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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发的故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碗豆尖

    这样宁静的意境却抹平不了水杳杳心里的杀气,华为,是她一定要杀的人。

    两人各怀心事地静静看着大漠的夕照。

    毕竟两人玩转不了夕沉沙海的荒凉,也玩转不了大漠里的呼啸的风,它们不是为了生命的存在而存在。

    生命的脆弱,唯有在大漠之中才才能懂得。舞起阵阵狂沙,在夕阳西沉之前铺天盖地从天而下,瘦弱又坚硬的沙砾,如此从容地扮演大漠唯一的守望者,热情着又无奈着,幻想着又委琐着。

    远处的一对骷髅,或许是一对恋人,或许是兄弟抑或是仇人,不管他们生前有什么样的恩怨情仇,都在大漠之夜来临前完成了所有绝唱,此刻,他们唯有彼此了。

    然而,华为他们在等待,等待着死,或等待着前面的绿州。

    下雨了,还有冰渣子。两人惊喜地呼喊着。他们的思维都一下子跌入了混乱,忘记了怎样最快地的存水。是的,大漠落雨了,而且是在黄昏,雨丝就真实地覆盖了大漠。

    许久后才反应过来,想到收集雨水。可再次仰头看天,却已没有落雨的迹象,而额前有一滴两滴的水珠悄然落下。沙漠对一切的隐藏为什么都这么深?本能地伸出手,深入到沙子里,湿漉漉的,沙子明显变了颜色,实是下雨了。

    这场雨,毫无征兆地来,又毫不留情地走,让他们空欢喜了一场,取水的梦就这样破灭了。

    七天,那一袋水大都被杳杳喝下了肚,华为无力的骑在骆驼身上,只有风轻轻一吹就要倒下来似的。嘴唇已裂开五天了,现在的他觉得嘴不是长在自已身上。

    杳杳靠着灵古教给她在沙漠里的经验,还在倔强的走着,她相信前面有绿州,华为未死前她决不能死。

    月光下又见到尸体,都是新的,还有几头骆驼,看着这些人的装束,又是中原士兵,这些日子尸体看得太多,已经麻木了。

    水杳杳再也顾不得女孩子的矜持,投入到恶臭的气味当中,华为也靠着意志力强撑着下了骆驼,一屁股坐在沙子上,沙漠中夜晚很冷,他现在正瑟瑟发抖,与十刹拼斗留下的内伤,由于没有时间给充养伤,只觉胸中疼痛难耐。嘴唇啃着沙子,无助地翕动着。

    一个个空水袋被杳杳扔得老远老远,撞击在沙子上面沉闷的声响。

    终于有了,在一付已经溃烂的尸体旁边,找到了半壶水,水杳杳将塞子拧开,就要往嘴里倒,目光触及到了月色下身影模糊的华为,“他怎么样了?”要不是他,或许自己早就死在十刹的手里面了。尽管她恨他,但如果他死了,这无边无际的沙漠就自己一人走下去,那种孤独她想想就觉得后怕。

    华为的舌头触到一滴水,又是一滴水,他贪婪的允许着,再是水流一股股的进入到了解他的口中,正意犹未尽的时候,水流上止了。

    水杳杳喝了一小口,将最后一口水留了下来。

    华为走不动,水杳杳只好将他扶在了骆驼上,但刚扶上去就掉了下来。杳杳真想就把他留在此地,最后终于还是忍不下心,两人共骑。

    大漠里有一商队,夜里正顶着风沙前行。这些商队压的是一些丝绸,瓷器之类。要去波斯,就必须得经过格尔木沙漠,但这里是西凉领地,这些年来,中原与西凉连年开战,是以这条商路如今也成了西凉军队出没比较频繁的地方,只要劫得一批货物,那就是一千士兵半个月的粮晌。

    这商队的领队者叫燕尾富,新州浪滔镖局的镖头,声誉颇佳,使得一手好刀法。

    在沙漠里保镖,算上这次已经是第十次了,经验丰富,是以显得很轻松。以往几次都遇上过西凉军队,但都被自己的一干弟兄给轻松击退。

    “燕镖头,前面发现两个人,好像还有生气,不知道是救还是不救?”一个镖师赶过来。

    燕尾富想了想,“救,见死不救不是我们浪滔镖局的作风!”

    “可是,可是他们来了,就必须得分出两人的水来,这……”那镖师不大情愿。

    燕尾富道:“这我也知道,不过我们的水还算充足,大家一次少喝一小口,就节约下来了,救,别再什么事都问我。”

    被救之人正是华为与水杳杳,当杳杳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头正枕在华为的身上。杳杳赶紧分开,拔开帘子。一人走了过来,道:“你们两口子终于醒了,还算救得及时,你们知道吗?刚见到你们俩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们都死了呢!”

    杳杳想是被救了,便道:“多谢大哥的救命之恩,但我与他并不是夫妻,还请大哥不要乱说。”

    “呵呵,没关系的,我不会乱说。”那男子心里却在想,真是世风日下啊,未婚就住在一起不是他第一次碰见了,摇摇头行一边去了。

    郝九业已醒来,吃力的问了句,“师妹,这是那里?”

    “我也不知道。”

    “两位来喝口水,”一袋水进了车厢。

    “谢谢,”华为接过来就喝了一口大的,看得那扔水的黑须中年汉子心中一痛,但还是满脸堆笑。

    杳杳自从醒了之后,就一直避着郝九的目光。郝九不知情:“师妹,来,也喝口吧。”杳杳也是口渴了,接过就喝了起来。

    黑须汉子问道:“在下浪滔镖局燕尾富,请问你俩位贵姓?”

    华为对这些客套话有经验,再怎么说以前他是天林派大师兄,场面见过不少,知道江湖人物最讨厌的是做作之人:“在下华为,这位是师妹水杳杳,多放前辈相救。”

    水杳杳也一改冷冷的口风:“原来是燕总镖头,久仰您的大名,前辈几年前一人力挑波斯三大高手,早已传遍江湖,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她从小就被灵古灌输的就是江湖文化,是以一般成名的人物的事迹不但都听过,而且还能倒背入流。

    “姑娘言重了,燕某不过是一个佣兵而已,受人所托,忠人之事,那次只是意外,意外而已。”嘴上如些说,心中自是受用。

    “请问两位怎么入得这沙漠之中?这沙漠可不是开玩笑的!”燕尾富以为两人是私奔。

    “前辈,我们是在追……”

    “我们是在追击一伙强盗而误入了里面,由于对这里的气候不太懂,是以才落得如此地步。”水杳杳打断了华为的话,怕他提到‘漠北十刹’。

    “你们是中原人吧?”两人经过沙漠的洗礼之后,加上脏得要命的衣服,让燕尾富分辨不出。

    两人点点头。

    “其实在我心中,并没有西凉人与中原人之分,但两国现在处到这个地步,唉!”燕尾富长叹一声。

    “是啊,谁又愿意战争呢?受苦的还不是老百姓。”华为道。

    无关紧要的话题过后,华为问道:“你们这是要去那里,前辈?”

    “我们要去的地方还远着呢,起码还得两三个月吧,现在你们又打算怎么办?”

    “回中原!”水杳杳道。

    华为摸了摸头,想道:我们不是要回灵古堡么?怎么师妹却说要去中原,还是不管了,师妹可能有她的道理。

    “再过三天的路程,将有一个叫塔吉的小镇,那里有个驿站,可以转道去西凉边城乌克,再想办法入冀州关,不过现在两军战势又起,所以你们最好先在塔吉镇待上一断时间吧,等战事平息之后再图回中原吧。”

    “多谢前辈指点。”华为道。

    “这有什么,说不定那一天老哥我遇上什么大事了,或许还有求你的时候呢。”燕尾富道。

    “师父,前面又发现三具尸体。”有人报道。

    “走,华兄弟,水姑娘,你们也在车里面呆得久了,出来透透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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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奇异毒虫(2)
    这商道几百里走下来,遇上个十来个死人那是再正常不过。可水杳杳与华为却惊道:“漠北十刹。”这三人是二刹敖六,五刹晁圆,七刹瀑布,浑身都已溃烂,从脸上的表情来看,死前他们异常痛苦。

    “‘漠北十刹’武艺高强,怎会命绝于此处,再说十刹向来十人一条心,没理由扔下这三人不管?”燕尾富发出了疑问。

    水杳杳道:“他们是遇上高手了吧,死了也好,省得再去找他们。”

    “怎么,你与他们有仇?”

    “不共戴天之仇。”水杳杳临场发挥。

    “哦。”燕尾富没有再作声,他知道,在江湖上,既使声誉再好,武艺再高,都会有仇人。

    细看三人身体,无新的发现。

    “报总镖头,有几个弟兄都不对劲,全身痒痛难耐!”一三旬汉子走将过来,不时用手挠着手臂上的肌肤,已是鲜血淋淋。

    “武安义,这是怎么了?你的手也”燕尾富问道。

    “镖头,我实在是受不了啦!”那武安义的汉子居然从骆驼上跳了下去,在沙子里满地打滚,痛苦不堪。

    商队停下,几个老板出来询问,惊诧不已。商队里有一队医,华为与水杳杳也是在他的照顾下才这么快醒来。诊治了半天,以为中热毒之类。

    就在这晚,那些队医所说中热毒的人发痒的地方开始溃烂,又检视一番,又断定是吃了什么脏东西,说这症状与食物中毒有些相似。

    下细一想,一路行来,他们吃过沙杨树根,野草的根。反正有植物的地方,就有水,这点他们倒是懂得,那些有水分的根茎自是不会放过。但是,所有的人都吃过那些东西,而有的人却没有中毒,那就说明并不是由于吃了什么东西所致。觉得莫名其妙。

    第二天黄昏,一觉起来,那些全身痒痛的人都已经失去了知觉,大家都很是着急,但却没有办法。

    一老者牵着一只瘦驼,漫步于商道上,气定神闲,如是在欣赏着这大漠的风光一般。

    华为与水杳杳觉得奇怪,又不好上前去询问,燕尾富也是如此之想。不过他也感觉到手臂开始发痒。

    那老者回过头,看了看商队,突然跑到远方。烧着了一些黄色符纸,随后将符灰就着水喝了下去。

    之后,那老者又走了过来,在商队的侧面跟随着,不发一言。

    燕尾富觉得好笑,便道:“老伯,刚才你是在吃灰么,味道如何?”

    “什么灰不灰的,是药。刚才我是在解毒。”那老者道。

    “难不成老伯您中了毒?”燕尾富又问道。

    “不是我中毒,而是你们都中了毒,不出三天,全身溃烂而死。我只不过是怕被你们传染而已,先做预防。”那老者从驼背上取下水袋,又喝了几口。这驼背上全是水袋,难怪这老者如此安稳。

    水杳杳提气查了一下,果然内息受阻,十分不顺,再一提气,有一股晕眩的感觉,便道:“老伯,那此毒该如何解?”

    “很简单,将这灰吃下去就没事了。”老者说得轻松,手里拿着刚才烧得一包灰。

    燕尾富没去接,水杳杳是不敢接,从小到大她还没见过有人吃灰呢。

    “不相信本道长是吧?哼,你们看好了!”闪身到另一车厢,将一个已经中毒晕去的镖师提了出来,强行喂服了灰。

    燕尾富想看个究竟,如真如老头子所说是中毒,不救这人他也会死,到不如实验一下,看这老者的的灰效果如何,是以并没有加以阻拦。

    还真别说,一柱香过后,那镖师就恢复过神志来。问他有什么感觉,他只说前日晚上有幻影在眼前晃来晃去,后来好像被蚊虫叮咬了一下,不太疼,就没有去注意它。

    “是蝎子吗?”水杳杳第一个想到的是蝎子。

    “我敢肯定不是,蝎子那么大,那虫子很小,会飞,我记不清长得什么样了。那时候整个人都迷迷糊的,那里看得清楚。”那醒来之人一口否定。

    没弄明白,于是就将此事先放在一边,先救中毒者再说。服下符灰,所有晕迷的镖师都已经醒了过来。

    沙漠里,也就是晚上能见到蝎子,其他哪还有什么东西会叮咬人呢?燕尾富去请教那老者。

    那老者道,“杀只马试一试就知道了。”

    马在沙漠里不比其他地方,商队里有几只现在都已经瘦得不行了,燕尾服便下令杀了只,并按照老者的吩咐,将尸体扔在沙地里。

    不久就有一只不知名的小虫子飞了来,停在马的伤口上,之后飞走了。

    水杳杳道:“好像那是蚊子吧?”

    燕尾富道:“不是,蚊子是黑色的,而这是金色。”

    华为又问道:“那又是什么呢?”

    燕尾富道:“我也不知道,我行走大漠这么久,这种飞虫还是第一次见到。”

    众人向那老者看去。那老者不急,从身上拿出一块布条,擦拭了嘴唇,吐出一口浓痰,示意大家再看看。

    又过了一阵子,那马的伤口处已经开始溃烂,一大群飞虫飞了过来,盘旋在马尸的周围。

    老者这才慢慢说出了原由。

    原来这种虫子叫做亓(qi),就如秃鸠一样,那里有尸体,它们就会跟过来,不过秃鸠一般是食没有生命的动物,而这些虫子却不一样,即使是活人,但只要有任何伤口,比如嘴唇干裂,皮肤破裂流血的这些小伤,它都会跟过来,不停地进行攻击。这种虫子的体液中含有某种致幻的物质,人一旦被叮咬,就会产生强烈的幻觉。所谓的伤口溃烂,也是这种毒素的作用。亓如果发现食物,便会施放毒素,以此来通知其它同伴。

    亓是一种典型的一妻多夫的昆虫,相当于自然界中的蜜蜂,有唯一的一个蜂王,有所不同的是,雌亓的个体比较小,雄亓的个体很大,这样一只雄亓体内存有的毒素就可以足够让一个人产生幻觉,伤口溃烂。

    对于众人问那符灰能解这毒素的问题,老者却是只口不提。但他说出了他的姓名,叫茅台,茅山派的掌门人。由于茅山派被人们神化了许多,很关多于茅山仙术的传闻在平常百姓中根深蒂固,是以一些小镖师和商队里的老板都把这茅台当成仙一般来看待。

    茅山派的确有过人的本事,但其中秘密有几人能懂得?茅台也是要去前面的塔吉,于是也与商队同行。

    华为的伤还没好,茅台将一张符泡在水里,要他将水喝下去,并告诉他喝下去立马见效。虽说刚才符灰能解除亓的毒素,但用符泡水来疗伤,也太过离奇了些,华为见茅台一脸真诚,于是鼓起勇气喝了下去。那知道一下肚,一股凉意便传遍四肢百骇。原本淤堵的血脉一下变得通畅。

    问其原因,那茅台还是笑而不答。水杳杳心中暗暗的服了,原来在她的眼中,只认为师祖灵古的本事最大,而其他的江湖人物的都是小伎俩而已,今日见得茅台以符解毒,疗伤,灵古是肯定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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