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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心乱,王姬归来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花椒鱼

    “去,给我取两壶酒来。”

    “是!”

    小侍婢下楼去了,开门时,魏空明正好进来了。

    “你坐这儿干什么?”魏空明步至楼梯口处,抬头就看见了坐在楼梯中间的魏空行。

    “你又来干什么?”魏空行冷冷问道。

    “竹馨如何?”

    “哼,”魏空行冷漠一笑,“原来这家里还有人在意姐姐的死活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竹馨是我妹妹,我自然在意她的死活,我要不在意她的死活,怎么会一回府就赶了过来?”

    魏空行缓缓抬起头,眸光微窄:“你们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瞒着我的?你和爹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不能共诸于众的?藏那么多秘密,你们夜里真的能睡着吗?你们不觉得心里膈应得慌吗?”

    魏空明缓步上楼,绕开了他走上了绣阁,冷冷道:“你这是在冲我发火吗?”

    “你告诉我,”魏空行起身追了上去,一把拽住了魏空明,“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这事儿了?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姐姐不是娘亲生的,是那个叫原璃的女人所生?”

    “你想多了!”魏空明甩开了魏空行,回身瞪目道,“我也是今儿才知道的!像这种事儿,你觉得爹会主动告诉我吗?哪个做爹的会主动把自己过去那些风流好事跟他儿子说的?我告诉你,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竹馨并非娘亲生的!”

    “那是谁跟娘告的密?”

    “娘也不知道,告密者很聪明,没有留下蛛丝马迹可供追查,但这个人绝对是咱们的敌人,不想让咱们魏府好过!”

    “可就算姐姐不是娘亲生的,娘也不必这么狠吧?”魏空行眼里充满了不解和难受,“毕竟养了二十多年,没有血缘也有亲缘吧?她怎么能一脚将姐姐踹下楼去呢?就因为她那一脚,姐姐才会……”、

    “你以为娘容易吗?二十六年,她足足被爹骗了二十六年,被爹的那个龙凤双生的谎言骗了二十六年,你试试,你被枕边的人骗上二十六年,你也会发怒发狂的,信不信?娘是太气愤了,一时血冲脑门顶没收住,这才下了手的,你以为她情愿?再说了,若不是她这一脚,咱们也不会知道竹馨肚子里有了,咱们也不会知道竹馨已经给人欺负了!”魏空明说罢握起拳头重重地往桌上捶了一下,甚是愤怒。

    “要被我知道是谁,我一定剁他成肉酱!”魏空行咬牙切齿道。

    “那就得问竹馨了,只有竹馨自己清楚是怎么回事。这事儿必须得保密,要是被齐舍那边知道了,那可就麻烦了!”

    “姐姐都这样了,你们还要把她嫁给齐舍?她刚刚被一个男人欺负过,你们又要将她送到另外一个她不喜欢的男人身边,哥,你不觉得你们这么做对姐姐来说太残忍了吗?”魏空行质问道。

    “残忍?她日后嫁不出去那才是残忍!”魏空明曲起食指,重重地扣了扣桌面肃色道,“爹已经答应齐舍了,此时来反悔,没有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你说齐舍会罢休吗?话又说回来,她已经被人给糟践了身子,能嫁齐舍已经算万幸了,不然以后你让她怎么办?不嫁?还是随便找个男人凑合着过日子?”

    “说到底,你们就是不愿得罪齐舍,想拉拢齐舍罢了!”

    “齐舍不好吗?比起那个江应谋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去!”

    “你……”

    “大公子,三公子,”魏大夫人身边的殷娘忽然出现在了楼梯口,“大夫人有命,让你们过去一趟。”

    兄弟俩来到魏大夫人的房间时,里面的气氛比刚才在绣楼的时候还压抑。魏大夫人侧身坐在榻上,面朝身后的窗外,谁也看不到她此时的表情,但却能想象得出。

    “娘……”

    “我不派人去叫你,你是不是还打算守在那儿?”魏空行刚一开口,魏大夫人便冷冷打断了,转过头来,满脸紫红,一副怒气微消的样子。

    “娘,我只是……”

    “你不清楚自己最应该做的是什么吗?你最应该做的是去宫里将赫连好好地哄回来,而不是守着那个贱种!”

    “娘,您这么说也太绝情了点吧?姐姐再怎么说也是您养大的……”

    “谁是你姐姐?你有姐姐吗?”魏大夫人狠狠地瞪了魏空行一眼,手指他道,“你给我记清楚了,空行,你没有姐姐,你只有一个哥哥,听清楚没有?”

    “姐姐有什么错?她一出生就被抱来给您了,她也根本没有选择啊!她虽不是娘您亲生的,但也是您一手养大的,难道说这二十多年来的情分说没就没了吗?”

    “难道你还想让我留着她?留着你爹和那个女匪首的孽种?我裴氏一门虽不是什么王室贵亲,但也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门户,我岂会认一个女匪首生下的孽种为女儿?匪就匪,穿得再华丽,打扮得再高贵,脱下那层皮也只是个下贱的匪女罢了!想冒充名门淑媛,她根本不配!我告诉你们俩,”魏大夫人指向这兄弟俩道,“我已经跟你爹说得很明白了,要么让那贱种滚,要么我收拾包袱回娘家,与他断得一干二净,到时候你们愿意跟着谁你们自己掂量!”

    魏空明忙道:“娘,万万闹不到那个份上,您说是不是?爹也跟我说了,当初与原璃并非两情相悦,都是原璃那女匪首纠缠不休,他也只是稍稍敷衍罢了,哪里知道后来会有竹馨?爹到底心慈,不忍心自己的女儿沦落成山匪,这才冒死将竹馨和空行凑成一对龙凤双生的,他也实属无奈啊!”

    魏大夫人扭脸冷道:“什么实属无奈?我看他是机关算尽!拿一个女匪首生下孽种来冒充我裴咏仪的女儿,他不是在护他的女儿,他是在羞辱我!这样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再容忍下去,我也更不会允许那贱种再叫我娘,也不许你们再认她为亲人,你们若不答应,只当这辈子没我这个娘好了!”

    “娘,不认恐怕不妥吧?众所周知,竹馨是我的妹妹您的女儿,您说不认就不认,还要将她逐出魏府去,外面那些人会怎么说道?到时候博阳城只会流言四起,对您来说也不是件好事啊!我方才和爹商量过了,速速将竹馨嫁给齐舍,让她离开这个家,您就不必再日日面对她了……”

    “你说什么?你爹还想把那贱种嫁给齐舍?”魏大夫人朝魏空明狠狠地甩了一个冷眼子,板正脸色道,“你爹真是不抬举她活不起了是不是?就她那样,还配嫁什么齐舍,万一她的身世被捅破了,咱们魏府的脸到底还要不要了?回去告诉你爹,她不能嫁齐舍,她就是死也不能嫁齐舍!他丢的起那个人,我裴咏仪丟不起!”

    “可齐舍那边爹已经答应了。”

    “这有何难?直接告诉齐舍,那贱种与人偷情,珠胎暗结,恬不知耻,根本不值得齐舍珍惜,到时候我会另外安排我裴家清白干净的姑娘给齐舍,齐舍知情后必对她死心,也就不会再提与她的婚事了!”魏大夫人目光阴沉道。

    “娘,您这样跟齐舍说,那不也是让咱们魏家丢脸吗?”魏空行插话道。

    “这总好过等那贱种嫁过去之后,身份被捅破,让天下人嘲笑咱们魏家滥竽充数得好吧?”魏大夫人提高了音量反驳道。

    “但姐姐根本没有跟人偷情,您怎能跟齐舍这样说呢……”

    “谁知道呢?谁知道是不是她受了江应谋的打击,随便找个男人凑合呢?”魏大夫人面浮鄙夷,冷冷不屑道,“像她那种贱种,跟她娘只怕没两样,都是最好偷人厮混的,有什么值得怜惜的?空行,你最好给娘记清楚了,娘只有你和空明两个孩子,那个贱种根本不配做你们的姐妹,你们往后也不许再提了!空明,把我的话告诉你爹,他若答应咱们这日子照过,如不答应,咱们就一拍两散,谁会怕谁呢?”

    “行……”

    “另外,那贱种不能继续留在魏家了,会脏了我的地方的,将她挪到城外别庄去,好好看着,等把身子养好了,我再来处置。”

    魏空行眉心一皱:“娘,姐姐都那样了您还不肯放过她?”

    “放过她?哼!那谁来放过我?”魏大夫人缓缓起身,目光阴冷地走到魏空行跟前,紧了紧拳头道,“她那无耻的娘背着我与你爹勾搭,还生下一个孽种让我来养,这笔账我不找她算找谁算?不过你放心,毕竟是我养了多年的小狐狸崽子,我不会让她死的,我会另外给她配个男人,让她好好地为她娘赎罪的!”




谋心乱,王姬归来分节阅读121
    “怎么看出来的?”江应谋忙问。

    “娄氏选择龟壳都是很谨慎小心的,对龟壳背上的纹路更是挑剔,他们相信在龟壳上刻下越多的法印,这龟壳的占卜灵性就越强,你拿来的这只龟壳上有娄氏特有的六种法印,因此我推断是出自娄氏的。另外从这三枚圆钱可以看出,圆钱很久没用过了,应该是二三十年钱就埋在了地下,与这龟壳是一副的。”

    “可以看出是娄氏之中哪位女巫师的吗?”

    “圆钱上倒是有个标记,相信是这位女巫师留下的,但我对娄氏的女巫师知道也不多,无法判断出这副法器到底是属于娄氏哪位女巫师的。对了,”晋危放下圆钱问道,“你说与这些东西放在一起的还有一罐子骨灰?”

    江应谋点头道:“我认为是骨灰。”

    “将女巫师生前所用过的梳妆法器与那罐子骨灰放在一起,或许,骨灰就是那位女巫师的。”

    “可你不觉得奇怪吗?从未听说魏乾跟娄氏哪位女巫师有往来,而且当初娄氏被灭,魏乾在里面出了不少力。”

    “的确,我也觉得有些纳闷,看来魏乾身上还有一些咱们所不知道的事情。不过,你盗走了魏乾这东西,魏乾必朝你发难,你最近可得小心着点。”

    “我就等着他发难呢!”江应谋端起青玉茶盏,浅浅地啜了一口含笑道,“咱们不都在等着他发难吗?这回我在他心口上捅了一刀,你说他会不会狗急跳墙忍耐不住?”

    晋危嘴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颔首道:“没错,反过来想想,这回的事情未必是件坏事,或许能逼得魏乾按捺不住呢!只是应谋你就要小心了,他第一个想对付的肯定是你。”

    “不怕他来,就怕他不来。”

    “那倒是。”

    闲聊了一会儿,稽昌召晋危入殿,江应谋便离开了祭天司,出宫去了。拐了个弯,走进那条长长的六菱盘路时,他抬头一看,只见这条被宫婢们称之为人间阴司路的宫径上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他,一个是前方正步履匆忙的某位宫婢。

    那宫婢仿佛十分着急,接连两回绊倒在地上突兀起来的花纹上,可她丝毫不觉得疼,爬起来又往前走,像是在赶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他忽然就有了点疑心。

    “你先站住。”他朝那宫婢喊了一声。

    尽管他喊得比较温柔,但在这长且相对封闭的宫径上,回声很响,立刻就让那宫婢停下了步伐。可那宫婢却没有立马回头,而是身子僵硬了片刻后,才缓缓转过身来。

    他走近打量了一眼,依稀觉得有点眼熟,问:“你哪一殿的?”

    那宫婢低垂着脑袋,轻声答道:“奴婢……上锦殿的。”

    “是上锦殿的吗?”

    “是……”

    “你膝盖跌破了,你不觉得疼吗?”他扫了一眼这宫婢的右膝盖,薄裙上透着丝丝血红色。

    “哦……奴婢知道,但奴婢奉命要外出办点事儿,不敢耽搁,所以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我要没认错,你以前在魏姬殿内伺候过吧?”

    “呃?哦……奴婢……奴婢的确在魏姬夫人殿内伺候过,魏姬夫人被贬出宫之后,奴婢就分派到了上锦殿了。”

    “是吗?那你是奉了谁之命出宫呢?”他眼中多了几丝狐疑。

    “奴婢……奴婢是奉咏姬夫人之命出宫的。”

    “出宫做什么?”

    “这……这恐怕不便对公子说……”

    “倘若你不愿对我说,那就随我一道回去跟你的咏姬夫人说,如何?”

    “这……”这宫婢顿时被吓得声音都颤抖了起来,身子往后挪了小半步,显得十分畏惧的样子。

    “怎么?不敢?你只怕不是奉了咏姬夫人之命吧?”

    “奴婢真的是奉了咏姬夫人之命出宫的……”

    “那便随我去咏姬夫人跟前走一趟,也不妨是吧?”

    “奴婢实在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出宫去办,还请江公子您不要为难奴婢!倘若事情办不成,咏姬夫人一定会怪罪的!”

    “你是想让我把巡宫的守卫头领叫来才肯走,是吗?”

    “不……”

    “还不走?”

    那宫婢死垂着脑袋,双手紧握在袖中,神情愈来愈慌张,身子也因为惧怕而不断地往后挪。他紧盯着这宫婢,又问了一句:“你以为你这样出得了宫吗?到了宫门口我喊一声,你照旧出不了宫!告诉我,你在害怕什么?告诉我,或许我可以帮你,说吧!”

    这宫婢犹豫了片刻,忽然双膝跪下,情状绝望地哭道:“江公子,您就饶过奴婢吧!奴婢贱命一条,没了就没了,但奴婢那一双父母和两个弟弟却是十分无辜的,江公子,您就放奴婢走吧!”

    他垂眸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如实说来?”

    这宫婢抽泣道:“奴婢不能说……”

    “为何?”

    “奴婢真的不能说……”

    “是谁不许你说的吗?”

    “江公子,求您了,您就放过我吧!”

    “魏竹央吗?”

    这话刚问完,身后不远的仪门那儿传来了脚步声,仿佛有一队宫巡要往这儿来了。他皱眉思量了片刻,弯腰将这宫婢拉起:“别哭了,跟我走,万一被人看出马脚来,我可帮不了你了!跟着我,听见没有?”

    这宫婢只好点点头,抹干了眼泪,垂头跟在江应谋身后继续往前去了。出了六菱盘路,江应谋领着她去了附近一处小花园里,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停下,然后才低声细语地问她:“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魏竹央不死心又想折腾什么鬼主意?”

    “江公子……”她垂头抹了两行泪,又噗通一声跪下,“奴婢都告诉您,奴婢早听闻过您稽国第一谋士的美名了,奴婢愿意将自己一家人的身家性命都交在您手里!只求您能救救我的家人!”

    “你先起来说话。”

    “不,奴婢罪无可恕,早晚是一死,但奴婢的家人是无辜的,还请江公子施以援手!”

    “什么罪无可恕?”

    “奴婢……奴婢向咏姬夫人下了药……”

    “什么?”他大吃一惊,“你对咏姬夫人下了什么药?”

    “是……是一种能堕胎的药……”

    “是魏竹央让你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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