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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余欢未了:意外情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诺诺易

    借酒消愁,可她这根本不是愁,是疼,是伤,是她舍不掉却走不出的劫。

    一扎生啤下去,跑洗手间上了趟厕所再回来,掏出手机看了看,晚上9点半,而齐天平的来电或者短信,依旧一个都没有。

    他应该还在跟苏小意吃饭吧,不对,9点半应该没在吃饭了吧?为什么他还没联系我?如果他回家了,一定会发现自己的行李都不见了,然后他肯定会联系我,可这么晚了他还是没有一点讯息,会不会又跟苏小意开房去了?

    纪如意将酒杯里的剩酒一口喝下,“哐嘡”一声砸在吧台上。

    “齐天平,我日你大爷!”

    酒吧里所有人都朝她侧目,她回头骂了一句看什么看啊,便朝着服务员招手:“再来一扎…再来一扎…”

    “小姐,失恋了?”一个约40岁的中年男人贴过去跟纪如意打招呼。

    纪如意抬起眉扫了他一眼。

    “你才失恋呢?你全家都失恋!”

    “你这样的我见多了,肯定失恋了,别这样嘛,你说你一个人在这儿喝闷酒的,他也不会心疼,伤神伤胃伤身的,又不会伤他的心。”

    “我没有失恋,像我这种人,**都不好意思,哪还有脸失恋!”

    纪如意笑着笑着又呜呜地哭起来,含糊其辞的说:“再说,人家压根就没提过一句跟我恋,说到底,我他妈什么都不算!”

    中年男人冲吧台的服务员使了个眼神,自己倒了一杯酒凑过去:“行,哥陪你喝。”

    纪如意咯咯笑着,醉意阑珊地接过他手里的酒灌了下去,辣得眼泪直流:“你这什么酒啊?”

    “我这可不是酒,是忘忧水,能浇你心头愁。”

    “真的?那能不能让我忘记所有我不想记得的事?”纪如意托着腮帮子傻乎乎地问。

    “能啊,当然能,只要你愿意。。。”中年男人的手攀上了她的腰,“再说,能让你哭的男人肯定不是好男人,跟哥乐吧,乐完你肯定就不会想起不开心的事了。。。”

    顺着她娇柔的腰,男人的手已经探到了臀,纪如意头皮一麻,脑子里轰隆一声就想起了赵启山的脸,那时候他也是这样摸着自己的臀。

    “你放开我,姓赵的,你放开我!”

    中年男人知道她肯定醉了,借机将嘴凑过去,低低的说:“别这样,陪哥玩玩嘛!”

    纪如意刚平复下去的哭音又涌了上来,慌乱地扭动着身体想要摆脱中年男人肥腻的大手,最后压着声音求饶:“赵启山,你放过我吧,我可以给你做饭洗脚烫衣服,随便什么,除了这个不行,我后悔了,我。。。我。。。我会死的。。。”

    有科学可以证明,人的大脑会自我保护似的屏蔽掉一些痛苦的经历,这三年来,纪如意像没事人一样忘记了那晚的场景,但是这一刻,那些肮脏的一幕幕又重新涌了上来,她颤抖的身体变得冰凉恐惧,有腥味一阵阵从喉咙口泛出来。

    中年男人被她说得一愣愣的,但依旧没有停止手中的动作,很快就从臀挪到了腰将她拉起来。

    “宝贝儿,跟我走吧,我不会让你死,我会让你上天堂的。。。”

    这句话,好像三年前赵启山也说过,他说,“你不会死的,明天早晨你从这张床上下去,外面就是天堂,霍希会红,你也会跟着沾光。。。”

    纪如意眼睛睁得大大的,触电般抓了手边的包推开中年男人就冲了出去,甚至忘了拿自己的外套。

    “嘿,这女的,有病吧。。。”中年男子见到手的鸭子飞了,唾了一口,朝吧台里的服务员吼了句:“呀呀的呸,再来杯酒,难得碰到一个长得不赖的,居然是神经病。”

    齐天平被苏小意拖着去逛商场,本来他是不愿意去的,但是想着自己回家,怕耐不住又跟纪如意低头,便硬着头皮跟来了。

    “天平,这条裙子好看吗?”苏小意换了一身珍珠白的针织裙从换衣间出来,先自己在镜子美了一番,然后才跑齐天平面前去转了一圈。

    “嗯,不错。”齐天平敷衍,他印象中苏小意永远是白粉蓝的浅色系,可纪如意不一样,什么浓烈就往身上套什么,大红,大紫,宝蓝,橘黄,偶尔穿件白色毛衣,也肯定在脖子上围条大花的围巾,但是纪如意的脸,明媚妖冶,确实压得住这些浓郁的色调。

    “天平,天平。。。”苏小意见他坐在皮椅上不吭声了,连声追问。

    “嗯?”齐天平断了思绪,皱了下眉头,想着怎么又想到纪如意了?

    “这条围巾配这身裙子,好看吗?”

    “好看。不过可能配那边那条橘色的丝巾会更好。”

    售货员走过来微微弓着腰说:“齐少真是好眼光,那条丝巾是这春季新款,配这条裙子再适合不过了。”

    “那就把丝巾和裙子都包起来吧。”齐天平递了张卡给售货员。

    “不用,天平,我只是试试而已,不一定要买。”

    “喜欢就买吧,就当为了谢谢你晚上配合我演戏。”他牵强地笑着站起来,苏小意的心里一紧,手指掐进了掌心里…

    正准备走的时候,齐天平的手机响了,接起来,是一个陌生的男音。

    “请问,你是纪如意的亲属吗?她出车祸了,在祁门北路这边…”

    齐天平合了手机就往电梯口跑,好好的,她怎么出车祸了?伤了吗?伤得重不重?满脑子的疑问,压根就忘记了刚才对她的气愤。

    “天平,你急匆匆的去哪儿?”

    “纪如意出车祸了,我得赶过去。”

    “在哪儿啊?我陪你去吧!”

    纪如意脸色苍白地缩在车里发抖,车外是警车呼啦啦的警报声,围观的人群和不停在叫骂的中年妇女。

    她脑海里全是三年前那一夜的场景,像开了闸的洪水,一股股冒出来将她埋在里面,她渐渐沉下去,挣扎呐喊却无人拉她出来。

    齐天平到的时候也吓了一跳,车头顶在路边的防护栏上,前面大半个车头已经撞得面目全非,旁边横着一辆红色本田闪着双跳灯。

    这架势,齐天平刚见到的时候心里就轰隆一响,开了车门冲过去,见纪如意完好无损的坐那儿才松了一口气。

    “纪如意…”他连连唤了几声,车里的纪如意也没用反应,脸色煞白,眼神焕然。

    齐天平以为她是吓坏了,开了车门坐上去,脱了自己的外套裹在她衣衫单薄的身上,然后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没事,没事,我来了。”

    纪如意嗅到他身上熟悉的气息,眼珠动了动,转身用惊恐无比的声调说:“赵启山…赵启山追我…我不想回去,我后悔了,我不要…救救我!”

    齐天平活了30年,从来没有害怕过什么,但这一刻拥着她不断颤抖的身体,看着她因为惊恐而放大的瞳孔,第一次,觉得命运可怕得骇然。

    他仿佛被拖进了一个轮回,所有一切都已注定,注定会在三年前遇见她,注定三年后从暗香把她带走,也注定这一刻,看着她苍白颤抖的唇,说出这些让他至此都绝望疼痛的话。

    苏小意站在车外看着齐天平抱着纪如意,脸上的神情温柔却又痛苦,不断亲吻着她的额头,茫目无措地说着对不起,而眼里,竟然含着眼泪。

    是的,她居然看到叱咤商场无所畏惧的齐天平拥着纪如意,眼里起了泪…苏小意的心也跟着他眼中闪出的眼泪而渐渐沉下去。

    “喂,你是不是这位小姐的家属?拜托你来了先解决事情,她撞了我的车,到底怎么说?”

    本田车主,也就是那位一直在旁边鬼叫的中年妇女,拉着破败的车门问坐在里面的齐天平。

    交警也走了过来,很客气的说:“这位先生,您太太可能惊吓过度,神智不大清楚,而且经过酒精**,她喝了酒,算是醉酒驾车。”

    齐天平用指腹擦了一下眼角,抱着纪如意,在她额头又轻轻的烙了一个吻,松开她,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说:“没事,别害怕,有我在,你先坐车里…”

    纪如意看着他坚定轻笑的眼睛,心里顿时安静了许多,木然的嗯了一声,点了下头。

    “那你需要怎么解决?”

    “你们打算公了还是私了?那位车主的车似乎撞得也不是很严重。”

    “什么不严重啊!你没看到保险杠都撞歪了嘛!车漆也撞掉了一大块!她还是醉酒驾车,完全无视交通规则,喝酒就别开车了嘛!这不是害人嘛!”

    “私了吧,嗯?”齐天平眼神冷冽地看了中年妇女一眼,但语气却是刚刚好的礼貌威仪。

    就光冲他这气势,中年妇女的气焰就灭了一半,回头见他那辆招摇的法拉利停在路边,瘪了瘪嘴说:“行,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大,私聊就私聊吧,8000,一分都不能少!”

    一根保险杠外加一块车漆就8000,摆明了敲诈,但齐天平看着车里不停发抖的纪如意,说:“行,8000就8000。”他返回车里签了张支票递给那位中年妇女,中年妇女仔细看了一眼,美滋滋地转身对交警说:“行了,解决了。”

    “你是解决了,但这位纪小姐不能走,她醉酒驾车,得跟我回局里。”说完自己上了旁边的警车,齐天平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然后搂着纪如意把她塞进了自己车里。

    苏小意跟了上去:“天平,我来开车吧。”

    齐天平看了一眼纪如意空洞的眼神和自己被她拽得死紧的手,说:“好……”

    一路上,他都不敢说话,也不敢动,纪如意的身体压在他的胸口,所有人都像静默的木偶,包括苏小意。

    在警局折腾到12点,总算把纪如意给弄了出去。

    “小意,太晚了,你一个人打车回去不安全,把我车开回去吧,我带纪如意打车回去。”

    苏小意咬了咬嘴唇,拿了钥匙钻进了车里。

    闹了半宿,纪如意的酒也醒了一大半,魂儿也渐渐回来,齐天平为她洗了澡,换了睡衣再抱到床上,每一个动作都轻柔细微,仿佛她是脆弱的玻璃,稍不慎就碎了。

    怕她情绪再出现不稳定,所以齐天平搂着她平躺在床上,但睡意四起,渐渐他就睡着了,仿佛梦到什么,又突然惊醒,一侧身,纪如意却不见了,他哗啦地从床上下来跑出去,见到纪如意光着脚穿着睡裙坐在平台的摇椅上,蜷缩着身体,摇椅摇摇晃晃,像一轮月亮。

    嘘了一口气,齐天平觉得身上都冒了冷汗,他真怕一觉醒来,纪如意就不见了。

    墙上的钟,指针指向4点,窗外夜色依旧暗沉。

    “怎么不睡了?”

    纪如意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抬头看着夜空:“你看,今天星星特别多。”

    齐天平也抬了下头,果然漫天繁星。

    “回去睡觉吧,你穿成这样,会感冒。”

    “让我再看一会儿吧,如果你不困,陪陪我?”

    齐天平轻轻叹了口气,坐到了她对面的椅子上。

    “齐天平,知道今天我去哪儿了吗?我去了暗香,喝了酒…”

    “是我不好,不应该跟苏小意在你面前演戏,其实我就是想气气你。”齐天平略微低着头说。

    等不到纪如意的回答便又抬头,刚好对上她晶亮湿润的眼睛。

    “齐天平,你跟苏小意在一起吧。真的,我不想陪你玩儿了。”

    齐天平渐渐舒展开的心脏又因为她这句话皱了起来。

    “你还是想回去找霍希?”

    “不是,你听我把话说完。我去看霍希的演唱会,不是因为有多想见他,而是想要对我们这段感情做个了结。我跟霍希,10年感情8年相守,谁都无法理解我们之间的关系,连柚子都未必懂,只有我们两个人明白。你可能一直觉得我爱霍希爱得不行,其实你错了,我对他的已经不是爱,而是惺惺相惜的苦恋,超乎了爱情,守成了亲情。”

    她侧着头,头枕在膝盖上,刘海垂下来,遮住一边眼角,此刻的纪如意,安静得像一只疲惫的猫。

    “8年啊,在你们心中也就是一个数字,但是我跟霍希却是一分一秒扎扎实实地熬过来的,啃馒头喝凉水睡地下室,最疯狂的时候自己刻录了劣质碟成天蹲在地铁站一张张兜售,脸上都可以晒脱一层皮。我为他付出了这么多,怎么能够轻易放他走?若放他走了,我怎么对得起自己这么多年的青春和血泪?而他对我,估计也不是爱吧,应该是感激,是报恩。知道我为什么在腰上纹半朵海棠吗?霍希的腰上也纹了半朵,因为海棠的花语,叫苦恋。”

    “那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离开我?”

    纪如意将蜷缩的腿伸直,说:“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要离开你。对着霍希,即使他结婚了,即使他红成这样,我也可以理直气壮地去粘着他,当小三儿我都当得理所当然,浩气长存的,为什么?就是因为我有底气,我是他的功臣,虽然那时候他不知道我跟赵启山的事,但是我自己知道,我的存在在他成名路上有多重要,是我,卖了自己才换来他的成名,所以我就像开国**一样,功高盖主,但是对你,齐天平,我心虚,我气短,我觉得,不配。”

    “什么不配?凭什么不配?”齐天平皱着眉,有些气恼地说:“我确实一直很介意你跟霍希在一起,那是因为我一直以为你心中最重要的位置留给了他,但是听你说了这些,我觉得我应该可以接受你对他的感情。我也有过去,我还有个苏小意。但是过去不重要,真的,从我第一天去惹你,就知道你所有的过往,我不在乎,我只想你能够在我身边,纪如意,我真的,很怕没有你。”

    说到最后一句,齐天平垂下了头,竟带了一丝鼻音,这么卑微的话,他终于说了出来,经过这一夜,他才认清自己的感情,纪如意成了他的唯一,只能是她,必须是她。

    纪如意心里犯酸,疼得不行,但强撑着笑,探出手抱住他的头抬起来,齐天平忧伤但好看得夺目的脸就在自己眼前,她想着,这么好的男人,自己却不敢拥有,真衰。

    “齐天平,你虽然不在乎,但是我在乎。苏小意挺好的,跟你站一起多般配啊,而且听柚子说,她的第一次还是给了你哟,你看你怎么这么不负责任,嗯?”

    “纪如意,你这是把我往外推呢?我再说一次,我,不在乎你的过去!”

    “可是我在乎!”纪如意吼了出来,松开齐天平的脸,低着头缩回摇椅上,刘海垂下来遮住大半个额头,她用手抱住自己的脸,狠狠搓了一下才开口:“齐天平,你知道为什么我从来不在手指上涂指甲油吗?因为我不敢!”

    “三年前,我去了赵启山开的房间,最后一刻反悔了,开了门往外跑,但又被他抓了回来扔到床上,我还是不愿意,从床上翻下来,他却把我死摁在床沿,将我的身体翻过去,他就站在地上,我上身在床上,下身却挂在床沿,脚不着地,他力气好大,我快疼死了,使劲哭,使劲吼,但是我越哭他好像越兴奋,床被他撞得嗙嗙响,我疼得实在不行,手就使劲抓着床沿的木板,最后做到完,他从我身上爬下来,我滚到地上,十指全是血,指甲里塞满了木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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