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大天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悲秋寒蜩
定世军阵中,罗士信见裴元庆出阵,登时冷哼了一声。他身边的尉迟恭听到了,转头问道:“士信兄弟,你可是识得那使锤的小将?”
罗士信撇嘴道:“那人便是裴仁基第三子裴元庆。这小子本事不小,脾气更大,素日里谁都瞧不起。他们父子来到荥阳后。那裴三因见大哥受张大帅器重,便经常有意无意地挑衅,也就是大哥脾气好才忍了下来。若依着小弟,早就下手收拾他了。”
尉迟恭环眼一瞪。喝道:“岂有此理,有咱们兄弟在此,哪能任这小儿撒野。待愚兄去为师兄和士信兄弟出一口恶气!”
说罢,他催开胯下乌骓马闯到阵前,横丈八蛇矛高声喝道:“师尊且回,看弟子擒此小辈!”
李靖无意与裴元庆纠缠。当即调转马头返回了本阵。
尉迟恭横矛拦住还想追赶李靖的裴元庆,喝道:“裴元庆,识得定世军先锋大将尉迟恭么?”
裴元庆眼皮向上一翻,冷笑道:“区区草寇,也称大将,沐猴而冠,可笑至极!”
一句话刺得尉迟恭又羞又恼,一张黑脸涨成紫茄模样,暴喝了一声“小贼找死!”挺矛分心便刺。
裴元庆左手锤照准枪锋后面的血挡一磕,将蛇矛封住,右手锤当头便打。
尉迟恭收枪横架,斗大银锤砸在粗如鸭卵的浑铁枪杆之上,火星四溅,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大响。两人都觉手臂酸麻,各自的战马也后退几步。他们一个占了先手之便,一个凭着双臂之力,这一下硬拼却是势均力敌。
他们不约而同地催马上前,一抖蛇矛,一舞银锤,四臂齐摇,盘桓激战。尉迟恭蛇矛如一条喷云吐舞的黑蟒,裴元庆银锤似两轮起落盘旋的皓月。时而黑蟒追逐皓月,时而皓月夹击黑蟒,彼此纠缠,难分胜负。
两边的阵中都擂响战鼓为激战的两员虎将助威,震天鼓声之中,两人盘桓大战百余回合,精神气力不但丝毫未见衰减,一杆枪和两柄锤反而使得越发紧凑。
这时隋军阵中一个偏将装束的中年男子策马来到张须陀身侧,低声道:“大帅,贼将勇猛,裴三将军恐怕难以取胜,不如由末将暗助他一臂如何?”
张须陀略一沉吟,想到裴元庆不听号令擅自出阵虽然可恨,但若是任由其落败,只恐因秦琼和罗士信阵前投敌而低落的军心更加无法收拾。眼前之人是朝廷派来的相助自己的三位供奉之一,据说都是神通不凡的奇人异士,想必有些出奇的手段。
他心中计议已定,当即拱手道:“凌郧先生既然愿意出手,那再好不过,有劳。”
凌郧探手入腰间的豹皮囊中,拈出一枚长约四寸、尾端铸成狼头形状的黑沉沉铁钉。
此时尉迟恭与裴元庆二马错蹬走完一个回合,刚刚拨转马头背对着隋军战阵。
凌郧口唇噏动无声地念诵几句咒语,抖手将钉子抛向空中。
那颗钉子在空中化作一道黑芒,急如闪电般向着尉迟恭的后心射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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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二章 打不死的程咬金
眼看着一道黑芒破空而至,向着毫无防备的尉迟恭后心刺下。定世军阵中的众将都看得分明,齐齐惊呼怒喝,提醒尉迟恭小心暗算。只有李靖和秦琼师徒两个安坐马上,丝毫不见担心的神色。
尉迟恭在马上感到一道透着锋锐隐含气息的劲风刺向自己的后心,也不回头去看,只将右肩轻轻一抖,斜背在身后的打将钢鞭蓦地飞起,以雷霆万钧之势狠狠抽出,准确地击在那枚狼头钉之上。
那小小的一根钉子能有几两轻重,被尉迟恭这柄重逾百斤的钢鞭击中后,在空中发出一声哀鸣,登时折向远远地飞了出去,霎时消失在天际不见踪影。
隋$()军阵中的凌郧大惊,急忙拼命掐诀念咒想将那狼头钉召回,但尉迟恭那一鞭已经击散了他附着在钉子上的灵识,因此他忙了半天仍没得到丝毫回应。
阵前的裴元庆见阵中有人施暗算帮助自己,登时勃然大怒,一张玉面涨得通红,狠狠地骂了一句:“丢人现眼!”随即拨马斜刺里跑了下去,绕过本阵直接回了荥阳城。
尉迟恭则招手收回空中的钢鞭,蛇矛向着隋军厉声喝骂道:“是哪个无耻小人施放暗箭?滚出来受死!”
凌郧弄得里外不是人,羞恼之下催马舞一口大刀闯到阵前,喝一声:“黑贼休要出口伤人,看刀!”刀随声落,向着尉迟恭当头便劈。
尉迟恭横矛架开,反手回刺,与来将走马盘桓站在一起。
凌郧虽是修行之士,武艺之上却只寻常,如何是尉迟恭这等猛将的对手,不过十个回合便被杀得吁吁带喘、遍体生津。他手忙脚乱地躲开尉迟恭刺来的一矛。拨转马头便向着本阵败退。
尉迟恭不舍,催马在身后紧紧追赶。
凌郧暗喜,心中发狠道:“此番定教这黑贼知道我的厉害。”随即便将右手探入腰间的豹皮囊,摸着了一件自己最看重的厉害宝物。
他的如意算盘打得不错,却没防着尉迟恭这五大三粗的汉子在战场上向来心细如发,在后面追赶时。双目始终紧紧盯着敌将的一举一动。见到敌将探手入囊,他便知道此人定然还有其他的邪门手段,想到师尊授艺时“先下手为强”的教导,登时将肩头一摇祭起钢鞭。
那钢鞭在空中一个反转,照着凌郧的后脑狠狠落下。凌郧不及躲闪,登时被打得脑浆迸裂,当场落马身死。
见到凌郧身死,与他同来的令两名朝廷的供奉萧寒林和杜商未免物伤其类,萧寒林也不向张须陀请令。径自催马摇枪直取尉迟恭。
尉迟恭喝问来将姓名之后,正要挺矛接战,忽见斜刺里有一小队骑兵呼啸而来,当先一人远远地高声喝道:“师弟且慢动手,愚兄到了!”
尉迟恭循声望去,见来得这队骑兵都披挂定世军衣甲,当先喊话的一将面如蓝靛,发似朱砂。手中擎一柄八卦开山钺,胯下骑一匹卷毛狮子骢。却是自家师尊所收的另外一名弟子程咬金。他们二人先后投到李靖麾下后才彼此相识,因为秉性相投,相处得颇为融洽。
李靖治军严明,程咬金喊了一声之后,却也不敢直接上阵,先策马来到李靖面前。规规矩矩地施礼道:“启禀元帅,末将奉命押运粮草赶到,特来向元帅交令!”
李靖问道:“你既然将粮草运到,为何不在大营办理交割,到阵前来做什么?”
程咬金陪着笑脸道:“师尊。弟子听说两军正在交锋,故此让尤俊达在营中交割粮草,自己赶到阵前来助战。我看到敬德师弟已经胜了一阵,是否也教弟子这柄斧子去发发利市?”
李靖摇头失笑,挥手对这惫懒徒弟道:“也罢,敬德已经打了两阵,也该休息一下,你去将他换回来。”
“弟子遵令!”程咬金大喜,急忙催马到了阵前,向着尉迟恭哈哈笑道,“师弟,实在不好意思,师尊已将这一阵交给了愚兄。”
尉迟恭暗叫一声晦气,却不敢违背师尊将令,只得向着程咬金笑骂一句:“便宜你了,这一仗打完后一定要请我喝酒!”随即便拨马回转本阵。
程咬金笑着答应下来,横手中战斧拦住了仍要追赶尉迟恭的萧寒林,喝道:“敌将慢来,反正都是送死,死在俺老程的斧下与那黑厮的枪下并无区别,你着急追他作甚!”
萧寒林大怒道:“匹夫无礼,看某先斩了你,再诛那黑贼!”摆枪向着程咬金分心便刺。
程咬金急舞战斧相迎,他得了李靖的传授,自然不会再如原来轨迹中一般只凭着那三板斧吃遍天下,在马上将三十六路斧法使开,斧沉势猛,招数精奇,不过十余回合便将萧寒林杀得左支右绌难以支应。
萧寒林见凭武艺不敌对手,忙将长枪虚晃一招,探手从豹皮囊中取出一柄头部有拳头大小的铜锤,抖手向空中一扔,那铜锤化作一道金光直奔程咬金而去。
程咬金躲闪不及,心口处被打个正着,当即张嘴喷出一口鲜血,翻身摔落尘埃动也不动。
萧寒林大喜,下马戳枪,拔出佩剑走上前来,便要割取敌将的首级。他刚走到程咬金的“尸体”边上,却不防程咬金腾地跳了起来,落马时仍抓在手里的战斧一抡,将萧寒林拦腰挥为两段。
望着在地上手脚犹自抽搐的两截尸身,程咬金啐了一口满嘴的血沫,嘿嘿怪笑道:“遇到打不死的老子,你便认倒霉罢!”
原来程咬金竟是身怀上古三千神族血脉,天生的后土福德之体。李靖受他为徒后,将八相玄通妙法中的坤卦地相法门传下。程咬金修习之后,将本身后土福德之体的潜力尽都发掘出来,无论受了怎样严重的伤势,只要与大地接触,便可立即恢复完好。
隋军那边三供奉中的最后一位杜商还要出阵,却被张须陀严令约束住。张须陀知道今日己方士气已经堕至谷底,再交战也不过是自取其辱,于是丝毫不做迟疑地传下了鸣金收兵的将令。
李靖那边也掌得胜鼓收兵回营,又传令设宴,既为来归的秦琼和罗士信接风,又为阵前斩将的尉迟恭和程咬金贺功。
酒宴之上,众人自不免说起攻取荥阳之事,李靖胸有成竹地道:“大家尽可安心,本帅已有定计,不过数日便可擒拿张须陀。只要张须陀一去,荥阳一鼓可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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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二章 八阵八门锁虎臣
接下来的三天,荥阳城门紧闭,任凭李靖派人如何骂战,张须陀都绝不出兵。
李靖闻报后,知道张须陀定是在城内重振低落的士气。对方是当代名将,在时机未至之前,绝不会因为几句骂词而含怒兴师,便也不再派人挑衅。
一时间,城内城外相安无事,保持了一种极其诡异的宁静。
如此一连十日之后,荥阳城内忽地响起连声号炮,随即城门打开,一队人马呼啸而出,在城下排开阵势,看军中旗号却正是张须陀的帅旗。
定世军探马急忙向营中回报,李靖鼓掌笑道:“取荥阳便在今朝!”随即点将整兵杀出营门,在疆场列阵。
隋军阵中张须陀催马上前,扬声喝道:“李靖何在?请到阵前答话!”
李靖怀抱令旗策马来到阵前,拱手道:“本帅在此,张帅有何指教?”
张须陀道:“日前斗将是老夫输了一阵,今日你们在此见阵,老夫欲与你斗一斗阵法。等下老夫布下一座阵法,不知李元帅可敢率兵来破阵?”
李靖微笑道:“客随主便,既然张帅拿出主张,本帅自然只有从命。早就听说张帅练成一座奇阵号曰‘八风’,曾以八百勇士布阵破了卢明月的十万大军。恰好本帅近日闲来无事,也练成了一座小阵。近日我们不妨以阵会阵,见个胜败输赢!”
张须陀虽意外对方答应得如此爽快,但对自己依据武侯八阵图残本推演变化,自出机杼而创的“八风阵”极具信心,便径自拨马回去布阵。
两边主帅同时挥动令旗,两军一边以鼓声为号,一边以号角为令,指挥着早已将各自阵法演练精熟的士卒各就其位,霎时间布下两座大阵。
张须陀在阵中遥望对面,见到李靖布下的大阵后便是一愣。那边的三千定世军分持八种颜色旗号,按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八卦方位分列。暗合天、地、风、云、龙、虎、鸟、蛇八势变化,与自己的“八风阵”竟有五六分相似。
“难道李靖亦得到了武侯遗泽,通晓八阵图的演化之秘?”张须陀心中狐疑,但随即想到对方便是懂得八阵图奥秘。但在指挥阵势变化上也绝不及多年浸淫战阵的自己,而对方的士卒也肯定不及自己一手训练出来、如臂使指的“八风营”。一念及此,张须陀信心再次盈满,将令旗一挥,一座大阵缓缓向敌军逼了过去。
在定世军阵中。李靖遥望张须陀的八风阵摇头失笑,心中忖道:“上一世我结合两世所学先诸葛亮一千余年创出八阵图,今日我这正版的阵法若是败给你那山寨的货色,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也将手中令旗高举后向前一指,已经布阵完毕的三千定世军同样开始向前行进。
两军的行动由缓而急,到最后所有人马已经开始全力冲刺,但各自的阵型都丝毫不乱。
双方终于在两军之间的中点正面撞击在一处,两座大阵如同两只饥肠辘辘正欲择人而噬的饕餮巨兽,张开吞天巨口要将对方撕碎吞食。
两阵交锋的结果大大出乎张须陀的意料之外,只见定世军的阵法变化分明比自己这边的更加灵动。一队队人马左右纵横交错冲杀,便如一把把锋利的小刀,每一次都从自己的军阵上削下一层血肉。自己手下的兵将虽然竭力应付,却因变化总落后对方一步,始终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
眼见形势对己方越来越不利,张须陀心中焦躁,举目四望时,正看到李靖的帅旗在前方不远处,猛地咬牙忖道:“为今之计,只有擒贼擒王。只要将李靖擒杀,敌军不战自溃!”
随即将令旗交给身边的裴仁基,让他代替自己指挥大阵,自己则带了裴元庆、杜商和一百亲卫。开波裂浪般从乱军之中冲过,直取李靖帅旗所在的位置。
此时李靖身边只有十余名亲兵跟随,看到敌军有一队人马杀气腾腾地冲杀过来,众亲兵都请李靖走避其锋芒。
“无妨,本帅等的便是他们!”李靖微微一笑,抖手掷出八座门旗。分别树立八方将自己这十余人围在其中。
张须陀和裴元庆杀到近前,忽地不见了李靖,只有八座门旗竖在地上,门旗之内影绰绰的似乎有人,却怎都看不真切。
张须陀不知虚实,迟疑之下勒住战马。
裴元庆问道:“大帅因何止步?”
张须陀道:“李靖布下的八座门旗恐有些古怪,贸然闯进去只恐有失。”
裴元庆在战场上十荡十决,却不懂修行之士的手段,闻言也有些担心。
一旁的杜商却道:“大帅勿要多虑,李靖所布的不过是旗门遁之类的障眼法,大家只要提防他在门旗之后暗算便可。”
张须陀皱眉道:“敌暗我明,若要防备暗算有些困难。”
杜商道:“某自有妙法。此次定要李靖自食恶果!”说罢,他从囊中取出一面小小的旗幡,向着空中连摆了几摆,登时有一团黑云平地升起,将张须陀这百余人马尽都笼罩其中。
张须陀等人在黑云中向外望去,却能看得清清楚楚,视线丝毫不受阻碍。
杜商有些得意地道:“某这乌云掩月幡所化黑云可以隔绝外界视线,从里面向外看却不受影响。”
张须陀大喜,当即下令突击,一马当先从一面门旗下闯了进去。
战马从门旗下穿过之后,眼前顿时豁然开朗,现出一片足有千步方圆的空地;而身后则一片宁静,战场上震天的厮杀之声全都消失。张须陀一呆,回头看时,却见身后的门旗已经消失,而裴元庆、杜商和一百亲卫一个都没有跟上来。
“张帅不必再找了,你那些下属另有去处。”李靖一人一马凭空出现在张须陀前方百余步外。
张须陀大怒,催马挺枪向着李靖冲去,但诡异的是任凭他如何催胯下的这匹千里神骥狂奔,都不能将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半分一毫。
李靖看着张须陀不停催马,心中暗暗笑,他布下的阵势是“八门锁神阵”的简化版本,名为“八门金锁阵”。阵内自成空间,有时看似近在咫尺,实际却又千里之遥。如果他不想让你近身,张须陀便是从白天跑到黑夜,也是不可能到他面前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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