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发的故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碗豆尖
林陈二人觉得有理,点了点头。
陈青桥道:“阴福贵怎么办?”
李文才道:“这人是我们的垫脚石,等下办完事我们就送他回府吧。大哥,你将地上的尸体清理一下,我和三弟去找房楔。”
第二天一大早,长三赌坊照常营业。不过里面的伙计都换了一些陌生的面孔,有赌客问:“阿三,阿四他们呢?”
“因为工钱的原因,马老板已经将原来所有的员工都给辞退了。”
那赌客老早就听到原来的伙计抱怨薪资低,可能是这一原因吧,也不再多问,出于同情,扔了一块银子给答话的新面孔伙计,“唉,你拿去吧。”他想的是这一个员工的工资肯定很低,虽然整天面对着的是白花花的银子,但都不是自己的,是以便出于同情。
衙门里,阴福贵正在大发雷霆。
“为什么要杀死马老板?”
李文才道:“阴大人,昨晚你也不是看到了,如果不杀了他,难道我们给他四十w两银子吗?”
阴福贵道:“你们不是自吹自擂地说赌技是多么高超吗?还会输,真是岂有此理,居然欺瞒本官。你叫我如何向人交待此事。”
李文才道:“大人不必过于担心,你看这是什么?”说罢拿出地楔,交给了阴福贵。
“这,这,这你们这与杀人抢劫有何两样。”阴福贵有点慌了神,一看到纸上两个大字就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现在本就多事之秋,如果这事一传出去,那自已头上的那顶官帽子能不能保住还是个问题。急得六神无主:“现在如何是好?”
李文才道:“大人,地契您拿着,长三赌坊就算是您的产业了。我保证,此事做得很是稳妥,没有留下蛛丝马迹,一定不会有人查出来的。您就放心好了。”
阴福贵见过李文才三人的功夫,听李文才这样保证,放心不少,但对于杀人抢财产一事,还是心下不安,毕竟这是知法犯法,道:“马娱生前也对衙门礼敬有加,并未与我有深仇大恨”
李文才道:“大人,妇人之仁,既使不杀他,马娱也六十好远的人了,没几年活头,再说他无妻子儿女,他能为大人您办一点事,应该算是他的光荣才对。”
阴福贵喝了口茶,不说一句话,想着自己的事。李文才道:“大人,明天继续进行下一步计划。”
阴福贵道:“李兄,这些事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不打算过问了。你们江湖中的手断与我们的手断不一样。我确实不想掺和进来。到时候大家有银子分就行了。”
李文才应了声“是,包大人满意。”便走了出去。
阴福贵进入衙门后院,手里紧紧的携着那张地楔,用力的揉成了一团,作势欲撕,但停了半晌,没舍得下手。
“听说长三赌坊换老板了。”
“是啊,马老板几十年也赚得够多了,可能是‘告老归田’洗手不做了。”
“可不是,赚了钱懂得系紧裤腰带的人才会发财呀,马老板真是智者啊。”
“怎地他说起话来了,你不是上月才送了两百两进他口袋里吗?”
“,听说快活楼的老板也换人了!”
“大富钱庄老板也换人了。”
“真奇怪,连伙计等都给换了。”
“客官,菜来了,还有什么需要吗?”一人送来酒菜。
谈话的一人赶忙道:“今天有劳朱老板亲自为我上菜,真是荣幸之至啊。”
对于这种不是客套的客气话,阿发听得多了,强作笑脸:“那里,那里,刚才二位聊什么呢?聊得这么开心。”
“我们不过是谈论最近城里的店铺的老板集体换人一事,朱老板也应该有所耳闻吧?你这样问难不成你也想卖掉酒楼?”
“石家酒楼开业才不久,我那里舍得卖,我只是好奇问问,请别见怪,二位慢用,我去招呼其他客人。”
“现在石家酒楼生意这么红火,而且还能在盐荒的时候找到盐来,这么好赚钱的机会如果将酒楼卖掉的话岂不可惜,早就猜到了。”
送完最后一桌的客人,三刀收拾好桌椅,打着哈欠,“天干物躁”打更的声音由远及近。本打算回屋睡觉,想起这更夫年逾七旬,无人知道他真名道低是什么,坊间都叫他更伯,名字都与打更有关,更伯没见得有什么亲戚朋友来看他,这里又是孤身一人,生活坚难,每天为大家报时非常辛苦,厨房里还有些今日的卤肉,如果隔夜肯定不怎么好卖,何不送给更夫,想他十天半月难能吃上一回肉。打定主意,便将其叫住,将肉取了出来,递与更夫。
更伯连声道谢,道:“周老板好心有好报,谢谢!”
三刀被叫老板,也满心欢喜,道:“更伯啊,您要好好照顾自己,如有什么难处,可尽管来这里找我。”
“唉,别像赌坊的马老板才好石家酒楼的可是好人啊!”更伯边走边小声低咕。他这话声虽小,虽已走出好几丈,如是三刀在石家客栈的那种水平,就不知道他说什么,可现在三刀的耳力已今非昔比,更伯的话完全听了。
“更伯,请您再来一下。”三刀喊道。
“周老板,还有什么事吗?我还要打更呢,报时延误被官府知道了,怕是连这活计也要开销了。”话虽如此说,他还是走了过来。
三刀道:“我也就问你几个问题而已,担误不了你什么时间。”
更伯一紧,难不成刚才的话被听去了,“周老板有什么问题尽管问,老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三刀略一沉思,心道现在不能直接问,便旁敲侧击道:“您知道长三赌坊在那儿吗?”
更伯更是确定了三刀是在追问此事:“就在城东,周老板也想去赌两把,现在自从马娱马老板走了之后,晚上这时候都已经关门,只有白天才做生意。”
更伯原以为三刀还要继续问下去,三刀这时候却说:“那就不再打扰您做事了,我先休息了。”
听到这里,更伯缓了一口气,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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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赌坊冲突(1)
三刀立在门口,对石伯的小声嘀咕和刚才答话的表情回想了一下,便回了酒楼。
月黑风高,两个黑点,已经到了长三赌坊外围,里面还亮着灯,有人在小声的说话。
这两人正是阿发与三刀。
将窗户纸破开一大一小两个洞,大的自然是阿发的无极棍弄出来的,正打算看个究竟,屋内的灯却在这时灭了。
两人顿觉不妙,可为时已晚,向前奔了几步四周的灯光已经亮了起来。三条人影豁然挡住他们的退路,“朱得发,好久不见!我正在四处找你,没想到你自动送上门来了。”
阿发吃了一惊,李文才,林总管,还有一个人不认识,那不认识的人是陈青桥,当日在金家寿宴上见过面的,只不过当日陈青桥调戏飘飘,被众人武力逼走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是以没有多大印像。
“又是你这阴魂不散的家伙。”阿发向前抢上两步,手捏无极棍,一脸不惧。三刀看得发晕,难道这小子功夫突然增高了,居然还挡在自已前面。虽如是想,动作却没有拖拉,腰间的菜刀已经横在了胸前,赶上与阿发并肩而立。
突然一人破空而来:“阿发,你在这里好自在!”却是个女子的声音,甚是轻柔婉转。
李文才也走上两步,见那白衫人身形苗条婀娜,显然是个女子,脸上蒙了块白绸,瞧不见她面容,而听她口称‘阿发’很是亲昵,李文才,林峰也猜到她就是古兰。陈青桥却只道:“又一个来送死的,看来还是一个女人。”
“他们是一家人,这女子可得小心应付,我们曾经两次栽倒她手里面。”林峰道。
白衫人撕下白绸,果真是古兰,阿发见古兰到来,现在是三人对三人,况且古兰的实力他是见过的,心里底气也足了,见李 文才三人还没动作,便戏说道,“你们要打便打,难道怕了吗?”可斜眼看古兰时,却见她脸色极是奇怪,气愤而显得些许发青,更夹着几分鄙夷之色。一闪身便到了阿发身畔,叫道:“到我后面去。”
阿发道:“这个……”
古兰突然大怒,反手拍的一声,便打了他一个耳光,叫道:“叫你退后你便退后,你自忖是这他们三人的对手么?”这时古兰出手着实不轻,阿发给打了这个耳光,半边面颊登时肿了起来。在火把的照射下,那红肿的脸古兰自是看在眼里,身形微晃了一下。
“你们这几个今晚谁也别想留下。”李文才衡量了一下。
阿发不屑地道:“就你们几个?”
李文才道:“刚才你们二人我一人就够了,现在多来了一个,我也不在乎多来些人手。”话音刚落,十几个黑衣蒙面人手提大刀出现在面前。“点火。”
那些黑衣人随身拿出一包东西,点着之后,向三人扔了过来,那飞行的方位与速度,错落有致,可看出这些人功夫都不弱。
飞过来的包都被三刀与阿发一一击落,那些包也破了开了,发出一阵阵的白烟,古兰初吸一口,却觉眩晕,大急,“快快捂住口鼻,这烟雾怕是有毒!”
尽管紧随古兰的声音,阿发与三刀撕下衣角赌住了口鼻,但早已吸入了一些,全身虚晃,四肢无力感一齐涌了上来。那十几个汉子也提刀慢慢逼了过来。
三刀怒道:“以多欺少,还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断,要想我们服输,你们休想。”
阿发无极棍做出打狗姿态,道:“对,休想!”不过说这话的时候明显中气不足。
李文才哈哈大笑:“当日稻香村,你们是怎么对付我的!要不是事过突然,你怕是早就见阎王爷去了,现在让你们多活了这么久,现在是时候解决掉你们了。”
阿发与三刀眼神交换了下意见,说不出话来。上次在稻香村,阿发,三刀,伍良和云程宇四人围攻李文才,结果却都被李文才的深厚功力所伤。最后却是姜如花的蛊毒发作,让他们四人捡回了一条命。三刀支唔道:“上次我们好心没有乘人之危,放过了你一马,却又是如何说?”
李文才又道:“你们对我的一片‘好心’,难道是我李文才会错了意?我背刀的那一把镰刀我还记忆犹新,不知道是那个小人所为。当日跑回去,要不是林二弟的止血效果好,我怕是就死在你们这些人手中。想来天不绝我,是要叫我来索命来的。”
当日确实有一把镰刀飞插在了发疯的李文才的背上,不过那些都是村民所为,可李文才神智不清,只知道这是阿发他们干的,双方的矛盾本来就深,再加上这一镰刀之恨,再是扩大百倍。
李文才继续道:“没话说了吧?今天你们两口子都在,我也就把话挑明了。我要的是扑野鸣的密籍,拿不拿出来你们都是一个死字。”
阿发不屑:“好大的口气!今天要死的是你们,而不是我们。”他想到古兰的‘无影指’(其实只是劲气,将军令的指法),应该可以应付这阵势。说完坚定的眼神看向古兰,古兰眼角动了一下,注视着四周的场景。
李文才‘哼’了一声,“你们已经中了虚浮散,这种虚浮散专破内息。”
阿发又道:“什么虚浮散,老子还不是照样生龙活虎,就这点药物,能困得住我么?”
一直没有说话的林峰此时道:“若是不信,你们估且试上一试,看能提得上气不,哈哈哈”
事实也正是如此,三刀与古兰二人早已觉得身体不适,正想探讨怎么样解决这事。
十几个黑衣人的大刀已经近得三人身前,这一下变故来得快极,有五六人已经同时抢上,刀子快要到三人面门,阿发与三刀齐声惊呼,一股劲风从袭来,将二人给吹退几步,堪堪让过这要位的大刀。刚才只顾着与李文才对答,阿发与三刀的注意力被分散开来,一时间竟然忘了逼近的黑衣人。实在可笑之极,还好古兰一手漂亮的‘无影指’,不过也算不上是指,只是利用指劲将二人的带退了回来。虽说这一手虽收到了效果,待得站定身子,感到胸口气血翻涌,心下十分明白:“这虚浮散果真厉害,这一施力虽算不上是用了多大力道,若是平日里应该尚有许多余力,可今日却是尽了全力一般,若是第二波再击将过,未必能够挡住。”
那五六人见到手的猎物飞了,便各举大刀,疾运内力再次袭来,这时三刀与阿发早有准备,菜刀与无极棍递将出去,响声四起。
李文才三人看着圈中的阿发他们,指指点点,就好像这场仗十拿九稳了,当成是耍猴戏。
现在的阿发与三刀今时不同往日,阿发的招与速度都有了长促的时步,而三刀的气势亦增长不少,一时间,那五六人被逼得倒退四五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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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赌坊冲突(2)
陈青桥一声怒喝:“你们这些饭桶,连三个中毒的人都拿不下!”黑衣众人面面相觑,又有观战的几人加入战团。
阿发二人疲于应付,尤其是三刀,只觉得每一刀挥出去之后,都没有足够的力气将刀子再收回来,是用拖的方法才勉强收招,不过却起了一个效果,一拖之下还拉回来了几块肉屑与破碎的布片。阿发倒像个没事人似的,何也?主要是他练的是招与速度,而不是内息,那虚浮散对他来说起不了作用,是以越战越勇,无极棍已经摞倒了两个黑衣人。
说也奇怪,古兰此刻就站在一旁,气定神闲,垂着皓如白玉的两掌,可却没有一个黑衣人向她进攻。只道她是正蓄力要发,没想到她其实是内劲不足,想出掌已是万分不易。
众黑衣人损失三人之后,陈青桥实在看不下去,便喝退众人,蓄势戒备。一番与黑衣人耳语之后,隔了半晌,为首的两名黑衣人举起大刀,同时使一招,阿发与三刀也同时沉腰坐马,准备迎接。
挟劲风,黑衣二人身随刀进,并肩抢入了古兰的范围,并没有与阿发与三刀二人交锋。阿发也不着急,他满以为这两人去惹古兰,那还不是自寻死路。
只闻当当双刀与劲气相交,织成一片光网。便安静了下来。
阿发回头看去,只见那两名黑衣人已经躺在了地上,古兰还站在那里,双手作弹指状,雪白的衣服上已经沾满了新洒的血水,还腾腾的散发着热气,本想讥笑李文才一番,可却发现古兰的身子在颤抖,心道:“不好。”急忙过去护住她的身子,古兰业已感到阿发的到来,勉强的对着他笑了笑,便瘫倒在了他的怀中。
三刀已经明白:“嫂子是内息透支而晕厥。”
阿发的一双眼睛直直的射向李文才,在黑夜之间闪发点点精光,李文才不经意间接触到这目光,只一下便避了开去:“好厉害的眼神,留他不得。”昔日黄角树下不会一点功夫的阿发,也是用这眼神将李文才打败,现在想来还心有余悸。
陈青桥这时乐悠悠的道:“你们石家酒楼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你看看这是谁。”一颗人头抛了过来。
看着更伯那紧闭着双眼的头颅,三刀挤出了几滴泪水,就在这地上还有向片撒落的卤肉,更伯还没收工,放在身上还没有吃,就在这里遇害了。眼眶一红,“你们这些畜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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