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绣春风/将军似棵草,夫人是块宝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水月梵声
至于他什么来历又为何参军,便一概不知。
军中众人对他是敬而远之,虽心中很是好奇却谁也不愿靠近他一步。因为这个缘故,林锦毓一路走在军营中倒乐个清净。
此时此刻,她的脑海中还回着方才那位名叫徐青的偏将,不知为什么,他给她一种很强的熟悉感,虽然只是第一次见面,她却好像感觉他们之前是认识的……
到底是谁呢?锦毓甩甩头,努力将脑子中稀奇古怪的念想甩出去。罢了,眼下不是纠结这件事的时候,许是自己敏感多心也不一定。
“徐青,你来啦……”瞧见徐青进帐,沈睿之抬起头笑着招呼他近前。
“你来看看这地形图,依你看来,兖州这场战事该做如何部署啊?”
徐青近得前来,细细察看一番,沉吟道,“大将军,兖州可谓是西北的门户,是通往西域各国的必经之路,处于边防要道之上不可谓不重要。因此兖州对于我们来说势在必得,一来壮我方士气,二来守住兖州就等同于阻断了夷夏妄图攻占中原的咽喉要道……”
沈睿之微微一笑,颔首道,“说的有点意思,那么依你之见,如何才能夺回兖州一震天威呢?”
徐青沉默片刻,说道,“大将军,你来看这地形图,兖州依山傍水,地理位置极其优越,故而我们只能智取不可久攻。这里有一座土山,可伏千余人,某欲先在此地埋伏一千精军,而后诱敌至此,左右夹击一举歼灭。
而后再派一组骑兵扮作夷夏人模样请求兖州太守增兵支援,赚得城门大开之时,预先埋伏在城外的将士们便出其不意间他们一举拿下,顺势攻入城中,如此,兖州可破。”
沈睿之眼前一亮,面上露出赞赏的笑容,哈哈大笑道,“妙啊!汝之想法与我不谋而合,还真是心照不宣呐!此计一出,料夷夏人插翅也难飞!”
徐青羞赧地笑笑随即正色道,“大将军,小将愿为先锋攻破兖州城!”
沈睿之深深地望了他一眼,随即重重地拍上他的肩道,“好!你可速去准备,即刻出发!”
这夜更深,徐青见敌方营中灯火方息军士歇定,遂放号炮,令鼓角齐鸣,敌方营寨惊恐只疑劫寨,慌忙起身准备出营作战,及至出营,不见一军。
方才回营歇定,号炮又响鼓角又鸣,呐喊声震天动地,直惊得敌军肝胆俱裂慌忙又披挂上阵,还是空无一军。一夜三次,直闹的敌军是彻夜不安,比及天明,敌方众军萎靡不振士气大降。
而大宋军士吃饱喝足,马匹肥壮有气力,个个摩拳擦掌等着与敌军大战一百回合。
徐青提前做好了部署,预先在山谷两侧埋伏好了一千余名军士,又派出五千余名军师前去攻打敌军大营,叮嘱他们只许败不许胜,将敌军引入山谷云云。
一切部署完毕,徐青派手下的将军王平带领两千军马前往对方敌营搦战,西夏人不知是计纷纷披挂上阵,持枪与大宋军作战,大宋军队且战且败纷纷退走,往山谷中退去,西夏穷追猛舍妄图将他们一举歼灭。
彼及到山谷中,悬崖峭壁蜿蜒如长蛇,山中草木茂盛,风吹过簌簌作响。地上散落着一地的兵器铠甲还有大包大包的粮草,西夏人见状再也不去追赶,一窝蜂的都下马争抢兵器,军列顿时一片混乱。
突然,喊声大震金鼓鸣响,震彻整个山谷,西夏军惊得抬起头,只见山谷两侧旌旗飘展军士如麻,不禁吓破了胆,争相上马想逃出山谷。
将军绣春风/将军似棵草,夫人是块宝 完结+番外分节阅读89
只听一声梆子响,山谷之上巨石滚落,箭矢如雨,顷刻之间便将出口堵得一塌糊涂,西夏军士无路可逃,纷纷被射死在山谷中,有的被巨石砸中,亦是再也爬不起来。
不消一会儿,原本人仰马翻的山谷顿时恢复了一片死寂。好像刚刚发生的激烈战事不过是一场过眼云烟。
徐青探得消息之后立即率兵出发,扮成西夏军士的模样来到兖州城下,请求迅速派兵支援,兖州太守冯源不疑有他,立刻调集兵力准备出城,他身边的谋士却觉得事情不对,对冯源劝道,“大人,切不可莽撞发兵,依臣看,这是大宋的调虎离山之计,将侍卫骗出城去,他们正好顺势攻打兖州城。大人实应按兵不动据守兖州以观事态如何发展。”
冯源却对他的劝诫不置可否颇为不屑,“你这是懦夫之虑!好端端的派兵支援怎么就变成调虎离山之计?你可要明白,兖州城是西北的门户,兖州城失,本官失职重大,这个责任,你担待得起吗!勿须多言!”
谋士苦谏不听执意发兵。当即便抽调城中精壮士卒,打开城门放下吊桥放军士出关。
徐青率领着埋伏在城外的几万名军士眼瞧着吊桥徐徐放下,大门洞开,纷纷拍马上前,喊声震天动地,金鼓齐鸣,飐旗飘扬势不可挡,西夏军士猝不及防,原先穿着西夏服扮作西夏军士的大宋军也转身倒戈,西夏军士摸不清楚战况晕头转闹,死在行列中的军事不计其数。
徐青黑袍银铠,手持青龙双股枪,肩背喜鹊掐丝弓,一马当先,在队列中横冲直撞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那枪浑身上下舞若梨花,遍体纷纷,如飘瑞雪。西夏军心惊胆战不敢应战,徐青所到之处,无人敢阻。
眼见着杀散军士,另一路军马早就当先冲破城门,城中只剩一些年老体衰的残兵弱将,哪里是大宋军的对手,纷纷不战而降。大宋军士不费吹灰之力便登上城楼,扔掉西夏的旌旗,换做大宋的旗帜。
兖州城只在一天之内便城破主将亡,重新归入大宋版图。
沈睿之纵马入兖州城内,全城百姓皆手执香花列队欢迎,欢呼雀跃声不绝于耳。
徐青一马当先率众军事在城门口迎接,身上的银铠在光下熠熠生辉,枪上的鲜血还未被风干,整个人横刀立于马上,头盔上红缨随风飘动,沉稳之中隐隐透出一丝风雨欲来的英气。
沈睿之行至近前,面容隐隐带了些喜色,护甲下的大掌重重的拍上徐青的肩膀,两人相视一笑,此刻无声胜有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两人下马携手步进太守府邸,军士们押上兖州太守冯源。捆的严严实实的冯源“噗通”一声跪地求饶。
沈睿之拍案骂道,“早知今日,为何当日背宋投西夏?岂不闻一臣不侍二主?似你这等不忠不义贪生怕死之徒,留着也是后患。来人,将他推出去斩了!”
原来这冯源原是大宋官员,官至兖州太守。
西夏若是想开疆扩土直取中原,头一件事便是打开西北的门户兖州,而后顺势一举而下。正巧这兖州太守冯源素来是个贪生怕死见利忘义之徒,西夏王便投其所好,许以无数金银珠宝奇珍异宝外加香草美女,并许下承诺若是大事将成必定封王赐爵,列为开国元勋。
那冯源久居西北荒蛮之地,哪里见过如此多的宝物?当下便一口允诺,献了城池投降西夏。
不过须臾,便有军士将冯源首级献上,沈睿之命令将他枭首示众,首级挂于城楼之上。又嘱咐军士不得在城中扰民,若有敢拿百姓一针一线之人,一律斩首示众。
此言一出,军中众人皆安分守己于百姓秋毫无犯。一时间城中安乐和谐丝毫看不出曾经发生过一场恶战。
当夜,沈睿之犒赏三军,个军士各按军功领取封赏,一片和乐。
***
酒宴结束,月亮已是升得老高,众人皆尽兴而归,就连一向行为克制的沈睿之此刻也喝得半醉,两颊微红闯入账内。
锦毓已在账内等候多时,见他步履不稳撩开帘子,慌忙迎上去一把将他扶住,沈睿之顺势将半个身子倚在她身上,一面搂着她笑道,“阿毓……你是没看到,今日有多么畅快!真是好久都没有这般痛快过了!夺回兖州,剩下的还何以为惧!”
他略带些清甜的酒香味淡淡的铺在锦毓耳廓边,头埋在她的颈窝处,带是带了种别样的春情缱绻。
锦毓轻拍他的背,温声细语道,“是是是……妾身知晓了,将军神勇无人能敌。将军今夜喝了不少的酒还是快些沐浴安歇吧,若是有人进来了可就不好了……”
沈睿之不禁莞尔,轻笑一声,“哧……阿毓莫怕,这是元帅大帐,没有通报谁敢进来?”
“可是……”锦毓还是有些不放心,蹙着眉想要说什么。
昏迷氤氲的灯光下,她一张玉白色的小脸隐在宽大的军帽之下,一双溜圆的眸子更显得楚楚可怜,一身戎装穿在身上略显宽大,胸前平平荡荡,若是不仔细看还真辨不出男女。
昏黄的灯下看去,有一种触目惊心的美感,带着男人的英气,女人的妩媚。
沈睿之几杯酒下肚,意识早就不甚清醒,酒劲直往上涌,此刻软玉温香在怀,更兼面前女扮男装的美人儿带着不同于往日的英姿飒爽。
沈睿之一把攥住锦毓的手,不由分说便将她拉至床榻边,顺手拿掉了她的帽,拢在帽中的堆鸦乌发立即垂落了下来,就着一身男装,倒是别有一种风姿。
沈睿之看得呆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她,带着野性的美,在他面前露出一丝小儿女姿态。
“将军,别闹了,快去沐浴……”锦毓瞧见沈睿之一声不响只顾盯着她看,脸登时红了,伸出手想唤醒他。
只是那手还未触碰到沈睿之便被他一把握住按在自己胸前,沈睿之顺势将她紧紧抱住,低头亲亲她的额,又落在她的唇上,温柔爱怜,视若珍宝。
直到锦毓觉得喘不过气来他才微微放开她。瞧着她红扑扑的脸庞和湿润无比的眼睛,心中是难以言说的满足与得意。
衣服一件一件被丢在了地上,桃红的抹胸,嫩黄的小衫很快便丢成一团。
沈睿之忍不住了,将她抱起来放在床榻之上迅速压了下去。
一场缠绵过后,锦毓将头枕在他的胸上,默默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阿毓,在想些什么?”沈睿之爱怜的将她的脸转向自己,笑道。
“将军,妾身觉得应该做些什么事,这整日的待在大帐之中,明面上是将军的贴身侍从,却总归不大好,对将军影响也不好……”锦毓闷闷地说道。
将军绣春风/将军似棵草,夫人是块宝 完结+番外分节阅读90
“怎么,莫不是有人说了不该说的话?”沈睿之听见她语气不对,忙问道。
“不是不是,没有人说……妾身只是随口一说。”锦毓慌忙否认,其实军中已有不少风言风语传出,欢妹妹早已提醒过自己几回,这是瞒着沈睿之一人而已。
“你是我沈睿之明媒正娶的夫人?谁敢胡言乱语?”沈睿之怒道,其实他这几日也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侍卫们总喜欢聚成一团窃窃私语,见他过来又纷纷四散而逃,弄得他满心疑虑又不好发作。今儿锦毓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他。
“可旁人又不知道妾身是您的夫人,还当您有什么特殊的爱好呢……”锦毓一手在他胸膛画圈圈,一面努着嘴说道。
“我看谁敢!”沈睿之翻身坐起,正视锦毓的眼睛怒道。
“还说呢?妾身瞧着您那个爱将就看妾身很是不爽……”锦毓玩笑道。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新晚,大家莫怪哈!特意写多一点作补偿。
☆、你是谁
沈睿之一愣,随即便认识到锦毓口中说的爱将便是徐青,当下便呵呵笑道,“阿毓说的可是徐青?他怎么着看你不爽了?说来与我听听?”
锦毓咬了咬嘴唇,嘟着嘴闷声闷气地说到,“还说呢?都怪将军总是让妾身待在大帐中,弄得徐将军每每走进来,那眼刀子都要将妾身活剐了……偶尔在军营中碰见他,他恨不得一剑劈了妾身……吓得妾身每日里心惊胆战,一见到他就要抱头鼠窜……”
她嗔怒的样子很是讨喜,一双眸子瞪得圆圆的,满头青丝枕在沈睿至胸前,挠得他痒痒的。一双纤手偏还不老实,在沈睿之身上四处游荡。
沈睿之被她挑拨的心痒难耐一把按住,直视他的眼睛笑道,“看不出来,阿毓连徐青的醋都要吃,啧啧……”
“将军!”耳边传来的娇喝瞬间让他住了嘴。
沈睿之微微一笑随即正色道,“这个徐青啊,说起来与你还原是老乡呢。徐家原也是玉河街上的名门望族,他的父亲与你父亲还曾是旧友,按理说你们应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怎的如此剑拔弩张?”沈睿之不禁玩笑道。
这下轮到锦毓吃惊了,“什么!徐将军原也住在玉河街上?可为何妾身从未见过他?也从未听家父说起过?”
沈睿之摇摇头叹道,“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徐公耿直廉洁得罪了朝中一帮势力小人,使计在先皇面前栽赃陷害于他,先皇大怒,连夜将他发配至惠州不毛之地……一晃过去这么多年,你不记得他也是情有可原,想必林爵爷怕也是不愿提起伤心事吧……”他的话中带着惋惜与伤感,这种气氛也感染了林锦毓,大帐中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宁静。
“好在这徐青是个争气的,琴棋书画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是个不可多得的文武双全之人。为人又最是谦逊知礼宽以待人,因此在军营中声望很高,军士们大都爱戴他。
他自幼熟读兵书深谙兵法之道,友情与思考,行事稳妥知分寸,让人不喜欢也难。你瞧他小小年纪便能坐上副将之职便知他才华出众,日后定是前途无量,徐家门楣重振指日可待矣……”沈睿之笑道,率先打破了一室宁静。
金玉低头沉思,难怪他第一次见面就给自己一种很强的熟悉感,原来是小时就打过照面。能在逆境之中浴火重生,想必也不是等闲之辈。离家多日,如今竟能在这遇见从前的故人,真真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呐!
沈睿之瞧见锦毓愣在那里半天不出声,笑道,“好了,咱不说这事了,左右不过是些陈年往事又何必再提?你只需记着,往后便待在大帐中尽量少外出,外人那,我自有圆说之法……过几日便深入西北腹中之地,倒是便将你送入行军驿馆中,岂不两全?”
这时账外已响起了两更梆子响,月亮升得老高,圆盘似的月亮柔柔地照射着大地。
沈睿之在锦毓发间印下一吻道,“夜深了,今儿你也累了一天,早些就寝吧。”
锦毓微微颔首,在他怀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沉沉睡去。
正是此夜柔情谁与共,一轮明月伴花眠。
也不知就这样睡了多久,只听号响鼓鸣,该是起的时候了。
锦毓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眼,真要迷迷糊糊起身,被沈睿之一把按下,“阿毓,别去了,点卯之事不用担心,我自会和他们说去。”
锦毓摇摇头很是坚决地说道,“将军,我既已入了军营,行为准则便要一切服从军纪,别人不知我是您的夫人,岂能这般假公济私?还望将军无需多言。”说罢,起床穿衣自不在话下。
沈睿之虽心疼,却也不得不为之叹服,阿毓虽年纪小,当真不愧为将门之妻也。
点卯完毕,士兵四散而去操练。锦毓寻思着也有几日未看见陆欢了,也不知她在这军营中生活的如何。
彼时,陆欢正忙得热火朝天,昨日虽说打了一场胜战,但伤亡依旧惨重,军医们忙不过来这才带着陆欢一同诊治。
瞧见锦毓进来,二人相视一笑,自己不觉得,到是叫周遭士兵们惊为天人。
原来这二人本就姿容秀丽在女子中鹤立鸡群,如今虽扮了男装却也挡不住骨子中透出的女气。一颦一笑总有种说不出来的妩媚风流,配上这身军装,说不出的风流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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