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路盛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俞空
公孙未知头疼的很,把头抵在桌面上,内心痛苦万分,“你怎么能这么迟钝?我就这么闲的每天来找那只狐狸玩吗?”
“为什么?”沈兮黝黑的双瞳望着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表情呆傻的可爱。
“枉你平日那么聪明,这也想不透。”公孙未知曲起手指扣了扣桌面,咚咚闷响仿佛击打在沈兮心头。
他说的咬牙切齿,“还不就是因为你那回和太子去骑了马,你倒是爽快了,我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那马场是我公孙家的,那日晚间他气急败坏的找我过去说要砸了我的马场。哎哟喂,我的姑奶奶,你两就快和好吧,我就指着这些祖产过过小日子,你们要再闹下去,我这日子是没法过了。”
沈兮被他逗的一乐,心中郁气散去不少。公孙未知虽然性子顽劣跳脱,却是极有经商头脑,家中祖业也没在他手上没落了。
猛地听见他这话,她心中虽然有所动摇,却仍是没能撼动她的决心。
公孙未知怕她不信,心中焦躁,“我说,你要是再闹下去,阿昱就要叫旁人抢走了。”
她斜靠在椅子上,心中的波澜重新平复了下去,“他要娶姜月离了?”
公孙未知一愣,“你知道了?”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懊恼地捶胸顿足。
当这件事真的发生时,沈兮却觉得原来一点也不如想象中的难以接受,她甚至觉得这样很好。姜月离喜欢他,会一心一意地待他好,以她的身份教养也足以匹配他。
这样很好。
只是,“陛下怕是不会同意,左相和皇后娘娘也不会应允。”
公孙未知见她有开窍的趋势,心中一喜,立刻旁敲侧击道:“要不是他们不答应,此刻阿昱早就做新郎官了,所以……”你得抓紧啊!
“所以,你这个好兄弟,自然要好好帮他。”
“什么?”公孙未知傻眼了,这怎的和他想的不一样?
沈兮苦思冥想了一番替他出主意道:“如今这个时机,陛下是绝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唯一的办法便是等。等个一二三年的,姜相见女儿铁了心,自然会有所松动。”况且,再过个两三年,齐昱也该今非昔比了。
公孙未知糊涂了,这丫头是当真在给他出主意?
阿箩玩腻了暖炉,重新钻回沈兮怀里,乖巧地在她怀中撒娇,尖尖的狐狸耳朵一抖一抖,机灵可爱。
沈兮有一下没一下的给它顺着毛,“若等不得就先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姜相也不得不同意。况且,这么做还能在陛下面前博一个贪图美色,更能叫陛下看不上他,减少提防。”
沈兮越说越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只是眼前为何晕着水光?
公孙未知一个头两个大,他从沈兮那里失败而归,刚回到府里就见云戟在院子里守着,他的小心脏不争气的抖动了两下。
公孙府的书房中,齐昱修长的手指把玩着翡翠雕琢而成的茶盏,里头盛着碧色通透的茶水。
水汽蒸腾着他的眉眼,看不清神色,“她真的那么说?”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浅淡,好似带着冬季的寒冷,叫公孙未知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他缩了缩脖子,小心地应了声。
齐昱这几日脾气特别不好,虽然不表现出来,但是那眼神就跟藏着刀子似的,落在谁身上都觉得冷飕飕的。
他不怒反笑,“这么希望我成婚,偏不如你意。”
公孙未知缩了缩脖子,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齐昱将茶盏扣在桌上,碧色茶水在杯中打转,未再多言,披着大氅便入了外头的寒风之中。
公孙未知松了口气,无力地趴在桌面上,那只茶盏正对着他,杯底晕着一圈水渍,他好奇地拿来一看,却瞬间碎裂成无数细小碎片。
公孙未知身上一寒,还好他这几日老实听话,那家伙的脾气真是越发不好了。
第二日沈兮收到了姜月离的帖子,说是请她去灵岩寺敬香。她将帖子合起,采薇在她后头嘀咕着,“大过年的去敬香,也不知打什么主意。”
沈兮豁达的很,“兵来将挡,且去看看她要作甚。”
因是敬香,沈兮穿的极为素净,全身无一丝亮色,唯有大氅下若隐若现的红色狐狸毛。
今日阿箩也不知怎的,闹着要跟着她,沈兮这才无奈地将它带上。
沈兮窝在马车上,外头寒风凛凛,车内燃着青檀木,暖和安逸。
马车行到半路却突然停了下来,钻上来了一人,却是卫青遥。
她今日着了件月白底的夹袄,边上围着一圈雪白的绒毛,令她不由想起前几日公孙未知的穿着来。
卫青遥带着外头的寒气进了马车,伸手在暖炉上暖着,吩咐外头的小厮赶路。
“外头开始下雪了,还是得早些到灵岩寺才好。”
“她也请你了?”沈兮抱着阿箩窝在座位上,整个人懒散安逸。
卫青遥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道:“那到没有,只是听说她约了你这才过来的。你别看她那人平常端庄娴雅,其实一肚子坏水。”
沈兮失笑,“你怎的知道人家一肚子坏水了?可别乱说。”
卫青遥见她不信,急了,挪着身子坐在了她边上,“我小时候与她打过几次照面,她打小就是这样一幅模样,可骗了不少人。”
“那是人家性子天生温婉。”
卫青遥噘着嘴,“她要真温婉怎的跑陛下跟前说要嫁给昭王殿下,这算哪门子温婉。”
沈兮懒洋洋阖着的眼微微睁开,眼里眸色复杂,“她……去请婚了?”
卫青遥自知失言,讷讷地撇开话题不想再谈,却是拗不过她眼里的执着,只好回道:“也不算是请婚,只是前日的宫宴上,她向陛下表明了心迹。”
前日除夕,徽元帝宴请百官。沈清浊本想带她同去,只是被她推脱了。
她倚靠在软垫上,眸色渐渐沉了下去,面上却露出笑颜,“殿下若能娶她,也很好。”
卫青遥奇怪的“咦”了一声,“你不是喜欢……”却在见到她神色的瞬间噤了声。
她明明在笑,却让人觉得格外心疼。
灵岩寺是千古名刹,常年香客络绎不绝,因刚过完年,这两天的香客较往日还要多些,京中大户人家的小姐,大都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过来敬香。
雪越下越大,路上留下清晰的车辙印,沈兮到的时候,大血已经将上山的路都覆盖上了。
卫青遥裹紧了大氅,雪花在她发丝融化,“你怎的也不带个丫头,如今还得自己打伞。”
沈兮从马车中拿出两把油纸伞,递了一把给卫青遥,“得趁雪还没有下厚之前赶紧上山。”
卫青遥撇了撇嘴,用大氅抱着手指捏着油纸伞,跟在沈兮后头往灵岩寺而去。
重生之一路盛宠分节阅读59
☆、第55章 灵岩敬香
路上有接引香客的小沙弥,沈兮和卫青遥跟着走了约莫有盏茶的功夫才到了半山腰处的灵岩寺。
雪纷纷扬扬的下,两人的裙摆都沾染了些许泥水,沈兮理了理裙摆,收下伞,同卫青遥一道跟在小和尚后头,经过曲折回廊,入了后院。
今日敬香的香客不多,路上只有稀稀拉拉的散客,小和尚带着两人到了一间厢房歇着,“姜施主还未到,请两位施主在这小坐片刻。”
沈兮向他回敬施礼,“麻烦小师傅了。”
待小和尚退出厢房后,卫青遥早已忍耐多时,此刻气愤地踢了一脚地上的火盆,盆中火星四溅,“那个姓姜的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一本正经请你来,却迟迟不现身。”
“咱们就安心地等着,得且看看她要做什么。”沈兮脱了大氅,拉着她到座位上坐下。
卫青遥不甘不愿地坐下,粉嫩小脸被冻得通红,“你倒是心宽,人家都欺负到你头上了,居然还笑得出来。”
沈兮尚未来得及回她,方才的小和尚又敲门进来了,这时手中多了一个托盘,盘上摆着一盏清茶和一些小点心。
“天气寒,两位施主先吃些茶点垫着吧。”
小和尚将托盘放在几上,低垂着头出去了,一路都未抬眼看两人。
沈兮觉得这小和尚怪懂规矩的,比京中寻常大户人家的小厮还要懂得伺候人,不由多看了两眼,眼角余光瞥见他右耳后有一颗鲜红的痣。
卫青遥挑剔地拨了拨小和尚拿进来的点心,雪白的糕皮做成精致的梅花造型。她捻了一块扔进嘴里,淡淡梅花香在嘴里弥漫开。
“还挺好吃。”
沈兮一个没看住就见她食指大动,立刻拍掉了她蠢蠢欲动的手,卫青遥委屈的望着她,揉了揉被她拍红的肌肤,眼睛瞅着碟子里的糕点舔了舔唇,“等着也无趣,咱也不要辜负了小师傅的心意嘛。”
沈兮头疼地移开了碟子,“你也不管这东西干不干净就乱吃,若是……”她见卫青遥一脸无辜,也懒得再说她。
沈兮将阿箩抱上了桌,捻了块糕点递到了阿箩嘴边,“想吃吗?”
卫青遥不干了,“你不给我吃就算了,居然给你家狐狸吃。”
沈兮未理她,继续把糕点递给阿箩。
阿箩怂了怂小鼻尖,嫌弃地别开了脑袋,抱着她的手嗷呜嗷呜叫了两声。
沈兮不由蹙起了眉,自从知道阿箩的血能解百毒之后,她就经常留心小家伙爱吃的东西,渐渐发现,只要东西稍微有些不干净,小家伙就敏感的很,连舔一口都觉得嫌弃。
她急忙探向卫青遥的脉搏,脉象平缓之下却渐渐有虚浮的趋势,“你可觉得有何不适?”
卫青遥刚想打趣她瞎紧张,头脑却猛地一阵眩晕,她反手紧紧握住沈兮的手才不至于滑倒下去,脸色瞬间白了几分,咬着唇道:“我……”
沈兮急忙将她扶起来,“你忍着点,咱们现在就下山。”
卫青遥死死握住她的手,眼前已经开始模糊,“对不起,我没能帮到你,还……”
“乱说什么,是我没照顾好你。”
沈兮急匆匆就要带她下山,姜月离既然敢在灵岩寺动手那就说明早已布置好一切,就等着她跳进这个圈套,怪只怪她太掉以轻心。
好在这大约是蒙汗药,到无性命之忧。
甫一推开门,却与外头的人撞了个正着。
来人一袭黑衣,面容冷硬,沈兮愣了愣,“你怎的在这。”
卫青遥身上的力气渐渐散去,整个人斜斜地倚靠在沈兮身上,眼神迷茫之间,只见有一伟岸身影,那么熟悉,令她心安。
云戟微微颔首,眼神担忧地撇过面色煞白的卫青遥,“听说姜小姐请你来敬香,殿下不放心便命我跟着过来。”
也不知他不放心的究竟是她还是姜月离,她哂然一笑,“你来的正好,带青遥下山寻个大夫瞧瞧,该是中了蒙汗药。”
云戟接过她怀中的卫青遥,却迟迟不动身,“那你……”
“青遥要紧,我留下来瞧瞧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云戟自知自己不该留下沈兮一人,但怀中的人又叫他放心不下,只得先行离开。
“待我安置好卫小姐再回来,这段时间你小心些。”
沈兮重新合上了厢房门,心思复杂难明。齐昱仍想着她,她该是高兴的,只是不知为何,她心中空落落的,或许是因为姜月离的强势姿态。
这一系列的事接踵而来,快的叫她理不清心中思绪。
她方收敛起心神,就听见外头传来脚步声,她立刻回到座位上装作已经中了迷药的模样。她倒要瞧瞧,姜月离究竟要做什么。
厢房门被推开,仍是方才领路的小和尚,他与来人低语了几句便出了门。
来人往屋内而来,他每走近一步,沈兮的手就不自觉地握紧一分。
那人在她面前停下,身上带着屋外的寒气,却难以掩盖他身上的龙涎香气味。
广袖之下的手紧紧握住,指甲嵌进掌心,这份气息熟悉的令她心惊,竟然是齐睿。
齐睿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摊开了她的掌心,见到里头的痕迹时不由笑出了声,“本宫有这么可怕?”
见他已经发现,沈兮也就没有再装下去,她睁开眼抽回了自己的手,讽刺道:“堂堂太子竟使这样下三滥的手段。”
齐睿也不恼,在她对面坐下,深蓝色的袖口绣着精致龙纹,“这可是冤枉,今日是三弟约本宫来敬香,故而才来的此地。”
沈兮心中一颤,面上却不显露什么,极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淡,“昭王殿下?”
“三弟常年不在京内,本想着与他叙一叙也好,没成想遇见了你。”他的眼神深不可测,如寒潭之中的宝玉,凛凛闪着光。
沈兮知道,他这模样八成是在算计人,当下心中奇迹般地安稳起来。
阿箩的小脑袋自她怀中探出来,搁在桌面上观察了齐睿一会。齐睿见它稀罕,正想逗弄它,却被它嫌弃地缩了回去。阿箩重新窝回了沈兮怀里,四只小爪子乱窜着表达着自己对他的不满。
齐睿笑中仍带着清冷,眼神微眯,“它似乎不喜欢本宫。”显然他也不喜欢阿箩,只是情绪掩藏的深。
沈兮安抚着它,捉住了它乱动的爪子,“阿箩不喜欢生人。”
“你这只小狐狸到让本宫想起一桩往事。记得有一年秋猎,秋南猎了一只赤狐,说是送给了一个姑娘。”
沈兮抚摸着阿箩的手放慢了动作,知道他在试探自己,抿唇微笑道,“臣女自幼长在别庄,到未见识过皇家秋猎的盛况。”
“这个简单,等明年秋猎,本宫带你一道去。”他笑容淡淡,与齐昱的温润假象不同,他整个人带了一份清冷,即使带着笑也有着难以逾越的距离。
两人渐渐沉默下来,齐睿瞧见一旁矮几上的棋盘,问道:“会下棋吗?这雪还要下些时候,呆坐着也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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