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大天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悲秋寒蜩
李靖摆手道:“你们破不了尚师徒的盔甲,你们的坐骑也受那呼雷豹所制,上阵亦难取胜,还是本帅去一趟罢。”
说罢令众将守好阵脚,轻轻一催胯下这匹用术法幻化的战马,瞬间来到阵前,手中提着的一杆方天画戟格住尚师徒的提卢枪。
“叔宝暂且退下,看为师来擒他!”
秦琼暗自松了一口气,说了一声“师尊多加小心”,便牵了四腿仍在战斗的黄骠马步行回归本阵。
尚师徒见是李靖出阵,心中不由暗喜,忖道:“叛军兵多将广,我纵有四宝护身也恐寡难敌众。天幸贼首李靖居然自己送到我的面前,若能将其擒杀,则叛军不战自溃。”
打定主意后,他当即抖擞精神,摆提卢枪直取李靖。
李靖举画戟相迎,使出历经三世的反复淬炼、几乎已是毫无瑕疵的戟法,沉着接战,毫不慌忙。
两人交手数十回合之后,尚师徒只感觉无比的别扭和憋屈。他自己已经拿出的全部的本事,将一杆提卢枪使得如神龙教海,螣蛇吐雾。而对方的方天画戟却总是软绵绵、慢吞吞地甚是慵懒,偏偏一招一式又都似未卜先知般截断自己枪法的后招,令自己的枪法越来越难展开。
斗至酣处,李靖蓦地低喝一声:“撒手罢!”画戟以缠卷之势裹住尚师徒的提卢枪后向上一挑。
尚师徒的提卢枪再也拿捏不住,登时脱手飞上空中。
李靖右手持戟横扫,逼退了催马上前来要复夺空中提卢枪的尚师徒,左手向空中一抓,准确地将落下来的提卢枪握在手中。
他低头看了看前世好友黄飞虎赖以纵横沙场的这杆宝枪,摇头轻叹一声,反手将提卢枪向本阵掷出,正落在秦琼的面前。
尚师徒失了一宝后大怒,从鞍侧拔出双鞭再相李靖攻来。
李靖不欲再做纠缠,摆戟将尚师徒迫开,左手向着对方一指,平地现出一片数亩方圆的沼泽,将尚师徒连人带马陷在其中。任凭尚师徒如何驱马,已经深陷泥沼没过腹部的呼雷豹都是寸步难行。
“破阵,抢关!”李靖将画戟向天一举。
身后的人马精神大振,秦琼随手将面前的提卢枪拔起,一马当先向敌阵杀去,其余众兵将一起喊杀紧随其后。
尚师徒带出城的人马见主将被困,俱都惊慌失措,见敌军大举杀来,尽都呐喊一声转身便向临阳关逃去。
定世军人马衔尾紧追不舍,霎时已经到了城门之下。守城的隋军兵将未得主将命令,一时间也不知是否该关闭城门将敌我双方尽都关在门外。只是稍一犹豫的工夫,秦琼已率领定世军咬着败逃隋军的尾巴杀入城关,不多时即杀散早已军心大乱的守城隋军,将城门纳入掌握之中。
此时战场上只剩下李靖和深陷泥沼的尚师徒。
“尚总兵,你临阳关大势已去,还不肯归降我定世军吗?”
听了李靖的问话,尚师徒面上现出绝决之色,厉声道:“某今日一时大意失陷关城,唯有死而已,岂肯反叛?”
说罢,竟拔出腰间佩剑,横在颈间用力一勒,登时血光迸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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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八章 力战
临阳关下,尚师徒兵败自刎,李靖率兵入关,出榜安民之后,留下一支人马守关,大军继续开拔,径往虹霓关而来。√∟,
虹霓关守将新文礼与尚师徒有旧,听探马报说临阳关被定世军攻破,好友为国全忠,不由得勃然大怒,当即号令城内人马做好准备,只待叛军来时便出关厮杀,一来为国平逆,二来为友报仇。
新文礼的夫人名为东方玉梅,见丈夫整军备战,便从旁解劝道:“将军虽然杀敌报仇心切,却不可冒进。妾身听说那李靖为天下人杰,武艺高强,身怀异术,手下又兵多将广。尚总兵号称四宝将军,仍在李靖手中败亡。将军何不依仗高关据险而守?敌军远道而来,粮草供应必定不易,待其粮草不继,军心生乱之时,再出关破敌不晚。”
新文礼瞋目呵斥道:“军国大事,岂容你一介妇人置喙?是战是守,我心中自有主张,你不必多言。”
东方玉梅无奈,只得怏怏而退,忖道:“我为报新氏先人恩情而委身这粗莽鄙夫,一路襄助他马上封侯得了今日富贵。近年来我本打算功成身退重返山中修炼,岂料天下大乱,叛军来犯。看新文礼气色,此番只恐有性命之厄。这鄙夫富贵之后忘恩负义,素以异类轻贱于我,本也死不足惜,只叹我这十数年辛苦将付诸东流……”
再说李靖大军自离了临阳关后,一路倍道兼程,不过数日便到了虹霓关下。李靖传令安营下寨。原地休整一日再去关前讨战。
城上的新文礼早已闻报,当即率领一支精兵杀出城来。赶到定世军大营的营门前叫阵。在新文礼的授意下,叫阵的军卒嘴里颇不干净。将自李靖以下的满营将帅骂了个遍。
有营门官到中军帐内禀报,李靖闻报不置可否,帐中众将却尽都大怒。罗士信抢在众人前面跳出来道:“元帅,末将自随大哥来投后尚未建功,如今有敌将送上门来,末将愿领一将令出营会他,如若不胜,甘当军法!”
李靖知道罗士信一身武艺虽是秦琼相授,但由于天生神力的缘故。隐隐然已有青出于蓝之势,外面的新文礼号称“八马将军”,同样惯以神力赢人,罗士信倒也正是他的对手。于是从案上拿起一支令箭抛了下去,沉声道:“士信既然讨令,本帅便准你出战,到阵上多加小心。”
罗士信接令在手道:“末将领命!”随即兴冲冲地转身出帐去点兵。
号炮声中,罗士信全身披挂,擎一杆浑铁椎枪。骑一匹青鬃马闯出营门,身后是三千精兵紧紧跟随。
摆好阵势之后,罗士信催马来到阵前,厉声喝道:“新文礼何在?”
新文礼见敌营中出来的是一个黑面小将。知道来的不是李靖,心中便有几分轻蔑。他将一杆四方槊倒提在右手,双脚点镫催马出阵道:“本将便是新文礼。那员小将报上名来。”
罗士信将浑铁锥枪一横道:“某乃李元帅麾下大将罗士信,奉命前来擒你!”
新文礼怒道:“无名小辈。焉敢夸如此海口?看槊!”战马前冲,手中四方槊向着罗士信劈头便打。
他这四方槊造型古怪。槊头的剑形锋刃后连接着一段长方形的铁块,分量极重。
新文礼与人交手时也少用槊法之中的刺击之术,往往只是抡槊一砸,在他神力之下,敌将便已人马俱化肉泥。
罗士信却不躲闪,也将手中的浑铁锥枪抡开了,用一个“海底捞月”的架势,由下而上硬碰了过去。
他这杆枪的造型也有些特别,枪头后面连接着一个人头大小的八棱铁锤,与人对阵时也经常拿来敲别人的脑袋。
两件兵器撞在一起,登时爆出一声如晴天霹雳般的震耳大响。巨力反震之下,两人的虎口同时裂开,指缝中渗出鲜血。更惨的是他们胯下的战马也同时发出一声悲鸣,眼耳口鼻都淌下血痕,软软地瘫倒在地上,竟然被活活震死。
罗士信从未吃过如此大亏,翻身从马背上跳下,三把两把将身上的铠甲扯下,暴喝道:“新文礼,有种的不要闪避,你我只在力气上斗个输赢!”说罢疾奔几步,将浑铁锥枪高举过顶,向着新文礼劈头便砸。
“怕你怎地!”新文礼冷哼一声,抡开四方槊由下往上硬接。
又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过后,两个人触电般向两边弹开,彼此狠狠地瞪了一眼,再次往对方冲去,仍是毫无花俏的一记硬拼。
如此叮叮当当的巨响声中,两人前后总共硬拼了十七次,终于分出了高下。
天生钢筋铁骨又蒙李靖假手秦琼转授了炼体法门的罗士信是气脉悠长,越战越勇,新文礼则明显已呈现出后力不及之相。
罗士信虽然憨直,却也有身经百战的经历,经验颇为丰富,察觉到对方力怯之后,大喜暴喝道:“新文礼休走,再吃某一枪。”将身一纵跳起**尺高,在空中摇动肩背将力量尽都灌注到双臂之上,举起浑铁锥枪由上而下以泰山压顶之势砸了下来。
新文礼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倔脾气,虽然力气见衰,却绝不肯主动认输,咬紧牙根举四方槊向上招架。
随着一声远远超过前十七次的金铁交鸣大响,罗士信随着巨大的反震之力向后倒翻了一个筋斗,落地时双足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新文礼则双足深扎地上,高举双臂僵立不动,那杆茶杯口粗细的四方槊已经向下弯曲变成弓形。
罗士信只觉双臂完全没有了知觉,坐在地上望着拧眉凸目的新文礼笑道:“没想到你仍能站着,看来还是你厉害一些。”说罢双目一翻向后便倒,竟已晕了过去。
后面阵中罗士信的亲兵见势不妙,唯恐对方趁机加害,急忙抢上前来,抬起罗士信转身便逃,略显狼狈地回转了大营。
隋军这边看到新文礼仍保持双手举槊的姿势站立在原地不动,便有几名亲兵赶上前来。
“将军,敌军已经败退,我们是否也该收兵了?”
其中一人问了一身,却未听到新文礼回答。他感觉不妙,急忙转到正面来看时,只见到新文礼的五官都渗出血来。他用手试了一下新文礼的鼻息,才发现自家主将竟已气绝身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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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章 玉刀寒彻骨,罗帕暗浮香
新文礼在阵前与罗士信斗力,硬碰硬地互拼一十八次之后,竟被罗士信活活震死。所幸罗士信也力竭昏倒,手下人马忙着抢救,也未来得及趁机抢夺城关。
虹霓关的兵将将新文礼的尸体抬回去见夫人东方玉梅。看着早已冷透的新文礼,东方玉梅不禁悲从心起,两行清泪顺腮淌下。她所悲着却非新文礼之死,而是自己十数年辛苦功亏一篑。
哀哀切切地痛哭一场之后,东方玉梅忖道:“为今之计,只有先为新文礼报仇,聊做补救之计,而后回转山中潜心修炼。只是此次报恩终究未得圆满,心境那关也不知是否能过。”
拿定主意之后,她下令让城内守军尽都挂孝,自己亦披挂一身素色衣甲,擎了两杆双尖裹银枪,暗带绣花锦囊,骑一匹银鬃战马,点一队人马随行,呼喇喇杀出城来。
隋军人马到了定世军大营之外,东方玉梅派军兵上前喊话,口口声声只要杀夫仇人罗士信出来偿命。
营门官报进中军,李靖略一沉吟,传令点兵要亲自出营去会那女将。
两旁的众将纷纷劝阻,都说一女子何劳元帅亲临战场,随便派一将领出去迎敌也便是了。
李靖摆手笑道:“你等不知,自古临阵最忌僧道妇孺,此辈轻易不上阵,一旦上阵必有出奇的手段。若是阵前冲突,十荡十决,你等皆是行家里手,但遇到旁门左道之类,你等便束手无策了。所以此番还须本帅亲自上阵走一趟。”
众将心中虽不以为然,却不敢再劝,只得跟随李靖一起出营来到阵前。
李靖在阵中往对面看去,见一个银甲素袍、手绰双枪的妙龄少妇伫马立于阵前。再看了两眼之后,他忽地轻噫一声,脸上微微现出惊讶之色。
阵前的东方玉梅见敌军出营列阵,轻催战马上前几步,要往对面娇叱道:“杀我夫君的罗士信可在对面。速速出来受死!”
罗士信被抬回大营后,李靖赐了一枚丹药给他,他服药之后,立即又是生龙活虎的好汉一条。此次也跟在李靖身边。听到对面女将指名点姓叫自己出阵,他拨马来到李靖身边请令出战。
李靖方才看出些东西,也有心观察验证一番,既然罗士信主动请缨,也便顺势答应下来。反正不管那东方玉梅有什么手段,他也有把握保罗士信性命无碍。
罗士信领命后催马直上阵前,大喝道:“罗士信在此!”
东方玉梅见害得自己多年努力付诸东流的祸首元凶,一双杏目之中登时闪出寒芒,也不和对方多说,双枪一摆以“二龙出水”之势刺向罗士信的双目。
罗士信那将这女子放在眼里,椎枪一横用力向外便推,想着直接将这娘儿的双枪震飞。
岂料东方玉梅双枪变化奇快,枪锋与罗士信枪杆相触的瞬间,不等对方发力。双枪左右分飞,贴着枪杆刺向罗士信双手的手腕。
罗士信吓了一跳,急忙坠肘沉腕,而后反手一枪刺向女将咽喉。
东方玉梅在马上轻扭纤腰,娇躯向左一偏,与罗士信的椎枪擦身而过,手中双枪同时翻转,另一端的枪尖分刺罗士信小腹和他胯下战马的咽喉。
罗士信未料到女将枪法如此迅捷多变,大骇之下急踹马镫,战马横向移开数尺险险避开。
等到再交手时。罗士信已经不敢再对面前女将有丝毫小觑,而是将其当做平生劲敌,全力施展手中这一杆浑铁椎枪,大开大合。势若风雷。
东方玉梅舞双枪凝神接战,枪法绵密诡奇,与罗士信这等猛将对阵竟是丝毫不落下风。
二马盘桓激战四十余合之后,东方玉梅暗道:“敌军兵多将广,多做拖延于我不利,趁早用宝物胜他!”
想到此处。她急将双枪交到单手,右手探入绣花锦囊之中,取出一口短刀。此刀长仅六寸,质地非金非铜非铁,却是用一块无瑕白玉雕琢而成,刀身散发着丝丝寒气。
正值双方马打对头之际,东方玉梅抖手将这柄玉刀抛在空中,口中斥道:“贼将看吾法宝!”
罗士信眼见得一道白光自空中落下,急忙将身一偏,却晚了一点,右臂上着了一刀,只觉一阵寒意直侵肌骨心脾,头脑也变得昏沉沉的。他暗叫不好,急忙凭着本能拨转马头望着本阵便逃。尚未跑到阵中,便一头从马上栽下来,摔倒在尘埃之中人事不省。
定世军阵中秦琼和尉迟恭双双抢出,秦琼在马上俯身捞起罗士信,转回阵中请李靖看视,尉迟恭则仗蛇矛直取东方玉梅,口中斥骂道:“妖妇敢弄邪术伤我兄弟,看矛!”
东方玉梅舞双枪迎战,斗了十余回合之后,仍将玉刀祭在空中。
尉迟恭急忙俯身,后背上却着了一刀,带伤逃回本阵。
阵中李靖已经看过罗士信的伤势,见他手臂上只是皮肉之伤,真正厉害的是侵入体内的一股至阴寒毒。
既然知道了症结所在,李靖自然不会缺少解决的手段。他将紫阳真火罡炁在指尖凝练成一点紫红火焰,屈指一弹间,火焰没入已经昏迷不醒的罗士信体内。至阳至正、精纯浑厚的真火元力在罗士信体内来回冲刷数遍,那寒毒登时如遇到火焰的冰雪般消融。
罗士信刚刚醒转,尉迟恭却又昏迷着被送到了李靖的面前。
李靖依法炮制,不多时便将其治愈。
此时秦琼又已上阵与东方玉梅交上了手。
临阳关之战后,李靖已将尚师徒的四宝转赐给秦琼。秦琼已知道这女将有旁门左道,便将一杆提卢枪使开,精奇杀招迭出不穷,迫得东方玉梅在一时间腾不出手来去取那白玉飞刀。
东方玉梅已经连胜二将,身体有些倦乏,渐渐地当不得秦琼这员生力军。勉力斗了五十余合之后,她忽地一拨马头转身便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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