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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相经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更更更更

    里有福伸出手,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掰扯,算了一算:

    “除了已经仙逝的祖师傅——李世民,

    然后是太师傅——李素节;

    还有大师傅——李重照;

    和额师傅——李瑛;以前内门,一共奏额们五个人。”

    他想了想又道:“内门都是一脉单传滴。祖师傅是太师傅的师傅,太师傅是大师傅的师傅,大师傅又是我师傅的师傅。除了内门,还有外门,有时候师傅们会从外面带回来几个人,教几年之后就放出去咧。”

    李秉哦了一声,心道:那自己应该也是所谓的外门弟子了。

    “你说你这五年都没有出去过,那你是怎么生活的?你不用吃饭么?我看这山上都是桦树,也没有什么果子吧。”

    一说到吃的,里有福的眼眸里瞬间闪耀出光芒,脸上的笑意也掩盖不住。

    “这里啥都有!你们跟额来!”

    说罢,他带着李秉一行人走到大殿左面墙上挂着的一副画前,画中是小桥流水。画里的风景,李秉总觉得有些印象,像是皇家的那个避暑园子,但又实在想不起来了。

    里有福双手捏了个法诀,一缕真气打在画面上,画中的小桥闪了闪光芒,居然逐渐变长,从画中延伸出来,一直到李秉几人的脚下。

    “哇!”见到这个,安子不由的叫了一声,连连称奇。

    许虽眼不明,但心里却敞亮,身边发生的事情不用看也能只道。他也微微点头:“能再结界中再创造出稳定的结界,这份修为,实在是厉害!”

    里有福听到有人称赞自己的太师傅也很高兴,跟着说道:“对滴很!这里的字画,都是太师傅作滴。太师傅喜好字画,他的画作连祖师傅也称赞,说他已经比祖师傅自己还做的好。”

    他指着边上的其他几副:“这些画里面都有地方咧,虽然没有这个‘须弥子界’大,但里面的吃的很多。”

    “你看那边的田,里头滴稻子,奏不用自己种,每年都会熟两季咧。”

    “还有那一副里滴果林,啥水果都有!”

    “最远的那一幅水塘,你看上面画滴鱼和虾,你都知道里面的水产多滴很。”

    “还有那个药田,那个是草原上的羊群和水牛,还有野狗!”他说这里,砸吧砸吧嘴:“哎呀呀,那肉汤那叫个香呀!”

    说的正开心,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指着大殿正中央挂着的那一幅“恳罪”说道:“哦,对咧。那一副不是太师傅做滴,而是祖师傅写滴。”

    李秉看着那字,似乎不像有什么东西藏在里面一样,便问:“那字里面也有一个结界么!”

    “有滴!有滴!不仅有,而且非常大。”

    “不过祖师傅不让我进去。有一次,额跟在太师傅身后,就在门口看了看,就被祖师傅罚跪了三天。那还额我第一次被祖师傅罚跪,跪滴额后来都站不起来。”

    李秉听他这么说,也好奇了起来:“那里面有什么?”

    “额还没看清,奏被祖师傅发现里。”

    “你说,那出口会不会就在那副画里?”安子和李秉对视一眼,低声问道。

    里有福似乎猜到了安子想进去的想法,吓得连连摆手:“不会滴,不会滴。以前出戚(去),都是太师傅带着我往山滴外面飞,飞一会奏出戚咧。出口肯定不在那副字里!”

    “往外面飞就能出去?”普愿一听,似乎动了心思。

    “奏是!往外面飞,可是我早都试过咧!骑在仙鹤上,不管飞多远,都飞不出戚。也不知道太师傅是用了啥法子!”

    里有福说这话,忽然圆鼓鼓的肚子叫了一声。他摸了摸肚皮,又拍了拍,笑呵呵说道:

    “站着说了这么久滴话,大家都饿咧吧。我进去给你们做饭吃。”

    他一只脚迈上那小桥,又扭头过来:“额最会做饭咧。连祖师傅都称赞额,说额做法的心思要是一半能放在练功上头,额早奏(就)到修府境咧。”

    说完,似乎对自己的厨艺非常得意,炫耀一番后,笑的都合不拢嘴。

    他两步踏上那从画中延伸出来的小桥,整个人没入了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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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书里,这些李家的人,除了李秉,其他都是有史料记载的,李僙,李适,李述,李素节,李瑛,李重照,这些人的史实,大家有兴趣可以去百度一下。李家的关系,还是挺乱的</di




七章 恳罪不明
    在“小桥流水”里用过膳,里有福便把安子喊了出去,说要教他驾驭仙鹤。李秉几人便说趁着天色还早,要在秦王殿里四下转转。

    这画卷的结界里,居然也有时辰变化,过了晚膳,日光便没有那么耀眼了。

    里有福的厨艺确实不错,不敢说能超过宫里的膳房,至少也能与之相较了。酒足饭饱,李秉在这清新的山林里散步,还真是无比的惬意;可一想到,要在这里住个三年五载,那种闲逸便消失不见了。

    刚回到“文武圣堂”,李秉便看见许和日麦两人站在“恳罪”的字幅之前,似有所言,而其他人都还未回来。

    他也走上前去,还未近身,便听许招呼了自己:“我刚想让日麦去寻你,你就到了!”

    “许兄有事?”

    日麦一进门便感觉到这幅字画之后灵气波动强烈,我想我们要找的东西便在幅字里了。

    “要找的东西?什么东西?”

    “去除你身上冥族血脉的东西啊,李兄难道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么?”

    李秉闻言才想起来,自己来秦王殿,不是为了拜师,而是因为许要根除自己的冥族血脉,预示了自己来秦王殿。

    “为你去除冥族血脉,这唯一要找$无$错$小说 (m)(quledu)()的,便是一份无比精纯的木之灵气。而我为你施展神术时,看到的位置,就是有这样灵气存在之地。”

    许说的这些东西玄而又玄,李秉总觉得玄而又玄,更何况,刚才里有福已经跟众人名言了这幅字肯定是不能进的,李秉更是有些排斥:“你要不要再算一次,万一我们弄错了呢?更何况,要让有福兄弟来送我们进去,他肯定是不愿意的。”

    许还是一副开朗的样子,嘴角上扬,微微一笑:“要进这个结界,有何何难。”

    他伸出右手,在恳罪的宣纸上绕着圆,抹了三圈,手划过的地方,一团浅绿的痕迹越来越明显,三圈画完,那圈已经成了墨绿。

    许又把左手放在白石羊头骨的坠饰上,右手收回后,对着字幅轻轻一点,那一圈墨绿在宣纸上泛起一层涟漪,慢慢向四周扩散开来,形成一个一人高的椭圆黑洞。

    他指了指洞口:“呼!这个结界比我想的还要强,这个‘后门’也支撑不了太久,快进去吧。”

    话音刚落,许还未动身,日麦先跨了进去。李秉纵有不情愿,还是跟在许身后也进了“恳罪字幅”里。

    李秉前脚刚进,那个椭圆黑洞也瞬间合了起来——唯一可以透过光线的地方也封闭了,整个结界内部一片昏暗。

    “好黑!”的眼睛还没有适应这么昏暗的光线,却见许蓦然伸出右手,手掌中飞出两个绿色的光团,拖着长长的尾巴,绕着掌心旋转。许将右手轻轻托起,两个光团也缓缓飞出,一左一右,附着在墙壁的两侧,顺着墙壁向甬道的另一端滑动,在墙上留下两条亮绿的轨迹。这两条“轨迹”发出的微光,已经足以让李秉看清这个甬道。

    甬道左右而言,只有四步的距离,不算宽大。两边散落着一些箱子,有几个还是打开的,能瞧见里面放着一些玉器典籍。

    李秉正要伸手去拿,却被日麦挡住了。

    “日麦感觉到,这上面有很强的禁制,最好不要碰!”许对李秉说道,嘴角依旧扬着浅浅的微笑:“他还感觉到,里面似乎有很多生灵,你小心点。”说完,许便跟在日麦身后,开始往前走,李秉也缓步跟上。

    “你跟日麦是怎么交流的?”李秉就站在许身边,寸步不离,日麦口不能言,许眼不能观。这两人又要如何交流,他惊奇之下,便开口相问。

    “我和日麦心意相通,他想跟我说话,很是方便。”

    “哦!”李秉应了一声,也不在说话,狭长的甬道里,只有三人的脚步声。

    “你就不好奇我们是怎么做到的么?”三人慢慢向步道内走,四面的空间开始逐渐变得开阔。许顿了顿又解释道:

    “其实日麦是灵族!他……是‘木之人罗井’的‘护井大阵’所化。”

    “啊?护井大阵?那是什么意思?”

    “呋!”许轻轻叹了口气,似乎是在回忆:“太古时期,七个人罗井被神族封印起来,每个人罗井的上方都有一个封印大阵,而这些人罗井的所在,都设立了掩藏人罗井位置的大阵,称为‘护井大阵’。”

    李秉对这个说法,到时没有什么惊异,他也一早感觉到日麦似乎不是普通人那么简单:“你和日麦都走了,人罗井没了卫戍,也没了护井大阵,不会有危险么?”李秉说话间,已经瞧见两边的宝箱越来越多,大部分都没有合上,放的很是杂乱,字画、酒坛、兵器、典籍、珠宝,堆的到处都是。

    “不会的!木之人罗井的入口就是日麦!我在他身边,就是保护木之人罗井的入口!”

    李秉幡然醒悟,一直以为日麦是许的贴身护卫,没想到真正的情况居然是反过来!可一想,又觉不对,这么大的秘密,他为什么要告诉我?

    思忖间,走在最前面的日麦忽然伸手,拦住了李秉和许的去路,右手的棍子也提了起来。

    李秉看他的样子,也起了警觉,伸手去摸腰间的韬剑,却才想起并没有佩戴在身上。他起初只想在山上随便转悠,便把韬剑放在了“小桥流水”里。

    “没事!前面有不少生灵,但似乎都被禁锢住了!”日麦放下了手,许慢慢说到:“这里想来应该就是秦王殿的地牢了,不少修仙门派都有这样的地方。对很多作恶的生灵会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不能或者不愿杀死,便囚禁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应该是这里了。”

    甬道从这里变得十分开阔,前方左右两边的墙变成了一副浅红色的透明屏障,发出淡淡的辉光,而许的绿色光线,便从那里也消失了。

    三人走到屏障附近,李秉试着走近屏障,往里面瞧瞧。

    “呜哇!”

    两只硕大的爪子瞬间从空中抓过来,李秉猛地后退,才发现那两只肉爪被浅红的透明屏障挡,锋利的指甲似乎已经嵌入屏障之中。

    “呜呜……”

    一只硕大的狼头夹在两只肉爪中央,它喉头间发出低吼,盯着李秉,面目狰狞,睚眦毕现,巨大的鲜红舌头上还往滴着粘稠的唾液。

    李秉心有余悸,平复了一下,才想起刚才想问的事情:“其实,关于我的事情,我一直有些不明白。”

    “请讲?”

    李秉侧过头,盯着许的表情:“我总觉得你对我多有关照已经超出了热心的范围,我不知道这其中是不是有其他的什么原因!不知道许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许微微上扬的嘴角,咧的更高了:“哈……这个事情,回答起来,其实也很简单只有一句话。”

    “你……就是下一任的‘木之人罗井卫戍’!”

    “啊!我?”李秉大为诧异:“人罗井卫戍不是神族么?怎么会是我!!!”

    日麦瞅了一眼那个趴在浅红屏障上的狼头,确认了前方似乎没有危险,就继续前进了。

    许跟在身后,娓娓说道:

    “太古大战,神族虽然胜出,但是神族本身,不能在人界久待,又怕人族守卫不了人罗井上的封印,便做了两件事:第一、设置了迷幻大阵,来掩盖原本十分明显的七个人罗井的位置。第二、七位大神牺牲了自己的精血,将神力和一丝残念融入七件神器之中。想让获得神器的人得到神力,并且了解那段历史,这样就可以有拥有超凡力量的人来守卫人罗井了。所以,所谓卫戍,其实并非神族,而只是从神器中获得了部分神族血脉和神力而已。”

    透过浅红色屏障,李秉看见一个狐头人身,长着四只尾巴的“妖怪”被两条鲜红的铁链锁在墙上。狐妖双目紧闭,李秉也没有想去管。

    不知道是许并没有察觉到两边被收押的妖怪,还是他根本不在乎。只见将佩戴的白石羊头骨配饰托在手里,给李秉看:

    “其实‘许’也并非我的名字,而是羌语里‘先知’的称谓,羌族没有文字,一切历史皆靠着历代的许口耳相传。许便是传承历史的阶梯。”

    三人依旧向前,这时,两边被羁押的“鬼灵精怪”已经越来越多:四头的猎豹、三条腿的蛤蟆精、老妇面容的鬼魂……不胜枚举。而他们身上的铁链数量也逐渐增加,从两条到六条,颜色也从红色变为黑紫。

    “太古大战时期的事件,虽然历代羌许都当做重中之重来传授,但数千年间,还是有不少遗失了。我知道的很多事情,都是从这个坠子里的太古大神的残念里得知的。这个白石羊头佩,是太古大神‘葵杞’的精血所铸,我叫它‘葵杞佩’。”

    “几千年过去,当年的卫戍七族,也只有羌族一支‘从未间断地’传下来而已。至于其他的人罗井卫戍的踪迹,我知道的,也只有你认识的‘洛长庚’一人而已。另外至于其他的人罗井,除了已经被秦朝的“赵高”破除护井大阵的‘雷之人罗井’,其他的,我连位置也不知道。偶尔能窥探到其他七个人罗井的消息,也只有他们还安好而已。”

    三人走到这时,两边的精怪数量慢慢变少了,偶尔能看见一两个,也都是七八条被铁链锁住,手掌心上还被钉在墙壁上。眼睛紧闭,不知死活。

    “而人罗井卫戍的神力,传承于之前七位太古大神的神力:我木之卫戍,是能探知过去,预知未来。至于这个能力有多强,便要看卫戍自己的修为了。数千年之间,只有卫戍七族中人数最少的‘木之卫戍——羌族’一族能传承下来,也是这个原因。这次跟你来,也是因为我已经连续十几天在梦里看见你,这便是神力指引我传授木之卫戍传给你。”

    “而传授神力之方法,每个卫戍的方法各有不同。木卫戍,便是引精纯天地灵气到你的身上,化作神力种子,然后才能从‘葵杞佩’里吸收神力成长。

    这精纯的木曜田地灵气,说好找也好找,你身边的那个木灵(弥乇)便是一种。我最初见他的时候,都几乎把他当成了神指引给你当成种子灵气。”

    许说道这里不觉莞尔,要是真的用了弥乇当做种子,自然是要杀死那团灵气里已经孕育出的灵智。

    “后来窥探你的未来,才知道并不是。”

    两边的浅红屏障里,已经变得空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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