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别挡我桃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妖娆的小幺
我负责安抚刚醒可能会哭闹的常欢,陆明镜开车门。
“宋鸽被那个不阴不阳的男人捅伤了!”江湛说话大声,显然很是担忧。
我当即按住常欢的头,自己看向江湛那边。江湛公主抱宋鸽,我眼中的女汉子,头一回这么温驯地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中。
陆明镜当即走下车,“你抱着宋鸽坐到后座,我开车去医院。”
江湛抱着宋鸽进来时,宋鸽左腹处的白衬衫布料,被鲜艳的血染红。我克制不住眼泪,对着昏迷中的备显苍白的宋鸽道歉:“小鸽,对不起……对不起……”
常欢也慌乱:“妈妈,怎么了……”
我心乱不已,轻抚常欢,极力克制:“没事,常欢没事。常欢乖,好好睡一觉。”
江湛也很自责:“是我不好,打架本来就该是男人的事。她再能打,我和她一起,都不该让她受伤……”
我一边强忍悲伤情绪哄常欢入睡,一边又对宋鸽为救我受伤十分自责……
煎熬一路,陆明镜找到最近的相对较大的医院。他将车停在医院大门口,“江湛,你先抱着宋鸽去急诊室。我停个车,马上就来。”
江湛没耽误,下车上车。怀中常欢将睡未睡,我才要开门,却发现门被锁了。
我不解地看向陆明镜:“我也要去看宋鸽。”
“长乐,我不是不让你去。你的身体状况不好,我怕你跑着跑着就晕倒了,何况你还抱着常欢呢?你听我的,跟我去停车,然后我陪你过去。”他的话语,有如涓涓细水,淌在我心间。
我找不出驳回的理由,也只好由着他。
比之在周燕西那边的狂风暴雨,我适才回到人间。因为有陆明镜,还是春暖花开的人间。周燕西呢?
他捅伤了宋鸽,趁着江湛愤怒、悲伤,逃之夭夭?
我对他,恨意又深一层。他伤害我的孩子,伤害我的朋友,也伤害了我。
陆明镜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尽可能快地停好车,极具方向感地领路。常欢此刻很安静,靠在我怀中。宋鸽出事,我没来得及细问常欢这些天有没有遭遇什么。但我感觉得出来,常欢状态不算坏。
他现在依赖在我怀中,因为我的话,乖乖的,不问不闹。
不知道是不是江湛动用的非常手段,反正我和陆明镜进去时,宋鸽已经被推进手术室。
“手术中”三个红字时明时暗,而我的心也时起时伏。
时间缓缓流逝,常欢彻底在我怀中睡着,而我几次差点晕厥过去。幸好我靠着墙,可以做出没事的样子。宋鸽是为我受伤的,不看她脱离危险,我心难安。
陆明镜忽地询问:“你们饿不饿,我去给你们买饭?”
我摇摇头:“我没胃口。”接连几天没吃,现在又满心忧虑,我几乎要听食物就反感了。
江湛也很烦躁:“老陆,你别去买烟,搁这守着。我去缴费,顺便抽根烟,真tm难受。”
宋鸽具体为什么受伤我不清楚,江湛的烦恼可能是因为他的大男子主义,也可能是因为宋鸽帮他挡了一下。
背靠墙,我轻抚睡着的常欢,觉得他能做心中无久虑的孩子,真好。
又不知过了多久,说要抽烟的江湛回来了,有其他人要做手术,宋鸽还没有好。
缓慢地,我感觉头脑昏沉,无力思考。
第31章 吻
为什么我永远沉溺在、逃亡在茫茫的黑夜里?
耳边挥之不去的声音,是周燕西近乎凌虐我的话。当然,他语气并不恶劣,可往往,温柔的刀才更伤人……
我拼命挣脱这无穷无尽的黑夜,我拼命摆脱这无休无止的话语。
最终,黑夜破开一个口子。一点点光暖渗入我的黑暗世界中,等到黑夜散去,集万千光亮于一身的,正是陆明镜。
我朝他笑,浓雾逐渐散去,我的心情也缓和过来。
“哧”的一声,我的梦醒了。我惶恐陆明镜出现在我面前,宋鸽受伤也不过是梦一场。可当我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我万分熟悉的天花板。倒不是因为我和陆明镜的关系,而是我很早就必须保持这里纤尘不染。
是陆明镜的卧室。
所以,宋鸽真的受伤了?
我刚想起身,后背皮肉被牵动,火烧火燎的痛逼出我额头薄汗,我当即又跌回床上。心中没底,我呼唤陆明镜:“陆明镜,你在哪?陆明镜……”
脚步声由远及近,陆明镜推门而进,手里端着托盘,其上有精致的瓷碗。
“醒了?”他姿态平和,将托盘放到床头柜,“我给你熬了滋补的粥,你这段时间身子虚,又受了伤。”
我呆愣地追随他的身影,“宋鸽呢?常欢呢?他们还好吗?”
他拉动椅子,坐到床边,随时俯视我,眼眸却含潺潺春水。
“宋鸽并未伤到要害,昨晚你虚脱晕倒,我急着把你和常欢带回家。但是江湛守着,直到宋鸽脱险,江湛也守着。至于常欢,我让萧医生看过了,我也亲自询问了。周燕西虐待你的时候,没有伤害过常欢,只是哄骗他待在小屋子看动画片。常欢要是不听话,他就让他睡着,当然是下药的。
我和萧懿都能确定,药剂很小,对常欢没有后遗症。”
我松口气:“那我要看看常欢。”
“就你这狼狈样,还想让常欢看见?”他轻飘飘反问我。
脸上一阵一阵烧着,我磕巴:“陆明镜……你……”
陆明镜不再打趣我:“我送常欢去幼儿园了。对他来说,正常的生活,才是最好的。”
“可……”我心生忧虑。常欢跟在我身边都……何况独自在幼儿园。
“的确,周燕西的事尚未尘埃落定。但是你放心,我已经派人跟着常欢了。我不会再让你们再出一次意外,只要你留在我身边。”
明明是极度温情的话,我的心中却涌不上半分的暖意。与此同时,程菲菲嚣张的话回旋在我耳畔。这将永远是扎在我和陆明镜关系之中的刺吗?
目前事情一团糟,我暂时不想顾着自己的事:“可是陆明镜,我想去看宋鸽。我要去感谢她,我必须去。”
陆明镜轻叹:“你知道你背上的伤有多么惨烈呢?昨晚你晕倒已经够吓人了,我帮你洗澡的时候,看到你身上的伤……我真的想将周燕西千刀万剐。如果杀人不犯法,我一定手刃周燕西。”
“陆明镜你别冲动,周燕西不值得你葬送大好前程。”我缓口气,“陆明镜,我跟你认真的时候,你最好不要强行逼我怎么样。我要去看宋鸽,我这点伤,死不了。”
似乎是惊讶我的决然,他与我款款对视。
为了能去探视宋鸽,我气势不输,应战。
“行,你可以去。”他倾身扶我,“你先把这碗粥给喝了。”
喝完他的粥,我身上的劲恢复过来。当我在浴室捯饬洗漱时,我脸上也渐渐有了点血色。为了让自己看上去好点,我还涂抹口红提气色。
陆明镜守在门口,我与他装满怀的同时,忽然发现他下巴的胡茬。再往上,我看到向来皮肤好极的他,泛起淡淡的黑眼圈……
这回是真的有根刺扎在我的心口,疼得不剧烈,却细密绵长。
我顿住脚步,抓住他的手腕,“陆明镜,我不在的时候,你是不是没有去过医院,没有休息过?”
之前周燕西也戏谑般说过,陆明镜为找我不眠不休。
“都是小事。”他反扣住我的手腕,“我们去医院吧。”
我犟着,不动。
他垂眸看我,仿佛向我洒下碎星光。
情难自已,我踮起脚,亲吻他柔软的唇瓣。
浅尝辄止,有如蜻蜓点水的吻。明明是我主动献吻,却听到怦然心动的声音。这世间,最妙不可言的,果然是爱。
“谢谢你,陆明镜。”离开他的唇,趁他微怔,我又挣开他的手,往卧室外走。
陆明镜快步跟上我,突然从后面拥住我,掷地有声,“刚才你的行为,让我做的一切都变得值得。”
我压抑住心口的炽热,故意道,“陆明镜,你抱得太紧,我的后背好痛。”
他信以为真,慌忙松开。
而我则趁机往前走,脚步仍有些不稳。但我清晰地感觉到,我的身体机能正在缓慢恢复。
陆明镜不知道扯了个什么理由,反正是医院那边请假。不过霸占他这样的专家,我也是罪孽深重,所以我是坚决让他去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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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后,我脸上跟火山爆发灾难区似的,“咳咳,我帮你打下手吧?”
他俯视我,款款深情寓于眼,“现在你是病号,所以我来。等你好了,这些事,还是你,你也别有负担。”
暧昧的漩涡过于强烈,我稍稍后退,“那个,我帮你打打下手,就是后背有伤,没事。”
他用行动回答我:他将我推出厨房后,把房门关上。
一时间,我哭笑不得。
常欢还在创作,我去摆弄他的花草。我是个喝咖啡拼不出拿铁和摩卡区别的,对于花花草草,我也无法分辨。
但是陆明镜其他的各种收藏,我最喜欢这些济济一堂的花草树木。
“妈妈。”不知过了多久,常欢走到露台喊我。
我回身,俯身抱起他,“画完了?”
“嗯。”常欢颇显得意,扬起小下巴,“我还多画了张,妈妈、叔叔和常欢。”
我莫名被堵住喉头,当口不知该说什么。
陆明镜的爱与不爱,我们成年人,有自己的决断。但是常欢,他这样的行为,就是他其实期盼完满的家庭。
我不能因为自己的怯懦,总是忽视常欢。
这么多年,我拼尽全力为他,可不得不承认的事实是,我也亏欠他。
陆明镜手艺不错,快工也没出粗活。
常欢吃得很高兴,还反复夸说好吃。陆明镜总之是和常欢亲热到底,囊括常欢洗澡、睡前故事等一系列事务。
我搭不上手,就站在旁边刷个存在感。说实话,我看到常欢能这么喜欢陆明镜,能因为陆明镜这么高兴,我是高兴的。
那一丝丝的小感慨,不足挂齿。
“小孩子睡着了,现在该解决大孩子了。”陆明镜说话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我推进卧室。
没有开灯,一片漆黑中,我什么都看不太清,但可以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
我顿时有些心慌意乱:“陆……陆……明镜,你干什么?”黑沉沉的周遭完全,勾我想起被周燕西囚禁时的画面。
“你说呢?”极其安静的环境,他的呼吸都格外清晰。
噗通噗通,到底是谁的心跳声穿膛而出?
灼热的气息铺面而来,预料之中的吻落在我的唇上,轻盈、辗转。
我无法抗拒他的亲热,可当他吻我时,我脑海中不受抑制地想到周燕西的强吻……想到我在周燕西身边难堪、羞耻的场地。我忍不住地颤抖,伸手推他的胸膛。
他或许以为我是欲拒还迎,抓住我的手,加深这个原本蜻蜓点水的吻。
我的嘴被堵住,完全不能迎合他。尤其是意识到我不能拒绝这个吻时,我的不适感骤然成倍增长。原本会让我快乐的事,使得我备受煎熬。
等到他转移阵地,我喘口气,近乎麻木地望着夜空,“陆明镜,我疼。”
我尽量放缓语气,他没有多想,软软呵气:“好,我替你洗澡,替你处理伤口。”
我一直紧绷神经,直到听到“啪嗒”两声,我才逐渐恢复过来。明亮的光线给我莫大的安慰,我身心得到舒展。
于是乎,我可以笑对陆明镜,“先去洗澡吧。”
我数度昏迷,无论是周燕西还是陆明镜,都已经替我处理过了。在我背上伤口未愈合时,我任何的在意都没有什么意义。
陆明镜很温柔,是我清醒着感受到的温柔。他也很细致,比我想到的更多,角角落落,枝枝节节的。
我原本以为我总会有点不好意思,但陆明镜愣是有办法让我享受洗澡这件事本身。
他是避开我的伤口的,清晰伤口时,他是用崭新的毛巾擦拭,具体我也看不清。反正他擦到的地方,总会传来丝丝缕缕的清凉感。
“行了,你穿好睡衣,躺在床上歇会。等我洗完了,我帮你上药。”陆明镜嗓音低低沉沉,颇是性感。
我匆匆取下挂在衣架上的睡衣,快速披上。打完结,我节奏才慢下来,“你慢慢洗,不急。”
“好。”我总觉得,他这声音,蕴含太多的信息。
这比在求、欢时,更撩我心扉。
跑回卧室,我蜷在床头,没兴致看电视,反倒是落在窗外漫天的星光上。之前拉上窗帘,什么都看不见,如今却是别有一番天地。
好夜景。
我感慨之余,却开始担忧寄居在我内心的恐惧症。
没发多久呆,我就拿起手机打给宋鸽。虽说她没有伤及要害,毕竟是大伤,重要的是她为了救我。
时间不早,宋鸽准备睡觉,因此我们东扯西扯也没扯几句。后来陈白露抢过电话和我聊天,“长乐,你还好吗?”
陈白露突然这么正儿八经一问,我脑袋一懵,“白露……”
“你失踪了三天,怎么可能没事。皮肉伤容易好,心里的难受,可不是三两天能平息的。”陈白露难得有知心姐姐的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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