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嫡女:王爷太撩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文珠兰
“这倒没提,许是大伯父封口了,不许提,”姜明度笑嘻嘻的,“管他装的什么,反正婆子们就说王姨娘撞鬼了!”
姜明度怕姜明月得知凉国公对姜宝珠和她犹如天壤之别而伤心,说了许多俏皮话,又提议带她出去玩。
姜明月换了出门的衣裳,打发丫鬟去叫康载善一起出门,白檀这时来报:“宜春堂的白嬷嬷求见姑娘。”
“快请!”姜明月坐在雕兰芝的桌案旁,吩咐丫鬟上茶。
白嬷嬷是姜明月生母沈氏的陪房,也是沈氏的奶嬷嬷,性子比较懦弱,自沈氏死了之后,她也跟死了般,成日呆在宜春堂打扫清洁,性子还懦弱不懦弱不知道,倒是淡漠了很多。
姜明月一直很尊敬她,毕竟是奶过沈氏的。
白嬷嬷一贯淡漠的脸略显急躁,请完安,连茶水也来不及喝,便说道:“王姨娘发疯,国公爷日日焦虑,姑娘这些日子最好不要回府。”
姜明月颦眉,知白嬷嬷不会无缘无故说这番话,问道:“哦,王姨娘发疯,我为什么不能回府?凉国公府才是我的家。”
“姑娘,”白嬷嬷越发急了,“那日姑娘把夫人的画像挂在宜春堂,虽然只有奴婢看见,但是看见姑娘进出宜春堂的难保没有旁人。王姨娘本就魔怔了,一看见这画像像是患了失心疯似的磕头,脑门都磕破了,由此国公爷发怒,要找出挂画像的人。”
白嬷嬷急的哭了起来。
不仅宜春堂的画像,而且弄玉小筑的画像和牌位都是姜明月回府后亲手安排的。
王姨娘癫狂早在她意料之中,这点惊吓算什么?王姨娘可没尝过四肢被砍断,日日泡在酒坛里,人不人、鬼不鬼的滋味!那不是吓死人,那是吓死自己!
姜明月心中一动,又问道:“王姨娘为什么磕头?”
白嬷嬷一怔,支支吾吾不肯回答。
姜明月冷哼道:“她若没做亏心事,岂会平白无故地对我母亲的画像磕头!白嬷嬷,你还是如实说罢,我想知道她说了什么,我那好父亲又是怎么反应的!”
姜明月眸带寒意地盯着她,白嬷嬷肩膀一抖,只好实话实说。
姜明月心中寒凉,抚着胸口剧烈喘息,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第34章 敬献夜明珠
沈氏是怎么死的?
那些日子,凉国公故意羞辱沈氏,在沈氏的炕上与王姨娘缠绵,但凡沈氏看得见的地方都有他们交缠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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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沈氏着了夜风,发了场风寒,一病不起,凉国公日日搂着王姨娘在她面前上演郎情妾意的恩爱戏码,对沈氏则冷言冷语。王姨娘更是惺惺作态,日夜侍奉汤药,引起凉国公的心疼,越发厌恶、咒骂沈氏。
沈氏最是明白她在凉国公心中的地位,岂会真的就气死了,但凉国公就是理直气壮地说,那是沈氏气量狭小、善妒,扬言沈氏是气死的,让沈氏死都背上个妒妇的名声。
原来,王姨娘居然气沈氏不够,还在沈氏的汤药里下毒!
每每思及沈氏的死,姜明月对凉国公和王姨娘的恨意就多一层,此时更是恨死了王姨娘!
而且,姜明月没有一刻比这一刻更恨凉国公,沈氏未曾做过一件对不起凉国公的事,她错就错在父亲沈从云瞎了眼以为凉国公是个贤婿,把女儿许配给他,并帮助凉国公调运粮草,助凉国公与西凉的那一战旗开得胜,捏稳了那三十万兵马。
不止沈从云,连姜老太君都没想到,凉国公打了胜仗,翻脸不认人,接回王姨娘,把沈氏往死里整。
沈从云助女婿捏稳兵马,便辞官回乡了,听说女儿在京城病倒,来探望,却被凉国公一番“沈氏是妒妇”的言论气病了,带病回乡的途中就病逝了。
凉国公恐怕是世上最可笑的男人了,亲耳听见发妻被小妾毒死的话,却无动于衷,不仅不责怪,还去安慰小妾。
真真令人寒心!
“姑娘,莫再想这些了。夫人是个没福气的,俗话说,短命的爹娘,长命的儿女,姑娘将来必是福寿双全的。”白嬷嬷见姜明月泪流满面,忍不住劝道。
姜明月暗地里自嘲道,白嬷嬷这话倒没错儿,她可不是长命么?长命到活一世不够,还要活两世。
她举起袖子擦了泪,她这一世就是来找凉国公那一家四口报仇的,不恶心死那一家四口,她就白来这世上走一遭儿!
“好了,白嬷嬷,我知道了,你且回去罢。”
白嬷嬷怕姜明月回去后被凉国公打死了,喋喋不休地提醒道:“那姑娘可得记得老奴的话,暂时在颖国公府住着。”这才告退。
白嬷嬷走后,姜明月呆呆地坐在雕花桌旁,心思沉痛而不可自拔,白英见不对劲,急忙叫来姜明度。
姜明度一进门就笑道:“明月姐姐怎么学起了那呆雁?”
“你好大的胆子,连姐姐也取笑!”姜明月连忙敛起悲伤,笑嗔着去拧他耳朵。
“好姐姐饶了我罢!我再也不敢取笑姐姐了。”姜明度连忙讨饶,又道,“载善姐姐也来了,明月姐姐,咱们快出发罢,再不出发,载善姐姐可要发飙了。”
姜明月噗嗤笑道:“你在背后说她坏话,当心她听见不饶你。”
“哈,姜二少爷,你竟说我坏话,这次可是有明月姐姐给我作证,快走,咱们到老祖宗那儿分说!”姜明月话音刚落,就传来康载善故作气愤的声音。
姜明度作出惧怕的模样儿,连忙作揖道:“两位好姐姐快饶了小弟罢,小弟尊敬载善姐姐都来不及,哪儿敢说姐姐的坏话,必是姐姐听错了!”
康载善嗔了姜明度一顿才作罢,挽起姜明月的胳膊斜瞪着姜明度道:“哼,明月姐姐,我们去玩,才不要理会他!”
姜明度见姜明月被他们俩人插科打诨,脸上只见笑不见悲,这才松口气,闻言正要开口,只听姜明月笑道:“不过,今儿我们不能出门了,我想到了一个能让我回府的好法子。”
“什么法子?”姜明度和康载善不约而同地问道。
姜明月从荷包里取出那颗夜明珠,只掀开黑布的一个角。
姜明度惊讶地张大嘴巴,康载善捂嘴轻呼,姜明月取笑道:“瞧你们那傻样儿!给你们瞧瞧,也算是见过世面了。你们猜这是从哪儿来的?”
“定是仙女下凡给姐姐的。”姜明度把夜明珠拿到背光的地方细瞧,笑得嘴都歪了。
康载善也啧啧称奇。
姜明月噗嗤一笑,莞尔道:“是我落入落月湖后,在湖底发现的。我想,两百年前,那名宠妃扔的珠子不是千年南珠,而是夜明珠。”
姜明度玩笑道:“那还不是仙女给姐姐的?我倒是觉得,姐姐在湖底定是见到了神仙,这才能保住性命,还获赠了一颗珠子。”
“明度,”姜明月敛起玩笑,正色问道,“你认为这颗夜明珠该如何处置呢?”
姜明月眉头一蹙,盯着夜明珠道:“姐姐,普通夜明珠有鸽蛋那么大就已是价值连城,而这颗夜明珠竟有鸭蛋大。而且,历代夜明珠多为皇室拥有,一般发碧光,姐姐这颗珠子却发幽蓝色的光,当真罕有。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姐姐莫非是想……”
“正是你想的那样。”姜明月神秘地笑了。
白嬷嬷的到来勾起姜明月的仇恨,王姨娘杀她就算了,害沈氏,那就是触碰到了她的逆鳞,那对狗男女、黑夫妻不让她好过,她岂能让他们好过!
她就是要光明正大地气死他们!
姜明度说的没错儿,民间采到夜明珠都会上贡给皇室,以免“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招来杀身之祸,久而久之就成了约定俗成的“规矩”,但王家明明有夜明珠却不上贡,私藏在老家,他们本就不敢张扬,所以前世也只敢私底下给宁贵妃。
且,这“夜明珠”暗含了姜宝珠的名字,前世姜宝珠做嫡女改作“姜明珠”,那更是巧妙。
一个有皇权象征的夜明珠的女子,你说,该不该是太子妃呢?
姜明月想通之后,笑道:“载善妹妹,还有劳你帮我引见国公表叔。”
康载善疑惑地颦眉,姜明度推了她一把,她连忙答应。
小半个时辰后,颖国公康然宏匆匆驾车去皇宫,手里捧了一个精致的镶红宝石象牙匣子。
又半个时辰,圣旨传到康家,宣姜明月觐见。
姜明月跪在地上,三叩首,声音镇定:“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把威严的声音朗笑道:“康爱卿,也就是你那表侄女儿,姜爱卿的大姑娘?”
颖国公摸着胡子笑道:“正是,陛下,她外祖父是前户部尚书沈从云。”
“难怪有这气度,哈哈哈!好,好!”皇帝笑着让姜明月起身。
姜明月不敢抬头,只听皇帝不断夸她品貌,颖国公不断谦虚,她趁两人聊得欢快的空隙瞄了一眼皇帝的样貌,不禁一怔,倒是真是跟那卫世子孟长有五分相像。
难道孟长真的是皇帝的私生子?
“明月!明月!”
姜明月突然听见颖国公唤她,赶忙回神,原来是皇帝又在称赞她,不过这次是对她说的:“……这夜明珠有个别名叫做‘明月珠’,倒是合了姜大姑娘的名字。果真是人如其名。”
姜明月赶忙道:“陛下谬赞。”
她低头时,乍然想起来一件事,她方才惹了宁贵妃的厌,若是这颗“明月珠”勾起宁贵妃的遐思,那不是给自己找了个套儿钻?
真不该如此冲动啊,如今且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时,皇帝又笑吟吟地问道:“不过,姜大姑娘不是凉国公府的么?却为何是颖国公送了这珠子来?”
☆、第35章 荣光回府
皇帝的问话漫不经心中带着两分质疑,姜明月心中一动,有了主意,瞬间放下心来,脑中正在飞速想答案,颖国公已代她答了:“回陛下,微臣姑母姜老太君与府中二姑娘先后染病,凉国公府只有姜二夫人一人照顾,姑母怕过了病气给大孙女,故让微臣府上代为照顾一段日子。偏这丫头是个心眼实的,当日便将夜明珠交予微臣,微臣便挑了今儿这个黄道吉日来敬献夜明珠给陛下。”
一番话入情入理,既说明为什么是颖国公代交夜明珠,又说明为什么要晚了几天才交夜明珠。
姜明月暗道,不愧是在官场上混的,滴水不漏,让皇帝都挑不出错儿来。
皇帝满意地捋了把胡子,下旨赏赐姜明月一千金,并赐“家承钟鼎,心标婉淑,忠勇贞义”十二个字,不仅如此,皇帝还命御林军将姜明月用八抬大轿一路招摇,风风光光抬回凉国公府。
这倒是意外之喜了。
凉国公府上下除姜宝珠和王姨娘外,包括带病的姜老太君都跪伏在地接旨,当凉国公听到姜明月是因敬献夜明珠而受到皇帝赏赐时,如遭雷击,险些没背过气去!
宣旨的老太监巫飚笑眯眯地说道:“老奴向国公爷道喜,有如此佳女,是国公爷之福啊!”
“过奖,过奖!”凉国公眸带凉意地瞥了眼淡定自如的姜明月,咬牙切齿地说道。
姜明月暗自嘲笑凉国公没有眼色,连皇帝身边的第一大太监也敢得罪,就是为了给她个难堪。既然他不卖这个好,索性便宜了她,便朝白芨使个眼色。
白芨连忙回身捧了一匣子金子出来,笑道:“巫公公,这是我们姑娘的小小敬意,孝敬您的,请您笑纳。”
巫飚描得细长的眼尾一挑,命身后跟着的小太监接了,一双比女子还保养得宜的手捋了捋拂尘,谄媚说道:“姜大姑娘能得陛下的夸赞,将来必成大器!老奴便告辞了,待会儿还要去颖国公府宣旨。”
凉国公心中又添一层气,送走巫飚,吹胡子瞪眼道:“姜明月,你还不跪下!”
“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便是跪,也不该在这里跪,而是跪我姜氏的老祖宗,向我姜氏老祖宗们报喜。对罢,老太君?”姜明月挽着姜老太君的胳膊,睨着凉国公笑道。
“对,我们明月说的都是对的。”姜老太君笑得嘴巴都合不拢。
姜明月得意地朝脸色青黑的凉国公一笑,便扭过脸懒得与他打口水仗,正要跟姜老太君说笑,这一瞧,便看出姜老太君有些虚弱,连忙关切地问道:“老太君,您怎么了?”
“染了场风寒罢了。”姜老太君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儿这圣旨一下,她的病气一下子去了三四成。
姜明月惊道:“原来老太君真的病了!”
她还以为颖国公在皇帝面前说的话是敷衍皇帝的。
她忙扶着姜老太君往寿安堂去:“老太君,虽说今儿日头好,但也有凉风,您还是在屋子里多躺躺,莫风吹了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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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
祖孙俩说着互相关心的话,把凉国公晾在一边。
凉国公心中窝火,但也怕将姜老太君当真气出个好歹来。
直到傍晚,姜明月从寿安堂出来去宜春堂祭拜沈氏,凉国公把她堵个正着,喝问道:“姜明月,你给我跪下!”
凉国公背着夕阳,高大魁梧的身体仿佛镀了层金光,若是普通人家的女儿,恐怕对这样优秀的父亲要立马升出一股崇敬之情了,但姜明月只觉得凉国公这般龌龊的人连站在阳光下都不配!更不配为人之父!
姜明月一动不动,也不畏惧凉国公的威势,讽笑道:“见过国公爷。陛下御赐我‘忠勇贞义’,不知父亲为何让女儿跪下?”
“你莫以为有陛下赐你的几个字,你就能拿着鸡毛当令箭了!我告诉你,只要你是我姜如海的女儿一天,你就一天得遵父命!我让你跪,你就得跪,还不跪下!”凉国公恶狠狠地说道。
“国公爷,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但是在国公爷捉拿我去浸猪笼那刻开始,我与国公爷之间的父女缘分便尽了。我依旧在人前尊称您一声‘父亲’,不过是看老太君的面子罢了。若没有正当理由,便是当着老太君的面,您让我跪下,我也是不敢跪的。我,姜明月,只跪‘天、地、君、亲、师’。”
言外之意便是,凉国公已不再是她的父“亲”。
姜明月清冷地站在原地,身姿挺直,虽是女儿之身,却有种不可撼动的气势,明明站在橘黄色的暖阳里,但她这周身的冷气,却莫名让人觉得那暖阳发出的光也是冷的。
凉国公这才注意到姜明月改称他为“国公爷”,而非“父亲”,他气得脸红脖子粗:“反了天了!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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