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逢时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傅小晚
云城demon酒吧。
相对于楼下的纸醉金迷,包间里似乎显得有些冷清,方桌上摆着各式的红酒。
路向南皱眉看着对面的男人,薄临城明显已经有了些醉意,男人灰色的衬衫松松垮垮,姿态招人。
“又遇上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
路向南半躺在沙发里,神情安然自若,唇角一抹冰冷的弧度。
“喝酒就喝酒,话那么多干什么?”
薄临城将红酒当白水一样的饮着,喉咙是灼辣的痛感,他却觉得身心舒畅。
“啧……”
路向南伸手扶着自己的额头,“你也不怕把自己给喝死。”
“……”
男人垂眸看着自己手中的酒杯,红色的液体如血液一般在杯中晃荡,明艳如张扬的笑靥。
他忽然想起新婚的那天晚上,时暖一身紫色的婚纱站在他的面前,纱上星星点点如繁星坠落,她美得如同世外人。
“呵……”
男人唇角扬起一抹冷极的弧度,下一秒,高脚杯砰然的一声砸在了墙上,透明的玻璃瞬间破裂开来,红酒洒进地面的毛毯,空气里弥漫着醉人的酒香。
都说美人不过画皮囊。
而她骨子里的所有,都已溃烂发臭。
- - - 题外话 - - -作者话不多,就一句,求收藏呐
☆、第十二章 我不离婚,薄临城,我不要离婚
从demon出来已是凌晨一点。
路向南叫了司机,将醉意十足的男人送上了车,独自一人站在弥漫灯火间,指尖冰凉。
夜晚的云城都一样,从四年前,到四年后,如出一辙的热闹和癫狂……
薄临城没有直接回别墅,而是让司机送他到了医院。
乘坐专门的电梯到达十一楼vip病房,男人修长的手指不耐的扯开领带,白色的衬衫领口胡乱沾了些酒渍。
“薄先生……”
护士长看见他从电梯里出来,立刻迎了上来。
她知道,他又来看里面的那位了,这么多年了,不离不弃,真是痴情种。
五分钟后,薄临城站在举目晃眼的灯光下,瞧着躺在病床上病俏柔弱的女人,心口如有一双森森白骨肆意乱舞,将他的心脏挠出了血来。
秦尔冬这一睡就是一千多个日夜,当初他请了无数的医生,也只换来一句,“生机微渺。”
但她还是活了下来,沉默而冷清,躺在这里像是一个睡美人。
男人一双手骨节分明,掌心的纹路密密麻麻,指尖微曲,轻轻落在尔冬冰凉的脸颊上。
诺大的病房只有他们两个人。
薄临城坐在一旁,伸手握住尔如柴的左手,开始絮絮叨叨的说一些琐事。
从记事到少年,只要是属于他和秦尔冬的回忆,他可以全部搜寻出来,然后完整的复述给她听。
一年一年,长此以往,她一定会醒来的。
…………
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
薄临城一进门,就看见客厅开着一盏微弱的灯光,时暖一身长裙躺在沙发里,整个人可怜兮兮的缩成一团。
烦躁的将西装扔在一旁的衣架上,男人手里捏着一份文件,迈着长腿朝着沙发处走去。
房间里处处铺着柔软的地毯,薄临城一路走过去也没见时暖皱一下眉头。
直到一沓文件啪地一声砸在茶几上,时暖迷迷茫茫的睁开眼睛,就看见对面一个模糊的影子。
女人的嗓音透着刚醒时候的沙哑和性感,“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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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习惯了等他,即便他很多时候也不曾回来。
薄临城瞧着她一张巴掌大的脸,睡醒之后双颊带着淡淡的粉,发丝凌乱蓬松,模样慵懒……
“时暖,我们离婚?”
时暖原本模糊的意识忽然就变得清醒起来,女人双手还搭在眼皮上,眼眶里的湿意恰好趁此掩盖。
每个月他都会和她提几次离婚。
即便知道她根本不可能答应,他也乐此不疲。
“我不离婚,”时暖将手重重的压住眼睛重复道,“薄临城,我不要离婚。”
下一秒,那一沓文件猝然划过她的脸。
侧脸一道浅浅的血痕,时暖抬眸,就看见男人沉着的脸,和越来越深的眸光。
☆、第十三章 司亮你眼瞎了看不见我是不是
又是一场不欢而散。
薄临城离开时候的车灯亮得人睁不开眼睛,引擎声如同一阵怒吼,在寂静的凌晨肆意喧嚣。
再过了些日子,时暖重新回杂志社上班,许风一见她坐在了位子上便凑了过来,“到底怎么了,你这假断断续续请了也快一个月了。”
她以前可从没有这样的。
时暖打开电脑,女人的脸色恢复的不错,只是好像又瘦了一大圈。
“许公子,你今天不忙的吗?”
许风一听这个称呼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不过还是重复性的摇头,“不忙不忙。”
时暖叹气,“可我忙。”
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许风给敷衍过去,时暖看着电脑桌面,有些失神。
其实社里也没有多少事情要做,可她就是不想闲着,闲着难受。
…………
下午一点十分,薄老太和薄酒酒一起从出站口出来,一个风韵老人,一个明媚少女,站在机场大厅里也是格外的惹眼。
薄酒酒摘了鼻梁上的墨镜,瞧着这人来人往的大厅,很快在人群里搜索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司亮!”
男人闻言很快侧身,视线里瞬间出现一抹亮眼的红。
司亮大步走过去,微微鞠躬,不卑不亢,“老夫人,总裁今天有事脱不开身,所以派我亲自来接您。”
薄老太冷哼一声,“就他没良心!”
司亮一言不发的拿过一旁的两个超大行李箱,“车子停在外面,我先送您回家吧。”
“嗯。”
薄老太走在前面,司亮拉着行李徐徐跟在老太身侧。
薄酒酒在一旁站得抓狂,怒吼,“司亮你眼瞎了看不见我是不是!”
“司亮!”
“……”
薄酒酒狠狠蹬了一下高跟鞋,脚底一阵颤颤麻麻的疼。
司亮开车把两人送回薄家老宅,薄老太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早就累得不行了,一到家就上楼休息了。
司亮把行李放好,抿着唇一语不发的就要离开。
薄酒酒就站在大院里的鱼池旁边,身后开了几朵粉色的荷花,几条金鱼在水池里欢快的游着。
“司亮!”
男人正要再一次无视她,薄酒酒率先一步挥手站在了他面前,一双水眸定定柔情的看着他。
薄酒酒虽说只十九岁,但身材惹火不输那些名模儿,何况她年轻张扬,比玫瑰还来得热烈。
“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司亮冷着脸,说出来的话让薄酒酒心冷一阵颤一阵的。
“你他么能不能看看我?”
女孩双手叉腰,模样刁蛮而跋扈。
司亮薄唇紧抿,“我先走了。”
“……”
说走就真的走了,薄酒酒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可以用什么理由来留住他。
薄酒酒站在原地沉默了几分钟,然后直接从车库里取了一辆车,去了时暖所在的杂志社。
- - - 题外话 - - -没错酒酒和司亮是一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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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眼睛模糊了一下
酒红色的雷克萨斯在楼下拐了个弯,准确无误的落在了写字楼下面的停车位。
薄酒酒一身红色的包臀短裙,酒红色的波浪卷慵懒的落在胸前,她下车,眸光淡淡的往楼上瞥。
从包里拿出手机,很快拨通一个电话,女孩嗓音娇俏,“嫂嫂,你在忙吗?”
“……”
二十分钟后,薄酒酒看着坐在对面一身休闲装扮的女人,若有所思。
“想什么呢?”
侍者将咖啡端上来,时暖捧着白色咖啡杯的边缘,手指分明而细白,嗓音有些淡。
薄酒酒也不闷着,直说,“还不是因为司亮,他就和我哥一个脾气,闷死不说话,谁能受得了。”
一提起司亮她就来气,可偏偏还不能从心里把那个男人跟扔垃圾似的给扔出去,活该让自己难受。
薄酒酒吊着一双丹凤眼,眉目风情,“对了嫂嫂,我哥没告诉你我和奶奶今天回来呀?”
要是她知道,肯定会来机场的,毕竟奶奶可疼她了。
时暖用勺子搅了搅咖啡,手腕上一串铃铛叮当作响,“他可能忘记了吧……你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呢?”
薄临城和她已经很久没见了,依照那男人的性子,当然不可能主动给她打电话了。
对面的女孩伸手在空气里比划了又比划,嗓音里带了点模糊,笑嘻嘻的,“我这不是忘了嘛?”
“……”
薄酒酒抿了口咖啡,然后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来,摆在铺了桌布的木桌上,笑道,“嫂嫂,这是我在新西兰的时候买的雕品,你不是喜欢这些嘛,送给你。”
一只木雕的kiwi鸟。
时暖伸手碰了碰它尖长的小嘴,扯出一抹淡淡的笑。
喝完咖啡就已经三点钟的样子了,薄酒酒去洗手间补了个妆,回来就要走。
“嫂嫂,我先回去了,不然奶奶醒来看不见我又要唠叨。”
薄酒酒伸手搭在时暖的肩膀上,语重心长,“晚上记得和我哥一起回来吃饭哦,奶奶今天在飞机上念叨了你好久,肯定想你了。”
“今晚吗?”
“当然了,今晚家里给老太太接风洗尘呢,早点来,别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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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五点,准时下班。
时暖背着包站在楼下,心想要不要主动给薄临城打个电话。
忽然。
不远处传来一阵熟悉的喇叭声。
时暖慢吞吞的转过身子,就看见一辆黑色的奥迪停在远处的拐角……
一声不吭就来了。
时暖伸手拨了拨额前的头发,踩着平底鞋不急不缓的走过去。
习惯性的去了后座,时暖只能从后视镜里看见男人的侧脸。
车内气温有些低,她一下子就觉得手脚冰凉。
“奶奶回来了,你知道晚上应该怎么做。”
男人熟悉而冷漠的嗓音缓缓响起。
时暖黑白分明的眼睛忽然模糊了一下,她低下头,轻轻的“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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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生个孩子给奶奶玩儿
薄家老宅坐落于云城西边,日落黄昏映下,整座宅院如同镀了一层金。
铁门缓缓打开,黑色的奥迪很快停在了宅院的草坪上,很快有人上前来拉开车门。
两人一同下车,薄临城走在前面,而时暖自是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一副乖巧小媳妇儿的模样。
进门之后,薄酒酒很快就跑上来挽住了时暖的手臂,“嫂嫂你可来了,奶奶刚才还提起你了。”
薄临城换鞋的动作一顿,抬眸瞪了时暖一眼,后者微抿了唇。
薄家有三子,薄临城为老二,上是大哥薄向远,下就是小妹薄酒酒。
三人父母早逝,家里长辈也就薄老太一个人,老太太年纪虽大,却是依旧身强体壮,没少往外跑。
时暖换了鞋就跟着去了客厅,薄老太一见她就扬了手,“哎,我的乖孙媳,快过来让奶奶看看!”
老太太的手掌温暖而布满纹路,攥着时暖的时候有着深浓的温情和安全感。
“又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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