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发的故事

    古兰服下面具人的药丸之后，渐渐的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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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古怪人物(1)
    石家酒楼，梁子明与三刀谈得甚欢。刘月冰和仙仙在坐着喝茶，那面具人却只是在厅内的一个角落里喝酒，不参于众人谈话，子明很是兴奋，替半壶月引见三刀等人。三刀一见半壶月，认出了是大年初一阿发的貂皮袄子事件，半壶月一语道破真相，冷漠然那时候也正好冒了出来，说得很清楚，便脱口而出道，“你是天下第一淫”最后一字说完便觉不妥，及时收声。半壶月早已将那事忘得差不多，现听得居然有人记得他的名号，心下诧异，却又不好追问，毕竟有美女在场，这称号也着实不雅，只得受了。还好三刀最后一个字吐得不是很清晰，听起来到是像天下第一人。众人也就不了了知。

    梁子明与半壶月今晚到中州也属巧合，半壶月的手受重伤，梁子明按照郝九与他说的地方找到菩提洞，求‘钢铁医圣’医治，朴放弃以为是郝九的指点，也就治了。

    两人在洞里盘桓几日，朴氏兄弟有事要外出，不便再作打扰，也就告辞而去。一时间找不到前去何处，离昆仑大会还有大半年的时间，梁子明本来是奉师命出来游山玩水，增长历练的。两人一番讨论，中原的大多数地方的景致都是水墨山水，都觉看得腻了，尽管边境不怎么太平，但二人都身有一身武艺，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决定去漠北领略一下塞外的另类风光，到时候再转道昆仑。

    本打算抄小路而行，避过城市，可到得坪山镇的时候，却听说中州出了无味盐事件，二人本都是抱着玩的心态，反正时间有的是，有古怪事情发生，便将去大漠的事情缓上一缓，先来中州城来凑热闹。

    他们到城的时候已是夜深，二人寻迹找客店投宿，却遇上阿发与古兰被李文才追赶，抱着侠义之心，梁子明便出手救援，。才让阿发与古兰免招李文才虏走。

    问及刘月冰与仙仙，她们是去一豪门送花，这是花间阁的主要收入来源，而门里的弟子都很看中这份差事，因为只有这种情况下才有机会出来透透气，虽有不少人垂涎二人美色，但碍于花间阁的武功与名气，好色之徒们也都只能意淫而已。二人天黑时落脚于长三赌坊旁的一家客栈，半夜听得街上有打斗声响，便爬起来看个究竟，一见是三刀与阿发，也出手相救，情急之下也没来得及与阿发叙旧，就已经被陈青桥林峰及黑衣人给拖住。幸好仙仙武艺还算不错，月冰功夫虽不怎么样，但在仙仙的带动下，加之二人配合无间，一旁的三刀勇猛无比，一起奋战，致陈青桥有神兵利器也没讨到便宜，与林峰受伤遁走。

    月冰最关心的还是郝九的近况，顾不得女孩儿的矜持，向三刀细细询问。最近郝九的状况，三刀也是一无所知，月冰听得脸上写满落寞。仙仙偷偷地失落，两眼迷茫无光。而半壶月见仙仙与月冰的花容月貌，心乱不已，但他在心里默念这些都不是属于他的，强行将不良想法压了下去。

    见大家都这么关注郝九，半壶月便问原委，这里众人与郝九待在一起最长时间的，就要数月冰了，她就将郝九杀师的事情简单说了。在场的男人都听得豪气大发，都说这才是真正的男人。

    面具人一进酒楼，独自一人在厅边最角落的地方找了一张桌子独自坐了下来，将洪民夫妇给他送去了酒肉。三刀先前去请他过来畅谈，却被豪不客气的拒绝，一点不领情，三刀很生气，但想想是他救了阿发与古兰，便就由他去了。

    当面具人听众人提到郝九，便走了过来，冷冷地道，“你们与郝九是什么关系？”

    三刀瞧他口气，心道：“难不成这人与郝九有过节，若果说了，会不会牵怒于自已头上，管他的，我们这里这么多人，难道会怕他么。”三刀的考虑的比以前多很多了，嘴上客气：“不瞒老前辈，我们与郝九都是朋友。难道您知道他的下落。”

    那面具人听了也不回答，又回到那张桌子上，喝他的酒去了。三刀心道：“真是个怪人。”

    忽听得楼上一个轻柔宛转的声音叫道：“今晚辛苦大家了！”

    听得声音，众人一下子都噤了声。循声望去，只见一美貌少妇从楼梯款款走下。只见古兰轻挽云髻，刚才打斗中被污了的白衣已换下，穿着一件鹅黄的衣裙，更显得清丽出尘，她只拿眼光轻扫一下众人，所有的人都觉得，她在看我了！众人之中，大都是不认得她，半壶月看得两眼发光，先前一刻，他还觉得月冰和仙仙美丽不可方物，如今见着古兰，才觉得晃如仙子下凡。而月冰与仙仙也是自叹弗如，她俩自负美貌，但一举手一投足的那一分超然物外的气质，自是比之不上。若是一两年前，古兰就与仙仙差不多，虽美若天仙却总是板着脸，背负着仇恨，神情凛然，冷艳却失之温柔。而修习了琴谱后，她的心情放开了，对于仇恨看得淡了，对于很多事情都淡然处之，那份从容却是月冰和仙仙这些没经历过大悲大喜大彻大悟的女子所能学来的。

    三刀忙向众人介绍了古兰，古兰与诸人见过。梁子明大叹阿发好福气，半壶月却唏虚不断，这么美的花，倒是便宜了阿发这小子。虽是与阿发不熟，但在与李文才恶斗的时候见过他的长相，比之自已的容貌，简直相差太远。

    古兰经三好与众人见过礼，客套一番，而与阿发接触过的月冰却关切的道：“古姐姐，阿发的伤势如何？”

    古兰微微一笑：“谢谢刘姑娘关心，阿发只是筋骨断折了些，并未伤及肺腑，多休息几日便可。”

    众人一听阿发无碍，也就放下心来。

    今晚之事，少了一人，那就是古良，正当三刀在想伍良去哪儿的时候，门口却传来敲门声，众人心中惧是一惊，暗道这么晚了，是何人前来？李文才一战失利之后，心有不甘又纠集人手前来报仇也有可能？

    三刀看向古兰，如今他也不敢作主。古兰示意大家不要惊慌，让三刀先开门再说。敲门声又接连响了好几遍，

    众人都凝神提气戒备，三刀神经崩得很紧的打开大门。门外站着一个全身脏乱不堪，散发出一股酒味儿飘进大厅，众人严阵以待。

    “你们在搞什么，怎么现在才开门，睡得像个死猪……”伍良前脚踏进门槛，怀抱着已经熟睡的小山，本待再说，但见全大厅内众人，便道：“这是怎么回事？”

    三刀呼出一口气，看大家的这阵势，便大声道：“没事了，没事了，这是自已人。”又向大家解释道：“这是茅山派的长老伍良，茅山派掌门的师弟。”

    半壶月道：“原来是茅山派的长老，久仰久仰。”

    大家对茅山派的了解很少，都权作客气之意，既然主人都这样说了，也都拉下脸来，客气一番。

    坐在厅角的那面具人却冷不防的冒出一句：“据我所知，茅山派根本就没有长老一职。”茅山派本也没有长老，除了掌门，便是弟子。可为了不失掉伍良的面子，三刀刚才勉为其难，为他安上这一名号，伍良听得自是舒坦，却被这面具人一语道破，众人都俱觉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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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古怪人物(2)
    伍良猜这面具人不简单，虽说被面具人道破自已不是长老，而有些恼怒，但活了一大把年记的他，并没有太将此事放在心上。心想本就不是什么长老，眼见面具人在角落里自斟自饮，便眼就放精光，酒是他的最爱，那面具人喝酒的架式，能成为酒友也说不定，向三刀询问道：“这位”在座众人都不知道他名字，三刀说不上来。

    伍良没弄明白，也只好道：“这位先生，我们一起共饮几杯如何？”

    面具人刚才说过一句话之后，又变得一语不发，仿佛没有听到伍良在说什么。伍良没想到此人竟然凉薄如此，当下心想：不回答一般是默认，将小山交给三刀，走过去坐下。桌上有碗，取了一只，准备倒酒，细看那碗有平日里吃米饭般大小，觉得不妥，便道，“三刀，拿个小一点的杯子来。”

    厅里虽然灯火通明，古兰回房照顾阿发去了。安顿好大家就寝，由于伍良与面具人的关系，月冰与仙仙去睡觉以外，半壶月与梁子明借口睡不着，实则是想看两人喝酒能喝出个什么来。

    几杯小酒下肚，伍良的舌头有些发硬，全身飘飘然，鼻尖已经红透，仍然再倒一杯，“先生，我敬你一杯。”

    梁子明半壶月还站立在旁，前去低声道：“梁兄，半壶大侠，你们一起坐下吃喝一点吧。权当宵夜。”

    与面具人对坐的伍良又喝了一杯，抓起桌上的一大块肉便吃。几口下去，只剩下一根骨头，随意一掷，似有意，似无意，向面具人飞去，势挟劲风，这一掷之力显然不可小看。

    面具人依然自斟自饮，骨头飞到离他身体尚有寸余，便不动了，继而噼啪一声，碎了。伍良一惊非同小可，这人尽然能以自发的气劲震碎骨头，着实厉害。见一击未能凑效，虽说武功不是伍良强项，仍然一掌拍出，掌风将酒杯与面具人的酒碗击碎成数十片，碎瓷纷纷向近在只尺的面具人射去。三刀子明三人也凝神摒气，也不回阻拦，想看面具人如何破这几乎不可能不躲的碎瓷片。

    面具人是何动作谁也没有看清，一会儿之儿，他的手上多了一件长袍，数十片碎瓷转眼之间都已经消失不见。

    众人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尤其以伍良为甚。碎瓷消失了吗？显然不是，只是刚才面具人的动作太快，快速脱下了衣衫，将碎瓷全以利落的手法全部卷入衣中。

    面具人还是冷冷的，不言不语，将长衫内的瓷片抖了出来，再披在身上，奇怪的是那长衫在速度极快的碎瓷下，并没有丝毫破损。

    伍良伸袖抹了抹嘴，站起身来：“这样喝酒没意思，先生就请慢用，老头子先去休息了。”

    那面具人也不加拦阻，仍然不理不睬，一碗又一碗的喝着酒，吃着肉，仿佛伍良刚才没有来过似的。

    第二天一大早，早餐摆桌于后院，春风了了，点点新露，院中本有几株桃花，散发出点点清香。

    “那面具人呢？”伍良首先发问，昨晚他输得心服口服，本是想极力结交，那面具人却是半点不领情。

    三刀道：“一大早就走了。留都留不住，真是古怪。如有他的武功作保障，也就不用再怕李文才。”

    伍良感慨道：“前辈高手的行径向来如此，你也别叹气，自已解决自己的问题。”

    三刀笑嘻嘻道：“这么说来，当初你的行径也很古怪，莫非你自认为自己是高手？”

    伍良老脸一红，当初在稻香村与阿发他们结识的时候自己的表现确实很古怪，“原以为我可以安宁一些日子，却生出这种事端，没想到三刀你也学会阿发的那种油腔滑调了。”然后又道，“我难道不是高手么？”

    三刀落井下石：“就你那点功夫，可能连我也打不过。哼哼！”这话虽说得有点刻薄，论功夫，倘若真动起手来，伍良还真不是三刀对手。

    伍良气得直扯自己的山羊胡子，用力过猛，断了几根，负痛叫道：“有你这样对老前辈说话的吗？小心我再来一招烽火连城，让你坐坐桃花。”

    说到茅山术与五行阵法，三刀也便不再说话了，那阵法他是打心眼里佩服，若以此而论，当今世上伍良倒算是高手，三刀也知玩笑不能开得太过，为了中断此话题，便道：“那就算你是茅山高手行了。”

    席间谈及无味盐及城中多家老店易主之事，众人都觉事有蹊巧，从种种迹像看来，与李文才一伙人脱不了干息。

    刘月冰曾被李文才的换血易毒差点弄得丢了性命，要不是郝九为他找到天涯草，她现在恐怕骨头都能打得鼓响，众人提起李文才，她便是一肚子火。

    月冰说得累了，仙仙插话：“周大侠，昨晚持古怪武器的那位青年高手是谁？”

    三刀道：“不清楚，我没见过他……”再想了想，“也不是没见过好像对他有点印像，却不知道他倒底姓什名谁。”

    “你再仔细想想！”

    绞尽脑汁，三刀还是没想出来。

    仙仙又道：“看他出招的架式，显然是剑招，可手上却只拿一剑柄，可空气中却如有实体剑一般，让人捉摸不定，招架起来有点令人防不胜防。”

    梁子明接道：“没有剑身的剑？”思前想后半天。

    三刀道：“伍前辈，这种装神弄鬼是你最拿手的，你可知道其中原由？”

    伍良道：“光听你们说，无从判断。如果在场亲见，我有可能知道也说不定。”他说得密不透风，在没有亲自证实之前，虽有猜测，但却不敢妄下定论。

    三刀再道：“要是知道他的来历就好了？”

    “那年青人么？我到是还有些印像，当初我们在金五福家见过的，名字我也忘了，但当时他轻薄飘飘，被你治得面目无光。”古兰已走到众人面前，对三刀说道。

    三刀经一提点：“是了，是了，就是他！”表情有些激动。转念一想：这家伙跑来这里做什么？莫不是还对飘飘念念不忘？那还得了，便向门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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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紫金山小庙
    古兰喊道：“三刀，你去那儿？这酒楼”

    三刀回复道：“酒楼有将大哥夫妇照顾，我去去云府，一会儿回来。”

    古兰知他担心飘飘，也就由他去了。

    梁子明道：“即然大家也想不出对方是谁，我看就不要想了，刘姑娘，仙仙故娘，今日难得有幸相聚，这城里风光古刹不少，不如用完早点我们一起去转一转。”

    刘月冰略显迟疑：“梁大哥，虽然我也想去，可我和师姐是奉命出来送花的，还得早早回去呢，向她老人家报道。”月冰这些日子久居花间阁，也只有现在才偷得浮生几日闲，怕师父风青责罚，言下有些拘束，也有些沮丧。

    半壶月道：“我们都是路过这里，江湖儿女，怎可拘这点小节，再说风景迤俪，两位故娘出来送花，耽搁一日又有何妨，你们就别推辞了。”月冰的心思早被他看穿，他此举醉翁之意不在酒，心想古兰这个大美人名花有主了，是朋友的朋友的老婆，不敢下手，而这里却还有一位美若天仙的仙仙故娘，一触及仙仙目光，便心跳加速，混身的不自在。

    仙仙道：“师妹，既然梁大侠半大侠盛情相邀，师妹若是想去，便去吧，日后我还会向师父说明一切，多休息个一天半日应该没多大关系。”

    月冰喜道：“那谢过姐姐了。”

    仙仙道：“我们是师兄妹嘛，你谢我做什么。”

    饭罢，梁半携月冰走出门外，月冰发现仙仙根本没有与她一起的意思，便道：“师姐，你这是？”

    仙仙笑道：“我要帮酒楼照看一下生意，所以不能与你们同去了。”

    街上的行人开始多起来，三刀去云府还没有回来，古兰又在照顾阿发，伍良那一身打扮，想要帮忙却担心将客人吓跑，只好在后院里教小山茅山术。就只有将洪民夫妇忙里忙外，着实有点吃力。月冰见此情景，“师姐，你不去，那我也不去了，我也留下来帮忙。”

    月冰道：“没事的，你们先去玩吧。等你回来的时候将你所看到的美妙之处讲与我听就是了。”

    梁子明与半壶月都是冲着仙仙才提出这个建议的，现在仙仙不去，自是大失所望，但酒楼也确实忙不过来，而自己两个大男人也帮不上什么忙，两人几乎同时道：“那有劳仙仙始娘了！”话一出口，才觉有异，二人脸得涨红，怕被众人见到这窘况，背转过身，便出门去了，走时不忘将月冰拉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