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嫡女:王爷太撩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文珠兰
姜明月心道活该,心底升起极大的怒气和恐惧,怒他在她闺房躲了一整天,惧他此举无异于是在毁她清白。
他到底是想把她毁得多彻底?
“我这屋子里每天有丫鬟打扫,你藏在哪儿?”姜明月没有理会他的无礼要求。
孟长指了指房梁,双手垫在脑后,就那么大喇喇地躺在她炕上。
一个身穿墨绿色袍子的男子躺在一堆绣粉色桃花的锦被里,怎么看怎么违和。
姜明月气得快头顶冒烟了:“那你看见了什么?”
“该看见的都看见了。”
姜明月狠狠地瞪他,瞪着瞪着眼泪就落下来了,她回身坐在圆凳上,早上端姑她们给她换衣裳,她隐约记得她们是把她脱得一件不剩的,她一边哭一边低声咒骂:“真是太无耻了!我就没见过你这样不要脸的人……”
她不敢哭太大声,怕把丫鬟们招进来看见孟长。
孟长轻声道:“有什么可哭的?看了一下又没怎么着你。你的丫鬟嬷嬷不还是看你又摸你,也没见你哭。”
“那怎么能一样?”
“怎么不一样?不都是外人么?”
“你还是不是男……你是男人,她们是女人。”姜明月想起那天晚上他抓着她的手摸他那里,她赶忙改了口。
孟长大概是饿狠了,没理她的话,不耐烦道:“你叫人送吃的来么?不送的话,我就自己叫了。”
“你敢叫,瞧我父亲不杀了你!”姜明月冷冰冰地嘲讽他没这个胆子。
“你父亲可不敢杀我,不信咱们就试试。白龙”
“闭嘴!”姜明月赶忙冲过去捂住他的嘴巴,跳脚道,“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外面白芨疑惑地问道:“姑娘,是你在叫白龙么?”
话音落,她走过来撩开帘子,看见姜明月一脸惊色地坐在炕上,便笑道:“听见姑娘叫白龙,声音都变了,可是做噩梦了?”
她过来摸摸姜明月的额头,发现她满脑门都是冷汗,忙安抚地拍她的背。
姜明月不敢朝帐顶瞧,赶忙下炕,坐在八仙桌前,略有一丝紧张地说道:“梦到狼狗抢我的饭吃,我吓着了,就喊了白龙。想是这会子饿了,你去给我叫些饭来。”
白芨为姜明月倒了一盏茶才出去。
姜明月呼出一口气,暗道好险。
“你敢指桑骂槐把我比作狼狗,胆子倒是大。本来嘛,昨晚上你冒犯我,我决定闹你个鸡犬不宁,让你人生的最后几天过不安稳,今儿瞧见你哭得可怜,便想着饶过你,没想到你敢骂我,那我决定委屈自己几天,索性就不走了。”孟长夺走她吃剩下的半盏茶,慢慢品光了。
姜明月怒气无处可发,盯着他的手盯得眼睛都红了:“你真是恶心!”
孟长挑了挑眉,冷冷淡淡地说道:“本来想十五那天给你半颗解药,现在突然不想给你了。”
姜明月咬紧唇角,沉默以对。早不说这话,晚不说这话,就是想看她出丑而已,实际上他根本不想给她解药。
孟长嘴角勾起,眸光邪魅。
白芨送来饭菜,姜明月找个理由打发白芨出去,孟长坐下慢条斯理地用膳,他用膳的动作优雅斯文,半点不像那个嘴上下-流的无赖。
孟长吃饱喝足,擦了擦嘴,这才问:“你胳膊好了么?”
姜明月不想回答,可怕他不依不挠,便干巴巴地答了一句:“结疤了。”
不针尖对麦芒时,两人一下子就相对无言了。
白芨来收拾残羹剩炙,孟长跳上房梁,白芨收拾完了,他正要跳下来,姜宝珠却找来了。
姜宝珠看见姜明月也不行礼,直接开门见山地问:“姜明月,你把王嫂子弄到哪里去了?”
“王嫂子私自夹带禁-药害得你清白尽毁,又蒙蔽主子,夹带犯忌讳的绣样,意同诅咒主子,老太君有令,从此不许王嫂子跨进姜家大门一步。妹妹知道的,王嫂子和她儿子的卖-身契早就被王嬷嬷赎出去了,这次若非为捂着你的事,她人早就在衙门大牢里关着了。妹妹找王嫂子,是想问她报仇么?”姜明月一看见姜宝珠,便像个全副武装的战士,敛起那些脆弱的情绪。
姜宝珠鼻翼翕动,剧烈咳嗽两声,恶狠狠质问道:“姜明月,那竹花的绣样是不是你放在我房间里的?”
“是不是我放的重要么?是谁亲手绣了它,又把它送给父亲才是最重要的罢?你就算告诉父亲又怎样,父亲只会记得是你让他穿着那件竹花袍子在宗族所有人面前丢尽了脸面。你告诉别人我也不怕,姜宝珠,你知不知道,没有人会相信一个人尽可夫的女子的话!”姜明月冷冷地瞅着她,一想到凉国公派了武功高手来对付她就觉得齿冷,心中的恨意一遍又一遍地翻滚。
“你说谁人尽可夫……”
☆、第187章 相煎何太急
姜宝珠揪着心口,怨毒地盯着姜明月,瘦脸上的两只眼球暴突,其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不就是你么?”
姜明月轻飘飘的一句话终于把姜宝珠气晕了。
瑞雪赶忙扶起姜宝珠,哽咽道:“大姑娘,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何必把事情做绝,让二姑娘恨您呢?”
“哟,你连诗都念上了。拿这话多劝劝你们主子,”姜明月轻蔑地瞥了眼瑞雪,“多挨她两下子,也总比跟芥末、王嬷嬷她们一样丢了命强罢?”
瑞雪的脸瞬间白了。
“你再多加上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让她瞧瞧自己,哪次想害我,不是害了她自己,可见,老天爷是有眼睛的呢。”
姜明月唤来白芨和白檀把姜宝珠送回漪澜小筑,跟瑞雪她是没有什么话说的,瑞雪就是仗着自己是二姑娘的丫鬟,她不会打骂她,竟连她也敢教训。
天色将晚,白英使唤俩婆子把卧房里摆的花盆抱出去,她站在一边和姜明月闲话:“王姨娘和二姑娘是纸糊的,一个吓吓就疯了,一个气气就晕了。”
姜明月捂住帕子笑,滞闷的胸口稍缓阴郁。
白芨办完差事回转,问道:“姑娘才用了饭,晚膳是现在上,还是晚些再上?”
姜明月揉揉有些饿的肚子,脸色僵硬,违心道:“我饱得很,晚膳不用了,稍晚煮些酒酿圆子做宵夜。”
白芨应诺,去厨房吩咐。
姜明月独自回到厢房,扬头小声道:“卫世子。”
“这么快就惦记我了?”孟长飞身而下,脸上带着笑意。
姜明月忽略他的油嘴滑舌,道:“一会儿天晚了,你趁夜回去罢,不然你露出个马脚,我可兜不住你。”
“兜不住就兜不住呗,别人知道了又何妨?反正你们姜家姐妹名声狼藉。”
他还真是一点顾忌都没有。姜明月小脸微白,沉下脸道:“你不能这么自私,要是被老太君知道,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你就这么离不开我啊?”孟长突然凑近她的脸,吓得她退开三步远,“活着跟我纠缠,死了做鬼还要缠着我。”
谁要跟你纠缠!
姜明月气得没话说了,他爱做梁上君子,就做梁上君子罢,直接撩帘子出去。
孟长勾唇一笑,她就算再气,还不是要回来睡觉?真想看到她在丫鬟嬷嬷们面前捂住衣裳不肯脱的场景。
但孟长这次却算错了,他胸有成竹地等到子时还没等来姜明月,反倒等来踏雪。
孟长郁闷地走了,等到黎明时回来,谁知这一天姜明月都不再回弄玉小筑了,一直呆在寿安堂,半步门不出,孟长饿了一天,扒出柜子里的几碟子快变味的点心充饥,一张俊脸气得都扭曲了!
这一天是凉国公陪宁芳夏回门的日子。
隔日,凉国公和宁芳夏进宫谢圣旨赐婚的恩以及宁芳夏领国公夫人的诰命。
姜明月回弄玉小筑,她特地只带了白龙,进门就道:“总有种被人监视的感觉,白龙,你瞧瞧院子里外有没有人高手藏在暗处。”
白龙蹙眉,里外巡视一遍,神情紧张:“姑娘,奴婢没发现有人潜伏,许是武功远在奴婢之上。”
前天早上白龙没发现孟长,也不知那时孟长就藏在她屋子里,还是藏在别处,若是前者,说明孟长的功夫在白龙之上,若是后者更可怕,孟长对她的院子已经这么熟了么?竟然还有别的藏身处!
不管怎样,她是不敢呆在弄玉小筑了,索性收拾衣物暂时搬到寿安堂去。
白龙收拾到一半,突然跑到白英那里要册子,对着册子核对一遍又一遍,又叫来浆洗上的婆子询问。
“白龙,怎么了?丢了东西么?”姜明月看见柜子里的空点心碟子哭笑不得,被丫鬟们误会偷吃什么的真的很难为情啊,孟长真会给她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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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龙张嘴欲言,却扭头把婆子们打发出去,这才郑重地说道:“姑娘,前儿白芨亲手给您绣了一件蝴蝶兰花纹的肚兜,白英上了册子,奴婢拿去浆洗房过水,又亲手放在这个箱子里。可是现在竟然找不到了!”
姜明月大惊颦眉:“你没记错?”那件肚兜她见过,白龙洗好后她试穿过一次,准备这两天上身的。
“奴婢没记错,这册子上也记得明明白白,浆洗房并未遗漏姑娘的贴身物件儿。”白龙想着白英说过的话,脑中子混乱地出现几个惊天阴谋,个个都吓出她一身汗。
姜明月跌坐在椅子上,嘴唇哆嗦,不是怕的,而是气的,这事除了孟长那登徒子,还有谁做得出来!
孟长总会在她没有防备的时候打她个措手不及。
“姑娘,怎么办啊?要奴婢再去问问白英她们么?”白龙冰脸上浮现一丝焦急。
“不用,”姜明月力持镇定,勉强露出个恍然大悟的神色,“我想起来了,昨儿去老太君屋里歇晚,我留在那边碧纱橱了。”
白龙舒口气:“差点吓死奴婢死了。”
姜明月暗想,她才真的吓死了好不好?
因着这件事,她这一天过得恍恍惚惚的,直到傍晚凉国公满身酒气回府,提着剑闯进寿安堂,他这次是带了兵器的,又吃了酒,神色癫狂,推了姜老太君一把,把丫鬟嬷嬷们吓得够呛,忙去搀扶老太君,这边,他就拉着姜明月把她关进刑堂了。
“小兔崽子,你把我姜家的脸面都丢干丢尽了,给我好好地呆在这里思过!”凉国公骂骂咧咧地说完,在侍从的搀扶下回了前院书房,临走前没忘记留下十个侍卫守门。
姜老太君喊白龙来捞人,白龙双拳难敌四手。
姜明月蹲在冰冷的暴室里,扬声劝道:“老太君,孙女没事,您快些回去罢,让人给父亲多熬几碗醒酒汤。”
“孽债啊,孽债啊!”姜老太君抹着眼泪,命人用七个醒酒配方各熬一大锅汤送到前院书房,咬牙切齿地吩咐,“给我把这个糊涂虫泡在醒酒汤里好好清醒!”
☆、第188章 管家之争
姜老太君一顿威吓,那十个侍卫答应让她送些棉被热水给姜明月,姜明月把姜老太君劝回去。
姜家暴室四面高墙,密不透风,除了一道门,没有窗子,阴暗潮湿,是专门关押犯了大罪的奴仆,奴仆进来之前必遭一番毒打,不少人挨不过,就死在了暴室。因此,这个暴室的阴森之处并不在于潮湿阴冷的环境,而是关进来的人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这里死过很多人,冤魂无数,自己把自己给吓死、吓疯的也不在少数,精神折磨远甚身体上的折磨。
姜明月抱紧身子,偎在熏暖的被子里,脑海里出现许多光怪陆离的场景,有前世的,有今生的,具体想了什么后来她也不记得了。
姜老太君一夜辗转难眠,不到四更便起身,不停打发人问凉国公是否醒了,郝嬷嬷一直说“书房里没有动静”,她急得喊人去叫宁芳夏伺候宿醉的凉国公。
宁芳夏果然去了,被昏头涨脑的凉国公压在炕上狠狠折腾一番,叫了四五遍水,而这时候天都快亮了。
姜老太君听闻书房的动静后,脸都气绿了,恨不得把宁芳夏碎尸万段!心中暗道,凉国公这辈子作孽太多,女人一个两个的都是狐媚子,偏偏那个贤惠持重的原配被他气死了,这不是作孽是什么?
凉国公要上朝,宁芳夏也是有分寸的,掐着时辰服侍凉国公穿戴朝服,脸上还带着可爱的粉霞,羞答答地展开双臂环住他的腰扣上玉带,软糯的声音道:“国公爷,妾身才进门,大姑娘便被罚关进暴室,传出去,不是妾身这个继母容不下姐姐的子嗣么?还求国公爷怜惜妾身,否则,妾身以后无法在夫人中间立足。”
凉国公眸光沉沉地盯着宁芳夏的脸,绷着脸没有答话。
宁芳夏等不来他的答应,一直小心翼翼地伺候,送他出门时,眸中泪光盈盈,怯弱地偷偷用帕子拭泪,十足被吓坏的小白兔样。
“好了,我不是针对你,真是个爱哭的小野猫。”凉国公意有所指地说道,“那就把明月放出来罢,拿着这玉佩,他们就放人了。”
宁芳夏羞红了脸,她与他行敦伦之礼时,凉国公骂她“荡-妇”、“(女)表(子)”、“yin妇”,她惊恐,羞愤欲死,她不从他,他就告诉她这是男女之间的闺房乐趣,哄着她回应他,她果然觉得那些肮脏的字眼更能刺激她,又觉得娇羞,就在他背上挠了几条血痕发泄。
凉国公就给她赐个特殊时刻专用的爱称“小野猫”。
“多谢国公爷,妾身感激不尽。”宁芳夏娇媚福身,眼中满是对这个男人的爱慕和驯服。
凉国公心尖有些痒痒的,暗暗骂了几个脏字,忽然想起,这个贱女人在别的男人面前也是同样婉转承欢,就有股想要掐死她的冲动。越想越恨,他当着所有下人的面在她露出沟壑的胸口揉了一把,再以手箍住她的腰狠狠地吻她的唇,吃掉她唇上所有的胭脂才放开她。
这般不端庄……
下人们纷纷避开目光,但凉国公走后,看向宁芳夏的目光躲躲闪闪地带了些轻蔑鄙视。
宁芳夏红着脸,抹着泪回房补妆,这才去寿安堂把玉佩交给姜老太君。
姜明月一夜没睡,眼底飘着乌黑,蹲身福礼,感激道:“多谢母亲向父亲求情。”
宁芳夏连连摆手,手足无措道:“我救大姑娘是心甘情愿的,毕竟……毕竟我是大姑娘的母亲……”
话音还未落,她脸上红通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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