋!”

    单饶俯身啄了一下她的嘴角:“那你再好好睡会儿,我先下去了。”

    他转身下床的时候,赵睛从被子里伸出一只瓷白纤细的手,抓住他的手臂:“哎,你去哪呀?”

    他转过头:“去一趟超市吧,添点东西。”

    “我也去我也去!”

    赵睛边说边起身,半个身子都敞在了被子外,肌肤被被子外的空气激得一片清凉,赵睛一低头,才发现自己上半身光|裸着,什么也没穿,她伸手就去遮他的眼:“不许看不许看!”

    他偏头,舔着唇笑了一下,然后把她的手拨开,光明正大地看着她裸|露在外的半个玉|体。那深晦炙热的眼神,像海底潜伏的暗礁,盯得赵睛面红耳赤,她恶狠狠地瞪他一眼,就要往被子里钻。

    谁知他把被子一掀,被子一半床尾,一半床脚。赵睛玉洁的身体,完全地敞露在他眼前,他们之间什么也不剩,唯剩下一片滚烫的空气。

    “你干嘛呀?”赵睛觉得自己爱上的人,一定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淫|棍。

    “不干嘛。”他俯身贴在她身上,一手捏了一下某瓣浑圆,“帮你穿衣服。”

    赵睛伸手推他:“你说话正经点!”

    “怎么不正经了?”

    赵睛竟无言以对,他说话好像也没有不正经,就是那该死的声音,音色低沉如晨鼓,无论说什么,都像是有意勾人的魂儿。

    赵睛的害臊劲儿从不过三分钟,刚羞涩完,就大胆了起来,她张开双手,直视他的眼睛,侃道:“来啊,爱妃该伺候朕宽衣了。”

    他在她臀上狠捏了一把,又在她脖子上狠狠地吮了一口。

    “好啊,那臣妾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脖子上那用力的一口,力道重得赵睛哼出声来。

    这个衣服足足穿了半小时,才穿完,偏偏赵睛对于他这种边穿衣服边揩油的行为还乐在其中。

    外面阳光旖旎,和爱的人耳鬓厮磨才是真谛。

    这个真谛被他们践行完,下楼时,已经接近正午了。

    莫子深正在楼下打游戏,gavin则在一旁琢磨十字绣,听到楼梯处的脚步声,两人抬头,看着相携走下来的两人。

    然后他们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眼神就变得有些意味深长了。

    gavin嘿嘿地笑了两声,和他们问好:“老大,小蜻蜓,好早啊。”

    莫子深抚额咳嗽了两声。

    单饶瞅了他们一眼,没搭理。

    赵睛则皮笑肉不笑地回他:“是啊,好早啊。”快十二点了,真的好早啊。

    说完就拉着单饶,闪进一旁的洗漱间去了。

    一进洗漱间。

    单饶笑:“又害臊了?”

    “还不是你给害的!”赵睛怼他,眼睛一扫洗漱架上的洗漱物品,犯了难,“没有我的牙刷和毛巾啊。”

    “不介意的话,先用我的,等下去超市,给你各种东西来一套。”

    牙刷这种如此个人的东西,怎么好……

    “好吧。”赵睛毫不介意,“先用你的!”

    吻都接过了,用个牙刷有什么好介意的!

    等洗漱出来,单饶和赵睛往外走。

    gavin停下手中的十字绣,在身后叫唤:“老大,我和子深在这等着你们一起去吃饭呢,你们这就走了?完全把我们当空气啊?”

    单饶回头:“我们要出去买点东西,顺带吃饭,这一餐,你们就自己解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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