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嫡女:王爷太撩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文珠兰
姜明月心中一暖,拍拍韩氏的手:“婶娘莫急,我没事。”她眨了眨眼。
韩氏放心,就懒得去管姜宝珠如何了,随便宫人和世家夫人们进出帐篷“探望”姜宝珠,又一个个幸灾乐祸地告辞。
姜明月抿唇,怕是从今儿起,除非是攀权附贵之辈,否则高门贵族的夫人们向姜宝珠提亲前,必会着重考量姜宝珠额角的疤。
“无盐女”前世跟了姜明月一辈子,这辈子风水轮流转,该转到姜宝珠身上了。
太医很快来诊治:“……令嫒的鼻梁骨摔断了,要细细调养,近段日子不宜用鼻子呼吸。额角的伤口流了这么多血,且被碎石子刺得皮肤坑坑洼洼,怕是要留疤,夫人心里要做好准备。”
“什么?留疤?那不是破相么?”王姨娘泪盈盈的眼望向太医,不敢置信,急急问道,“那太医,有没有祛疤的药,即便是千金,我们家也出得起!”
太医不慌不忙道:“有倒是有,那软玉圣颜膏就可祛疤,夫人得记住,软玉圣颜膏须得用千年南珠磨成的珍珠粉入药,方能见效。”
王姨娘欣喜,只要姜宝珠有救就行了,感恩戴德地道谢,喜极而泣。
姜明月轻撇嘴,王姨娘恐怕要失望了,世上唯一的一颗千年南珠被前朝的一位宠妃使小性子扔了,早不知流落到了哪里。
所以,姜宝珠这容貌毁着就毁着呗!
☆、第14章 孤傲卫世子
好好的踏青聚会,被姜宝珠这一摔弄得没了兴致,袁皇后认为这是不好的兆头,故而在姜宝珠苏醒后就命聚会解散。
带着女儿来选太子妃的世家夫人们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纷纷埋怨姜宝珠是个灾星。
“真是晦气!旁人都好端端的,偏偏她摔了,命里带灾罢。”
“是啊,这样的女孩子娶回家怕是要把霉运也带给夫家的。”
所谓众口铄金,三人成虎。从此,姜宝珠脑门上贴了个“扫把星”的标签。
“嘻嘻,娘亲,这姜二姑娘是不是特别胖啊,怎么就能从那般结实的秋千上摔了呢?”
“是不是胖我没看真切,倒是她摔破了相我看错不了。唉,伤在额头紧要地方,以后如何盘发髻,怕是要用头发遮一遮额头了。”
“那不是很难看?”
“莫胡说,难看的人有个词形容,叫做貌若无盐,这词形容姜二姑娘不合适。”
这夫人嘴上说不合适,却到处用“不合适”跟人学舌。
大家不敢议论宁贵妃准备的秋千有问题,便将矛头对准姜宝珠,不到十日,整个京城的老百姓茶余饭后,都在谈论才华横溢、容颜倾城的姜宝珠成为“无盐女”和“扫把星”,以及如何如何肥胖若猪。
后事休提,再说姜明月和韩氏带王姨娘、姜宝珠回府,王姨娘恨姜宝珠破相且出了惊天大丑,而姜明月却安然无恙,还能收获一个“关爱庶妹”的好名声,不由恨得咬牙切齿,临出会场时,心中再生歹计。
姜明月跟帮忙抬运姜宝珠的宫人道谢时,瞥见等在外面的王姨娘跟下人汇合,王姨娘在那下人耳边说了句什么话,下人匆忙而去。
姜明月眼眸一眯,冷笑不止,到这步田地王姨娘竟还有多余的心谋害她,可谓贼心不死。
她淡垂眸,正要跟上韩氏,突然马蹄声起,尘土飞扬,她下意识地退后一步,身后有疾风而来。
只听小太监以尖细的嗓音喊道:“世子爷,世子爷!哎哟,您慢些,奴才追不上您了!”又冲侍卫们道:“你们快跟上,丢了世子爷,仔细皇后娘娘要你们的脑袋!”
姜明月想起什么,猛地转身。
高头大马上坐着一位身着四蟒紫袍的男子,舒袍广袖,身姿挺拔,眸若辰星,面若冠玉,紧抿的唇角带着一丝不耐烦和傲慢,孤傲的身影遗世而独立。
似乎感受到姜明月的视线,孟长回头,星眸中闪过厌恶,随即扭回头,目视前方。
怕孟长认出她,姜明月在孟长回头时赶忙背身,数道疾风从身旁掠过,她清晰听见领头男子的一声轻哼,带着一丝厌恶,一丝鄙夷。
姜明月莫名其妙,她应该没地方得罪孟长才对,虽然那次冒犯闯入他的浴室,但是孟长也给她吃了九花玲珑丸,算是两清了,不知他的厌恶和鄙夷从何而来。
念头闪过,她又觉得好笑,她跟孟长不会有交集的,且避之不及,想这些没用的做什么呢?他是厌恶也好,喜欢也罢,跟她没关系。
韩氏咳嗽着,扇着帕子把姜明月从尘灰里拽出来,也打断了姜明月的思绪,轻声抱怨道:“又是卫世子!这个混世魔王,皇后娘娘都拿他没办法。”
姜明月莞尔一笑。
孟长的生母与袁皇后是同胞姐妹,是卫亲王的原配嫡妻。当年皇帝和卫亲王出游邂逅袁家这对姊妹花,惊为天人,分别娶回家做妻,传为美谈。小袁氏人唤卫王妃,儿子孟长才周岁,就封为卫亲王世子,人唤卫世子。
然,转眼经年,当初大小袁氏的风光被大小宁氏所取代。
先是皇帝盛宠“秋千美人”宁贵妃,为她罢黜三千粉黛,独留袁皇后守空房;后是卫王妃去世,宁贵妃的亲妹子小宁氏成为卫亲王继室。
为与小袁氏的“卫王妃”区分,这位小宁氏便唤作不伦不类的“宁王妃”。
孟长幼年失母,皇宫里又只有宁贵妃所出的孟长信一个孩子,袁皇后自然对孟长宠得紧,是当亲儿子养的,连皇帝都很宠信孟长,将他与太子孟长信一起教养。
孟长的父亲卫亲王是皇帝最信任的兄弟,留京建府,母亲是袁皇后的亲妹,加上亲伯父皇帝宠爱,他自是有傲慢嚣张的资本。
正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姜明月看见王姨娘在上马车,她心一狠,扬声道:“王姨娘请慢!”
“何事?大姑娘,妾要照顾你妹妹。”王姨娘镇定自若地转身说道。
姜明月夸张地缓口气,拍胸口说道:“看到王姨娘这般平静,我就安心了,想来王姨娘是对妹妹额角的疤很有把握治好喽。”
王姨娘一噎,这才明白自己装得太过了,只听姜明月又冷冷淡淡道:“妹妹那辆马车本就不宽敞,她如今又卧榻,还是来我的马车,与我和婶娘同行罢。”
王姨娘做贼心虚,下意识地反驳道:“不行,妾要照顾珠丫头!”
“哼,珠丫头也是你能叫的?你莫要忘了,你只不过是妹妹的姨娘,而非她嫡母!”姜明月声音冷下来,“莫给你脸不要脸,敬酒不吃吃罚酒!妹妹有丫鬟照顾,我请你上我的马车是怕妹妹那里拥挤,你以为我是为了你?”
姜宝珠见姜明月三言两语又引来路人围观,深觉丢脸,连忙道:“姨娘,你去姐姐马车上罢!姐姐是刀子嘴豆腐心,是怕你没地方坐才请你去她的马车。姨娘,去罢。”
王姨娘有口难辩,姜明月朝白英和白檀使个眼色,白英和白檀迅速上前一人挽王姨娘一条胳膊,笑嘻嘻道:“姨娘,就莫客气了,早点回府,二姑娘也能少受些罪。”
王姨娘被拽上姜明月的马车,车队启程。
姜明月上了马车,不理会王姨娘,拉着韩氏坐在窗子边上欣赏山野风景,两人有说有笑,将王姨娘视作无物。
王姨娘又难堪又焦心,她想换个门口的位置,但是姜明月和韩氏守一边窗子,白英和翠云守一边窗子,中间是桌案,她根本没地方挪动。
经过一处山坳时,姜明月下意识一手抓住窗棱,一手拉紧韩氏,白英也照她的暗中提示拉紧了翠云。
这时,异变陡生,马车轱辘拐进一处水坑里,震动了下,王姨娘所坐的后座部分竟然生生从车身上断裂!
王姨娘尖叫一声,前面的马车被拖出水坑,但是王姨娘却连着座位被摔进了泥巴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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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猪滚泥巴坑
王姨娘张大的嘴巴里灌了一嘴的泥巴,还有臭臭的马粪的味道,她连忙闭嘴,缓了一瞬,巨大的疼痛传遍全身上下,又听见马儿嘶鸣,她心叫不好,连滚带爬地往坑外爬。
后面跟随的马车是姜宝珠的马车,马车夫急忙拉住缰绳,马儿扬起马头险险地将前蹄越过王姨娘。
王姨娘吓破了胆子,捂住脑袋趴在地上装死,片刻后没感觉到马蹄子踩在身上,她抬头愣愣地望着马肚子,一时回不过神来。
哪知,这马儿也是吓破了胆子的,惊得一泡马尿没憋住,尽数撒在王姨娘张大的嘴巴里!
“啊”
王姨娘浑身乱颤,失心疯一般再次尖叫,四肢着地爬得更远了。
韩氏惊魂未定,见状仍是忍不住扑哧一笑。
姜明月掩了袖子遮去唇角笑意,和韩氏下马车,冷冷清清地看着王姨娘像从泥巴坑里打过滚的猪似的爬到她脚边,嗤笑道:“王姨娘,你这又是演的哪出戏?猪滚泥巴坑?你可真会娱乐大众。”
王姨娘心尖一颤,抬起头,她浑身泥巴,而姜明月依旧出尘不染,思及今日的倒霉事,本来这些都是应该发生在姜明月身上的!
世上的巧合一件是运气,两件三件那就是见鬼了!
她感觉到来自灵魂深处的惊惧,指着姜明月抖抖索索地说道:“你……你……你是谁?”
白英泼辣,打开王姨娘的脏手,骂道:“大胆!我们姑娘岂是你一介姨娘敢用手指的!”
姜明月高高在上地斜眼睥睨,轻轻一笑,推开白英,附在王姨娘耳边,以最为魅惑的嗓音说道:“你说是我谁?我是姜明月啊,凉国公姜如海与正房夫人沈云舒的女儿,来找你索命的人!王姨娘,你,该、下、地、狱!”
姜明月直起身,妖娆一笑,掩了鼻子“好心”提醒道:“姨娘,你身上的马尿味儿真是难闻,千万莫让父亲闻到了,否则你就要失宠了,父亲有洁癖呢。”
王姨娘颤抖得越发厉害了,她嘴里“啊啊”叫两声,感觉连呼吸都是马尿的骚味,在双重刺激下终于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这时,姜宝珠隔着车帘子,虚弱哀求道:“姐姐,姨娘已经很惨了,你就饶过她罢,有什么事回去我们再说,这里人来车往,好生给我们府上丢人。”
姜明月瞥了一眼被堵在姜宝珠车后的世家马车,姜宝珠句句委屈妥协,却是在塑造她彪悍无礼、不识大体的形象。
她气笑了:“也是,我真真不明白为什么你和王姨娘总是在外面打我们凉国公府的脸面!你和王姨娘到底每天吃了金子,还是吞了银子,一个把宁贵妃准备的秋千挣断了,一个把我的马车坐断了!”
姜宝珠的马车后传来一片轰然大笑,姜宝珠脸颊上热热的,奈何她的脸经那一摔,不仅破了相,这会儿肿了起来,真真像个猪头脸。她哪敢下马车辩论,只能自己生闷气,眼中喷火,瞪着车帘子,恨不得目光透过车帘子烧死姜明月!
隔会儿,车帘子里就传来低低的啜泣声,那声音中的哀怜令闻者心疼。
好像姜明月这个做嫡长姐的把庶妹挤兑哭了。
姜明月冷笑道:“妹妹,姨娘在地上躺了半天了,你要是真心疼她,就自己下来扶她罢,光哭有什么用?哭能把姨娘哭醒?她这么臭,又是个低贱的奴婢,我可不会脏自己的手扶她。”
又嫌弃地说道:“我那马车王姨娘也是坐过的,真真恶心死我了,来人,把马车给我扔到山下去!”
白英和翠云连忙收拾马车上女子的贴身物品,马车夫斩断缰绳,和几名侍卫合力把马车推到山下。
众人一阵唏嘘,姜大姑娘真是奢侈啊!但转而又想,这等果决的女子行事干脆利落,未尝不是活得潇洒,不禁又心生羡慕。
韩氏这时开口道:“二姑娘和王姨娘下次出行看看黄历罢,你们今儿怕是冲撞了太岁了,回去上两柱香拜拜就完了。月丫头,委屈你坐丫鬟的马车跟我回府了。”
未嫁的姑娘是娇客,韩氏作为当家主母是不可以让姜明月吃半点苦头的,所以她才会说得这般客气。
姜明月微笑道:“婶娘见外了。”
随即,韩氏和姜明月上了后面丫鬟的马车,韩氏命人找了个板子,要把王姨娘抬回府。
有个嘴长的婆子噗嗤笑道:“乡下过年杀猪,可不就是用木板子抬着、捆着么?”
姜宝珠咬牙切齿,见韩氏和姜明月果真不管王姨娘,只好命丫鬟把王姨娘抬到自己的马车上。从头到尾,她没下过一次马车。
虽然她鼻梁骨断了不能呼吸,但依旧掩着鼻子,一路忍受着难闻的骚味回府。
姜宝珠的忘恩负义便留在了世家夫人们的印象里做了跟什么时候做,那可是两回事。
……
凉国公今儿比平日早回府,脚步分外轻快,一进门就兴匆匆地问门房道:“王姨娘和二姑娘可曾回府了?”
门房答道:“已回府,不……过……”
话未说完,凉国公一阵风似地向凌烟阁冲,进入王姨娘的卧房开口就问:“灵儿,宁贵妃可属意我们珠丫头?”
室内无人回话,丫鬟八角跪在炕边哭。
凉国公眼皮一跳,撩开帘帐后心一紧,气冲冲地问道:“你们姨娘怎么了?”
王姨娘毫无生气地趴在炕上,双眼闭合,嘴唇苍白,纤长的睫毛在眼底留下两抹黯淡的阴影。
像是死了一样。
凉国公不由自主地试了试王姨娘的鼻息,这才略安心。
八角哭着告状道:“国公爷要为我们姨娘和二姑娘做主啊!今儿二姑娘在风筝赛上拔得头筹,大姑娘的风筝骨架断了,硬是没能飞起来,谁知在秋千赛上,二姑娘的秋千脱了架子,二姑娘摔飞出去,摔得破了相!回来时,大姑娘强迫我们姨娘乘坐她的马车,姨娘坐的那部分竟然生生断了,姨娘从马车上摔下来,到现在都没醒呢!”
八角话里话外将矛头指向姜明月,虽然第一件事说的有些含糊,但凉国公就是能自动理解成,姜明月嫉妒姜宝珠出风头,使计害姜宝珠摔落秋千架。
凉国公唇角紧绷,忍着一腔怒火,关切询问王姨娘的伤势。
八角哭道:“姨娘摔到腰,车座断裂的木板尖子在后背划了两道血口子,再有……就是臀部也受了伤。”
从马车上摔下来时,王姨娘并没有摔倒腰,不然她哪能爬来爬去,她的腰是在疯狂沐浴时滑倒摔伤的。
凉国公心肝儿都是疼的,吩咐八角好生照看王姨娘,就怒气冲冲到寿安堂兴师问罪,王姨娘的雪背和丰臀是他最喜欢的,这一气非同小可,恨不得把姜明月剥皮拆骨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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