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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发的故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碗豆尖

    两人随即点了点头。

    走进草屋,孟婆婆端来两碗凉开水,“刚才你们俩在外面站了那么久,也该口渴了吧,喝碗水吧,消消暑。”

    两人也不客气,接过碗一饮而尽。郝九四下打量一番,屋里打扫得十分整洁,除了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之外,别无他物,便问道,“婆婆,这里就你一人住吗?”

    “我有一个儿子叫吴青,在城里做事,十天半月才能回来一次,平日里就我一人在家。”

    这时唐大江觉得吴青的名字好耳熟,仔细的想了想,该不是来得坊的小吴吧,他的名字好像就叫吴青,便问老婆婆,“你的儿子在来得坊做事吧?”

    “是,是,是,你们认识?”

    “不只认识,还很熟呢。”

    老婆婆向大江了解了一些关于吴青的近况之后,就带他们去里屋见阿冰。

    刘月冰见郝九黝黑的脸庞,一颗搞怪的板牙,心里不免有些疑虑,但她不露声色,微微笑道,“两位请坐。”

    “刘姑娘客气了,在下郝九,奉家师之命前来拜会令尊,无耐……”话没说完,立时打住。

    “没关系的,有什么事尽管说吧。”刘如冰道。

    “家师曾经嘱咐我,要将此信交给令尊,可惜令尊已经不在,所以我只能将信交付于你。”郝九从袖里取出一封信交给阿冰。

    刘月冰接过信拆了开来,信的内容是这样:师兄,自从你一怒之下离开师门之后,师父就将你逐出了天林门,我十分不解,因为我根本就不相信你会做出那样的事,这十几年来,我四下打探,终于对此事有了些眉目。早就打算前来拜会,无耐锁事缠身。故谴小徒前来,请你回师门一聚,以便你的不白之冤能得以昭雪。刘月冰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已的父亲原来是武林中人,便问道:“我父亲怎么从未向我提及此事,我爹他和你师父究竟是什么关系?”。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家师也未告诉我更多关于你爹的事,只说他和你爹是同门师兄弟,昔日感情甚好。”郝九答道。

    “我一定要弄个明白,你会带我去见你师父吗?”刘月冰冰想了想问道。

    “这样也好,师父肯定也希望见到你。这样吧,明日我来这里接你,我这就告辞,不打扰你休息了。”说完拱手一礼,拉着大江就出去了。

    孟婆婆赶到门外,递给一样用丝布包着的东西,那丝帕年代已久,已褪了当时的光泽,经火一烤,虽然没有被烧毁,但是泛黄的印子一捏即破。“这是我从废墟中捡来的,月冰那孩子向来柔弱无主见,这么贵重的东西在她身上恐怕对她也不是好事。你既然是她师兄,又一路同行,就代为保管吧。看看对你们是否有帮助。”

    大江一把接了过来,拉开丝布,原来是一根发钗,钗头镂空雕刻有双凤,钗头至钗尾镶有银质的菊花花纹,十分精美,他觉得除了能值一点钱之外,实在想不出这发钗有什么用,于是将发钗扔给郝九,郝九仔细地查看,脑中突然浮现出一个男子将这发钗给一个女子插在头上的画面,忽地又消失了,他使劲的摇了摇头,让头脑清晰起来,准备再想时,全然没了印像,暗道,我这是怎么了。

    “在想什么呢?”大江看着发呆的郝九问题。

    “没什么。”郝九走进现实,“多谢婆婆。这东西我就先留下了,请问今天村子里是否有异样的事情发生?”

    “今日在你们到来之前,我在屋子里听到外面有人吵闹的声音,但出去一看,周围并没有人,我想他们可能与刘忠成家失火有关。刘忠成是个好人啊,十八年前,他带着他妻子来到我们村子里安家落户,一年后,生了阿冰,对村里人很好,村里识字的人不多,他就教村里的孩子们读书写字,谁家有困难找到他,他都会尽全力的帮助,当年我老伴心脏病突然发作,是他在半夜里背着他到泯州城看大夫,这才捡回一条命。他于我们有恩啦!”孟婆婆说得很急,现在已是咳嗽个不停。

    “婆婆,这里面肯定另有原因,这件事你暂时不要让其他村民们知道,以便招来不必要的麻烦。”郝九向大江使了一个眼色。

    大江走向前去,从钱袋里拿出几绽银子道,“这些银子您先拿着,办理好刘忠成的后事,多余的您就添置一些衣服,修缮一下房屋,将来小吴娶媳妇也用得的。”

    “这我怎么好意思呢。”孟婆推辞道。

    “没事,你就拿着吧,这点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您用处可就大了,您就收下吧。”郝九在一旁说道。

    在大江与郝九的劝说下,孟婆终于收下了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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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泯州寻人(2)
    大江在路上一直在说着今天晚上喝酒的事情。郝九什么也没有听进去,今天发的事有很多疑点,倒底是什么人要加害刘忠成,师父为什么从来不对他提起刘忠成昔日的往事,十几年前师门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但无论他怎么想,都是一头雾水,百思不得其解,看来只有回到中州,找师父问个明白。

    直到太阳下山,郝九和唐大江才回到城里。

    当路过来得坊的时候,许多江湖人士将来得坊围得水泄不通。唐大江向一位路人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今天下午,一个穿红衣服的蒙面人到赌坊赌钱,输了不认账,还打伤了财坊里的几个伙计,这不,易来前易老板就找来一些江湖人士,准备将其拿下送官,无奈红衣人身手了得,几个前去叫阵的人拿不下他,反而都被打伤了。”

    唐大江经常混迹于来得坊,和来得坊老板易来前交情颇深,一听这话,那还了得,径直就冲进了赌坊,郝九拉都没有拉住。

    赌坊大堂内,一位红衣人站在赌翻摊的桌子上,地上躺着的几个人都受了不轻的伤,不住的**。

    易来前站在旁边,显得十分的焦急。他旁边一位身蓝色长袍的中年道士低声向易老板说着什么,易来前不住的点头。

    中年道士最后手一挥,六位手持长剑的剑士的跳将出来,将红衣人团团围住,摆出一个剑阵。

    “怎么的,想倚多为胜吗?”红衣人目不邪视,“我也不与你们客气了!不想死的赶快给我滚!”

    六人互相对望一下,叫了一句“上”,六把长剑一齐向红衣人递去。

    “这是你们自找的,可别怪我心狠手辣!”红衣人动了,绿光一闪,只听得叮叮的金属交鸣声,六把长剑一齐折断,在场中人谁也没看出他是怎么出手的。

    六人一副惊鄂的表情,怎么也想不到剑阵被人一招就破了,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大江冲了进来,一声大吼,“是谁敢在来得坊撒野,活得不耐烦了!大爷我今天定要教训教训他!”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所有的目光在聚焦在他的身上。

    “这位是?”红衣人盯着唐大江圆滚滚的肚子问道。

    “老子更不改名,坐不改性,泯州城的‘千杯不醉’唐大江就是我。”大江自报名号,露出一付不屑的表情,“请问阁下是那儿来的疯狗?在这里鬼叫咬人。”

    “呵呵,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而已,不提也罢,既然唐兄酒量天下无双,那你的功夫也必然十分了解咯,我们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红衣人谨慎的亮出了兵器,一把匕首。唐大江由于好酒,整日看起来脚步都虚虚浮浮的,这到让红衣人摸不清他的底。

    “慢着!”当大江快要出手的时候,一个身影挡在了他的前面,来人正是郝九。

    “你没有资格与他打,先打过我再说!”郝九剑指红衣人,沉声说道。其实,郝九在红衣人连断六剑的时候已经进来,知道唐大江根本不是红衣人的对手,故而抢在前面,也是为了顾全大江的颜面。

    “好,那我就先会一会你,出招吧!”红衣人微微一慎。

    “请赐教!”话一出口,双手捧着巨剑向红衣人刺去,红衣人并不答话,一个后空翻,匕首轻描淡写地向上一伸,旁人瞧了这般叹道,“如果不及早收住剑势,只怕会被这一招开肠破肚。”不由得为郝九捏了一把汗。

    那知赧九见此情形,在空中硬生生侧空翻去,躲过这一记杀招。众人立时拍手叫好。

    不等郝九缓过气,一股阴毒之气扑面而来。原来红衣人见郝九虽躲过一招,但身处空中,重心已失,抓住机会侧身连拍三掌,这三掌正是催魂掌的精华,想要一举将对手拿下,唐大江也看得心急:“郝老弟看来只有以掌硬接,借对方的掌力反弹方可脱险。”

    郝九听师父提起过,阴损的掌力不能硬接,怕是有毒,于是并没有硬接,他身子一沉,剑尖触地,借这一弹之势腾空而起,在空间接连翻了两个大圈,手腕抖动,挽出三朵巨大的剑花,红衣人一个扑空,收势不住,三掌同时拍中一位看客,这人立时倒地,不省人事,在场众人无不震惊,纷纷议论这是何种掌法,这般厉害。

    刚说到郝九在空中挥出几朵剑花,从空中向红衣人头顶罩落,红衣人闪避不及,随手抓住倒地上那位看客当作暗器反手抛去,然后就地一滚,显得十分狼狈。郝九用巨剑的剑身将飞来的人肉暗器拍了开去,稳稳的站落地上,全场一片掌声。

    红衣人此时脸胀得通红,站将起来就是一记凌云刺,运足十成功力,郝九马步扎稳,大剑一挥,力道之猛,实属悍见,两人于是冲撞在一起,劲风刮得两人头发四下飞舞,看来都开始玩真格的了,在场众人无不屏住呼吸,专心致致的看着这场清彩的打斗。

    “嘿!”随着一声大喝,两人都同时到退几步,谁也没有讨到便宜。

    郝九随即开始了大开大豁的打法,招式虽不法丽,但一剑砍出,带着巨大的力量,红衣人不敢恍忽,将全身内力都灌注于徐氏匕首之上,一次出手,满天都是绿色的光影。

    可以说这场打斗是沉稳与灵巧的对决,每次刀匕相接,都发出刺耳的声响,带着一溜火花一闪而逝。

    大江看得眼花缭乱,心想,如是自己与红衣人打斗,都不知道死了好几次了,不由得暗暗地佩服起郝九来。

    此时,场中已然是一片狼籍,赌桌早已被两人强大的劲气生生的撕裂开来,赌具更是漫天飞舞。

    三十几招过去后,红衣人已渐渐感到体力不支,出招的速度开始慢了下来,而郝九却是越打越有激情。

    又一次短兵相接,郝九双手握剑,架住红衣人正面刺来的匕首,突地,他腾出一支手向前一掌劈向对方小腹,改为单手握剑与匕首相持,红衣人没想到郝九突然改变持剑手法,努力收掌准备拦截,无耐为时已晚,腹部结结实实的受了一掌,只听得一声闷哼,红衣人嘴角嗌出血来。

    郝九并没有乘胜追击,收剑而立。

    红衣人望着郝九,道,“阁下的功夫,在下十分佩服,有朝一日,再来领教,我叫祝晨生。”说完也没有再作停留,施展轻功,越窗而去了。众人追之不急,一阵叹息。

    唐大江走将过来,“没想到郝老弟是深藏不漏啊,我之前怎么没有看出来呢。你怎么放那小子走掉?”

    “让他去吧,唉!”郝九此刻摸了摸自已的那颗兔牙,若有所思。

    围观的众人渐渐散去,赌坊里的伙计将伤者扶了下去,开始打扫起来。

    赌坊老板易来前走了上来,拱手一礼,“多谢这位少侠为我们来得坊出了一口气,真是感激不尽。今晚请勿必赏脸王记酒楼,我好在那里摆酒答谢。”

    “易老板,别忘了多准备一些好酒,我这位郝老弟不单功夫好,酒量也不在我之下。”大江向易来前大声道。

    “原来这位少侠也是酒中豪杰,失敬失敬。我一定将泯州最好的酒找来,让你们喝个尽兴。”

    是夜,王记酒楼包房内,大江正与易老板喝得正欢,或许是由于太兴奋的原故,大江两坛酒下肚,就开始头脑发热,一个劲地说着酒话,在座的全是些江湖人士,崇尚的是大块喝酒大块吃肉,也都很是豪爽,与大江侃天说地,不亦乐乎,直到三更。

    郝九见众人喝得忘我,便提着两坛酒来到酒楼的天台,这里是城里的最高处,放眼望去,整个泯州城除了酒楼与春风楼还灯火通明外,四下一片黑暗静寂,透过城墙远处更是一片蒙胧,隐隐约约听见远方的鸟叫声,圆月高挂在天空,是那么的皎洁,轮廓是那么的清晰。他倚在护拦上,独自灌着酒,手里把玩着今天从孟婆婆手里得来的发钗,这发钗是那么地眼熟,那女子和男子的形像浮现在脑间,但瞬间又消失了,抓不住,摸不着,接着又是几大口酒下肚,他高声呤道,“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两坛酒已空,才下得楼来。众人早已经散去,只有大江一人抱着个酒坛,趴在桌上睡得正香。

    第二天,青流村墓地,一处双人坟,有一个墓穴上的石灰还是新抹的,上面撒满了纸钱,坟前一块石碑,上面写着,“母刘李氏,父刘忠诚之墓,女刘月冰立。”

    碑前,刘月冰跪在地上点过蜡烛,上完香,瞌完头之后,缓缓说道,“爹,娘,孩儿就要到远方去了,不知何时才能来看望你们,希望你们在泉下有知,保佑孩儿能顺利查明事情真相,还爹一个清白。”说完已是泣不成声。

    郝九,大江看见此情况,不由得伤心落泪。孟婆不忍再看下去,走上前去说道,“阿冰,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启程啦。”

    “嗯。”阿冰檫掉眼泪,对着郝九他们说,“我们走吧。”

    看着月冰渐渐远去的背影,孟婆喃喃地道:“可怜的孩子”

    到得城中,挑了两匹上好的马,两大包干粮及一些换洗衣物。大江还专门找人做了两件披风送给郝九与月冰。

    “唐大哥,我们就此别过。以后有时间再来找你拼酒,咱们后会有期。”郝九向唐大江告别。

    “你们二位路上小心,这是一些银票,虽说钱财是身外之物,可少了它行走江湖还确实不好办啦!”唐大家将银票塞入郝九的包袱。

    “谢谢唐大哥。保重。”郝九也没有推辞。

    唐大江见两人的背影去得远了,自言自语道,“将来一定是个人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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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寻得宝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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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泯州到中州有千里之遥,刘月冰从未出过远门,一路上走走停停,花费了不少时间。

    行了将近月余,两人到得泯洲边界处的一家小镇,便进入一家饭馆,打尖歇脚。这镇地处泯州与中州的交界地代,故而来往的客商较多,此饭馆众多的食客们一见郝九身上的巨剑,都私下里纷纷议论,郝九对此并没加以理会。叫了几个小菜和一坛酒,吃了起来。由于从出发到现在都是以干粮度日,今日有了熟食,两人自是一番狼吞虎咽。正当郝九端着一碗酒准备喝的时候,传来一阵喧闹声。

    “你这酒菜钱是怎么算的,明明是二钱一两的酒却卖我四钱一两,一盘小菜,就收五钱银子,连碗白饭都要一钱银子,你这不是胡乱收费吗?”一个衣衫褴褛的青年人正在与伙计争论得面红耳赤。

    “客官,你看看墙上的菜谱,各种食物的价格不都写得清清楚楚的吗?我们那有乱收费。”

    那个青年人看了看菜谱,确实是明码实价,摆在那儿,“你们这是巧取豪夺。你们欺骗我们这种善良的老百性,我以前也是客栈作小二的,你们的水分我还不知道?这明明就是霸王条款,想要我付这么多,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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