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嫡女:王爷太撩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文珠兰
看看表哥有没有什么好办法,毕竟宁贵妃也是表哥的敌人。
姜明宣想要大笑,但嗓子不舒服,像是拉破风箱一样,吱吱嘎嘎,仿若乌鸦的叫声,丑陋难听。
王淑媛眉宇间不经意闪过恶心,连她自己都没发现。
姜明宣咳嗽了半天,才缓和过来,说道:“媛媛,我终于看到希望了,宁贵妃自己作死,老天爷开眼了!这种蠢人,我就知道不用动手,她就会自己玩完。”
他念念叨叨说了半天,大概是因为病中,没有人跟他说话,一句话要用好几句话来表达,一股脑把憋在心里的闷气都发出来。
王淑媛听得不耐烦,见没有实质内容,便在他咳嗽的时候打断他的话,道:“那表哥,我们什么都不用做么?”
“当然不,宁玉贵那里得加把火。”姜明宣微微勾起唇角,露出阴险的笑容。
王淑媛赶忙询问,等听完后,不禁赞叹自家祖父的手眼通天。
两人商量完,王淑媛又像每天一样关心他的身子骨,两人腻腻歪歪地崇敬一下未来,王淑媛才忍着厌烦离开。
她转身的那一瞬间的神色,恰好落在迎面进来的姜宝珠眼里。
姜宝珠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笑道:“表妹,怎么不多陪陪我哥?外面天冷呢,多坐会儿罢,哥哥一整天就盼着你来,好跟他多说说话。”
王淑媛有些着恼,暗怪姜宝珠多管闲事,面上却掩了袖子,哽咽道:“我想陪表哥的,但是表哥怕过了病气给我,不许我进去,上次我趁他睡熟坐在炕边,他醒来差点没打死我……”
姜明宣立刻心疼道:“媛媛别哭,不要听你表姐胡说八道,肺痨可不是闹着玩的,染上了治不好。你快回房去罢,我累了,不想说话了。”
“表哥”王淑媛哀哀地唤了声。
姜明宣沉下脸,严厉道:“回去!”
王淑媛哭着跑了。
姜宝珠拉都拉不住,气结,端了药碗进去,咚一声放在桌子上,生气地道:“哥哥,你怕过了病气给她,难道就不怕过了病气给我?她已经是你的人了,伺候你是应该的。”
她最痛恨哥哥心疼王淑媛,却把自己这个亲妹妹当做丫鬟使唤。
凭什么王淑媛就该被人捧在手心里呵护,自己就像根稻草一样,随手能丢?
姜宝珠心里发堵,想当年,她才是那个被父母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宝珠,被当做破抹布的人是姜明月,真真是风水轮流转。
“你再说,那十万两银子银票我就全部留给媛媛!”姜明宣哼了一声。
姜宝珠立刻没音儿了,端着笑脸,秉着呼吸,给姜明宣喂药。
姜明宣不耐烦一勺一勺吃,一大碗直接灌。
姜宝珠想到王淑媛手上的新镯子,便一脸狗腿的笑问道:“哥,表姐手上的绿翠镯真漂亮,是你送的么?我看到她只戴了一只,镯子都是成双成对的,是不是还有一只啊?给我瞧瞧?”
姜明宣皱起眉,有些恨这个妹妹拎不清,看到自己病得快死了,想的尽是自己的财产:“什么绿翠镯?我没送过她绿翠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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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还骗我呢,我都亲眼看见了。”
“亲眼看见什么了?看见我送她镯子么?”
“这倒没。”姜宝珠皱了皱鼻子,表情看起来有些刻薄,有些猥琐。
“那应该是她的私人财物,你别打她镯子的主意,我这些银子够你吃一辈子的。”姜明宣瞪她一眼,卷上被子,侧身朝里,“好了,我睡了,你先出去罢,别跟我待久了,过了病气。”
最后一句话成功堵住姜宝珠的嘴巴。
她出了门,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对劲,王淑媛来的时候行李她都偷偷看过,压根没有这只镯子,既然不是姜明宣送给她的,她自己没有很多银子,那这镯子的来历肯定有问题啊!
思及此,姜宝珠一下子顿在原地,神色愤愤,这个小贱人,哥哥生病了,居然背着哥哥偷人!
姜宝珠回去后便命人跟踪王淑媛,于是发现王淑媛每天都会去东宫,而且身上有太子钦赐的玉牌,出入东宫十分自由。
王淑媛是太子与哥哥之间的联络人的事,她是知道的,也知道王淑媛女扮男装的事,可就算女扮男装,她也不是男人啊,晚晚留在东宫,说没有猫腻,她可不信。
姜宝珠一想到只要自己抓住王淑媛的把柄,就能拿到哥哥全部的遗产,开心的不行,于是一心扑在这事上,不过要过年了,霍元琪见她天天不着家,揍她一顿,她只能老老实实地办年货,暂且把这事给放下了。
又是一年的年关。
除夕夜,卫亲王府所有人都到宫里去吃年夜饭,禁足小半年的孟长城也放了出来撒欢。
相比他刚进去的时候,瘦弱了很多,他先去看了宁王妃,接着沉默地跟在卫亲王身后,整个人郁郁寡欢。
☆、第451章 鸿孕 霉运
姜明月看他的形容,觉得他非常可怜。
每个小孩子小时候都是天真可爱的,可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的增长,性子就会呈现千百种差别。
她低头看了看怀里的真真,以及孟长怀里的小石头,顿觉压力山大,以后可得好好教养他们,决不能让他们长成歪脖树。
她没发现,她低头的那一刹那,孟长城抬起头,冲着小石头露出个阴狠的浅笑。
孟长何等敏锐,立刻察觉到危险的目光,锐利的视线朝他看去,尽管孟长城很快低头,他还是捕捉到他那抹阴狠的笑。
他的脸越发冰冷,真是死性不改!关了这么久,除了让他的身体吃些苦头,本质上什么都没改变。
现在在他眼里,孟长城那天真蠢傻又草菅人命的性子,让他看起来像个双面怪物(俗称,精分)。
在宫门口的时候,卫亲王府的马车与晋王府的马车碰到,两车人热情地打招呼,一起乘软轿进宫。
康载善顶着强大的冷气压和怨念,抢着跟姜明月挤进一个软轿,孟长孤零零抱着两个孩子坐上了另外一顶软轿,他倒是不想坐轿子,但却怕寒风吹到了孩子,只能委屈地把长胳膊长腿塞进逼仄的轿子里。
康载善满眼母性的光辉,神神秘秘地说:“明月姐姐,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猜是什么?”
姜明月本来很期待,突然听到最后一句,有些哭笑不得,看了看她,便惊喜地问:“你怀孕了?”
“唉,”康载善泄气,“居然这都被你猜到了,你是神算子投胎的不成?”
姜明月抿唇一笑:“贫嘴!连我都打趣起来了。是你自己告诉我的,你时不时地扶腰,我怀过孕的,有经验,这是在护着肚子呢,当然就猜出来了。”
接着又满目喜悦地道:“恭喜你和逍遥侯了,回头我把贺礼补上。”
康载善羞涩地说道:“难怪你能猜到。”
康载善今年才及笄,也就是说,今年才与逍遥侯孟长逍圆房,她这怀的也够快的,而前世康载善嫁人嫁的晚,怀孕则是几年之后的事了。
姜明月微怔,似乎她很久没去想前世了,这段日子虽然惊险,却以幸福居多,她都快忘记前世那些心酸的经历了。
甩去这些念头,她问道:“你怀上几个月了?”
“才两个月,王妃紧张的不得了,不许我四处炫耀呢,我就偷偷告诉你了。”康载善说到这里,刻意放低了声音。
两个人交头接耳,仿佛回到闺中亲密无间的日子。
姜明月噗嗤一笑,继而道:“那可把晋王妃乐坏了,一下子两个儿媳妇都怀孕了。”
“谁说不是呢,大嫂才怀上时,王妃兴奋得念了一夜佛经,谁劝都不去睡觉。太医诊断出我肚子里这个货,她越发睡不着,又是念佛,又是烧香,只说咱们今年走了运道了。
打算开年后,请求陛下留我们在京城里养胎。哪,王妃让我代为感谢你,她说,是你那俩龙凤胎带了好运来。”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姜明月暗乐,又不是她让晋王妃的儿媳妇们怀孕的,要感激就感激她自己的儿子们罢。
不过这话说出来就太粗俗了,要打嘴的。
“秋猎那会儿,我和大嫂都抱了小石头和真真,回来就怀上了,可不是他们带来的鸿孕么?”康载善一副就是如此的模样。
姜明月无语,那时候,林氏已经怀上了孩子好么?只是没让太医诊脉罢了。
轿子晃晃悠悠的,京城里此起彼伏地响起鞭炮声,连绵不绝。
很快就到了大殿,皇帝只叫了卫亲王府、晋王府以及和惠长公主三家人来赴宴,所以宴席不是很讲究,皇帝和宁贵妃坐在高位上,接受大家参拜。
接着女眷们到袁皇后的宫里,因怕他们身上的寒气冷到了袁皇后,大家都只在站在门口的屏风后拜年磕头。
姜明月微微叹气,孟长说袁皇后活不过这个冬天,她还以为有方丈大师在,可以缓一缓呢,可看如今这情形,连人都不见了,说明袁皇后的确是不行了。
大家心情有些沉重地回了开宴大殿,宁贵妃走在最前面,脚步不见轻快,背影有些萧索。
皇帝照旧例说了些吉利话,宴席便开始了,为表示亲近,皇帝弃了独立的桌子,弄了两张八仙桌,男客和女客各一桌。
宫女们依次上菜。
“啊!”突然一个宫女惊叫一声。
接着姜明月就感觉到自己胳膊上一烫,疼得她立刻起身跳开,并迅速把散发热气的那半边袖子提起,以免热气盖在烫伤处,引起二次烫伤。
“世子妃!”白英惊叫。
“怎么回事?”皇帝皱眉,隔着屏风问道。
一圈女眷都站起身,看向姜明月和那个宫女。
宫女吓得脸色煞白,哭着跪在地上,支支吾吾不敢回答。
白英使个眼色,立刻便有极为有眼力劲的宫女在姜明月周围围起屏风,遮挡所有人的视线,然后她拧干了冷帕子,撩起姜明月的袖子,把冷帕子系在烫伤处。
灼烧的疼痛遇到冰冷,瞬间就减轻了很多。
姜明月根本就没注意到是怎么回事,以眼神询问白英,因为白英当时站在她后面,很有可能看见了。
白英在她手心里写了三个字:太子妃。
姜明月深吸一口气,心里腾地冒出怒火,按照辈分排位,太子妃的确坐在她下手,菜从那个地方端过来,她伸腿绊一跤宫女,是很方便的事。
已经成亲了,还念着别的男人,她真不知道飞燕公主是真蠢还是装蠢,故意让太子记恨孟长了。
屏风外面,那宫女不敢说是飞燕公主绊她,被皇帝命人关进牢房里去了。
白英不服气,转身就要去禀明情况,姜明月拉住了她,附耳轻声道:“别去了,那宫女都不敢作证,你去说,陛下不会信的。”
便是信了又如何?皇帝知道飞燕公主怀着太子的孩子,肯定不会责罚她的,顶多说几句不疼不痒的重话罢了。
☆、第452章 瓜田李下
飞燕公主脸皮厚,一点愧疚感都不会有,她反而要落个刻薄、睚眦必报的名声。
撞上这种事,姜明月也只能叹一声撞了霉头。
那宫女也是受了无妄之灾,可是她自己都不为自己申辩,姜明更无话可说。
皇帝刚发落完那宫女,孟长的声音便从屏风后传出来:“白英,送你们世子妃去换身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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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世子爷。”白英应诺,赶忙又为姜明月换了帕子,扶着她出去。
晋王妃和她俩儿媳担忧地看着她,晋王妃心疼地问:“孩子,疼不疼?”
姜明月心里一软,摇摇头:“白英处理的及时,没事的。”
她看向飞燕公主,飞燕公主眼神闪烁,面上有些讪讪的:“世子妃,本宫带了备用衣裳,换本宫的衣裳罢。”
“不用了,我也带了的。”姜明月心里好受了些,至少飞燕公主做了坏事还会心虚,不像有些人,明明是在害人,却那么理直气壮。
和惠长公主瞪了飞燕公主一眼,温和又隐含愧疚地道:“世子妃,我那里有上好的烫伤膏,效果还不错,一会儿使人给你送来。”
“劳烦姑母了。”姜明月淡笑着说道,听见孟长不悦地咳嗽一声,便知道他在催她赶紧去换衣裳,心底有些无奈,赶忙出去了。
和惠长公主看着飞燕公主,蓦地叹口气,飞燕公主本来是可以快乐无忧地长大的,奈何不受休顿单于的宠爱,因为血统的关系被其他兄弟姐妹排挤,久而久之的,性子便有些刻薄爱记仇。
若不是念着是除夕夜,怕新年触个霉头,她一定会狠狠责骂教训一顿女儿,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是缺心眼呢?当大家心里没有数呢。
飞燕公主感受到同桌女眷们的指责的目光,心里有些不舒服,她们又没看见自己的动作,凭什么就认定是她做的?
这么一想,她赌气地低下头,想着早知道这样,她就等宫女上热汤的时候绊一跤,烫死姜明月!
“长,给你皇伯父和晋王伯父倒酒。”男人这边准备开宴了,卫亲王看了孟长一眼。
孟长本不想动的,但与大家想法相同,不愿扫了兴致,便依言起来斟酒。
轮到太子的时候,太子道:“孤近日风寒,不可饮酒。”
说完,咳嗽几声。
孟长皱了皱眉,也没理会,给自己斟了一杯,便坐下了。
接着,太子大力咳嗽,掩着帕子声音闷响闷响的,引来一桌人的注目,皇帝本想斥责,见他咳得眼里含了水光,面颊红红的,看起来有些像眸中可怜的小动物,斥责的话便说不出口了。
太子自知失态,忙道:“父皇,儿臣失态,先下去梳洗,吃些药再来向各位长辈赔罪。”
皇帝淡淡点头:“去罢。”
他这么咳嗽,一桌人都吃不下饭了,还不如下桌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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