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别挡我桃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妖娆的小幺
亦或是,受伤的周燕西,本能比较温顺?
不像啊,他周身散发的攻击性,并没有消失!
猛地拍脑袋,我告诫自己别东想西想了。调整焦距,我走到冰箱旁,挑拣食材。冰箱里塞满食物,荤素都有,也有果汁。这么满当,难怪他敢放言近几天不会有人来岛上。
我手要触上圆滚滚的番茄,又停止。
周燕西的口味,我根本不知道啊。我要是随便做,他会不会让我反复重做?陆明镜是纯粹对我工作要求严苛,周燕西绝对做得出故意为难的事。
想到我弄得他受伤,我还是做一些适合他目前吃的东西吧。
我自己,没忌口也不挑剔,什么都可以。
目前我是没办法好好调养我流产的事了,假如能回到陆明镜身边,我就让医生好好帮我调养。我心中还有些矛盾,我怕,我会被判……终身不孕……
拂开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我搜刮脑中记忆,选择些我认为适合的食材。
在厨房忙忙碌碌,听着吸油烟机的隆隆声,我感受着满满的烟火人气。某些瞬间,我真的以为我在家里,我在给陆明镜和孩子们做饭。那时,些微的、久违的幸福感就会涌上心头。
自打被囚禁,我就没有什么时间观念。我身上干干净净,除了衣服什么都没有。房间装潢精美,该有的装饰物样样不少,独独没有钟表之类的东西。
大概,周燕西目的就是逼疯我吧。
做好饭菜,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用了多久时间,也摸不准周燕西会不会等急了生气。
洗好手,我走到厨房门口,忐忑敲门。我怕他让我做饭是假,将我囚在这厨房是真。我毕竟是成功通知了陆明镜我活着,他难免不会有些应对政策。
敲完门,我趴在门上,巴巴等着回应。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悬在喉咙处的石块才缓慢下落。听到扳动门把手的声音,我赶紧后退。
推开门,周燕西和我正巧对视。
他神色平静,看到我后忽地挑眉,“怎么,怕我把你闷死在厨房?”
我受不住他这样,僵硬地摇头。
侧身,他越过我走进厨房,端起饭菜来。再次回门口时,他在我耳边低语,“我饿了。”
温热的气息扑洒在耳廓,激起一阵酥痒。
我赶紧拂开这让我无奈的本能反应,后知后觉扭身进厨房,拿起托盘,端菜。
周燕西应该真饿了吧,饭菜上桌,他不跟我说话,直接开饭。我看他多盛了碗饭,应该是给我的吧?
抬手摸摸平坦的肚子,我还真饿了。
我耸肩,坐在离周燕西最远的地方,拿起碗筷,狼吞虎咽。
吃完,周燕西也没客气,让我去洗碗。我看着剩了这么多菜,不由可惜,“全都倒了?几天没人处理,会腐烂吧?”
不小心想到恶心的画面,我颤抖不已。
他回,“垃圾处理的问题,你就不用担心。剩饭剩菜,我不会吃的。你不倒,你晚上还要给我做。”
我:“……”
我认命,收拾碗筷。
虽然是冬天,但这小岛上气温宜人,洗碗时,水也感觉是温热的。
等我彻底沥干水放好碗筷,我伸个懒腰,走出厨房。
才出厨房,我就发现周燕西晕倒在楼梯前。我当即跑过去,半蹲在他面前,抓住他摇晃,“周燕西,你怎么了?!”他要是死了,我一个人在这岛上,会不会也死啊?
将他翻过来,我正好看到他脸色。他唇色发紫面色发青,跟吃完饭时完全两种模样。
我伸出右手托住他的脸,细细摇晃,“你到底怎么回事,我可没给你下药……”
“我知道,你没给我下药。”他眼睛睁开一点点缝,“我可能伤口感染了,李长乐,你赶紧扶我上去。”
我从来没想过,周燕西竟会气若游丝。
他半躺在我怀里,我真实地感受到他的无力,他生命的流逝。如果,我这时候,抛开他,跑出这房子,跑到海边,有没有安全回到b市的可能?
我又不会徒手坐船,坐了我敢打包票不能出航。
“嘶”,我轻声呼痛,低声才发现他用力拽我。
“周燕西?”
“扶我上去,给我拿医药箱。”我听他说话,越来越费劲的样子。
我也很费解,他怎么可以突然从生龙活虎变得气息奄奄?又或者,他真的受伤挺重,不过在我面前装得没事人。现在晕倒,他肯定是没力气装了。
那他真的伤得很重。
不管是我近距离感觉到的,还是他表现出来的,他都挺严重的。严重到,我私以为,我不救他,他就会死在这富丽的城堡式的房子里。
那这样,我就是直接的杀人凶手了?!
千思万虑一念间,我俯身将他扶起,“好,我扶你回去。”
体力耗尽的周燕西,全部压在我身上,特别沉,让我寸步难行。但想到这沉重,是周燕西的命。即便他身上有千万罪过,都该交由法律吧。我不过是凡人,无法决断别人的生死。更何况,他这濒死模样,还真是我害的……
我咬咬牙,死命把他拖拽上去。
终于上楼,我看不懂弯弯绕绕的过道,就近找个房间,推开门,把他放到床上再说。
我把他躺平,给他准备热毛巾,替他擦脸。完事后,我看向他腹部上渗血严重的纱布,不知该如何下手。
他赤着上半身,应该是他这副样子的导火索。
我抓起薄被,盖在他身上。他扔开毛巾,扯开被子,近乎嘶吼,“医药箱!”
“好好好,我去找!”我跑出门,房门大开,我凭着记忆,绕了个弯。具体那个房间,我不记得,只好一个一个房间打开,逐次找过去。、
幸好,医药箱并没有和我玩捉迷藏,乖乖让我找到了。看到它的瞬间,我感动不已,抱住它就往回跑。
磕磕碰碰,我撞了几次墙,左脚生疼生疼的,终归是回到周燕西躺的房间。
“医药箱来了!”我把医药箱放在床头柜上,“我扶你起来,你来处理下?”
“好。”
我现在听他说话,都心惊肉跳的,感觉是咬碎牙了。
“噗通”,我还没扶起他,他又重重摔回床上,顺带把我带到床上。
第116章 重逢
我猝不及防,压在他身上,自然压到他的伤口。他的呼痛声,盖过我的。我知道男人都隐忍,何况周燕西,这次,我猜想,他大半条命都没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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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缓过劲,我七手八脚从他身上起来,“周燕西,你没事吧?”
他紧逼双目,眉头深锁,嘴唇微张,看起来就痛苦至极。
我抓过一旁的热毛巾,替他擦拭额头,“你还能坐起来吗?”
“你帮我。”周燕西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
顿时手软,我把毛巾扔开,“我不会啊!我怎么会!”
本来依着周燕西的伤势,就该去医院被全方面治疗。起初周燕西自我处理,都显得有些苍白。周燕西千锤百炼尚且结果如此,我这个毫无经验的,又如何能做好?
“快。”他闭着眼,好像快虚脱了。
推翻了医药箱,我跪在地板上,双手贴在他伤口附近,“我不会……我真的不会……周燕西……你清醒过来……你自己来……”
陆明镜是见多识广的医生,他做过无数台手术,有成功有失败。他算得笑看风云,但若经历一念生父程柯阳的手术失败,他依然难眠。我心理已经够脆弱了,被囚禁的这段日子,入睡前我总是被婴儿的啼哭声缠住。
要是周燕西满身血地死在我手里,我这辈子都会梦见他!
他一定是打这个主意,一辈子折磨我!
“解开……纱布。”他抓住我的手,却没有什么力气。
“周燕西,我……”我还是犹豫、害怕,我害怕血淋淋的伤口害怕阴沉沉的死亡。
他拇指按压我的虎口,“快。”
再耗下去,他会死吧?
这么一想,我的体内突然被注入一股力量似的。我扶正医药箱,颤抖着打开,我哆哆嗦嗦道,“周燕西,我只帮你拆开纱布,然后你自己来!”
回答我的,是他粗重的呼吸声。
我真的难成大事,可他为什么不告诉怎么联系岛外的人?这样,他放了我我也可以幸福;他自己有人救,也能长命百岁。不是有句话,祸害遗千年。
可他偏不,偏要一次次考验我对厄运的承受能力!
终究,我拿出一些工具,摆放在床边。我整个人跪伏在他身侧,戴上消毒手套,上下颤动地开始拆解被红色侵染的纱布。纱布沾着血,根本不好拆,他言简意赅指点,手忙脚乱地照做。
当纱布终于被清楚,我看到血淋淋的,狰狞的伤口。可以看出,他自己缝过。可他的技术,要真管用,现在何必靠我?
看到类似血肉翻滚的画面,我胃里涌起一阵恶心。要不是手上的手套早就血淋淋,我肯定捂住嘴角把胃里的酸水全都呕出来。
“周燕西,我不行了……我快吐了……”我膝盖发软,有晕厥过去的冲动。
我果然,不过是小女子。
“帮我洗下伤口。”他应该好些,至少说话顺溜不少。
“我……”我偏头,看见他汗淋淋、惨白到凄厉的脸,顿时咽回去拒绝的话。
完全不专业的我,磕磕碰碰替他清晰伤口。我很不专业,从他一直没消停的闷哼声就可以知道。
我这心情也跟过山车似的,他一喊,我一见血,都跟下坡似的。刺激,快没命了!
好不容易,我看清了他血肉翻飞的伤口,呕吐感更甚。我的双膝彻底打颤,“周燕西,我支撑不住了……”
“扶我起来。”他额头上源源不断淌下豆大的汗珠,状态并不比之前好。
我估摸着,他是痛清醒的?
想想,我还真是罪过……
但我一想起他的所作所为,歉疚感就会骤减,乃至荡然无存。
“好。”我如释重负。
浑身松软的状态下,我脱下染血的手套,扶住床,要起身。结果双腿已麻,我硬撑着起来,被磨人的酸麻感征服,僵在原地无法动弹。
“周燕西……你……等等……”实在太酸爽,我说话都漏风似的。
他毫无意见。
等我熬过那阵锥心刺骨的酸麻,弯身扶他。他上半身一直**,盘根错节的疤痕犹如一条条怒龙。我扶他的时候,满手的汗水,想必他遭受不少的罪。
将他扶好,靠着床头,我收走我留下的垃圾,“你可以吗?”
“我可以。”他简短回复。
我转过头去,“我不敢看,有事你喊我。”
若是他拆线重新缝伤口,我全程目睹,估计以后不会有什么好胃口了。太过血腥的画面,我想都不敢想,更别提旁观了。
他没有意见。
接下来的时间,半个小时,或者一个小时,原谅我确实已经对时间麻木。我听到过各种声音,他的闷哼低吼,器械碰撞的声音,**撞上床板的声音……
“好了。”他简短的两个字,终结了我和他的煎熬。
我转身,去收拾血淋淋的残存物品。他的伤口处已经包上新的纱布,而他靠在床头,闭目养神。从他紧锁的眉头可以看出,整个过程,他并不轻松。
匆匆将残存品收入垃圾桶,我扶他躺下,“你躺好,我帮你擦擦上半身,洗洗脸。你难受,就躺着休息吧。”
估计是真的累了,他不吱声,像是任我摆布。
看他乖顺,我也觉得轻松。整理好医药箱,我抓起被扔来扔去的无辜毛巾,去洗手间用热水反复清洗。我接了盆热水,又扯了条毛衣,一起拿出去,放在床头柜。
他躺在床上,紧闭双目,浓眉拧起,不知是梦是醒。
我打湿毛巾,拧干。铺展开毛巾后,我先擦拭他的额头,缓慢下移。当擦完他的脸,我又擦到耳廓,脖颈。
他低呼出声,应该还醒着。
将毛巾放回脸盆,我揉搓清洗,“周燕西,你这样反反复复也不是个办法。倒不如,你联系岛外的人,医生能更专业地治好你。两全其美,不是更好吗?”
“难道不是,成你之美?”他闭着眼,直接戳穿我。
“那你囚着我!跟我一起死!有什么意思!”我火从心生,克制不住。
他面部表情不动,唯嘴唇轻动,“我觉得有意思。”
被他气得,我当下就想扔下毛巾自己跑出门。终究,我乖乖替他擦拭同样出汗厉害的上半身。一则,我怕他有陷阱,我逃的直接结果是死。二则,我还真不想我手里真的沾上人命。
擦好他的上半身,下半身我就不过问了。我放好毛巾,替他盖好薄被,“你这个病人,还是别受寒了。”
他低喃一声,算是回应。
掖好被角,我再次说话:“你这么一闹,过去好几个小时。我都饿了,我去给你熬点粥吧。你放心躺着,我不会逃的。”
“你不敢。”他胸有成竹,“且你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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