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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走过青春岁月

    在无数荷枪实弹的正规军的包围中,去偷人家几十套军服。这么荒唐的想法也只有他才敢这么想。他把计划一说出来,所有特战队员们皆沉默。抓舌头,潜入侦查,飞兵斩首这些事儿都是大家擅长的,但那都是在对方没有准备的情况下搞的突袭行动,似这种面对大部队成建制的包围圈,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做到这一点,大家连想都不敢想。去的人少了怎么可能弄回几十套?去的多了肯定会暴露,一交火便只剩下被迅速包围这一个可能。实在想不明白李虎丘打算怎么弄这几十套俄军服装。只有燕东阳觉得这事儿能办成。

    入夜时,李虎丘准备停当,只跟东阳交代两句看顾好郭全忠吊命的熊王精魄,便单独离开队伍下山,在山脚下果然遇上结队轮换,步步为营上山搜索的俄军。暗中窥视多时,只见这些老毛子一字排开,间隔数米便有一人,相互呼应搜索前进,草丛灌木皆不放过。暗道,难怪特战队员们觉得这事儿不靠谱,特战队员们抓舌头也好,潜入敌后搞破坏也罢,针对的往往都是单独目标,似这般连成片牵一发动全身的局面,想要从他们身上神不知鬼不觉的扒下几十套军服,简直是痴人说梦。

    大山周围的老林都连成了片,俄军搜索的极为仔细,树上树下都不放过。李虎丘藏身在树冠里,眼看脚下的俄军便要搜索到他藏身之处。李虎丘虽然抓不到人,但也不担心被人抓到,贼王如同一头花豹悄无声息的在树冠之间穿行,又到了一棵已经被搜过的大树上。极目远眺,黑暗之中俄军的营地里是唯一有光亮的所在。有哨兵来回逡巡,营帐内外喧哗声隐隐传来,到处都亮堂堂的,看起来似比这里还难下手。

    李虎丘思索片刻,等脚下搜索的队伍过去了,悄悄下树,跟上走在最后的一名俄军干部,在脖子上轻轻一捏将这人放倒,耍了一招老瘸子当年不肯传授的脱泡让位,顷刻间将这名俄军的衣服扒下,就这么囫囵套在自己身上,这俄军干部体魄高大,虎丘这么套上倒也不难。这种方式极为行险,贼王心知不能多试,估计再过一会儿这个士兵不见的事情就得暴露。得立时把他藏起来让俄军找不到人胡乱猜疑去。将那人提着上了树,一直爬到几十米树冠顶部才将这家伙安置在丫杈上。

    独个儿下树,大摇大摆的朝着俄军营地走去,将要到倚山而建的营地附近时,眼见不远处唯一入口的灯光下两名哨兵正在换岗,相互问了口令后彼此敬礼完成换班。贼王心想,杀了这人不难,但估计用不了几秒钟就会被发现。到时候再难行事。虎丘蹲下身子,稍一思索心中已有主意。口中轻轻发出一声惊喜交集难以抑制的低呼,声音不高,刚好够传入哨兵耳朵。那哨兵十分警觉,立即用手电照过来,只见浅草中蹲着一个人,身穿俄军服饰,低首在草丛中似乎在挖什么,草丛里有红光一闪,似乎有什么东西反射了一下手电的光茫。

    哨兵用俄语问了一句。李虎丘猜测是在问口令,却哪里敢复述华语版的蹩脚俄文,闻声立即冲哨兵比划了一个不要出声,也不要过来的手势。人就是这样,越不让他过来,他越觉得你有什么好事儿想瞒过他,那哨兵刚才的确问的是今晚的口令,李虎丘虽然没回答,但他理直气壮又带几分神秘兮兮的表现却巧妙的化解了哨兵的疑虑,反而勾起了他对那道红光的好奇心,他端着枪迈步走了过来,凑到近前,蹲下身子往草丛里仔细看。待看清地上的东西竟是一颗乒乓球大的红宝石时,不禁顿起贪念。李虎丘却已眼疾手快把红宝石拿在手中,起身便往营地走。俄军之中多的是东方面孔的鞑靼人和布里亚特人,那哨兵丝毫没想过李虎丘是混进来的,此刻他只想那么大一颗红宝石决不能让这家伙独吞了,赶忙举步追上去。却哪里追的上,眨巴眼的功夫李虎丘已消失在营地里。那哨兵站在原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中仍念念不忘刚才事,全然忘记了职责,只后悔为何没手脚快一点。最后痛心疾首的一跺脚回到岗位上。

    李虎丘混进营地,立即闪进一幢漆黑的帐篷,只闻一阵臭气扑鼻,营帐里尽是臭脚丫子的味道,铺就了一地睡袋,二十几个白日里搜山累一天的俄国大兵鼾声如雷睡的正香。虎丘闭住呼吸,连施妙手一口气儿偷了二十多套军服。悄然潜出帐篷。又迅速钻入另一幢。他的心之神道知觉何等敏锐,一进来便发现这帐篷里居然有一人没有睡着,那人见有人潜入刚要出声,便被虎丘一把捏住脖子,稍稍发力已掐碎了此人喉结骨,当场毙命。李虎丘心中暗叫一声,造孽了。故技重施,又从这幢帐篷里取了二十套衣物。随便拿一个行军背囊装了,拎在手上,出帐篷再不敢走营门,徒手攀援上了山绕过营地寻来路向山上奔去。

    半途中又遇上搜山的队伍,贼王照旧上树,以神鬼难料的方式从树冠上超越这些人,发足疾奔回东阳和特战队员们藏身之处。大家自从他走后便一直留意山下动静,只等听见枪声,便索性不顾一切杀下去。谁也没想到,稍稍假寐了这么一阵儿的功夫,李虎丘便回来了,竟真的拿回了一大包俄军服装。贼王说:“动作快点,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往山下走,也摆出搜寻的架势。接着学着那哨兵的发音把那句口令复述了一遍,问东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东阳想了想,道:“好像是叶卡捷琳娜的意思,是个女王的名字。”又道:“哪个国家的人打招呼也不会用旧时女王的名字,我看这个八成是他们的口令。”反问虎丘:“虎哥,你是怎么回答他的?”李虎丘说我没回答他,我跟他做了个心理小游戏,利用他的贪婪和好奇混进营地的。说着,简单向东阳解释了事情经过。

    这江湖把戏是偷儿们常用的,有时候用来应付一些单位部门的更夫保安一类的角色,想不到今天被贼王用来对付训练有素的士兵竟也收到奇效。东阳笑着说,也就虎哥你能不露破绽演好这把戏。

    众人皆换好衣服,李虎丘告诉大家,一会儿下山的时候大家分散走,越过营地后再汇合,遇上搜索的队伍要抢着先问口令。这些特战队员个个一身是胆,又都懂俄语,纷纷表示没有问题。李虎丘和燕东阳又分工,东阳和铁翎负责把微型潜水器带走,虎丘则亲自背着郭全忠上路。对于贼王而言,只带一个人过包围圈并非难事。

    ??

    华俄边境,某巡逻部队驻地,李虎丘和这些意外逃出生天的特战队员们正在等候总参派来接应的直升机。大家回顾这一程所遭所遇,均觉得既大开眼界又暗自惭愧,这趟任务,特战师的雄狮们根本没起什么作用,要不是贼王和东阳,很可能一个都回不来。事实上的确如此,这圈套本就是俄国人给他们设的,如果没有贼王兄弟参与,这些军人就算不走老罴岭,到了那座废弃的苏联基地中,他们多半会死在那个幽魂一样的守卫者手中。又或者他们付出巨大代价拿到东西,回程的路上也多半避不过俄军的天罗地网。事实上,就算有铁翎空中侦察,虎丘的心之神道的神妙感应,他们这些人也曾几乎被俄军困死在那座小山上。

    三架陆航团的直升飞机由远而来,停稳后,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竟是楚文彪率先从飞机上跳下来,径直来到李虎丘和燕东阳面前,神情肃然,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沉声道:“谢谢!你们辛苦了。”东阳赶忙还礼。李虎丘则只点点头,说:“力所能及,幸不辱命。”郑重将微型潜水器交给楚文彪的随行人员。

    李虎丘直到此刻还有些不大相信那微型潜水器里藏着劈开地球的奥秘。如果真有那么大威力,俄国人为何这么多年没打开研究过?

    楚文彪说:“这个微型潜水器本身就是一件十分宝贵的科技发明,贝加尔湖底部沉积物厚达八千米,算上水深近两千米,总深度达到近万米,这小东西虽然不起眼,却据说能够承受住贝加尔湖最深处水底的压力,在深潜器研发领域里遥遥领先当代西方先进国家,苏联人当年拿到它以后,潜水艇技术硬是在十几年内几乎追上美国人,如果不是因为当年研究经费不足,苏联科委会的管理者内部出现分歧,解体后又盲目砍掉了航天工业以外的所有秘密科研项目,这东西也不会被搁置到被遗忘。”

    这东西当年问世以后,大家最看重的还是它本身所隐藏的深潜技术。至于传闻中里边藏了特斯拉的手稿,谁也没看见。没找出正确的开启方式,如果盲目的破坏开启,破坏了艇身结构却什么也没找到,岂非竹篮打水一场空?那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买卖。另一个原因却是,科学一旦沾上政治,就无所谓重要不重要了,前苏联的大人物认为核武牵制下,决定战争的关键还是人,研究人兽基因结合的超级战士要比研究潜水艇和类似核弹的武器要有实际意义的多,在经费不足的情况下,这玩意只好给基因技术让路。李虎丘由此想到这东西落到了华夏人手中命运又会如何?

    潜水器的疑惑从楚文彪这里得到解答,那些宝物的秘密却只有靠自己去发掘,虎丘在想自己是不是还有机会再去一次那里偷第二回?到那时俄国人会不会已经重新启用那个基地?还有那个强悍的基地幽灵,他究竟是什么人?练的是什么功夫?这趟北海之行,或许并不是疑惑的终结,反而只是个开始。

    郭全忠被送上直升飞机,交由专业的医疗专家救治。楚文彪亲自安排下,他将被直接送往燕京解放军总院。李虎丘望着匆匆离开的直升飞机,长长一叹。总归还是为没能亲耳听到一声谅解而抱憾。楚文彪问道:“你小子叹什么气?想知道他能否痊愈,跟我回燕京不就结了?”李虎丘笑道:“我就先不回去了,主要是怕您用顺手了,这种活儿会没完没了。”楚文彪难得一笑指着虎丘道:“这小子,跟你老子一样,一点亏也不肯吃。”

    李虎丘道:“关键是您真不给糖啊,揪住我的小辫子一次次的溜着我白干活儿。”楚文彪开怀一笑,大手一挥,豪气道:“说罢,有什么事情需要楚伯伯帮忙的?”李虎丘问道:“把我干的那点事儿洗白了,能成吗?”楚文彪顿时哑口无言,好半天才说道:“你这个价码儿太高,军队不能干涉地方上的事务,这是铁律,除非你肯作为极特殊人才加入天兵小组,我就可以理直气壮的向一号争取特赦,天大的事情都能一笔勾销!”

    如果可以接受官方身份,贼王何至于闹到今天这地步。

    李虎丘神情一萎,道:“得了,我还是继续三a着吧,他妈的,全世界也只有我这一个同时名列美国和华夏通缉榜前茅的倒霉鬼了。”这话虽是自嘲之语,说出口时却是豪情顿生。楚文彪也不禁心生几分钦佩,正色道:“我虽然不能干涉地方上的事务,但我可以保证,从今往后没人能调动一兵一卒在华夏境内对你不利。”李虎丘嘿嘿一笑道:“这还差不多,楚烈他们抓我纯粹是瞎奔,其实我最怕的还是您那个天兵小组,上次如果不是他们放水,我还真逃不出您手掌心去。”

    楚文彪问他打算去哪?虎丘望南方眼中闪过一抹温柔之色,道:“出来这么久,自然要回家看看。”

    家有仙玉,藏花两位娇娥,又有无上瑜伽双修秘术,一想到娥皇女英大被同眠的滋味,贼王身上骨头都轻了二两,飘飘欲仙。燕东阳低声提醒他别光想美事儿,“虎哥,刚才楠哥打来电话,让我转告你,前阵子落雁嫂子回京跟马春暖大闹了一场,回去以后一直在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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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八章 漫步东南紫云风波
    今日第一章

    李虎丘堂而皇之出现在落成一百天的甬城紫云大厦大门前。紫,是指紫气东来,云,却专指谢抚云。这座由吴东商贸投资兴建的大厦号称东南商圈的财神殿,之所以刚落成百日便获此殊荣,不仅是因为吴东商贸背后浓厚的官方背景和独秀于东南的巨大财力,更因为这座大厦在未落成前便吸引了闽浙苏三省十几家顶尖民营财阀云集于此。大厦的设计名义上是国际最知名的设计大师法国人让托德,及国内易学和建筑风水宗师严铎联手做的,整体风格开放轩昂又不失内敛,带有强烈的中西合璧味道。实际上这大厦的设计者正是大学时代学过建筑设计的谢抚云。

    这件事在国际建筑业被传为奇谈,因为东西合璧不是不能,但建筑设计的行内人都很清楚,让托德对设计的独立性向来最看重,绝没有可能与人联合设计某座建筑,更不会与研究建筑风水的严铎大师联手搞东西合璧。而精通风水易学的严铎大师则一向只喜欢具古典风范的东方风格的建筑,而他所谓的建筑风水也绝非是设计建筑形态,而是以观测建筑落成位置,朝向,布置建筑周围的园林景观为核心。

    但,这就是金钱的魅力!

    金元攻势下,两位大师都欣然接受大厦设计出自于他们联手这一荒诞说法。目前在东南商圈,有无数企业想把办公室安在这里,但够资格进这里办公的条件极苛刻,并非有钱就可以,企业必须是相关行业圈子里最顶尖儿的。比如萧落雁和她执掌的福德堂就在这里有一间办公室。古玩行里另一位巨头人物多宝楼的王茂打了好几回申请想在这里设一间办公室都被谢抚云给否了。又比如,自由社的港务酒店建设集团总裁陈天浩兄弟也想来这里弄一间办公室,也被谢抚云给否了,以陈天浩兄弟百亿身家和赫赫威名自然已堪称顶尖,消息传出,那些妄想仗着某一方势力打算硬上弓进来的企业主们都纷纷打消了这念头。开玩笑,现在东南商圈谁不认陈天浩兄弟?陈天浩哥俩没进来,不过他们的老板娘,传闻中的南洋洪门小公主,完全控股自由社所有产业的华夏自由基金的掌门人陈李李却在这寸土万金之地有一间超大办公室。

    现在,传说中最神秘的自由社大老板,国家相关部委领导案头上记录在案的头号通缉犯,贼王李虎丘就正大光明的站在这座甬城公安局重点保护单位,紫云大厦门前。

    而,这便是权利的魅力!

    小虎哥忐忑不安的踯躅徘徊。最后紧握一下手心里匹世罕见的硕大红宝石,低声道:“全他妈靠你了宝石兄弟!”心中最后又问候一遍马富民书记的十七代祖宗,这就叫姑娘造孽,老爹和十七代祖宗跟着遭殃。阔步举步走上台阶。

    燕东阳从车里探出头问:“虎哥,真不用我上去陪你?干姐姐说不定看我面子上能饶了你。”李虎丘好不容易鼓足了劲儿往上走了两步,一听这话又回来了,没好气的:“赶紧滚吧,瞅你那骚样子,记得别把我的船弄坏了。”

    ??

    “您好,先生,有什么能帮到您的吗?”门卫是个彬彬有礼的家伙,在这儿被冠名大堂保安经理。

    李虎丘暗骂京城四秀没有一盏省油的灯,谢抚云弄个破楼还搞了一堆规矩。他也知道凤凰女这招叫投其所好吊其胃口令其趋之若鹜。好东西摆在这儿,不按我的规矩来,有钱也不给你机会,这是比打多少广告都高杆的营销自我的手段。虎丘由此想到当年在哈城有个卖羊肉串的家伙,一天号称只卖五百串,超过这个数,你给钱他都不卖,原因是调料和羊肉摆在外面,最佳时间就只够烤好五百串的。小燕子闻到味道就要吃,李虎丘次次都要排老长队去买。那家伙现在已经开十几家羊肉串分店了,每天都卖几万串。含笑点头道:“我叫李虎丘,来找福德堂的萧落雁。”

    安保经理道:“请稍等,我帮您咨询一下。”说着,径直奔到大堂接待位置,不大会儿回来道:“萧总的秘书说,萧总很忙,您要有事一定要见她,请到那边登个记预约一下,留下联络方式,等萧总有时间见您时便会通知您。”

    李虎丘哈了一声,这妞儿果然气儿不小,又陪笑道:“那个啥,再麻烦你一下,你看你能不能帮我联络一下自由基金会的陈李李女士,或者她的工作助理尚楠先生也可以。”

    安保经理摆手道:“请您稍等。”转身又去了大堂前台接待。不大会儿又回来,道:“陈女士正在跟我们谢总下棋,尚楠先生外出不在。”李虎丘耐心有限,但不好冲人家安保经理发火,左右看了一眼,气的无着落处,嘿嘿笑道:“你现在就给谢抚云打电话,就说我来了,三分钟看不着人,我现在就在门口给她贴上拆迁公告。”

    安保经理面色一沉,严肃道:“先生,您不可以这样讲话。”李虎丘一肚子火气虽不是冲他的,但心情可以影响表情,虎丘张嘴说话自是不会客气,叫道:“他娘的,按照你们这儿的要求,我他妈应该怎样讲话?”又道:“别废话了,赶紧给你老板打个电话,把我说的原话通传一下就行。”安保经理脸色已开始难看,语气不善:“要是随便来个什么人都得惊动我们谢总,那还要我们这些工作人员干什么?您那,还是一边凉快会儿吧。”

    这件事从头到尾不赖这位安保经理,这人能在这种地方担任这种角色,又岂会是那种没有眼色之辈?之所以看走眼李虎丘,实在是李虎丘穿戴举止跟他常见到的那些大人物区别太大。不像大老板反而更像小无赖。事情到此,李虎丘也没打算跟他计较,本来就是自己出口伤人,他堂堂华夏贼王,心之神道的大宗师,岂会连这点胸襟都没有,自己搞不定俩媳妇,却跟一位忠于职守的安保人员较劲。虎丘已后悔来的急迫,打算回去搬请燕雨前女士前来帮忙。

    只是凡事总有意外,李虎丘不计较,这位安保人员也还算不为己甚,正要把贼王送出门口时。外头忽然走进一帮人,个个油头粉面西服革履。中间为首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高个子,进门便横了虎丘一眼,语气有三分不满七分不屑冲那位安保经理问道:“怎么回事儿?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不知道吗?怎么什么人都往里放?”安保经理赶忙分辨道:“是,方董,我这就请这位先生离开。”方董不耐的挥手道:“赶紧弄出去,一会儿南洋的叶先生就要陪苏小姐到这里了,现在上上下下都在忙着接待的事务,别再出现这样的纰漏了。”

    李虎丘可以不在乎安保经理的奚落,因为那叫大人不记小人过,但这个叫方董的人却明显不在小人物之列,他没有对李虎丘奚落半个字,但那眼神,不屑的口吻,对安保经理不耐的呵斥,加上虎丘心中隐藏的一股子邪火,刚好凑够了一巴掌。所以他抬手便把这一巴掌送出去了。啪的一声,把这位方董登时打的横飞出去,落地摔了个狗抢屎,竟磕掉了两颗门牙。

    满堂皆惊!有人震惊于虎丘的巴掌威力,有人震惊于这土包子出手伤人的彪悍,更多的人则是一副惊骇的表情。均在想,这个人死定了!方董是什么人?如果说整个吴东商贸,只有谢抚云可以骂人拍桌子,决策拍脑门儿,那方董就是唯一能在谢总拍桌子时不被骂,拍脑门儿时敢提出异议的那个人。当然,至于有没有效果那就要看谢总的心情了。

    方董的脾气很坏,坏不过他的人品,他的人品不在人渣以上,不在人渣以下,大堂里前台接待的这些小姑娘几乎没有未被他骚扰过的。如此人品怎么会成为吴东商贸的大股东呢?世界上的事情就这样不可理喻。造化弄人,有的人给了一肚子文韬武略,有的人给了一身好武艺,有的人给了溜须拍马的本事,那些百无一用的草包纨绔,一定都有一个好家世。方董的家世就非常好。李虎丘的便宜老爹目前近乎半退休状态整天赋闲在家。方董的亲生老爸却是负责主持宣传工作的副总理,中央九大佬之一,今上身边的得力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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