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嫡女:王爷太撩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文珠兰
在她第二次生了拂袖离开的心时,白英递给她一双筷子,眨眨眼,恩赐般地笑道:“王姨娘,今儿您来给老太君布菜罢。”
给婆婆布菜,这是做媳妇的殊荣,所以白英才以恩赐的口吻吩咐王姨娘。
王姨娘胸口剧烈起伏,差点气个仰倒,她是五品官的生母!这样的身份足以令她有一席之地,凭什么所有人坐着用膳,她却跟个丫头似的站着布菜!
正要发飙,看见姜宝珠拼命朝她眨眼睛,她才恍悟,她若拂袖离开,便是把姜宝珠陷入不义之地。毕竟姜宝珠是她教养的,若是她不敬长辈,说明姜宝珠也是个不孝的。
☆、第139章 犯众怒
王姨娘意料不到,她儿子当了官,得了皇帝青眼,她却仍要这般忍辱负重。
泪水在眼眶里打个转,王姨娘没有选择,老老实实地给姜老太君布菜,不敢使幺蛾子,偏偏贵妇们用膳讲究个轻嚼慢咽,王姨娘多年没立过规矩,站得腿肚子打颤儿。
用完膳,王姨娘又饿着肚子伺候奉茶,直到前院里的男人们商议定祭祀祖宗、供奉圣旨的日期,宗妇们才陆陆续续地告辞,而这时候王姨娘快饿晕累晕了,回到凌烟阁就委屈地大哭一场,对姜老太君和姜明月又添了一层恨意,晚上便添油加醋地告诉凉国公。
凉国公浓眉一蹙,怜爱地给她揉腿,却是第一次没在她的挑拨离间中发怒,而是疲惫道:“灵儿,你以后莫当众提我了,你可知道,今儿我送族老们离开时,那些婶娘们、老太太们看我的眼神都不对劲,嘲讽我管不好内院,纳了个成日家把男人挂在嘴边上的小妾,还话里话外挖苦你多嘴多舌。灵儿,那些都是长辈,我也很为难啊!”
这话就差点着王姨娘的鼻子骂她没男人活不了,不知廉耻了。
饶是凉国公宠爱王姨娘到骨子里,也不得不承认,他今儿的确恼羞成怒,偏偏不敢反驳长辈们一句,若他敢,那群长舌妇准会给他扣个不敬长辈的大帽子,不把他骂个狗血淋头不罢休,真真憋屈死个人。
因此他的话虽无波无澜,但其中的责备意味不言自明。
王姨娘脸色一白,万万没想到她犯了众怒,不过是些口角,偏偏她们小题大做地到凉国公面前告黑状,她们怎么不敢承认是嫉妒心作祟?
她却不想想,一堆太太在席,她一个小妾没座位才是正常的,而姜老太君给她立规矩实际上是在给她解围,而她却把人往坏处想,认为姜明月和姜老太君在为难她,由此挑拨人家父女、母子的关系。真正小题大做、告黑状的人非王姨娘莫属。
王姨娘要是有眼色,就不该往寿安堂凑,寿安堂是国公老夫人的象征,压根没有小妾的立足之地。
王姨娘很识时务,做小伏低,温顺地说道:“国公爷,是妾身小心眼儿了,您甭跟妾身计较……”说着说着,忍不住妩媚地飞他一眼,爱娇发嗲道:“说来还是您平常太娇惯妾身了,妾身才会口无遮拦,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她们看妾身这般幸福,自然是眼红了。”
凉国公捏捏她鼻子,展开笑颜:“以后你少往太太堆里凑,她们自然抓不住你的话柄。灵儿,有我宠你就够了,莫管旁人怎么说三道四,也莫管她们怎么看你。”
这是当年王姨娘哭着求着留在凉国公身边时说的话,说只要能待在心爱的人身边,旁人怎么说怎么看是她们的事,她只要和男人、孩子把日子过好就行了。
王姨娘忆起往昔也有些唏嘘,她那时候太天真,不知道世俗的唾沫能淹死她的儿子,不知道世俗的眼光让她女儿找不到好夫婿。
这么一想,王姨娘隐隐埋怨凉国公,明明知道旁人的话和眼光很重要,却拿她曾经说过的话敷衍她。
她在心里大吼,她受够了做个只能待在四方天地里等待男人宠爱的玩具!她羡慕嫉妒那些正室夫人可以光明正大地出府,可以理所当然地鄙视小妾!
王姨娘心思波澜起伏,但面上却娇俏地笑道:“我要在乎旁人的眼光,这些年早吊死了。国公爷,夜深了,歇了罢。”
她一面说,一面脱去亵衣,露出粉红色的肚兜,肚兜上是俩个妖精打架的图案,这是王姨娘最新想出的招儿,偷偷摸摸背着人绣的,意图激发凉国公的欲念。
室内灯光正好,照得她眼中的妩媚能滴出水来,真个媚眼如丝,回眸一笑百媚生。
凉国公暗自咒骂一句“小妖精”,别过眼去,随意“嗯”了声,脱掉靴子上炕,径直掀开被子躺了进去,背对着王姨娘。
一看这架势就是不想要。
王姨娘气得眼泪直掉,一脸沮丧地躺下。
接着几天,凉国公府人影穿梭,满府里的仆妇们忙得脚不沾地,准备宗祠祭祀。
圣旨下来的第二天,凉国公和姜老太君进宫谢恩,因接姜老太君的小太监带了袁皇后的口信,姜明月匆匆忙忙换了衣服,也跟着进宫。
袁皇后这次把姜明月拉到眼跟前细细瞧了两眼,和蔼地笑道:“宁王妃多次赞叹姜大姑娘貌美,比起她那十五妹妹不相上下,今儿细瞧了大姑娘,本宫竟是无话可说,只能道,宁王妃诚不欺我。”紧接着又问姜明月读了什么书,跟着教养嬷嬷都学了什么。
上次进宫时,袁皇后问了差不多的话,但这次更为细致,态度也越发热情,姜明月好容易躲过了袁皇后的灼灼打量,俱都谦虚着一一回答了。
姜老太君笑眯眯地看着,孙女能得袁皇后的青眼便多了道护身符。
袁皇后问完了,赐了几件贵重的首饰,其中一只和氏璧玉做的手镯直接套在姜明月的腕子上,转过头又和姜老太君闲话家常,这期间一只没丢开姜明月的手,吃了盏茶,这才恍然发现似的,唤来宫女吩咐道:“瞧本宫太高兴,咱们妇道人家说些家长里短,大姑娘怕是会闷,一会子还有其他家的夫人来请安,还得好一阵子才能出宫呢。凌霄,你带大姑娘到御花园转转,莫闷坏了她。”
凌霄忙应诺,接过宫女递来的狐狸披风给姜明月披上,笑盈盈道:“虽是春季,却正赶上倒春寒,风紧呢,这披风娘娘一早就准备着给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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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利落地系上带子,根本没给姜明月拒绝的机会。
姜明月十分不好意思,但又不能脱下披风,拉拉扯扯显得小家子气,索性大大方方地谢恩。
袁皇后含笑点头,挥挥手,让她去玩,跟哄小孩子的口吻一样,很像是自家慈爱的长辈。
☆、第140章 回眸一笑百媚生
姜明月出了麟趾宫,轻轻舒口气,对袁皇后突如其来的热情摸不着头脑,但也不讨厌。袁皇后从来就不是个会让人觉得讨厌的人。
袁皇后见她出去了,这才笑微微地问道:“老太君,本宫记得大姑娘今年及笄罢?可说定亲事了?”
上次进宫,袁皇后就表现出拉拔姜明月一把的意思,姜老太君见袁皇后仍惦记着这事,心里没有旁的想法,满满的都是感激,笑道:“今年三月的生辰,娘娘好记性。”
说到亲事,她不由得发愁:“亲事还未说。”
袁皇后轻轻颔首,突然道:“本宫正想说呢,宁王妃在本宫这里打听大姑娘的事,以为本宫上次宣召大姑娘进宫是有心做媒。本宫久居深宫,不知外面世家子弟的品性,如何敢乱点鸳鸯谱?便推说没有,宁王妃却拍着手说,正好,她见大姑娘有才有貌,想促成大姑娘的好事呢。”
姜老太君眼皮子一跳,惊道:“不知宁王妃想说哪家人家?明月虽未定亲,但老身心中有谱,只是没有言明罢了。”
袁皇后长长的尾指指套刮了下黄花梨木的桌案,惊讶地抬眼道:“竟有这回事?不知是哪家好儿郎能有这等福气入老太君的眼?”
“不瞒娘娘,老身那不省心的姑奶奶嫁到韩国公府。跟我们明月是姑舅表亲,从小青梅竹马长大的,知根知底。这回他舅舅过寿辰,回来祝寿,正好赶上明月及笄,这事也该提一提了。”姜老太君暗暗苦笑,回去后她就算用绑的也要把如桃给绑回来,绝对不能让宁王妃给明月做媒。
袁皇后寻思一瞬,记起姜家的姑奶奶姜如桃,秋眸闪动,和悦道:“既是姑母家,亲上做亲的事儿,宁王妃那边便是再找,也找不到更好的了,本宫漏个口风即是。”
姜老太君松口气,袁皇后是个有分寸的人,不会透露还没说定的亲事,她很放心,如此,即便亲事说不成,明月的名声也不会有妨碍。
……
宫里就一后一妃,皇帝白天不会回后-宫,太子自有东宫府邸,所以御花园里虽然花团锦簇,却无人欣赏,姜明月看着园丁辛勤培育的繁花,赏心悦目,心想,难怪袁皇后和宁贵妃每年都举行赏花宴和踏青会,这宫里的确是太冷清了。
凌霄兴致勃勃地介绍繁花品种,难得袁皇后碰到有眼缘的姑娘,她表现得十分热情,吩咐小宫女取了个精致小巧的花篮来,笑说道:“姜姑娘,您有喜欢的花儿尽管剪下来,带回去插花瓶,是我们娘娘的心意。”
姜明月受宠若惊,推却不过,自己提了篮子,拿个小金剪,去剪自己喜欢的花儿。
孟长被宣召入宫的路上就看见一个穿湘妃色缕金丁香纹妆花缎春衫,系了一条高腰石榴裙的女子,那高腰裙越发显得腰肢纤细如弱柳,一弯腰,一俯身,尽显婀娜,尽管披了件火红色的狐狸披风也遮掩不住女子窈窕的身姿,有种弱不胜衣之感。因她个子高挑,站在一片繁花里,不仅没被春花淹没,反而是鹤立鸡群。
打眼望去,这女子如春风拂柳的身姿生生压得满园春-色失了色彩,那花儿那阳光都成了她的陪衬。
孟长微微眯眸,目光无法移开,这身影他看过无数遍,却从未从这个角度静静地去看,今儿一细瞧,竟是发现这一幕有种刻骨铭心的美,美得惊心动魄,好像这身影烙印在他心尖上了似的。
孟长皱眉,正要离去,突然,那女子猛地转身,回头一笑,芙蓉面上绽开不输春-光的明媚笑靥:“凌霄姑姑,快看,这儿开了一朵野紫堇(jin)!”
孟长下意识地捂住心口,仿佛不捂住,那心要跳出来一样。
他沉下漆黑的眸子,看向那个一瞅见他笑脸就垮下来的女子,暗暗想,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阴谋,不然他不会心跳加速。凭他多年习武的直觉,这是危险的信号。
凌霄面带笑容正要去瞧,察觉到异常,扭头一看,连忙和姜明月齐齐屈膝:“卫世子大安。”
“嗯。”孟长朝她们走了两步,骤然发现姜明月的手捏着剪刀攥得紧紧的,心头的紧绷瞬间就松了,颇觉得好笑,这是想杀他?因为他在那晚离开时咬破了她的舌头?
思及此,孟长不自觉忆起女子在黑暗里吞咽他唾液的情景,顿时就觉得身体某一处出现异常,绷得紧紧的,火烧火燎的。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就是那晚也不曾有。
孟长有些意外,掩饰性地轻咳一声,剑眉轻蹙,带着几分训斥的意味道:“这宫里一花一草都是皇家的,没有许可,随意攀折是对皇家不敬。”
凌霄疑惑地抬眸,卫世子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她活生生地站在这儿,如果姜明月是“随意”攀折,她岂不是个死的?
姜明月低垂的脸上浮出一丝轻嘲的笑意,没有抬头,恭顺道:“臣女不敢对皇家不敬,是皇后娘娘吩咐,命臣女可剪下喜欢的花儿带回府插花瓶。”忍不住添上一句:“凌霄姑姑可以作证。”
想让她触犯宫规,给她扣上个藐视皇家的罪名,没门儿!
凌霄,她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便不用如此为难,这答了,会得罪孟长,暗示孟长是个瞎的,这不答,便说明姜明月在说慌,可她明明句句属实。
好在孟长立刻反应过来凌霄是袁皇后的宫女,他淡淡地看着那张嫩粉色的菱形小嘴儿一开一合,忽然口干舌燥,莫名其妙地想,这小嘴儿吐出的字眼这么刻薄,实际上却很柔软。
孟长蓦地一怔,忽略这个突如其来的旖旎念头,再次干咳一声给凌霄解围道:“正好,凌霄姑姑,我想送皇后娘娘一朵牡丹花插头花,你帮我折一枝来可好?”
宫里的牡丹花是用暖棚培育的,凌霄不用得罪人,轻松笑道:“世子爷稍等,奴婢这就去。”
☆、第141章 你再惹我试试看
凌霄离去后,其他宫人都站得远远的,孟长盯着姜明月的发顶,肆无忌惮地嘲讽道:“怎么,姜大姑娘现如今眼睛长在头顶上不成,拿头顶看我?”
姜明月挖坑不成,反遭埋汰,心里一阵郁闷,抬起头,神情依旧冷冷的,偏偏说着与表情相反的话,感激道:“白龙已苏醒,多谢卫世子救我婢女。踏雪大人说过,须得七七四十九天之后运功第三次。自从白龙苏醒后,府里府外的侍卫巡守增强,世子爷,第三次运功怕是只能在府外了,到时我会寻个理由让白龙出府,就在摘星楼如何?”
“踏雪只能半夜子时之后出去。”孟长说完,就看见姜明月的脸垮下去,他眼底掠过邪肆的光芒。
姜明月稍作犹豫,沉思片刻后,斩钉截铁道:“那就选一家客栈罢。”
“姜大姑娘难道不怕你那忠婢毁了清白么?”孟长稀奇地啧了一声,神情中的嘲讽一览无余。
嘲讽她不把丫鬟的清白当回事。
姜明月微恼,秋水般的眼眸凝视着一簇迎春花,微不可闻地哼了声:“踏雪大人是正直的人,我相信他不会做禽-兽之事。”
其实,每次踏雪给白龙运功时,她和孟长都在外面,踏雪和白龙孤男寡女的,如果踏雪欲行不轨,早就做了。她手无缚鸡之力,便是发现踏雪有龌龊的心思,那也是阻止不了的。
孟长星眸闪动,细细观察的话,会发现他眼底跳跃着一簇怒火,这怒火师出无名,孟长自己也无从发觉,出口的话却隐隐暴露了他的心思:“哦,原来在姜大姑娘心里,竟是如此信任我的侍卫。”
这话说的,好像姜明月信任的是他,而他与有荣焉一般。
姜明月如听了个玩笑般,她淡瞥他一眼便转过目光。
她哪里是信任孟长,孟长登徒子的名声在外,而他们的数次见面也说明他“名不虚传”。她信任的不过是袁皇后的铁甲卫。
踏雪是铁甲卫的人,姜明月心知肚明,只是不能明说罢了。
这一眼彻底惹恼孟长,他目光阴沉,凉薄的唇轻启:“姜明月,你想让我在大庭广众咬你舌头,你再让你那小舌头惹我试试看!”
指甲嵌入掌心,姜明月羞愤咬唇,红晕从耳朵尖一直爬到白腻的脖颈里,倔强地忍气吞声道:“我什么都没说。”
孟长,你还要不要脸了!动不动就是这样粗鄙的话。
“是,你什么都没说,你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你是想让我换你的脸咬咬?”孟长占了上风,悠游自在地欣赏女子跟炸了毛的小刺猬似的,偏偏她不敢还嘴,这小模样儿果真比那冷冰冰的脸生动多了。
真是欺人太甚!姜明月索性低着头,继续剪花儿,头也不抬地道:“世子爷稍等,凌霄姑姑马上就回来了。”
凌霄没回来,姜明月不敢在宫里乱走,若非如此,她早溜走了,也好过与孟长斗嘴,偏偏她没孟长那么无耻,什么羞耻往什么地方说。
饶是如此,姜明月也在不动声色地远离孟长,等花篮里装满了鲜花,她又修剪枝叶,过了半晌,察觉到那灼人的视线越来越火-辣烫人,烧得她脸都红了,她方忍不住瞪了孟长一眼,气鼓鼓地低喊道:“卫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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