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一亮,梁母亦是心中一喜,她总算肯承认孩子是梁子的了。
南浔直摇头。
“那爸爸他骂你了?”
都怪这混球把她也绕了进去,发觉矢言,她忙改口。
南浔还是摇头。
“那你为什么哭?”
“”南浔只不说话。
“我来告诉你好了。”他挠了挠头,“干嘛不直接问我,他说的清楚嘛。”
“好,你说,为什么欺负南浔?”
“哪个欺负他了。”
“敢作敢当,你别不承认。”
“我做什么了我,我就是嘘嘘时给他看见了,小/鸡/鸡哪里能和大鹏鸟比,估计是自卑了,然后就哭了,事实就是这样。”他摊摊手,他可没惹那小子,他惹不起还躲不起。
这死孩子,还真啥话都敢说。
梁母憋笑憋的辛苦,她借着回去收拾餐桌,溜之大吉。
“流/氓。”
余下脸涨得通红的她,那脸红的能滴出血来,只恨不能扑上去咬他一块肉下来。
“是你要听的,事实就是这样。”他哪知道坏坏这小子那家伙什儿竟出奇的大,毛发也超旺盛,别说那小子,就他也给吓着了,当然,也有点小小的自卑。
“你给我去”那个‘死‘字似乎成了她的禁忌,她脸色唰的就由红变白了,指着大门,高吼,“滚,从我眼前消失,立刻,马上。”
“说实话也挨骂,你还讲不讲理了。”
“滚——”
212:
说来也怪了,平日里都是她帮南浔洗澡,要是实在忙了走不开,就全由了梁母亲自出马,今儿,南浔却谁也不要,还就要爸爸帮他洗。
儿子有命,做老子的不敢不从,即便她再不认命,再不情愿,南浔还就认定他了,她也没招儿。
他一个大男人,她到底不放心,便跟了进去,南浔双手捂着眼睛,直喊“要爸爸洗”,这大概就是缺乏父爱的孩子,还就缠着他不放了。
“男生洗澡,女生止步。”
说完,将她推出门去。
她给噎的不轻。
站在门边心急如焚,听到里面嘻嘻哈哈的笑闹声,她心里就更难受了,直觉这家伙要抢她儿子。
卑鄙!
梁母在客厅看电视,见她在门外走来走去徘徊,心下好笑,招呼她过去,“阿端,别站着了,过来陪妈妈看电视,歇歇脚。”
“可是”
她就是不放心,他一个大男人能干什么?伺候孩子洗澡这事儿还就得女人来,这男人粗手粗脚的万一伤着了孩子,水会不会凉了,地上会不会都是水,她可是听到里面似乎在玩打水仗,万一摔着了可怎么办?
梁母笑道:“没事儿的,都打小过来的,这点事儿他能办好。”
“他没带过孩子。”
“现在开始学也不晚呐,你不给他机会,他就永远长不大,这男人只有当爹了才能一点点成长起来,你别看他挺大人了,其实还是小孩心性。”
“嗯。”
这点她深有体会,就拿自己来说,自打有了南浔,她觉得自己真的是长大了。
娘儿俩在沙发坐下,东一句西一句,闲话家常,她靠在沙发上,心里却担心着洗手间里的境况,梁母拉过她在身边坐下,笑着说:“都是当娘的人,你的心情我能体会。”
她偎在梁母肩头,良久的沉默。
半晌,梁母终于鼓起勇气说:“阿端,你看,南浔都这般大了,你和梁子是不是也该把婚事给办了。”
久久不见动静,回头,她吐气如兰,鼻息匀缓,竟是睡着了。
扶她躺好,梁母轻手轻脚起身,扯了南浔的小毯子盖在她身上,这时候,洗手间门开了,他拿浴巾裹了那光溜溜睡着的小人儿出来。
“妈,您还没睡?”
没有看见她,他有些意外。
梁母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回头,指了指沙发,说:“睡着了。”
“一对小猪。”他笑骂。
“不是两个,是三个,别忘了,你可是睡了竟月余呢,比谁都能睡。”梁母深笑。
“妈,不是三个,是一窝才对,我记得我爸似乎也超能睡。”梁家父子都有睡懒觉的毛病,要不是父子皆是军人,有军队约束,还指不定怎么昏天昏暗的睡呢。
“你个混小子。”
梁母笑着从儿子手里接过那小人儿,回了原本他住的那间卧室,他跟了进来,梁母给他一记白眼,“瞧你,浑身湿噜噜的,你快去洗洗,早些歇了。这阵子,南浔晚上都是跟我睡的,我人上了年纪,耳背,啥也听不见。”
这老太太啥意思?
什么叫她人上了年纪,耳背,啥也听不见?她想听见啥?
心思回转,陡然明摆老太太的意思,他脸红了,“她肯定不许我跟她同床。”
“这里统共就两居室,你不住那屋,你住哪儿?”
他挠挠头,“也是。”
儿子都生了,还别扭个啥?
她看到阿端的第一眼就知道那是个知书达理的,而且知冷知热,懂得孝敬老人,这个儿媳妇她再满意不过,自己儿子什么品性当娘的最清楚不过。
“阿端这阵子给累着了,我和南浔住在那屋,她晚上可都是歇沙发的,你晚上可别犯浑,别累着她,这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呵呵,知道。”他满口应承了下来。
以前怎就没发现这老太太这般聒噪。
213:
她是累极而眠的,模模糊糊听到他的声音,只是嘤咛了一下,将身子略略动了一下,却没有睁开眼,那动作极为妩媚,就像是一只慵懒的猫咪。他到底还是不舍得吵醒她,只偷偷的在她鬃边轻吻了几下,抱着她回了卧室。
借着窗外月光,他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她,手指轻轻的梳理着她一头乌黑长发,那一头黑发如绸缎般,就这么躺在他手心里,光滑如丝。
淡淡的清香缠绕在额头,鼻尖,唇畔,惹得他心痒难奈。
傍晚时分,被她拿香/蕉砸了那一下,他想起好些事情,那是属于坏坏的记忆,他发现原来坏坏竟也偷偷喜欢着她。
这还得归于那年中秋,坏坏和谷子来他们家贺中秋,恰好,她那天在的,那是坏坏第一次见到她,就这样,她在坏坏心里刻下烙印。
当得知坏坏也曾喜欢她的时候,他妒忌的要命,看到她担心坏坏的眼神,他心里很不舒服,他明明就在跟前,她却认不出他,尤其当得知坏坏是因为她才会丧命,他又觉得他们两人欠了坏坏。
那就干脆一错到底,让他来代替坏坏活下去。
昔日的徐迈已死,乔枞已亡,活着的是梁虚怀和卫端。
“阿端。”他将她以一个舒服的姿势圈进怀中。
她其实在他唤她阿端的那会儿就醒了,察觉到他身体的反应,她紧紧闭上眼睛,匀了匀呼吸,装作熟睡,生怕给他发现。
“阿端,阿端。”他难过的唤着她的名字,却又不敢有下一步动作,只大口的呼吸,忍很是辛苦。
不多时,他悄悄下床去了,她听到他进了洗手间,隐隐有水流声响起。
她睁开眼睛,望着屋顶发呆。
她不知道这样对不对,但是她知道,她这辈子怕是也忘不掉阿迈。
究竟要怎么做?
他回来的时候,只见纱帘垂着,屋内暗沉一片,隐约可见她还保持着刚刚那个姿势没动过,轻轻的走了过去,钻进纱帘,抚了她的脸,头挨着她的脸轻轻躺下,他很想抱着她睡,可是又怕自己会忍不住,坏坏的这个身体机能和他是不同的,她柔软的身子总能激起他的过分热情,他怕自己会忍不住伤了她,更怕她恼他。
察觉到那紊乱的心跳,他这才发现,原来她竟是醒着的,登时有些尴尬。
“吵醒你了。”
她没说话。
“我我睡沙发。”起身下床,他向外走,眼看就要出去了,她终于说话了,本来是让他别走了,借他胆子他也不敢对她做出不轨的事情来,可临了话却变成了,“你身体尚未完全复原,还是我睡沙发吧。”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他径自开门,她跳下床,脚下带起纱帘,跌倒在床边,他吓坏了,忙疾走两步过来抱住她,“可有伤着?”
“没有,踩到纱帘了。”她说。
“明儿我把这帘子给取了,免得晚上摔着你。”
“取了可不尽招蚊子。”
“比那更大的蚊子你都招来了,还怕小的?”唇落在她脖颈轻轻吮了一下,她紧张的很,生怕他会有更深一步的举动。
抱着她躺下,他笑了,“睡吧,我不碰你,刚刚逗你呢。”他有信心让她重新爱上全新的他。
“给我些时间好么。”良久,她说了这样的话。
“好,我们重新开始。”
老天要他重新来过,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她的手慢慢的伸过来,拉住了他厚实宽大的手,那柔若无骨的触觉竟让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隔着薄薄的睡衣还是清楚的感受到他灼热的温度。
想了一下,她莞尔点头,仿佛极是开心又极为不好意思,那神情真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正慢慢舒展开她娇嫩的花瓣。
他的心情好极,轻吻着她圆润的耳垂,喃喃唤她,“阿端。”那语气已然轻柔之极,仿佛含着无限的宠溺。
光线幽幽的夜,照着她极亮的一双眼睛,若一潭秋水,碧波盈盈中有带了一点嗔怨,“你说过不碰我的,你说话不作数。”
“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你也信?我碰都碰了,要不,你再碰回来,我乐意之至。”她这种似嗔非嗔的神态格外动人,他只觉得心泼喇喇乱跳,只用手紧紧的抱着她,仿佛抱着天与地,无限的欢喜。
“你你去睡沙发。”她后悔了,她就不该一时心软。
“哎哟哎哟,我头好痛,我我要晕了!”
“你,厚脸皮。”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睡吧。”在她唇上偷香一口,他笑得好不惬意。
“你你你你到底哪句话是真的?”
“真的,真的,比珍珠还要真。”
那娇柔可爱的神态惹得他付之一笑,只觉天地间的至美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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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浔篇(四()
南浔篇(四)
办公室很静,无一点声息。
微微的透过略敞开的门缝,郑汉民根本看不见任何景物,只觉得那沉寂,静的让人惴惴不安。
门口站着的小王屏着气,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只是不停的将眼光扫过来,像是询问又像是让他想办法。
郑汉民哪里有什么办法,他压根连门也不让他进去,他根本无从帮忙解释一说,他惟有无奈的朝小王笑了笑,低声道:“别这么看我,他是我头儿,他说了算。”
“可是咱们不是已经开始试炼了?”
“参与试炼的可不止东盛一家。”原本头儿是极看好东盛的,可是夏总这人太过功利,自毁长城。
“那怎么办?”
新品已经到了试炼后期,只要成功,马上就能签约,就差临门一脚了,却听到‘恒生’的探子传递回来的消息,梁虚怀所代表的部队科研分理处已经和恒生电子有合作意向。
这个消息令夏冬生十分窝火。
小王苦苦相劝,总觉得事有蹊跷,夏芳菲早上才刚着人打砸了卫端的‘前世今生’,不超过半刻钟,夏冬生就收到消息,梁虚怀打算和恒生合作,这难道还不够明显?梁虚怀是在替卫端抱不平。
“真的一点都不能通融?”
这可惨了,他无功而返,夏总还指不定怎么收拾他呢。
郑汉民摇摇头,细细思量一番,说:“也不是全然没有法子,你回去告诉夏冬生,让夏芳菲给卫小姐登门赔礼道歉,说不准还有回转余地。”
这夏芳菲还真把自个儿当成梁家的媳妇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玩意儿!
捋老虎须,活腻歪了,别说夏芳菲,就连夏冬生的整个东盛科技以后能不能太平无事也尚是未知。
郑汉民深切知道得罪梁虚怀,就一定没好果子吃。
彼时,梁虚怀坐在皮椅上,脸色阴沉的可怕。
郑汉民进来的时候,他正翻看着恒生的试炼数据,只这一个动作,郑汉民知道他这是主意定了,此番南浔之行,无关夏冬生的东盛科技毛事,这叫啥来着,对,马失前蹄。
换过来想想,郑汉民挺替夏冬生不值,自他们来南浔月余来,夏冬生可是鞍前马后没少扑腾,可夏冬生究竟安的什么心思,大家都是心知肚明,谁也不曾捅破那层窗户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