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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心尖毒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瑾瑜

    简浔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怎么今日她瞧宇文修,又跟往日有些不一样的感觉了呢?她忙深吸了一口气,笑着屈膝给他见礼:“让师兄久等了。”

    宇文修给她还了礼,才笑向平氏道:“师母放心,我一定会赶在申时之前,平安无恙的送师妹回来的。”

    平氏见二人站在一起说不出的登对,越看越满意,笑道:“申时之前回来,整好收拾一下,就用晚膳,到时修哥儿你也留下一道用,我让厨房做几样你爱吃的菜备着。”

    宇文修笑着应了,给平氏行了礼,便彬彬有礼的护着简浔出去了,一路走到二门处,他都有礼的与简浔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只是一上了马车,车帘子才一放下,他便立刻握住了简浔的手,低声说道:“师妹,你今日真漂亮!”方才在师母屋里,他上下一溜,便已将她整个人尽收眼底,当时就想夸她了,还是想着不能当着师母的面儿造次,省得回头传到岳父耳朵里又恼上他,才堪堪忍到了现在。

    不但人漂亮,关键手也好软,人也好香,他都恨不能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了!

    简浔挣了一下,见挣不脱他的手,也就由他去了,嗔道:“今日漂亮?也就是说我往日不漂亮了?你总算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宇文修忙嬉笑道:“我可没说这话啊,在我心里,师妹任何时候都是漂亮的,只不过今日尤其漂亮罢了。”说着用空着的那只手,变戏法的从马车垫下面变出个匣子来,“打开看喜不喜欢?”

    简浔应声打开一看,却是十六颗一色龙眼大小的金珍珠,便是她前世在皇宫里见惯了好东西的,都忍不住有些惊艳,道:“一颗这样的珍珠也就罢了,整整十六颗,可就是举世罕见的极品了,师兄,你哪里弄来的,一定花了不少银子罢?与其把银子花在这上面,还不如用来做其他正事呢,反正我也不缺首饰带,且真用它们打了头面,我也不敢带出去,也太招摇了,只好留着压箱底儿了。”

    宇文修自不会告诉她,他有两个亲卫一年里什么不用做,只做一件事,那就是替她往全国各地,不计代价的寻摸各种奇珍异宝,然后送回盛京来给她,只笑道:“只要你喜欢,再多银子都是值得的,便你一时觉得太招摇,不好戴出去,将来我也定会让你光明正大戴出去的,再不然,就如你所说的留着压箱底儿也不错,将来咱们的女儿带了去夫家,一定能震住他们。”

    说得简浔一啐,“谁要给你生女儿了,你想得还挺美!”用力将自己的手挣了回去,再说能被区区几颗珍珠就镇住的人家,算什么好夫家,她才舍不得把女儿嫁给这样的人家呢。

    却让宇文修一把又握住了,笑道:“你不给我生给谁生啊,反正这辈子我只认你做我孩儿的娘了……”怕玩笑开过火了,简浔真生气,忙岔开了笑道:“你方才让我把银子花在正事上的样子,还真挺像我们营里那些老兵说的,难得给自家老婆买了首饰头花回去,她们高兴归高兴,偏嘴上还要说‘这么破费,还不如买些米面菜回来’呢,好好好,我什么都不说了。”

    简浔见他越发口无遮拦,桃花眼睁得圆溜溜的,直看得他不敢再胡说了,才收回了目光,道:“倩姐姐不是说今儿也要陪我过生辰的吗,怎么她没跟你一起来?”

    宇文修心道,她来了岂不是太多余了,她不会这般不识趣,他也不会让她这般不识趣……嘴上却笑道:“豫王府的老王妃病了好些时日了,家里其他人都忙得脚打后脑勺,侍疾的人轮换不过来,所以姐姐自告奋勇算了自己一个,对了,她还让我给你带了礼物呢,喏,就是这个,你要不要也打开看一下?”

    简浔却接过他递上的匣子收了起来,万一倩姐姐送她的是女孩儿间很私密的礼物,当着他的面儿打开算怎么一回事?一面闲话道:“老王妃应当比豫亲王小不了多少罢,是得伺候好了才成,不然一个不小心,指不定得戴重(chong)孝了,倩姐姐总是这么热心肠。那他们家的爵位呢,也是与你们家一样,递减为郡王吗?”

    “应当是这样。”宇文修应道。

    两人说着闲话,不一时便到达了目的地。

    却是宇文修在护城河码头恁了一艘画舫,打算带了简浔在水上玩一日,得亏护城河的水水势从来都不小,最冷的天也不会结冰,不然天寒地冻的,宇文修还真不知道该带简浔去哪儿,才能让她既玩得开心,又不被冻着了。

    一时上了画舫,宇文修待简浔解了大毛衣裳坐定后,便先递了一盏热腾腾的东西给她,“先喝点牛乳暖暖身子。”

    简浔一听是牛乳便皱起了眉头,“我不想喝。”她当然知道牛乳养人,可那味道也实在太难闻了,今儿好歹是她的生辰,她可以不勉强自己,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吃自己不喜欢的东西。

    宇文修已笑道:“我知道你不爱牛乳,所以让人加了甘蔗水在里面,现在喝起来口感就好多了,不信你尝尝。”

    简浔闻言,这才低头喝了一口,果然好喝多了,不觉便把一盏牛乳喝光了。

    宇文修看得满脸是笑,吩咐一旁的瑞雨,“以后记得都这样给大小姐准备牛乳。”

    说话间画舫开动了,宇文修便让人撑起了画舫的窗户,以便简浔能看到两岸的风景,因为所处的角度不一样,看两岸的风景也与平日在岸上看时的大不一样了,整个盛京远远看着,竟有了一种江南水乡的韵味。

    简浔不由看住了,两世以来,她竟是第一次这般悠闲自在的只是欣赏美景,可不能白白浪费了。

    宇文修趁机去到外面,吩咐特意带的厨娘开始准备二人的午膳了,秦三英与周四平乔装成了大户人家护院的样子,正站在船舷上四处警戒着,但这并不影响二人低声说话:“未来少夫人身边的丫头一个比一个漂亮,举手投足虽没有未来少夫人那般好看,也比咱们在蓟州看到的那些所谓千金小姐强出不知道多少倍了,你说将来少夫人肯不肯把她们嫁给我们?”

    简浔自不知道秦三英周四平已在打自己身边丫鬟的主意了,见宇文修进来,笑道:“这样既能欣赏美景,又能不被人打扰,还不必担心冻着,师兄,你想得真周全,谢谢你。”

    宇文修坐到她身边,笑道:“可惜天黑前就得送你回去,不然晚上再看岸上,必定又是另一番风景,而且我们还能去逛逛庙会,等以后罢,以后我一定会让你如愿的。”

    又道:“我还让人准备了风筝,待会儿用了膳我们一起放到天上去好不好?让它们一直跟着我们的画舫飞,等我们要回去时,再把线剪断了,任他们飞到任何想去的地方去,只要永远不分离就可以。”

    简浔心道,又不是人,还永不分离呢。

    但等用过午膳后,她见过了宇文修让人呈上来的风筝,她便知道他为何会那么说了,因为那虽是两只风筝,却用的是一条线,而且两只风筝上还各写了一句话“小修修永远和小浔浔在一起”、“小浔浔永远和小修修在一起”,正是宇文修的笔迹,十分的孩子气,也十分的肉麻,却又无比的让人心暖与甜蜜。

    弄得简浔是既想笑,又想哭,好容易才克制住了,与宇文修一道将风筝放到了天上去。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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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九回 简君平回京

    未时末刻,宇文修果然准时送了简浔回侯府,见过平氏后,简浔便回了自己屋里梳洗换衣裳。

    何妈妈想起上回的事,因吩咐瑞雨琼雪:“你们累了一天了,也下去换件衣裳歇息一会儿,再上来服侍小姐罢,现下我服侍小姐即可。”说完进了净房,自己服侍起简浔来,一面不着痕迹检查着她身上,看是不是又跟上回似的,有暧昧痕迹。

    简浔当然知道何妈妈取瑞雨琼雪代之服侍自己的用意,大大方方的任她检查,反正宇文修只吻了她的嘴唇,还是点到即止,——话说回来,她还真是第一次才知道,原来两个人只是彼此挨一下嘴唇,便能让人由身至心都战栗起来,甚至这会儿想起来,都还禁不住心跳加速,这应该就是两情相悦最美好的地方了罢?可怜她活了两辈子,终于有机会感受到了,好在现在感受到,也不算晚。

    “小姐,穿这身衣裳可好?也是前阵子新做的。”何妈妈的声音忽然响起,总算让简浔回过了神来,忙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烫的脸,草草扫了何妈妈手里的衣裳一眼,“挺好的,就穿这身罢。”

    见何妈妈满脸的如释重负,简浔暗自好笑,何妈妈不是一直更看好师兄吗,怎么也恰是她,防师兄防得最厉害?因说道:“妈妈明儿给师兄准备一些鱼鲞和肉干罢,他后日一早,就要回蓟州去了。”

    委婉的告诉何妈妈,她至少暂时可以不必担心那些有的没的了。




摄政王的心尖毒后分节阅读75
    何妈妈闻言,却是满脸的惊讶:“哎呀,这就要走了啊?不是说出了二月才走吗,这还有好几日,正月才完呢,我的肉干还没晒好,看来今晚上要连夜烤制了。”

    所以,您这是比谁都要防着师兄,却也比谁都要关心他?

    简浔好笑不已,道:“这次回来这么长时间,也不差这几日了,妈妈也不用着急,师兄会把周四平留下,办一些私事,你的肉干要是不够时间都烤制出来,先弄一部分让他带着路上吃就行了,回头再让周四平送去便是,他们自有自己的通信渠道,比驿站还快些。”

    她可以安排人去接宇文修那些亲卫们的家眷,但庄子那边,却得有一个人统筹安排,周四平办事向来妥帖,所以宇文修把他留了下来。

    何妈妈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继续服侍起简浔穿戴来。

    一时收拾妥了,平氏也打发人来催请简浔了,简浔遂去了前面,与平氏回合后,一道去了景明院。

    难得的喜日子,除了古氏,崇安侯府祖孙三代都列了席,崇安侯先前已自宇文修之口知道他后日就要离京了,所以举杯时,第一句话便说的是:“今日咱们一家齐聚一堂,除了给浔丫头过生辰以外,也当是给修哥儿践行了,祝他马到功成,早日将羯贼赶回老巢去,永世不敢再入侵大邺!”

    于是大家纷纷举杯,把崇安侯的话重复了一遍:“祝修哥儿(师兄)马到功成,早日将羯贼赶回老巢去,永世不敢再入侵大邺!”

    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

    饭毕,天也早已黑透了,简君安想着宇文修后日就要走了,难得开恩叫了简浔,“你们姐弟几个,送你们师兄出去罢。”

    简浔便领命带了弟弟妹妹们送宇文修出去,宇文修一面往外走,一面忍不住腹诽,多三个碍事儿的,算怎么一回事?好在简沫是个识趣的,一出了景明院,便叫了简泽简沂说话儿,不觉便离前面的宇文修与简浔有一段距离了。

    宇文修这才趁黑牵住了简浔的手,低声说道:“师妹,你照顾好自己,一得了假,我便会立刻回来看你的,你日常也别想着省银子做大事什么的,我还不差那点银子……有什么为难事了,不方便告诉师母的,就与姐姐说,平日觉得闷了,也可以送信给姐姐,让她过来陪你,她出嫁还有一段时间呢,嫁妆也自有绣娘丫头们替她绣,她不过只需要装装样子罢了,真让她绣,绣到她头发都白了,也绣不出那么多来……”

    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通,像个老妈子似的。

    简浔知道他舍不得自己,佯装不耐烦的道:“这些话你下午都说过不知道多少遍了,我都能倒背如流了好吗?还有,你这样说倩姐姐,你说她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收拾你?”

    宇文修看着朦胧灯光下,她巧笑倩兮的小脸,真的是一刻也不想与她分开,可眼见二门已在眼前,也只能与她再次话别,然后借着夜色的遮掩,趁她不注意低头啄了她一口……

    宇文修离开盛京后,时间很快进入二月,春天的脚步也越来越近了。

    三月初,简君平终于带着陆氏母子几个,回到了盛京。

    崇安侯自知道次子一行已抵达了天津卫后,便日日让人守在阜成门外了,总算在等了七八日后,接到了简君平一行。

    简君平却是奉旨回京的,自然要先进宫面圣,便没有先回崇安侯府,而是去了御赐的宅子,将陆氏母子暂时安顿下来后,便立刻梳洗更衣,坐了轿子进宫面圣去。

    余下陆氏也洗了澡换了衣裳,然后带着宝婵房前屋后的看起来,一面看一面道:“果然是御赐的宅子,自有一番寻常人家宅子没有的气派与底蕴,就是稍微小了些,若再能大些就更好了。”

    宝婵笑道:“盛京城寸土寸金,可不比泸定那个小地方,几百两就能买座大宅子了,盛京城是有银子还未必买得到宅子呢,何况是这样地段的,还是皇上亲自赐下的,可着满盛京满大邺,有几个人能有这番殊荣的?像咱们二爷这般年轻的,就更是没有了,小姐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陆氏闻言,冷哼道:“现在说苦尽甘来还言之过早,总得二爷真把休书赏了古氏那个贱人,将她扫地出门,我也坐正了那个早该属于我的位子,朝廷的封诰也下来,我成了真正的简夫人后,才是真苦尽甘来了。”

    宝婵笑道:“那还不是迟早的事儿,您这些年陪着二爷吃了那么多苦,若没有您一路与二爷风雨共济,将他照顾得妥妥帖帖,替他把上峰同僚下属的家眷都拢住,年礼节礼也都送到上峰们的心坎儿上,二爷又怎么可能有今日,您还为他生了两位小少爷,让他后继有人,别人不知道您的好,二爷岂能不知道?不然路上也不会一再向您保证,一回京便休了那个贱人了,您就只管放心罢,这一切都该是您的,谁也休想抢走。”

    又骂古氏,“从没见过如此不要脸之人,二爷都摆明不要她,侯爷也勒令她离开侯府了,她倒好,死皮赖脸的硬是不肯走,以为自己独守空房这些多年,就能让二爷看她一眼了?做梦呢,二爷这些年只差恨她恨到生吞活剥她的地步了,何况她还早就人老珠黄了,且等着沦为下堂妇,被扫地出门罢,敬酒不吃硬要吃罚酒的东西!”

    说得陆氏脸上终于有了笑模样,道:“他但凡还有点良心,就该知道这些年到底亏欠了我多少,旁的不论,只看我如今苍老憔悴成这样……你待会儿便打发人把盛京如今最有名的香料香脂铺子,和衣裳首饰铺子都打听清楚了,我得尽快保养一番,也得尽快做一批新衣裳打一批新首饰才是,不然二爷如今正是春风得意之际,纵他不想着招蜂引蝶,那些狂蜂浪蝶还要不停的往他身上扑呢,何况他还未必就不想着,我可不想前边儿的猛虎还没赶跑,后边儿又来了饿狼。”

    宝婵忙笑道:“小姐哪里苍老憔悴了,分明就跟十年前一样年轻漂亮,旁人若是不知情的,谁能相信您早已是三个孩子的娘了?不过,您自前番小产以来,一直没好生将养滋补过,也的确该好生滋补一番才是,不然我先让人请个大夫来,给您诊个脉,再……”

    “住口!”话没说完,已叫陆氏低声喝断,“我什么时候小产了?你都跟了我二十年了,还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不成,这次便罢了,下次你若再犯,就别怪我不念多年的情分了!”

    宝婵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忙低声道:“都是奴婢不好,小姐别生气,奴婢以后一定不会再犯了。”

    陆氏这才面色稍缓,道:“再打发人去给弟弟送个信儿,让他知道我们已经回来了,请他得了闲便过来做客,我有好些话想与他说。”

    顿了顿,忽然伤感起来,“只可惜姨娘已不在了,不然让她知道我马上就是三品的诰命了,她得多高兴?吴氏那个老妖婆,小吴氏那个贱人,这些年害死姨娘不说,还辖制得弟弟身为堂堂武定伯,家里却一点主也做不得,我总会为弟弟讨回公道,为姨娘报仇的!”

    陆氏的父亲,先武定伯早在几年前便病亡了,虽然先武定伯的身体向来很好,忽然说没就没了,实在让人没法不怀疑,可那时候陆氏远在蜀地,自身都难保,就算怀疑又能怎么样?

    如今的武定伯正是她的胞弟,照理这些年多多少少也能照拂她一二的,只可惜武定伯府内外都让武定伯太夫人把持得死死的,陆氏的弟妹又是武定伯太夫人的娘家侄女儿,一心向着自己的姑母,所以这些年陆氏的日子是难过,她弟弟的日子却也一样没好过到哪里去。

    主仆两个正说着,忽然屋里传来简菡的叫声:“娘,娘,您快来呀,弟弟又扯我头发了,您快来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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