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别挡我桃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妖娆的小幺
“方便。”林杨笑道,露出整齐的白牙,洒脱耸肩,“你知道,我无牵无挂。”
陆明镜沉声道,“谢谢。”
林杨朗声道,“别客气。”
可能是江湛传递了李长乐的死讯,又可能是江湛会对他说一些大道理,他暂时不想面对江湛。林杨回来得,刚刚好。
他和林杨的友谊算是彼此征服吧。
林杨是医生志愿者,一年到头跑,哪里困苦哪里需要他,他就去。他留给b市的时间,就过年的一个月左右。林杨和陆明镜不打不相识,同为医生,看惯生死。林杨知道这些事,不会说太多,问太多。
现今这般状态的陆明镜,更需要这样的陪伴。
二十分钟后,陆明镜听到门铃声响。
陆明镜抬起腕表,看这个时间,林杨应该是一到家就给他打电话了。陆明镜迈动大长腿,去给林杨开门。
见到陆明镜的瞬间,林杨当即拥住陆明镜,在他后背砸了几拳。
“兄弟,我回来了。”林杨再度认真道。
陆明镜推开林杨,扫他几眼,“黑了。”
林杨灿笑,露出白白的虎牙,与肤色对比鲜明,“海南嘛,一年四季,太阳永远都那么**。”
将林杨领到客厅的沙发上,陆明镜拿出准备好的样本,“给,记得,千万要做得无声无息。”陆明镜害怕有一个巨大的谎言,他心爱之人的死,一定他要多方面全方位确认。
即便最后结果都指向她已经死亡,他也等她回来。
“明镜,我们喝酒吧。庆祝我又一次安全回来,每年的规矩。我知道你不会醉,哪怕你醉了,我都可以让你醒过来。”
林杨去的地方都是偏僻、危险的,他数次经历危机。他还飞去过战乱的国外,险些丧命。可能是好人命大,林杨本身也有一技护身。自他做了这样的志愿者,早将生死置之度外。每回他归来,都会找陆明镜喝酒。
两个人一年一聚,很多话尽在不言中。旁人来讲,林杨未必是陆明镜的至交好友。但他们是,更多时候,陆明镜会愿意让林杨陪在身边。
这酒,因为是林杨,他喝。
而绷得太紧的陆明镜,确实需要发泄。
陆明镜取酒,红的白的洋的。他那架势,恨不得把所有的藏酒都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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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杨看到摆放在茶几上蔚为壮观的各种酒瓶,不禁爽朗大笑,“你不心疼,这些好酒,我们今晚解决吧!”
有酒,不再多言。
两个大男人,碰杯,碰瓶。
陆明镜寡言,闷头喝酒。林杨不说话,替陆明镜感到难过,同时又回想起他所经历的种种。林杨从来不会在当地回想各种病患的脸,但他一回到b市,回到他的故土,就会克制不住想起。当他被这些人对死亡的恐惧淹没时,唯有杜康解忧。
“林杨,我真的怕。我怕她死。当年,我失去陈曦,我都没有这么刻骨铭心地痛过。林杨,我这个年纪,心空了,就会空一辈子。”地毯上滚着七零八落的酒瓶,陆明镜喝得太多太多。
林杨差点脱口而出:那跟我去吧!
但林杨转瞬意识到,陆明镜不是年初的陆明镜了。他还有儿子和女儿,他有太多的责任,不像自己无牵无挂的。
开酒瓶,林杨递给陆明镜,“来,喝酒!”
陆明镜接过,却又把酒瓶放开。他捂住脸,居然哭出来,“林杨,我不想失去她……不想……”
林杨知道,陆明镜是个坚强的人。因此,见他铁汉柔情,不由勾连起那些围在患者身边关怀痛苦的眼神。绷不住,林杨仰头喝酒。
终归没有久哭,陆明镜喝高之后,睡过去。
林杨酒量和陆明镜是不相上下的,只是林杨喝得少。因为他说过,陆明镜醉了,他要让陆明镜清醒过来。
踢开满地的酒瓶,林杨扶着陆明镜上楼。把陆明镜安置在床上后,林杨替陆明镜做了些紧急处理。
凝望陆明镜通红的脸许久,林杨知道,陆明镜不仅真的动情,且动情已深。
神不知鬼不觉,林杨搜寻了常欢和一念的房间。他打开亮度较低的灯,看了眼孩子。眼中映入两个精雕玉琢的娃娃,林杨不知该叹陆明镜好福气,还是好事多磨。
林杨下楼,给陆明镜做好他研制的醒酒汤,放在冰箱里。临走之前,林杨还留了张便利贴:醒酒汤记得喝,你交代的事情,我一定完成。
又过两天,已是除夕。上午,陆明镜接到江湛的电话,说陈曦逍遥法外。
陈曦刚被救回,也处在生死边缘,但她在医院里调养后渐渐恢复。江湛觉得陈曦有谋杀嫌疑,至少扯上陆明镜,她是有谋害动机的。因此江湛让警方介入的。
但是陈曦楚楚可怜咬定说辞,另一方面由于死无对证,陈曦终究落不到什么罪名。
陆明镜的反应很冷淡,他现在全心全意等李长乐回来,根本不在意陈曦的死活。
当然,陈曦最好不要再出现他面前。否则,别怪他心狠手辣。
江湛察觉到陆明镜反应冷淡,也是愁云惨淡,“明镜,其他的事,你都可以不管不追究,可逝者已矣,你应该给二嫂办个丧礼。”
陆明镜目光坚定,“江湛,我要等长乐回来。”
万语千言,终究化成一声叹息,江湛亦是无可奈何。
下午,陆明镜和常欢一起包饺子,一念就躺在旁边看他们父子俩忙碌,咯咯笑。除夕夜,汤圆、饺子,样样不能少。
包到一半,林杨来电。
陆明镜褪下一次性手套,叮嘱常乐别乱动,他跑去厨房接听。
“明镜,结果出来了。是母子。”林杨的语调很平,听起来是不带感情的。林杨见过太多生离死别,并没有找到比陈述更好的告知噩耗的方法。
陆明镜眼眸中的光彩瞬间黯淡下来,仿佛天狗食日的刹那,朗朗的白变成凄凄的黑。
“好,我知道了。可是林杨,我还是要等长乐回来,我不会给她丧礼的。”
林杨回,“那就等吧。”
收好电话,陆明镜调整情绪,他坚决不再孩子面前表现出一点点的失态。
乖乖等陆明镜出来,常欢抻着脖子等,滴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爸爸,是妈妈打电话回来,要和我们一起吃饺子吗?”
陆明镜莫名动容,全身的酸穴好似被戳中,四肢酸乏不能动弹。他屏息,一步一稳走到常欢面前,将他抱起,缓缓在常欢脸上印吻。
“常欢,是妈妈打来的电话。”陆明镜一顿,“妈妈说,今晚不能回来吃饺子。但是常欢一定要吃多一点。还有,妈妈很高兴常欢亲自包饺子,而且包得很好看。”
常欢眨眼睛抖睫毛,眼神颇为无辜,“爸爸,常欢以后还会包得更好。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呀?妈妈要是还不回来,常欢不能和妈妈说说话吗?”
小孩子天真无邪的眼,差点让他编不下去谎言。
比之常欢难受,陆明镜宁愿说谎。
除夕夜,常欢为了爸爸妈妈吃着饺子,陆明镜照顾着两个孩子,表面上笑容不减。他甚至带孩子出去,在江边看了一场一年之中尤为盛大的烟花。
陆明镜骗自己,骗常欢,陆明镜不走亲戚,也谢绝任何人的到访。哪怕是程琴守在门外,陆明镜都不开门。
程琴知道陆明镜悲恸,并不多打扰。来往之间的程琴,瞬间好像老了十岁。
岁月如梭,白驹过隙。
李长乐第一次打通他电话时,他恰巧在洗澡。洗完澡出来,未接来电已经是几分钟之前。他看到陌生的几个数字,第一反应是推销广告。
可他又想,半夜一点的推销电话,是不是太拼了?
隐隐觉得不对劲,他当即解锁回拨电话。对方拒接,他看到那条短信。那短短一句话,道出了惊天秘密。虽没有指名道姓,可牵扯到“活着,周燕西,李曼筠”的,除了他爱的长乐,还能是谁?
陆明镜当下不顾消化这消息,而是快速回拨。电话接通之后,他迫不及待喊出心中所念之人的名字。
他想听听她的声音,想要缓解这连日来的相思之苦。
可命运弄人,他什么都没听到,电话就无端端被掐断了。之后,他无论打几遍,都无人接听。意冷心灰,他站在原地,手一松,手机滚落地上。
李曼筠是周燕西?
犹如惊雷砸到脑袋!周燕西是何许人也,他不是很清楚?!
长乐被囚在周燕西身边,这日子能好过吗?想必长乐是花尽心思才得以联系我,不定吃了多少苦呢。
想到这个,陆明镜心如刀割。
当即半蹲,他抓起手机,喊来江湛和林杨。
所幸,江湛在亲戚家喝酒应酬,林杨回归b市的生活总会失眠。因此他大半夜联系这两个人,都在半个小时后抵达他家。
陆明镜把接到李长乐短信的事情告诉两位朋友,拜请两位朋友,一定根据这零星的线索,倾尽全力找到她。
“明镜,你真的觉得,那条莫名其妙的短信,来自二嫂?”江湛质疑。
陆明镜斩钉截铁,“就算不是,我也要找!”陆明镜之前抗拒李长乐的死,拒绝举办丧礼,全凭他的爱,他的自欺欺人。这回,不是有一条短信,一通差点可以对上话的电话吗?
如果短信内容属实,长乐正待在周燕西身边吃苦,陆明镜是一分半秒都等不下去了!
江湛看了眼陷入沉思的林杨,再度说道,“明镜,你让林杨悄悄做鉴定的事,我也知道。我这边的确认你心有疑惑,林杨你总该相信吧?而且周燕西既然死于爆炸,怎么无端端又变成了李曼筠?李曼筠既然是有名的画家,怎么可以一夕之间变身呢?你始终是陆予风的亲弟弟,极可能是有心人借着这次二嫂出事,戏弄你、陷害你。”
原本,江湛活得最为洒脱肆意。可这次李砚被困国外难以抽身,他不得不做那个理智担当。也不是自讨苦吃,只是他江湛看重陆明镜这个朋友。
“越是离奇的事,越可能发生在周燕西上。”陆明镜迎上江湛的目光,“哪怕是陷阱,江湛,你愿意为了我彻查,愿意为了这看似荒唐让长乐回来的机会,帮我?”
“这……”
江湛确想,义无反顾帮助陆明镜。可他也怕,倘使这是陷阱,陆明镜大起大落,空欢喜一场。陆明镜现在还能因为常欢而表面上撑着,如再在李长乐死去这件事上遭受重大打击呢?
沉思中的林杨按住江湛的肩膀,“江湛,倾我们之力,帮助明镜吧。反正过年都是些琐事,若真能找回长乐,你这二世祖也算积了阴德。”
江湛本来挺沉重,听到林杨这话,不爽地推开林杨,“你才是二世祖!”
林杨笑而不语。
且看陆明镜,目光湛湛,“长乐,我一定救你回来。”
陆明镜对那短信,深信不疑。
第115章 把我带到床上
“李长乐,醒醒。”
又是谁在喊我?我动了动眼皮,却觉有千斤重。
待我稍一回想,那分明是周燕西。囚禁我是周燕西。若我记忆没有错乱,我用尖锐的玻璃碎片捅伤他腹部,他也不过自己做了些紧急处理罢了。
为什么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个没事人似的?
背叛周燕西的人,下场肯定不仅仅是惨。颤栗打脚底升腾起,蔓延全身。我紧闭双眼,不愿意醒过来。
“我知道你醒了。”他话说得阴恻恻的,又推了推我的胳膊。
我随之反弹,惶恐,却又不得不睁眼做好拼死与他周旋的机会。无论如何,我已经告诉陆明镜,我活着了,不是吗?
陆明镜一定会来救我,我一定要熬到陆明镜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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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入眼帘的,是赤着上半身的周燕西。左腹处,贴着纱布,已经渗出血,血液与纱布浸染反应,竟显示出暧昧的玫瑰色。
他的伤口,让我清晰地意识到,我捅伤他,那是不能蒙混过关的事!
害怕地坐起,我哆嗦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指向伤口,他俯身与我对视,“你对这件事,毫无歉意吗?”
“那也是我第一次出手伤人!”我梗着脖子,努力硬气一些,“是,我对伤害你这件事是抱歉的。但是你呢?你让我流产了,你让我在b市死了,你让我心爱的人为我形销骨立,你让我不能陪在我身边……你不觉得愧疚吗?你第一次见我,就是因为程菲菲的要求绑架我、强奸我。虽然未遂,但是你囚禁我、鞭打我,你就不觉得愧疚吗?我哪里对不起你,你为什么死咬着我不放?”
说到后来,我越来越激动、愤慨,音调不由拔高。
相较之下,周燕西显得平静,“去做饭吧,不然我们都会饿死在岛上。”
“你伤的是腹部吧?你好好站着,装什么虚弱?”我跟个弹簧似的,他姿态放软,我就继续怨念。那个当口,我根本无暇去想,他一手捏死我怎么办。
“如果不是觉得腹部可以让我死,你会捅吗?”周燕西的目光,清明似水,“李长乐,别装无辜。面对我时,你并非良善。我在你面前当然装得还可以控制你,但是你最好在我动怒之前爬起来去做饭。”
是啊,我对他并非良善,他怎么不问问,他对我有哪些令人发指的行为?
迫于淫威,我不再抵抗,去做饭。做饭,对我来说,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比起挨鞭子受虐,做饭,那也是出奇寻常的。
他把我反锁在厨房,我着急,敲门,“周燕西,你什么意思,又玩囚禁?”
“做好了敲门,我给你开门。”
我瘪瘪嘴,除了相信别无他法。左脚仍有些不便,我缓慢走着。待我一个人独处静想时,我才觉得后怕。
意识到我居然被愤怒控制,伤了周燕西后还在控诉他。我不由颤抖,双手抱胸,突然觉得我还能完整地站在厨房准备饭菜实在大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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