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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心尖毒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瑾瑜
平隽已在跟平三太太打招呼了:“三婶婶,好巧,您也来逛园子。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好朋友好兄弟,大同总兵李大人之子李慎,谨之,这是我三婶婶。”
李慎便忙大步上前,给平三太太行起礼来:“小侄见过世伯母。”目不斜视,虽彼此都心照不宣这场会面是为了什么,旁边的平七小姐已有八成可能是他未来的妻子了,却也没有趁机看一眼。
平三太太看在眼里,对他就越发喜欢与满意了,道:“李将军年少有为,我虽久在内帷,也曾有所耳闻,今日一见,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含珠,李将军既是你二哥哥的至交好友,便也是你的兄长了,你还不快见过李将军?”
平七小姐已经悄悄儿上下打量过李慎了,心里小鹿乱撞般,听得母亲的话,一张脸更是红得能滴出血来,不过仍上前大方优美的给李慎行了个礼:“见过李世兄。”
既是长辈让她来见过自己的,便是长辈已许了这门亲事了,李慎这才趁给平七小姐还礼的空档,飞快打量了她一眼,漂亮自不必说,一举一动都与李慎的姐妹们和以往接触过的小姐姑娘们不一样,十分的赏心悦目……李慎心里也终于对这门亲事本身,有了几分满意与期待。
事情便就此定了下来,李家随李慎一道进京的族叔族婶代表李家,很快与平家过了庚帖,再送了小定礼上门,不出意外,平七小姐便是李慎未来的妻子了。
简浔听说这事儿后,方松了一口气,离正月十五只有三日了,与讨逆大事相关的任何人任何事,可都容不得再出任何岔子。
简泽很快也回了崇安侯府,简浔接到信儿后,便要回去,宇文修却忽然回来了,却是放心不下她,也有话叮嘱简泽,夫妻两个遂一道回了崇安侯府。
一段时间不见,简泽瞧着又长大成熟了些似的,穿上军装甲胄,竟颇有几分宇文修昔日的风采了,一见宇文修扶着简浔进来,便起身给二人行礼:“姐姐,姐夫,你们回来了。”
一副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样子,哪有半分即将奔赴战场,与敌人拿命相搏的恐慌与不安。
简浔看得眼眶一热,这应当就是“少年不知愁滋味”的真实写照了,若是可以,她多希望他能永远保持这个样子,可这显然不可能。
再看简君安与平氏,简君安瞧着倒还好,虽一定会担心与舍不得儿子,但父亲的爱,一般都是隐藏在心里的,平氏的情绪就要外露多了,一副强颜欢笑的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克制不住自己哭出声来,她嘴上是说的,拿宇文修当简泽简沂一般看待,可终究不是自己生的,怎么能真什么都一样?
简浔只得拉了她的手,道:“母亲,整好师兄有话与泽弟说,不然我们去厨下看看中午都有些什么菜色罢,不是说好了,今儿我们全家都要好生敬泽弟一杯壮行酒吗?”
平氏沉默片刻,才应了一声“嗯”,与简浔一道出了花厅,一面走一面道:“我打算明儿去潭拓寺为泽儿求道平安符去,我还打算对菩萨许愿,若此番泽儿能平安回来,我就替菩萨重塑金身,只可惜你如今身子不方便,不能陪我去。”
简浔知道平氏如今最缺的就是精神寄托,倒是不好反对她,遂点头道:“潭拓寺的符向来很灵,泽弟有母亲替他求来的平安符,一定能平安凯旋的,您的大福气且在后头。只是重塑金身一事,我倒是觉得,菩萨慈悲为怀,一定不会在意这些繁文缛节,不若届时折了银子米粮,在城里施一阵子的粥罢,菩萨一定会更高兴的。”
眼见今年怕又是一个灾年,就多救一个百姓,算一个罢。
平氏心里乱糟糟的,哪还有半分自己的主见,闻言道:“你说得也有理,那我届时就折成银子,在城里施粥罢。”
彼时厅里宇文修则正叮嘱简泽上了战场后的各种注意事项:“……最最关键的一点,就是打不过立刻跑,千万别想着什么临阵脱逃是贪生怕死的懦夫行为,命都没了,还谈什么其他?便是要报仇雪恨,也得你还活着,还拿得起刀舞得动枪,我在你和所有将士眼里,都是‘常胜将军’的形象对不对,可我也不是就没后退逃跑过,生出这样念头的时候就更多了,所以,记住了吗?”
简泽还真没想过,自家姐夫这般强大的存在,竟也有过临阵后退逃跑的时候,惊得嘴巴长得大大的,道:“姐夫,你别不是哄我的罢,你若真后退逃跑过,怎么就没人传过呢?连你的敌人都没传过,那可是你现成的污点,洗都洗不掉的。”
“因为知道的人都死了。”宇文修的声音变得沉痛起来,“你得上了真正的战场,才知道战争到底有多残酷,不是别人死,就是你死,你唯一的念头就只剩下‘活下去’三个字了,哪还顾得上其他?我好几次觉得快要支撑不下去了时,心里就想着你姐姐,想着她一直在等着我回来,我就算是爬,也一定要爬回她身边,所以我坚持了下来,有了今日,希望你也时刻记住,你的父母和亲人一直在等着你回来,活着、完整无缺的回来!”
简泽终于不再嬉皮笑脸了,而是正色道:“姐夫,你放心,我一定会活着、完整无缺的回来,请你一定照顾好我姐姐,也代我照顾好父母和弟弟!”
说完看向简君安道:“爹,您别担心,我已经大了,该轮到我支应门庭,光耀门楣的时候了,我一定会平安归来,也一定会让您和娘以我为傲的。”
他是没上过真正的战场,却是直面过生死与危险的,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此行九死一生,只是不想让父母担心姐姐姐夫愧疚,所以做出一副满不在乎,少年不知愁滋味的样子罢了。
但纵然九死一生,他也义无反顾,无怨无悔,姐夫十三岁便已上了战场,姐夫能做到的事,他也一定能做到,他要让他的亲人们,都以他为傲,还要让他的亲人们,都在自己的羽翼下,无忧无虑,岁月静好,而不是只靠姐夫一人之力,他哪怕达不到姐夫的成就,不能似他那般光芒耀眼,至少,也要尽到自己为人子,为人弟应尽的责任与义务!
很快午宴便摆好了,一家人团团坐了,因为有简泽和简沂一唱一和的插科打诨,兄弟两个可是打小儿就这样耍宝惯了的,自然熟练默契得很,更兼有简浔与宇文修的有意捧场,一时间整个花厅倒也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只是大家说笑间,才刚齐齐举起杯子,要喝第一杯酒,就有丫鬟进来禀道:“表少爷来了,还带了一位客人,说是李将军。”
李将军?
简君安与平氏还正面面相觑间,宇文修与简浔已反应过来,这位李将军必定就是李慎了,简浔因说道:“爹爹,母亲,我们当初在大同时,也算是与李将军朝夕相处过,如今他又是泽弟的主帅了,倒是没什么可回避的,不如直接请了表哥和他进来,大家一起饮宴罢。”
最好能得一句李慎的承诺,去了前方后,一定会尽可能的照顾保护简泽就再好不过了,毕竟县官不如现管。
简君安这才回过神来,忙吩咐丫鬟:“快请进来。”
本想亲自起身去迎平隽和李慎的,又觉得今日摆明叙的是家礼,不然丫鬟进来禀报也不会说‘表少爷’了,显是平隽才吩咐过的,何况在座还有个身份更高的人是他女婿,到底打消了亲迎的念头,只吩咐简泽简沂:“你们兄弟去迎一迎你们表哥和李将军罢。”
待兄弟两个应声去了,又吩咐平氏:“让厨房重新整治一桌宴席来。”
很快简泽简沂便迎了平隽和李将军进来,果然是李慎,大家少不得行礼契阔了一番,李慎也不是那等扭捏之人,在简君安和宇文修相继发了话,今日只叙旧,不拘国礼,不谈国事后,也就大大方方的落了座。
男人们便觥筹交错起来,李慎笼统的应酬过一轮后,没有先给宇文修和平隽如今两个全大邺最位高权重的人敬酒,反而先给简君安和平氏敬起酒来:“伯父伯母,此番都是因我之故,才累简世弟不得不披挂上阵鞍马劳顿的,我心里委实过意不去,若不是有平大哥引荐,我都没脸登门求见您们,但我终究还是厚颜来了,因为我有一句话想告诉您们,我一定会照顾保护好简世弟,我在他就在,我不在了,他也在的,请您们放心!”
李慎不能阻止自己父亲的私心和他的一片爱子之心,他也没有立场和资格阻止,因为父亲都是为了他,所以所有人都可以阻止,惟独他不可以,那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替父亲的私心尽可能的描补,尽可能的将事情给圆得漂漂亮亮,皆大欢喜。
至于以后,父亲既年纪大了,自然该含饴弄孙,颐养天年了。
这个结果,固然是摄政王与首辅大人都愿意看到,甚至已暗示过他的,于李慎来说,也是势在必行的,他想要自己走得更远,也想要李家走得更远,那父亲那一套小官僚的作风,就必须得彻底的摒弃了,眼光得放长远一点,更长远一点来说,李慎还想要名垂青史,让自己的名字写到白起啊韩信啊那样的名将之后,摄政王与首辅大人与他年纪相当,他们都已经做到了的事,他难道还不能想想了?
简君安对李慎颇有好感,尤其当年他还算是救过简浔姐弟三个的命,闻言立刻道:“这与世侄什么相干,西山大营的将士本就大半在此番的讨逆大军之列,别人去得,犬子自然也去得,何况危险虽大,却也是一次难得的机会。我们简家祖上便是以军功起家的,我因着自小身体不好,不能习武,更别说上战场保家卫国了,为此先父还曾抱憾多年,如今犬子终于能一偿先父夙愿了,想必他老人家在九泉之下知道了,也一定会很欣慰的。”
一番话说得任谁听了都会心中熨帖,却也透着几分客气,毕竟初次相交的人,再怎么也不可能推心置腹到哪里去。
只是平氏一片慈母心肠,却是顾不得那么多了,立刻笑着接道:“有李将军这句话,我就放心多了,犬子以后就承蒙您照顾了,他打小儿被我惯坏了,若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李将军只管打骂便是,千万别客气。”县官不如现管,她也与简浔想到了一块儿去。
说得简泽尴尬起来,又隐隐有几分不服气,一个个的都看不起他,觉得他是需要保护照顾的,且等他立几个功给大家瞧……不由低声抱怨道:“娘,哪有您这样拆自己儿子台的,这不是弄得李将军以为我就是个绣花枕头,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明儿什么任务都不敢派给我吗?那我还怎么立功?好了,我们男人家的事,您就别管了,且照顾好姐姐罢。”
简浔忙笑道:“你还男人家呢,分明仍是个小破孩儿嘛……你别不服气,哪怕你活到了七老八十的,在爹爹和母亲,还有我这个姐姐面前,那也是小破孩儿,所以大人说话,你还是少插嘴的好,有那个功夫,不知道勤快些给你姐夫、表哥和李将军斟酒啊。”
说得大家都笑起来,席间的气氛也因此越发的好。
简浔暗自舒了一口气,有些话点到为止就足够了,李慎的态,本来也不是对着父亲和母亲表的,只不过是借他们表达给师兄,还有表哥听罢了,那就更得一言带过,不能继续往下细说了。
整场宴席一直吃到交申时,天色已暗了下来,才宾主尽欢的散了。
如此很快过了正月十五,正月十六一早,讨逆大军的先头部队,便在主帅李慎的带领下,浩浩荡荡从盛京城开拨,奔赴了前方去征讨逆贼。
而后宫里的谨妃,则在此满朝廷乃至全盛京都为讨逆大军的开拨而百般忙碌之际,在自己宫里,平安生下了一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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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心尖毒后 第二百二一回 分娩
谨妃宫里跟当初贤妃宫里一样,也是一早就养着稳婆的,所以她才一发动,阖宫便烧水的烧水,准备剪刀小包被小衣裳的开始再一次清点准备,往各处报备的各处报备,贴身服侍谨妃的贴身服侍她……虽都忙得不可开交,却是有条不紊,忙而不乱。
可有贤妃的前车之鉴,谨妃还是免不得紧张,怕自己不能平安生下孩子,或是孩子生下来后,会有什么好歹,再不然就是自己有什么好歹,这些她都不得不担心在头里,贤妃落得如今儿子没了,自己也奄奄一息的下场,固然是她自己作的,可也侧面证明了,生孩子这事儿于女人来说,的确是一只脚踏进鬼门关的事,稍不注意,另一只脚便也会踏进去,她才不要步贤妃的后尘!
是以谨妃忍痛间,又忙一叠声的打发人请太医去:“……不管是精于哪科的,只要是今儿当值的,都给本宫请来,反正如今宫里就这么几个主子,淑太妃与皇上都好好儿的,自然要先紧着本宫和本宫腹中的孩子!”
说完又催自己的贴身嬷嬷:“消息送到外面去了吗,本宫的母亲到底什么时候才会进宫,她老人家来了,本宫才能安心。”
十分的焦虑不安。
她的贴身嬷嬷是生养过的,知道产妇太紧张焦虑了也不利于生产,忙迭声宽慰她:“娘娘别着急,太医已经打发人去催,夫人也已打发人去接了,淑太妃娘娘知道您是头胎,心里必定十分害怕与紧张,还特地打发了自己宫里有体面的大太监,亲自带着咱们的人去宫门外,说是这样各处放行能快些,所以太医与夫人必定很快就到了,您千万别紧张也别害怕,只安心等着小皇子出来罢。”
谨妃蹙眉忍过了又一波阵痛后,方苦笑道:“甭管是皇子还是公主,本宫如今都不在乎了,只要孩子能健康平安的生下来,本宫也能好好儿的,本宫别无所求了。”
“那娘娘就更不该紧张了,这瓜熟蒂落本就是人之常情,您又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小主子一定能平安降生,您也一定能平平安安的。”贴身嬷嬷一边给她擦汗,一边继续安慰她。
所幸太医来得极快,给谨妃把过脉后,说她一切正常,稳婆也再四保证她的胎位很正,只要她配合,一定能母子平安,她娘家母亲随后也赶到了,有自己的母亲守着自己,谨妃心里方不那么紧张了。
她既不紧张了,生产起来,自然就顺利多了,终于于次日凌晨,也就是正月十六一早,平安生下了一个女儿,母女平安。
看着小小一团,皱巴巴,还哇哇大哭,一点也称不上好看的女儿,谨妃眼里忍不住流下了泪来,却不是方才生产时痛苦的泪,而是喜极而泣的泪,她原本还以为,再是做好了生女儿的心理准备,女儿再是不好,那也比什么都没有了的强,她心里还是会忍不住失望,那种只是聊胜于无,终究意难平的失望。
但真当看到襁褓里小小的,柔弱得小猫儿一般的小人儿时,谨妃才发现,她是那么的爱她,心疼她,恨不能把这世上最好的一切都给她,那些原以为会有的失望,还有怀胎十月以来承受的种种痛苦、压力还有紧张害怕,通通都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烟消云散了,只剩下满满的幸福与满足……她的眼泪就流得更凶了。
倒是她的母亲,即便已有贤妃的前车之鉴,多多少少还是忍不住有几分失望,抱着襁褓与女儿叹道:“这么漂亮的孩子,若是个男孩儿,就真是再完美不过了,不过罢了,有个公主总比什么都没有来得强,将来若能嫁回咱们家,那就更好了……哎,瑶瑶你别哭啊,月子里可不能哭,以后眼睛要痛,指不定还要迎风流泪的,你也别失望,这女儿养得好了,可比儿子更争气,也更贴心,你不就是这样吗,我都不怄了,你也别怄了,这都是命,谁也强求不来的。”
她的贴身嬷嬷忙也道:“是啊娘娘,皇子是珍贵,可公主宫里也好几代都没有过了,一样珍贵,您现下最要紧的,便是养好身体,等出了月子后,便抱了公主,多去淑太妃娘娘宫里走动,唯一的妹妹,还是打小一块儿玩大的,等将来皇上长成以后,难道还能亏待了去不成?您的好日子且在后头呢,千万别哭,不信您回头去关雎宫瞧瞧,从内到外都死气沉沉的,那一位如今更是在捱日子罢了,心里还不定怎生羡慕您呢。”
贤妃已将养了十来日了,身体却一点起色都没有,只要情绪一激动,身下便会血流如注。
可她怎么能不激动,自己的亲生骨肉若是被别人害死的,还能有个恨的人,还能有个有朝一日一定要为亲生骨肉报仇雪恨的信念支撑她,偏偏是被她自己给害死的,那种懊恼与痛苦,还有绝望,谁也代替不了她,也不能替她分解,而一个人的血能有多少,又不是江河海洋,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所以谨妃的贴身嬷嬷才会说她是在捱日子,她也的确活不了多久了。
谨妃闻言,这才慢慢收了泪,道:“我不是在伤心失望,而是在高兴,高兴老天爷能赐给我这么一个宝贝,我以后一定会好生照顾她,给她最好的一切,以答谢老天爷,到底还是圆了我们的母女缘分。”
她也什么都不会再多想,什么也不会再争了,以前她还认为那句话“有子万事足”是多么的荒谬与可笑,如今方知道,原来是真的,她如今可不也是有女万事足么。
谨妃平安生下女儿的消息很快便送到了简沫宫里去,站在同为母亲的立场,简沫不由替她松了一口气,宇文修将来想上位,最要紧的便是名正言顺,若先帝只有翀儿一个儿子便罢,若还有别的儿子,纵翀儿不做皇上了,别的儿子也比宇文修名正言顺,那别的儿子,也就只能不幸“夭折”了,如今谨妃生了女儿,倒是皆大欢喜了。
简沫因忙吩咐自己宫里的大太监,送了好些药材补品和小婴儿用的东西去谨妃宫里,至少未来的三五七年内,他们母子都得住在宫里,那儿子能有个玩伴,也是好事,不是吗?
简浔也很快收到了谨妃产女的消息,心里也是一松,有些事她虽打心眼儿里不愿意做,但真到了那时候,却是非做不可,如今从根子上就直接绝了后患,再好不过了。
她因为担心简泽,而焦灼不安的心,总算好受了一些。
接下来日子就过得快了,宇文修仍是日日早出晚归,三日里还得有一日留宿宫里,讨逆大军虽开拨了,粮草的筹措,最新的战略部署,还有今年万一再遇上天灾后的应对措施……这么大个国家,还是千疮百孔的国家,宇文修与平隽都恨不能自己有三头六臂了。
但再忙宇文修都不会忘记一日三次的打发人回王府探视简浔的最新情况,他怕她发动时,自己不在身边,她会紧张与害怕。
简浔自然是紧张害怕的,头一次生产的人,这世间怕就没有哪一个是不害怕的,然三月初一当日,她察觉到自己可能是发动了时,却不动声色的让瑞雨琼雪服侍自己洗了头洗了澡,又让月姨给自己做了四个红糖荷包蛋来吃尽后,才与何妈妈道:“妈妈,我肚子痛,一直坠胀坠胀的,跟有什么东西想往下掉似的,是不是快生了?”
何妈妈是觉得她神色一直有些不对,但她一直没喊痛,她就以为是自己多心了,没想到她竟是真发动了,立时急白了脸,道:“少夫人,您怎么不早说啊,这事儿可开不得玩笑。”
一面急声吩咐瑞雨琼雪:“瑞雨,你快带了人扶少夫人去产房躺下,琼雪,你快安排人叫稳婆和请太医去,再安排人去禀告王爷和两位侧妃,还有夫人和县主,也立刻打发人去请,哦,对了,别忘了给大爷送信,不然回头我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简浔却忍痛道:“大爷就算现下回来了,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晚些时候再打发人送信去宫里罢……不必再多说,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她就是想着宇文修公事繁多,哪能好几个时辰甚至更长时间的一直守着她,关键他就算守着她,也只能是在屋外干着急,所以才会发动了也忍着没说的。
何妈妈见她满脸的坚持,知道她是说一不二惯了的,只得应了“是”,不再提让人这就进宫去请宇文修回来的话儿。
很快简浔发动了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睿郡王府,睿郡王做公公的,不好到儿媳院里等着儿媳生产,只得急声吩咐崔公公:“你去传本王的话儿,让云氏尹氏都好生服侍大少夫人,等亲家夫人和县主赶到了,再帮着招呼一下客人,等大少夫人平安生产后,不止她们两个本王有赏,大少夫人院子服侍的人,通通有赏!”
待崔公公应声行礼退下后,又叫了他回来:“再打发人即刻去请大爷回来,他回来虽帮不上什么忙,好歹能让你大少夫人心安。”
儿媳深明大义是儿媳懂事,他却不能因为儿媳深明大义,就真委屈了她,儿子知道后,也一定会不高兴的。
“是,王爷。”崔公公少不得又恭声应了,方退下安排去了。
一个时辰后,宇文倩与平氏前后脚赶到了睿郡王府,宇文倩因为还没生养过,一进产房便拉了简浔的手道:“浔妹妹,你是不是很痛,痛就喊出来,能好受些,我和伯母都会一直陪着你的,你别怕,千万别怕……”
嘴里安慰着简浔别怕,自己却是脸色发白,浑身直颤,瞧着倒比简浔更紧张几分。
云侧妃见了,忙在一旁赔笑道:“县主别着急,稳婆和太医都说少夫人这会儿一切都好,少夫人自己也说现下的痛还忍得住,所以还不至于要叫出来,得保存体力,留待真正生时再用。”
“真的?”说得宇文倩讪讪的,总算没那么紧张了。
平氏也紧张,不过却是慌而不乱,看过简浔后,便肃色问起何妈妈来:“人参准备好了吗?我带了一株百年的老山参来。热水和剪刀小包被这些呢?灶上是月姨亲自看着?奶娘呢,可已准备好了?”
何妈妈便一一答起平氏的话来,“一切都准备好了,奶娘也是内务府一早就送了来的,很是忠厚可靠。”
尹侧妃在一旁笑着补充:“……这些事我们都是提前演练过的,亲家夫人只管放心罢。”
平氏这才面色稍松,上前握了简浔的手,道:“浔儿别怕,万事具备,我们这些亲人也会一直守着你,你很快就能母子平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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