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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心尖毒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瑾瑜

    说完,俯身一把将宇文倩抱了起来,心里自是心疼她的僵硬与眼泪,面上却丝毫也没表露出来,抱着她便径自走到床边,将她放下,替她脱了鞋后,自己也脱鞋上床,抱着她躺下了。

    宇文倩浑身僵硬如铁,窝在胡严的怀里,既有几分对雄性自那件事后,才生出来的害怕,原来她的那点力气,在再文弱的男人面前,都不值一提,她永远不可能是男人的对手;也有几分自卑,真到了裸诚相见那一日,夫君嫌弃她怎么办,她自己都不能容忍自己的不完美了,何况他?还有几分对胡严温暖怀抱的眷恋,这么好的夫君,只可惜他们已经回不去了……

    胡严的声音忽然自头顶传来,比之方才柔和了不少:“倩儿,我不是要逼你,而是你真的对自己太苛刻了,什么不完整不完美了,那只是你漫长生命里,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而已,就跟你坐马车时不小心跌了一跤,划船游玩时不慎掉进了水里一样,都是微不足道的小意外,难道就因为这样一个小插曲小意外,就可以说你整个人生都不完美不完整了?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该说的,我早已说过很多遍了,我现在只告诉你,以后的每一夜,我都会这样抱着你入睡,你也得履行你妻子的责任,亲自打点我的衣食住行,等到明年出了孝后……”

    忽然一个翻身,覆到了宇文倩身上,定定的看着她,继续道:“等到明年出了孝后,我还要与你夜夜**,把守孝期间的都补回来,所以,你从今天晚上开始,便重新适应罢,时间长了,自然什么都习惯,什么都好了。”

    宇文倩被他压着,实在忍不住不害怕,但他眼里的心疼与怜惜,又让她实在忍不住不触动,他们明明不是不相爱,恰是因为太相爱……可她真的可以克服自己的心魔,与他过回从前的日子吗?

    胡严似是听到了她心里的疑问似的,道:“只要你想,当然可以,我方才就说了,你一直拿自己当病人,病当然一直都好不了,但你一再的告诉自己,自己没病,自己好好儿的,与任何人都是一样的,又有什么是不能克服的?”

    万幸还有好几个月的孝期来缓冲,他总能慢慢让她重新习惯他、接受他,他也有不得不约束自己的理由,不然他们夫妻之间的未来,他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了……

    与此同时,宇文修也已回到了家中。

    简浔早已睡了,但他从净房梳洗完出来,刚往床上一坐,她便惊醒了过来,见是宇文修,迷迷糊糊的说道:“师兄,你回来了,事情办完了?”

    宇文修见她睡得两颊红扑扑的,忍不住俯身吻了她的额头一下,才柔声道:“已经办完了,吵醒你了?我陪着你,快睡罢。”一面脱鞋上了床。

    简浔立刻滚到了他怀里,闭着眼睛道:“办完了就好,倩姐姐怎么样,心结应该彻底解了罢?”据她素日的观察来看,倩姐姐与胡姐夫之间的气氛其实有些微妙,表面看似亲近,其实与以前真的很不一样,也不知道二人私下是怎么相处的?得亏胡姐夫还得守孝,不然还真是让人由不得不担心。

    宇文修抚了抚她的肩膀,声音有些低沉:“姐姐带了一把很锋利的剪刀过去,但在剪完了以后,她却忽然跑了出去,然后姐夫也追了出去,我后来听底下的人说,姐姐哭了……只怕一时半会儿间,还是解不了罢,就跟破了的镜子一样,补得再看似完美无缺,也终究是破过的,便别人不知道,自己也始终不会忘记。”

    可旁的事他都能帮助姐姐,做她最坚实的后盾和靠山,惟独她的心结,只能她自己解开,谁也帮不了她。

    简浔忙睁开了眼睛,要坐下来,被宇文修一把拉了回去:“你仔细着凉。”

    她只能继续趴在他的胸口,皱眉咝声道:“这不行啊,倩姐姐若一直走不出来,姐夫能怜惜她一日两日,一年两年,可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辈子呢,他也能一直坚持的等她吗,再是恩爱的夫妻,感情也得靠经营与维系的,不然时间一长,再深厚的情分也得磨光了……都怪那个该死的狗皇帝,师兄,你可不能轻易放过他!”

    宇文修“嗯”了一声:“你回头得了机会,劝劝姐姐罢,若还是不行,我少不得也只仗势凌人,委屈姐夫,让他替姐姐一直守着了,他两个弟弟胡二胡三,虽没有大才,也勉强堪用,我回头就给他们两个官职,举贤不避亲嘛,如此姐夫吃人嘴软,也只能委屈自己了。”

    这可真是个自私的安排,他不会是认真的罢……简浔腹诽着,叹道:“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倩姐姐也一定不会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且先别想这些了,两个人但凡还有一线希望回到以前,也得让他们回去,若实在不行了,又再打算罢。”

    二人都不知道,胡严已经下了猛药,应当很快就能起到效果了。

    宇文修沉默片刻,少不得又后悔了一回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在出征前,便把狗皇帝解决了,不然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方拍了拍简浔,道:“已经快四更了,睡罢……”

    话音未落,感觉到怀里的人忽然身体一僵,忙急声道:“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简浔没有说话,只是拉了他的手,放到自己已有些起伏的小腹上,片刻方哽声道:“师兄,方才他动了……之前好几次,我都以为他在动,但据何妈妈说来,不是他在动,而是我身体一些反应带给我的错觉,一般都得五个月以后,才会动,可方才,我很确定他动了,师兄,我太高兴了!”

    她也第一次真正有了自己已是一名母亲的意识,不像之前,哪怕嘴里叫着“宝宝儿”,自称着“娘”,但更多只是一个符号,并没有赋予它们太多的情感,她这会儿终于知道一个女人和一个母亲的差别了。

    简浔说着,很清楚分明的感觉到孩子又动了一下,忙道:“师兄,他又动了,你感觉到了吗?”

    宇文修自然也感觉到了,胸口也是一阵阵的发热,点头道:“感觉到了,还挺有劲呢,也不知道是个小子还是姑娘?”最好是小子,那就不必再生了,省得浔浔再吃一次苦头,他也再吃一次苦头。

    不过,若是能生一个与浔浔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的姑娘,岂不是更好?

    她小时候那般漂亮可爱,却丁点儿大的人,就得强迫自己长大,成人一般为自己和自己在乎的人劳心劳力,一度少年老成得让人心痛,只怕根本没享受过那么小的孩子该享受的一切任性与宠爱,也就这两年,她嫁了自己,才慢慢儿的变得活泼促狭起来,若他们真能生个女儿,他一定把她昔年没享受过的,让他们的女儿全部加倍的享受一遍,一定把他们的女儿宠上天。

    决定了,这一胎还是生小子,然后再生一个姑娘吗,那样他们就能儿女双全,女儿也能有哥哥保护了,浔浔一定不会再坚持生第三个,对,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夫妻两个一直激动到四更后,才终于睡着了,不过睡的只是简浔一个人,宇文修待她睡熟后,便轻手轻脚的起了身,今儿有大朝会,他必须得提前至少一刻钟进宫去准备。

    简浔则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终于悠悠醒转了过来,准确的说,是被饿醒的。

    于是洗漱后,她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吃东西,什么蒸饺烧麦包子的,每样都吃了不少,还喝了一碗粳米燕窝粥,喜得何妈妈与月姨都是见牙不见眼,能吃好啊,能吃是福,腹中的孩子也能吸取到更多的营养,长得更好,她们以后还得变着花样儿的给少夫人准备一日三餐才是。

    一时饭毕,简浔挺着圆滚滚的肚子去了院子里散步消食。

    云侧妃与尹侧妃联袂而来,还带来了二人商量着暂时拟定的宇文佳与宇文伶的嫁妆单子。

    宇文修一夜之间成了摄政王,他的几个庶妹也是水涨船高,成为了没有县主郡主之类名头,却比娶了县主郡主还实惠的香饽饽,尤其宇文佳与宇文伶的夫家,更是庆幸不已,得亏亲事是定在之前的,若是换了如今,可就万万轮不到他们高攀了。

    所以聘礼都比之前定下的翻倍了,依照规矩,女方家的嫁妆一般都是男方家聘礼的两倍,譬如对方的聘礼价值一万两,女方就得还两万两的嫁妆回去,云侧妃没有女儿,倒还罢了,尹侧妃却是多少有几分私心的,不管怎么说,女人的嫁妆多些,也是好事不是吗?

    可这个主却不是她能做的,说句不好听的,如今连王爷这个做父王的,都得看大爷这个摄政王的脸色过日子了,何况她们这些人?所以拟好单子后,尹侧妃先就拉着云侧妃来了简浔这边儿,只要大少夫人满意了,王爷自然不会有二话。

    至于明贞帝“暴毙”前夕,宇文修没有安排她们这些人一同出城避一避,以防万一,她们当初知道了明贞帝“暴毙”当夜宫里发生的事后,自是后怕不已,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一大爷失败了呢……他几乎没有庇佑过她们,她们却得为他的悖逆之举所累,身首异处还是轻的,怕的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一来她们知道时,事情已几乎尘埃落定,她们已没有任何危险了,二来王爷当时也没有出城,而是留在了府中,与她们同进同退,最重要的是,她们就算再怨恨再后怕又如何,根本对大爷造不成任何影响,他也必定一点不在乎她们怎么想的。

    所以很快,云侧妃尹侧妃等人,便明智的把该忘的都忘了,连她们各自的儿女也再四叮嘱过了,只之后再见到简浔时,越发的恭敬而已,——放眼满是皇亲贵胄、达官贵人的盛京,他们这样的人,无疑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既是小人物,自然要遵从小人物生存的规则,或者说是智慧。

    譬如此时此刻,云侧妃与尹侧妃见到简浔,饶她之前已说过这是在家里,让她们不必客气了,她们仍一上来就深深福了下去,笑道:“正想着今儿天气好,要请了大少夫人去园子里逛逛,晒晒太阳呢,不想大少夫人已先在晒着了,倒是妾身们来得不巧,打扰大少夫人的清闲了。”

    十分的谦恭殷勤,只没再称简浔‘摄政王妃’,因为她的确已说过好几次。

    简浔知道勉强不得她们,何况彼此也的确不是多亲近之人,便也不再坚持让她们别多礼,只笑道:“两位侧妃免礼,这会子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吗?”一面让人给她们搬椅子准备茶点去。

    很快椅子和茶点都来了,三人分主宾坐下,云侧妃便双手奉了两本嫁妆单子给简浔,一面笑道:“二小姐和三小姐的嫁妆单子初步拟出来了,因两家亲家聘礼都不菲,所以妾身与尹妹妹商量后,又酌情添了些东西,还请大少夫人过目,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添减的。”

    简浔以前没在意过睿郡王府的财产,没想过这些东西大半都该是宇文修的,如今自然更不会这样想了,事实上,哪怕到了今时今日,她仍当自己是客居在睿郡王府的。

    不过她仍接过单子大略看了一回,方笑道:“两位侧妃拟得极周全,我瞧着挺好,就这么办罢,等过些日子,大爷和我再给两位妹妹添一份妆,也是我们做哥哥嫂嫂的一片心意。”

    这话说得尹侧妃先笑了起来,忙起身道:“那妾身就先代二小姐和三小姐谢过大少夫人了,等回头大少夫人得闲时,再让她们姐妹过来当面向大少夫人道谢。”

    宇文佳夫家的聘礼差不多价值一万二千两,所以嫁妆单子她是比着二万五千两给自己女儿拟的,如今大少夫人又承诺会给女儿添妆,怎么也能有两三千两罢,加上她的体己,女儿的嫁妆完全能三万两朝上了,有得力的兄长和娘家做后盾,又有丰厚的嫁妆傍身,女儿过门后的日子,怎么可能过不好,尹侧妃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女儿,只要女儿过得好,她就心满意足,别无所求了。

    这边厢尹侧妃满心都是满足,容妃,不,如今显然直接叫她的名字孙如娘更妥当了,这会儿看着周遭艳俗的环境还有眼前浓妆艳抹,浑身脂粉味儿浓得呛鼻的中年妇人,却是上下牙关直打颤,恐慌绝望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那中年妇人的上下嘴唇还在不停的翻飞着,“好女儿,你放心,妈妈我这辈子也没个亲生女儿,如今见了你,竟然颇有几分我年轻时的品格儿,就冲这一点,我以后也定会拿你当自己的亲女儿一般看待,让你以前过的什么日子,如今仍过什么日子的,不对,明显比以前更好才是,以前你可几日也见不着一次男人,几乎夜夜都要独守空房,如今不一样了,妈妈我让你日日都当新娘,你说好不好?啧,这样的品貌气度,连我同为女人看了都喜欢,等我再亲自调教你一番后,不愁不能让所有见过你的男人都神魂颠倒,不说二十年,当个十年的‘天津第一名妓’简直不在话下,等十年后,我也老了,就把咱们百花阁交给你来打理,我只高卧着享我的清福,啧,这日子想想就舒坦啊……”

    中年妇人不是别个,正是天津卫出了名的青楼百花阁的鸨母,当然,这是她明面上的身份,她私底下是什么身份,就只有她自己,和真正的自己人才知道了。

    孙如娘的眼泪就掉得更凶了,好容易趁鸨母说话的空档,抽抽噎噎插了一句嘴:“妈妈,我、我真是好人家的女儿,是被人陷害才弄到这里来的,只要您愿意安排人悄悄儿的送我回去,我的家人一定会有重谢,求您……”




摄政王的心尖毒后 第二百二零回 壮行 生女
平七小姐与平隽虽说是兄妹,却既是隔房的,年纪又差得有点儿多,真论起兄妹之情来,实在没多少,可这个最得长辈器重赞扬、平辈羡慕仰望的堂兄有多厉害,平七小姐却是如雷贯耳的,话说回来,不厉害也不能这般年轻,就坐到首辅的高位,实现天下绝大多数读书人,一辈子都实现不了的理想与目标了。
如今见他郑重的看着自己,郑重的对着自己许下承诺,还是当着祖父和自己父母的面儿,想来将来当不会食言,遂红着脸低声应道:“有二哥哥这句话,我就没什么可畏惧的了,但凭二哥哥安排。”
也不知那李将军是个什么样儿的人,不过他既能得二哥哥这般推崇,相交莫逆,应当还是有其过人之处罢?希望菩萨能保佑接下来一切顺遂,也保佑他平安凯旋。
平隽“嗯”了一声:“军情紧急,此事宜快不宜慢,就定在明日,我带李慎回来,祖父和三叔三婶也都瞧瞧罢。我还有公务必须即刻回宫,就不多待了,祖父,父亲,三叔,我先走了。”
给平西侯父子三人行了个礼,转身大步去了。
余下平三太太见公爹和大伯仍面色不善,自家老爷更是瞪着一双眼睛恨不能吃了自己一般,想起平隽方才当众做的承诺,不由有些讪讪然起来,平隽肯保障女儿的未来,应当,不止是在利用女儿,也的确有像他说的,是看那李公子人品才德都上佳,才会一力想促成这门亲事的因素在罢?
翌日,平隽果然带了李慎到平西侯府拜见平西侯和平家几位老爷,他长相英俊,谈吐得宜,出手大方,几乎是立刻便赢得了平三老爷这个未来岳父的好感,不止一次在心里庆幸,得亏如今家里没许人的嫡小姐就只剩自家女儿一个,不然这么好的亲事,可就轮不到他女儿了。
亦连平西侯养气功夫到家,一般喜怒不形于色的,都忍不住对着李慎目露欣赏之意,与平隽道:“你这兄弟果然是个好的,可把你们兄弟都比下去了。”
赏了李慎一块儿价值不菲的古玉做见面礼不说,还留了他用午膳。
平隽趁机说道:“既然祖父留了谨之用午膳,这会儿时间还早,那我带了他四处逛逛去罢。”家大业大,成了所谓的世家就是这么麻烦,要依照他的本意,直接安排了李慎与七妹妹相见面谈,再好不过了,只可惜显然不可能。
平西侯是知道平隽带李慎去四处逛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自然不会反对,笑道:“那你们早去早回。”
平隽应了,行礼退下,带着李慎逛自家的园子去了,表面看来,二人都一派的闲适从容,但李慎心里有多不自在,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因低声与平隽道:“大哥,其实我真还不想娶亲,至少不想现在就定下来,万一……岂不是白害了人家姑娘吗?虽说我爹态度坚决,但如今我都在盛京了,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他就算再想管我的事儿,也是鞭长莫及,不然这事儿就先拖着,等我回来后再说罢,大哥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这会儿换了我处在大哥的立场,也定会同样难做的,而我最不想见到的,就是大哥难做了。”
李慎这几年一直有与平隽通信,加之远近打了几回仗,经过见过了太多百姓们的不幸与苦难,如今思想纵然还没升华到与宇文修平隽一样的高度,要凭一己之身救民救国,至少也有了“大丈夫天下未定,何以家为”的想法,所以有此一说,何况他本来就还年轻,不过才将将及冠而已。
平隽闻言,淡笑道:“难做倒是不至于,谨之不是外人,我也不瞒你,若不是你本人足够优秀,我很愿意你做我的妹夫,李大人态度再坚决,这门亲事也未必成得了。你也别想太多了,你是独子,战场上又刀剑无眼,李大人担心也是人之常情,不过我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也相信宇文修看人的眼光,你一定能平安凯旋的!”
说得李慎激动起来,道:“大哥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和摄政王的信任与期望!”
“行了,这话这几日我听的人都快耳朵起茧子了,你说的人还没烦呢?”平隽一摆手,“至于我七妹妹,做一个合格的妻子、儿媳与主母,应当是不会让你和你家人失望的,就是你如果想要的不止是一个妻子,还想要一个心意相通的爱人的话,就得你自己努力了。只是一点,我们家的女婿,与儿子一样,也必须年过四十无子后,方可纳妾,虽然如今这项家规已没有以前执行得那般严格了,但庶子还是决不能生在嫡子之前的,希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以后能善待我七妹妹。”
李慎长到这么大,还真没对哪个女人有过动心的感觉,自然对娶谁不娶谁,也不是很在乎,想也不想便应道:“大哥放心罢,妻者,齐也,我一定会尊重善待七小姐的。”
即便做不了心意相通的爱人,把妻子当成自己的妹妹来疼也是一样的。
两个人说着话儿,很快到了花园里的一个八角亭下,不出所料,“偶遇”上了在亭子里小坐的平三太太和平七小姐。
平三太太方才远远的看见李慎,见他身量长挑,龙行虎步,一举一动间虽自然而然就会带出武将军人特有的铁血气息来,但终因是大户人家出身,又不失礼体风度,心下已喜欢了五分了,果然自家老爷说得对,若不是靠着平隽,这样好的亲事,的确轮不上自家女儿,哪怕她对外也是平家小姐,自来不愁嫁,可嫁一个五品的人家与与一个七品的人家,差别还是很大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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