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颜天下/纨绔妖妃莫要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夏小微凉
婉瑶猜了很多宇文邕当初娶她的原因,却没有一种,是他爱她,所以才想娶她。
其实婉瑶不笨,只是在自己的事情上总是犯着糊涂,被自己的猜忌与不确定蒙蔽了事情的真相。
但是有一件事,她真的明白了。宇文邕是帝王,他的后宫注定不会只有她一人,她现在不是最初被爱情冲昏头的时候了,她也要考虑很多的问题,锦秋的死她有多自责,不会有人知道。她也有想要保护的人,而且,宇文邕在皇位与她之间,不是已经做了选择了么?她又何必纠缠着不放呢?
这世上,不是光有爱情就够了。我们是独立的人,还有很多责任要背负,宇文邕是,她亦是。
话已至此,无需多说,李林也就不再絮叨,想不想的明白,没人能帮婉瑶了。正好清远郡主来了,所以李林退了出去。
灵珠这几日一直在殿内不曾出过门,每日看诗词歌赋、练琴技舞蹈,叱奴太后很是欣慰,觉得灵珠终于长大了,懂事了。问过后才知道,灵珠是听了婉瑶的话,因为婉瑶曾说过,自己不努力,不强大,所以活该不被别人喜欢。
灵珠这才顿悟,她要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成为一个可以配得上六哥哥的人。
听说婉瑶受了伤,担心的要命,她蹑手蹑脚的推开了门,却发现婉瑶面容憔悴、脸色苍白的坐在床上发呆。
见是灵珠,笑了笑,招手叫她来坐。
灵珠泪眼模糊,却还是扯了抹笑,过去挨她身边坐下。
心疼的道:“婉姐姐,你好好休息,不要听她们的胡言乱语,宫里的人待的久了,没什么事儿做,就爱嚼舌根子,胡说八道,你不要在意,皇帝哥哥会还你清白的。”
婉瑶还不知道,外头已经传开了,道是锦墨居的婉夫人最为恶毒,婉夫人自己生不出孩子,就要害别人的孩子,誓要把皇子们全都害死才肯罢休。
太后娘娘听了这话气的很,甚至要来锦墨居处置婉瑶,还是被灵珠拦下,为她分析了一下现在的局势,道是婉瑶不是个善妒之人,若是如此,她有大冢宰做靠山,宫内还不是由着她嚣张?
而且灵珠一直坚信婉瑶的为人,她更怀疑是有人恶意散布谣言,不然就算皇后再不操持后宫,毕竟这里还是皇宫,怎么可能容得了这些闲言碎语。
确实如此。
婉瑶轻叹了口气,其实这样的话听得见听不见又有何妨?婉瑶若是在意,怕也活不到今日,早被气死了。
婉瑶垂着眼帘笑了笑,或许她们说的对,人都是有双面性格,谁的心里没有住着一个人面蛇心的妖怪?时机到的时候,都会被放出来,吐着蛇信子,在你不经意的时候猛然咬你一口。
欠下的债总是要还不是?谁也不是圣母玛利亚。
冯姬既然想要跟她斗,那好啊,来吧,婉瑶准备应战了,但是,冯姬,你要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婉瑶要她拿冯家军的十万兵马做筹码。
就算要离开,就算天涯两端永不相见,那么她为宇文邕做的最后一件事儿,就是除去这个祸害,哪怕玉石俱焚。(未完待续。)
妖颜天下/纨绔妖妃莫要逃分节阅读92
☆、第一百八十八章 齐聚一堂
灵珠走后,婉瑶本想亲自去趟齐王府,找齐王商量一下冯姬的事情,却被怜儿拦住,死活不许婉瑶出门。
她的身子弱到连走起路来都要歇上几歇,更别提出宫去,舟车劳顿的。只能是请齐王进宫,可齐王毕竟是外臣,她是嫔妃,不好见面,遂一起邀请了阮希进宫,有阮希作陪,这样就顺理成章了。
哪想这边齐王刚得了消息要进宫,那边宇文护便得了婉瑶怀上龙子的消息,甚至没有请示皇上,先一步进宫去了锦墨居。
婉瑶见到宇文护时,惊的已经说不出话来。究竟是谁走漏了消息?她的计划还没有实施,怕是要付诸东流了。
宇文护乐的合不拢嘴,先是责怪了婉瑶一番,说是她怀了子嗣这等大事都没跟家里说上一声,这是高兴的事儿,应该大家一起开心才是。
婉瑶嘿嘿干笑了两声,敷衍了几句。
宇文护随后又道,说是元氏这几日总念叨着婉瑶,一别又是数月,本想来接她入府住上几日,可宫里人都知道婉瑶正得宠,怕惹了皇上不高兴,现下怀了身子,也伺候不了皇上,正好趁着这机会,回府上小住几日,元氏也能帮她补补身子。
这话冠冕堂皇,想要拒绝怕都难,可婉瑶知道,这一去,怕是只等孩子生下来她才能回宫了,可眼下这孩子到底留得住留不住都难说,早上起床的时候,身下又见了红,她强忍着不说,怕怜儿担心,又喝了两幅安胎药才好了些。
怀胎十月,哪能每日里靠药吊着?就算孩子能生下来,可是药三分毒,孩子前几个月正是成型的时候,她离不开药,那孩子多半也不会健康,与其这样,还不如不要,况且,宇文邕的处境那么难,她也不会再给他添乱,她能为他做的不多。
但是现在宇文护知道了此事,怕是就由不得婉瑶做决定了,所以她要想个办法拖上几日,而且,她的孩子不能白白的夭折,刀要用在刀刃上。
婉瑶下定了主意。
笑着道:“义父说的是,宫内确实待不得,万一哪一日吃错了谁送的东西,那还得了?婉瑶是该回府上住些时日,有义母照顾婉瑶,相信小皇子生下来也会健健康康的。”
婉瑶这是在说有人想要害她肚子里的孩子,提前打了预防针。
宇文护捋着胡须皱了皱眉头,道:“我宇文护的外孙谁敢伤害?你也别收拾东西了,家里什么都有,直接跟义父回家算了,家里的护卫不比宫里少,护着你一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婉瑶笑的甜甜,道:“哪需什么护卫?有义父一人就够了,义父在,谁敢放肆?听见名字都要抖三抖的,婉瑶才不害怕呢,就算去住,婉瑶也要带些东西去的,有些东西用得惯了,再换了就觉得不适应呢,回头我让怜儿帮我收拾收拾。”
宇文邕听说宇文护来了,就怕他强行将婉瑶带走,连忙赶了来,想着若是非要如此,即便此刻撕破脸皮也在所不惜。
哪成想刚踏进门便听见俩人对话,宇文邕徒然一愣,他负手而立,青筋暴动,眼淬寒冰,周身都散发着怒气。
李婉瑶,你为了孩子,宁可倒戈宇文护,也不愿意相信朕是么?你就不能多给朕些时日么?你怎么那么确定朕为了皇位会舍弃你呢?这就是你说的,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么?
正当景儿,宇文宪与阮希也进了殿。
宇文邕更是一愣,不免更是怒火中烧。
李婉瑶,你这是要昭告天下不成?非要将朕逼到绝路上么?
婉瑶听见声响后,知道是宇文宪与阮希来了,连忙由陌依扶着她迎了出来。不想宇文邕也在场,俩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宇文邕那眼神,犹如他初入宫那会儿,冷如寒冬。
宇文宪以为是俩人吵了架,打破僵局,道:“臣弟见过皇嫂。”
阮希亦是委身福礼,甜甜的叫了句:“妾身见过皇嫂。”
这一句“皇嫂”叫的婉瑶着实有些不习惯,她尴尬的笑了笑,以为宇文邕是吃醋,想着她又不是单单邀请了宇文宪过来,这不是还有阮希陪着么,抽什么风?也就不再理他,请了俩人进殿。
宇文宪见大冢宰也在,顿时犯了嘀咕,不知道婉瑶打了什么算盘。
婉瑶见救兵来了,笑着道:“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就宣布啦,后日是我的生辰,我想在落香居内举办,届时邀请各位莅临。”
怜儿站在身后,有些懵了,她阿姐是正月份的生日,那会儿刚好在年夜上受了伤,所以也没大肆宣扬,皇上更是不知道此事,今儿怎么又说后日是生辰?她阿姐到底在筹谋什么?
宇文护笑着道:“在这锦墨居办干嘛?何不回府办?那地方大,义父再为你请几只唱曲的戏班子,唱她个三天三夜,最主要是还有你义母陪着,你若在宫内,难不成要你义母过来不成?她年岁大了,身子骨差的很。”
宇文邕冷哼一声,好一个狡猾的老狐狸。想着法儿的让婉瑶去大冢宰府。
宇文宪与阮希亦是看着婉瑶,等着她的下话。
婉瑶也不傻,元氏年岁再大,还能有叱奴太后年纪大么?笑着道:“不是婉瑶不想在大冢宰府上办,实在是因为母后年岁大了,经不起这么折腾,要不这样如何?也别让义母来回折腾了,后日我在锦墨居办,办过之后再让义母陪我过个生辰,如何?我也喜欢热闹。”
说已至此,宇文护若是再强求,那就太司马昭之心了,所以道:“行,那就依你,义父大后日一早来接你。”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要婉瑶小心着身子。
婉瑶抱着他的胳膊撒娇了好一会儿才将他送走。
回来时,只见了宇文邕离开时的背影,步履急匆,她还没来得及解释宇文护的事儿,这人也是够着急的。
听陌依说,闵月殿的二皇子自上次受伤之后,伤口略有感染,时而高烧,这会儿又烧了起来,刚派人来通传,宇文邕急忙去了闵月殿。(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九章 谋划
婉瑶进了殿,见到阮希格外的亲切,俩姐妹叙了好一会儿旧,这才想起邀请俩人来的目的。
婉瑶也不绕圈子,直接开口问:“宇文宪,郑如烟现在身子如何了?可是能下床走动了?”
其实宇文宪已经好久没有去过揽星斋了,所以具体什么个情形,他也不清楚。阮希见状,连忙接话道:“侧王妃已经好了很多了,可以下床走动了,妾身每日都会去看望她。”
说的好像多关心似的,不过阮希确实是时常去,多为羞辱,怎么高兴怎么来,有一次,甚至直接将送来的饭菜连汤带汁的浇在了头上,还道是想要亲手端给她,不想是手滑了。郑如烟气的骂了一上午,直至嗓子嘶哑说不出话来,阮希也不气,坐在揽星斋喝着茶,由她骂着。
有一次宇文宪回来,刚好听见,很是歉意的看了眼阮希,直接告诉她,以后不用再来照顾郑如烟,如此不知好歹,由她自生自灭。
阮希回头望了眼郑如烟,笑的得意的离开了。
婉瑶点了点头,这才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冯道远最在意的就是这两个小辈,所以,她的法子也是从她们身上下手。此刻,就算婉瑶想要留住孩子,怕是也留不住了,宇文护已经知道了孩子的存在,他不能将宇文邕的生死置之度外于不顾,所以她的孩子既然保不住,不如送给这姐妹俩出气,反正她们也是处心积虑的想要她不好过,这不是随了她们的愿么?
宇文宪听的一愣,他连连摇头,道是太危险,怎么能拿孩子开玩笑。他态度坚决,绝不许婉瑶受一点点伤。
阮希面上不显,心里却恶心的厉害。伤不伤的,与王爷何干?
婉瑶态度更是坚决,舍不到孩子套不到狼,婉瑶就不信冯道远能置之两姐妹的生死于不顾,宇文护也没了筹码在手,宇文邕的燃眉之急也解决了,这是一石二鸟之计,划算。
宇文宪讲不过她,只好由着她,听她继续说下去。
婉瑶突然顿了顿,她肚子又疼的厉害,估计是晚上走动的多了,怜儿见状,连忙端了杯热水过来服侍着她喝下,额上更是冒起了虚汗。
宇文宪顾不得那么多,既然已经如此,还有什么怕的,连忙催着锦春去叫太医,不想被婉瑶止住。
现在不能叫太医,要叫也是等后日再叫。
宇文宪急的直接站起了身子,弯腰一把打横将婉瑶抱起,不由分说的将她抱到了绣榻之上,好生的让她躺好,又搬了个绣墩坐于她床边,道:“你躺下说,我坐这听。”
阮希被亮在了一旁,她指甲深深的捏着裙摆,宇文宪何时对她这边温柔过?永远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她就是不理解,婉瑶明明已经嫁人了,连孩子都有了,宇文宪为何还要这样?明目张胆,难道就不怕皇上误会么?
婉瑶见阮希还在外殿,连忙唤陌依请了阮希进来,她这才换了个笑脸,进屋靠着宇文宪,一起坐了下来。
婉瑶脸色苍白,却还强忍着,又说了下大致的计划。
那一天,她会邀请宇文宪阮希郑如烟进宫,亦会邀请冯姬。冯姬本就变着法儿的想要弄掉她的孩子,那一日不会没有行动,而且,她那么精明,肯定不会自己动手,八成又是借谁之手,到时候会将郑如烟俩人安排在一起,郑如烟本就走路不变,不小心撞到了婉瑶也是情理之中的,所以婉瑶猜想,冯姬应该会拉郑如烟做垫背。
即便这些假设都不成立,婉瑶亦会故意惹怒郑如烟,叫她不得不就范。
宇文宪听的心惊胆战,又劝说了婉瑶几次,婉瑶仍是无动于衷,坚持己见。
她就是这样,一旦认定的事儿,那就一条路走到黑,即便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所以那一日,婉瑶对宇文邕说的话,让他容许她和离,真的没有说笑。宇文邕亦是害怕了,怕倔强的婉瑶真的就无所顾忌的离他而去。
婉瑶默了默,像是想了很久,才虚弱的又道:“宇文宪,你即刻派人八百里加急去给冯道远送封书信,就说郑如烟与冯姬害死了我肚子里的孩子,皇上与大冢宰要将俩人凌迟处死。”
宇文宪这才知道婉瑶的真正用意,她哪里单是为了报复冯姬,这是帮他皇兄打江山呢啊。不由的更是心疼婉瑶,眼底是化不开的浓浓的怜惜。
阮希撇了眼宇文宪,接话道:“这样不妥吧?若是冯道远狗急了跳墙,直接带着军队打来怎么办?”
宇文宪这才从婉瑶脸上挪开了眼,“冯道远不会,他这人公私分明的很,他若带着大军离开,不出两日,边关小国就会攻打过来,再者说,长安城里有宇文护的军队,他不可能硬碰硬。”
阮希笑着点了点头,赞赏的望着宇文宪。
俩人离开的时候已是亥时,婉瑶没有起身去送,勉强的笑着见俩人离开后,一并遣散了屋内的人,道是困了,想要睡了。
人都走光,掩好了门窗后,婉瑶这才敢弯曲着膝盖蜷缩起来,她咬着被角,疼的说不出话来,再也撑不下去,闷哼着,在床上疼的打着滚。
不知是几时,竟疼的晕死了过去,她脸色惨白吓人,头发被汗浸湿,黏黏的粘在脸上,被子被她拉扯的早已变了形状。
她眼窝深陷,身体更是渐渐转凉,犹如枯萎的树叶,飘零而落。
婉瑶最近总是做梦,梦见小时候,老李抱着她坐在秋千上,妈妈立在一边,看着两父子幸福的笑着。
她是不是要死了?所以才总会梦到以前的事儿?
不知是谁,推门而入,他轻手轻脚的走到婉瑶床边,将她搂在怀里久久。忽而捏着她的下巴,轻轻的吻了过去,辗转反侧后,才将一粒丹药渡到了她的口里,直至她咽下去,没有被噎到后,才将她身子放平,又立于床前看了她好久,才叹了口气后转身离开。
第二日清早,怜儿推门而入的时候,轻唤了婉瑶几声,见她没反应,以为她还睡着呢,转身出了屋子。
不想又觉得不对,她阿姐最近睡的都很轻浅,连推门的声音都听得见,更别说她刚才唤了好几声了,又急忙转身进了屋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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