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别挡我桃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妖娆的小幺
倘使他是周燕西,他该去坐牢的!但他拒不承认怎么办?再者,他如此只手遮天,故技重施又怎么办?最可怜的是,我现在的生死,也拿捏在他手里……
我缩了缩肩膀,意识到,原来世界上真的有周燕西这般极端的人。
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李曼筠,不,周燕西并不喜欢我。在他是周燕西时,他可能就觉得是因为我才被追究到坐牢。他应该是不甘心,像他这样的人,不会容许失败的吧?
走在弯折的走廊上,我悄悄抬眸打量的脸。“李曼筠”的脸,的确和周燕西一点都不像。
“你整容了?”我脱口而出。
他挑眉,“你还记得周燕西的模样吗?”
我实话实说,“不太记得……”
“是,我整容,我改头换面。但凡要出现在人的视野里,我就再也不是周燕西。就比如你,你再也不是李长乐。”
“你不会也给我动刀子了吗?”我惊惶。毕竟我手摸,摸不出细致的差异。
他否认,“我的确救了你,但你确实受伤、流产,我把你救活都够呛,更别提给你整容了。”
“我身体没有大好,你为什么没有再让医生来看我?”
“好给你机会,让陆明镜救你?”他当即戳穿我,“我只要确保你不会死。医生说了,你已熬过最艰难的时刻。你只要好好休养,就会恢复。等过段时间,我会让医生给你做全身检查,但我全程观望。”
我嗤笑,“周燕西,你真的很胆小。”
他毫不在意,同样笑得云淡风轻,“我可知道,你现在心心念念还是回到陆明镜身边,回到你的孩子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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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通透,我突然觉得这场游戏太无趣!他完全掌控节奏!
“到门口了,你还不好好期待?”走了几步,他戏弄般开口。
我顿时全身警备,屏住呼吸,盯住他开门的手。
门开了,一点点,阳光扑面而来。那种干燥而温暖的感觉,是日光灯给不了的。我感觉到鲜活的气息,不再是冷冰冰、死气沉沉的密室。
他动作很慢,最终,大力推开门。我犹如脱缰的野马,跑出了房间。我跑出几米,闭上眼,张开双臂,感受阳光。
以周燕西的老谋深算,既然敢放我出来,必定万无一失。我不能强来,必须智取。现下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能鲁莽出手。
“还真别说,你这样,的确像个活人。”周燕西紧随到我身边,语气轻慢。
我克制住翻白眼的冲动,不和他舌战,而是静静感受久违的阳光。以前我太轻易地得到它,不觉得重要。这回我被囚禁多日,才猛然觉得我那么需要它。
就像陆明镜、常欢和一念,离开,才知道,什么叫做思之如狂。
阳光的温暖由表及里,几分钟后,我觉得体力充沛。睁开眼,我打量周遭。远远的,我看到囚禁我的房子,城堡式的,还挺豪华。这辈子没当过公主,却像最倒霉的公主一样被囚禁在“城堡”里。
更让我讶异的是,目之所及,是漫无边际的碧海蓝天。这里很温暖,不像冬天。我后知后觉发现我只穿了件单薄的毛衣,却不感觉冷。
海,温暖?祈明岛?
不,祈明岛,应该比这更大。且我极目望去,四周并无人烟。祈明岛一年四季,都有络绎不绝的游客。
迎上我困惑的目光,周燕西率先开口,“这里曾经是荒岛,很偏僻,一般人找不到。非特殊情况,这里只有你和我。每隔几天,会有人送来必需品。那个人,是我的死士,你不用妄想策反。要是兴致好,我可以带你海钓。你喜欢冲浪什么的,也可以试试。”
他那口气,好像跟我很熟似的。但实际上,他不过把我当成玩物。
“所以,每天都是你在做饭?”没有第三个人,那我那些饭食是谁在筹备?
我印象里的李曼筠,那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画家。
“我没有毒死你,你应该感到高兴。”他并没有正面回答问题。
“既然你成竹在胸,就让我四处走走吧?”我并不追问,另作提议。
他耸肩,“请便。”
沙滩上摆放着躺椅和遮阳伞,他就势坐上。我走近一看,小圆桌上有红酒有水果。他每天过得,倒挺滋润。
我脱下鞋子,赤脚踩在柔软的沙子上,“我去海边走走?”
他没有意见。
我深深浅浅的,一步步往海走去。我怕涨潮把我卷走,不敢走得太近,选了差不多的距离,我直接坐在沙地上。我的手抓着沙子,瞭望远方。
一望无际的海水啊,此刻没有给我壮阔的感觉,反而心生畏惧。
久久凝视,我脑海蹦出个念头:我要是跳海,有机会逃生吗?
当即摇头,我不善水性,跳进去极可能被周燕西抓回。再者,我死在海里的概率比遇上可以救我的人大。
发呆许久,我怅怅然想,要是有心灵感应多好。那样我就可以向陆明镜传达我的困窘。目前我不能确定这荒岛的位置,但凭气温可以确定,离四季分明的b市还是有一定距离的。
没有工作,没有人可以唠嗑,我就独坐看海景。就连海鸥的飞近,都会激起我内心的波澜。我渴求这海鸥,替我传递求救信息。
“李长乐,过来吃饭。”日光愈发强烈,他喊我吃饭。
我一惊,把手里的东西往毛衣里一藏。完事后,我应,“好!”蹲得太久,我一使劲,左腿痛得厉害。在“城堡”里密不透风的日子,到底养好我的腿,没有全好,但是石膏已经不用,基本走路不成问题。
看来,还是没好。
我倒吸冷气,缓慢起身,稍显迟疑走到他面前。他摆放水果的小圆桌上,已经摆上色香味俱全的饭菜。
“你的脚,还没好?”他示意我坐在他旁边的躺椅上。
我摇摇头,“好多了,是我坐太久,该运动运动的。”
“下次注意。”他很平静,“吃饭吧。”
可能辽阔不少的景致让我看到生机,我胃口变好,吃了不少。
整个下午,他都坐在海边,不知做什么。因为我绕着海边走来走去,并不敢去窥探他的生活。
晚饭我们也是在海滩上吃的,海风,晚霞,大海,蓝天,海鸟等相伴。
“回去吧,你该履行义务了。”正当我心旷神怡,周燕西给我当头棒喝。
“啊?”我当即懵圈,“这么快?”
他绷脸,“你想反悔?”
我连连干笑,“我哪里敢,进去吧……”我还是不惹他发怒为妙,可我也不想和他发生关系!我的身心,都是陆明镜的!
千思万虑间,我们已经走到门口。我看他将手靠近门边,着急提议,“周燕西,我们喝酒助兴吧?”
第113章 反击
我酒量不好,万般无奈,出此下策,只为一搏。
他回眸看我,平静的眼湖,蕴藏着千般波澜。我屏住呼吸,捎带怯场看他。时间仿佛静止,我和他之间流淌着诡异的气流。
终于,他蠕动嘴唇,“好,且看你,有什么花样。”
我“呵呵”干笑,“我哪有什么花样,真的是想喝酒助兴。”说话间,我无措的手捏了捏毛衣下摆。
周燕西领路,“正好,我有好酒,期待你有好计谋。”
我心里头小鹿乱撞,小碎步紧跟着周燕西的步伐。不到万不得已,我绝不愿意和周燕西有什么关系。之前程菲菲用莫须有的裸照就威胁我离开陆明镜,这次倘使我真和周燕西怎么了,我是跳到黄河都洗不干净。
便纵陆明镜深爱我,不介意,那么我自己呢?原本就不接纳我的婆婆呢?
往深处想的我,不寒而栗。假如我出卖我的身体,即使我能逃脱,也是苟活。当然,真正面临死亡和**时,我不确定电光石火之间我会做出什么。我目前倾向前者,因为我不仅仅是为我自己活的。
房子很大,弯道很多。但每个拐角都有同样的花瓶与植物,每个房间的大门都一个样式,且上面都挂着好看却不出声的风铃。我匆匆而过,无法找到区别。
我只知道,周燕西进去一个房间,拿出一瓶红酒,又领我进一个房间。而那个房间,正是囚禁我的地方。
啪嗒一声,他按了下开关。灯光有刺目的白到暧昧的昏黄。这样暖融融的颜色,若不是我身处牢笼,我可能会因此感到温暖、困倦。
我不敢放松警惕,目光死死追随他。
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拍拍床,“你坐床上,既然要喝酒,灯光也该应景。”
估计是怕我整出什么幺蛾子,房间摆设清减为主。除了床、床头柜和椅子,就是天花板上的水晶灯了。我跟他进去取酒时发现,他的房间装潢风格是富丽的,一如他城堡式的外观。显然,这房间是为我“量身定制”。
如今我是刀俎上任人宰割的鱼肉,不敢不听。他一声令下,我当即乖乖坐到床边。
他摆正两支酒杯,娴熟开酒瓶,优雅倾倒。我看他一气呵成的动作,透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关乎周燕西的很多事情我都忘记了,但我记得他变态,记得他家世背景雄厚。哪怕是江湛和陆明镜这样的背景,都费了功夫才把他送进牢里。
结果……他照样逍遥法外。
当他顶着“李曼筠”的身份重新出现在我生命中时,我根本想不到那是周燕西!我打赌,便纵是陆明镜,也不会往这方面想。
“给。”他的话打断了我的神游。
“噢。”我回过神,接过酒杯。我轻轻和他碰杯,而后将酒杯移到唇前,轻抿一口。
他一饮而尽,“我第一次心平气和跟人喝酒,李长乐,你真的是很特别的女人。”
不禁嗤笑,我替他斟酒,“我哪里特别?带着孩子的、懦弱的已婚妇女,你们有钱人的审美,都这么奇葩吗?”
经我确认,陆明镜并非一开始就知道常欢是我的儿子,他是真的在潜移默化中喜欢我。当然,陆明镜我姑且认为我和他姻缘天注定。那周燕西呢?
他这样的心理变态,为什么要对我青眼有加?仅仅是因为,他绑架我失败?
“说不上来,我就是跟你杠上了。”许是沾了酒,他的眼光带着迷离。
我不禁好奇,“你从小到大没有朋友吗?还有,你没接触过几位女性吧?”
都说童年影响人的一生,我想周燕西这般绝顶聪明,断然不是天生变态。都说天才和疯子一线之隔,他实在太过疯狂与偏执,却也该死的智谋过人。
他大笑,“喝酒!”
我没有灌他的意思,他却拼命喝酒。其实我很怕他干尽的同时逼我多喝。我终归是流产了,虽说过去一段时间,终究没有好好调养。这失去的孩子,素昧蒙面的孩子,将是我一辈子的伤疤。无论如何,我都不想酗酒啊什么导致彻底不孕。我希望有下一个小生命,延续它的人生。
好在,他没有逼我很久,只让我倒酒。一瓶酒很快见底,他拽住我,步履虚浮,又去隔壁拿酒。我已经不知道哪个房间是哪个,只以为,他每个房间都藏着酒,好时刻可以一醉方休。
我手里两瓶,他手里两瓶。拿完酒,他把我和他自己都锁在囚禁我的房间。
得知我被困海岛时,我不敢轻举妄动。大半夜的,就算我把他砸晕逃出去,我都不知道该去哪里。更恐怖的是,谁知道周燕西会不会在这个走廊玩点什么花样,让我出都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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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较明智的选择是,联系陆明镜。
但凡能联系上陆明镜,我便相信,我有救了。因为我深爱的男人,从来是我的盖世英雄。经年后重逢,我和他屡屡交际,皆是他救我于水火。
坐回椅子上,周燕西一杯一杯地喝。看他那架势,我真怀疑他千杯不醉。我和他毕竟不熟,在他灌酒时,我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怔怔看着他狂狷的醉态,心思复杂。
“李长乐,你知道吗,在囚禁你之前,我玩过无数次的囚禁游戏。”若不是他语音微扬,他这话听来十分平静。
我手摸酒杯,缓声轻问,“为什么呢?”
“你在套我话。”他一语中的,转而笑得邪肆,“那又何妨,我不怕输!从来不怕!”
不和他呛声,我替他倒酒。
他拖过酒杯,再次喝尽。他重重将酒杯放在床头柜上,同时挽起袖口,解开衬衣上面两颗钮扣。
我以为他要借酒行凶,大幅度后退。
“哈哈,李长乐,你的胆子,果然比蚂蚁还小。”他不留情地打击我,“我从小就被囚禁。我的母亲背叛我的父亲,外面情人无数。哪怕我是我父亲的儿子,我父亲都觉得我骨血是脏的。我的父亲当初是靠我母亲上位的,他不敢报复我的母亲,便把所有的恨都加诸我身。他囚禁我,鞭打我。我那么小,他却把我当成我母亲的情人们来憎恨。在我年幼时,经常被他打进医院,后来,我练就铜皮铁骨。”
这段话犹如惊雷,回响在我耳畔。抛开周燕西这个背景,我纯属对这事件震惊,“你母亲,不管吗?”
虎毒还不食子,周燕西的父亲怎么下得去手?
“我母亲不爱我父亲之后,全部心思都在她的情人身上。她早出晚归,无暇顾我。等她意识到我父亲对我的虐待时,我已经注定变成如今的周燕西。”
我理解,幼时的创伤很难治愈。尤其周燕西是在母亲的冷落,父亲的疯狂虐待下成长。在那个漫长的过程中,周燕西已经变态了吧?
可以想象,从情人堆里回首的母亲,发现儿子受了委屈多番弥补,却无济于事。
我不禁唏嘘,当真是,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
我同情他的幼时,但绝不理解他有能力之后种种近乎变态的报复式的行为。他不该时刻触碰法律底线,或许他更该去看心理医生,就算不能彻底解开心结,也稍稍疏导……
不过以他的个性,怎么会去看心理医生呢?心理医生不被他折磨死,已经是大幸。
“……喝酒吧?”沉默之后,我突然发现,对于他的童年,我无法给予任何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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