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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余欢未了:意外情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诺诺易

    可惜下一秒,齐天平的话就将她打回原形:“你怎么全身都是湿的?顶顶呢?他怎么把你一个人扔这里?”

    纪如意一瞬清醒,那些该死的温柔的骗人的面容,全是她的幻觉吧。

    甩开他的手,强迫自己站稳,也冷漠回应:“他去给你心爱的苏小意送豆腐了,再说,他也没义务要一直陪着我!”

    齐天平皱眉,他觉得自己越来越不是她的对手,三言两语就被她打压下去了,只是心里有些隐隐的不甘,跑回车里拿了一把伞打开,再度跑到她身边:“拿着,你再淋下去,不感冒才怪!”

    “不需要齐少关心,我身体没那么精贵,你走吧,我在这里等顶顶下来!”纪如意不接他的伞,最后索性别过头不再看他。

    雨却似乎越来越大,齐天平的火气再度被她成功撩起,他收了伞,架着纪如意就往自己车里走。

    “身体是你自己的,没人有义务非得关心你。纪如意,别总是一次次激我,有些事我也很难过,你怎么从来没站在我的立场替我想过?”他的话看似杂乱无章,纪如意却全部听懂了。

    她返身再次甩开他的手,森然开口:“为你着想?我还不够为你着想吗?齐天平,你还要我怎样?要不我消失?如果我的消失能够化解你的为难,我立马消失!”眼里似有水汽,面容却是透着清冷。

    “纪如意!”齐天平摁住她的肩膀,用尽所有力气喊出她的名字,冷冽的声音穿透雨帘全部灌入她耳里,只是喊完这一声,齐天平却不再说下去,垂下头,只留给她一个墨黑的头顶。

    再度抬头,他的眼里已经满满痛苦的冷意,只是刚才那一声吼仿佛已经花尽他所有气力,后面的话,虽然声音微弱到几乎蚊吟,却像一根尖锐的刺一般刺入纪如意的心口,像一颗朱砂痣,以后不管岁月多绵长,分离多痛苦,她都一直记得他的这段话。

    他说:“我不是要你消失,我只想你能够好好的在那里,让我可以看见你,听到你的声音,其他都交给我,我会回来,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好自己,就算为了我,可不可以?”

    这样深情到让人心颤的情话,从他口中说出,从爱的人口中说出……

    纪如意抬头看着灰暗的天幕,在心里对自己说,纪如意,不管你跟他的结果如何,不管以后的岁月有多孤寂,至少曾经他这样对你说过,证明他心里,有你。

    人之一生,遇到真心的人很难,遇到交心的人更是难上加难,所以就为这一段话,在以后与他分离的岁月里,甚至是以后那些几乎可以称为灾难的岁月里,她都一直默默坚持,默默守护好自己。

    因为他说,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好自己,就算为了我。

    纪如意嘴角勾起笑意,越笑越大,笑到眼泪从眼角落下,齐天平用指腹擦拭掉那些慌张滑落的眼泪,轻轻揽住她的腰:“走,跟我去换衣服,别感冒。”

    ……纪如意垂下头,任由他抱着自己,再被他安置到他的车里。

    顶顶站在大楼的出口处,看着齐天平躬身站在雨里为纪如意擦眼泪,再轻搂她的腰身带她离开。

    车子轧过水淌,只余车后一轮飞溅而出的积水。

    他问她,可不可以让他试试,她回答,不行,谁都不行。

    纪如意,是不是除了齐天平,真的谁都不行?顶顶嘴角上扬,一抹苦涩笑容绽放,走进车里,副驾驶座上是纪如意刚披过的外套,余温尚存。

    如果她的幸福只能是齐天平,那么他甘愿忠心祝福!

    ……

    这场雨,绵绵而下,天地间都仿佛黯然,只是很多事却在这个雨夜变得清晰,隐在暗处的,除了顶顶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

    宋帆嘴角冷笑,看着齐天平搂着纪如意上车,尾灯轻扫,很快淹没在雨雾中,而他也正了正衣领,收起伞,从柱子后面闪入住院大楼。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苏小意带着兴奋的目光抬头:“天平,你终于来啦…”尔后却看到的是宋帆的脸,所有期许的笑容都瞬间凋谢,干干将手里的杂志扔到床头,问:“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没事别来医院嘛!赶紧走,一会儿齐天平来看到怎么办!”

    “齐天平?”宋帆冷哼着,走到床沿边,顺手扯了一片花瓶里的花瓣在手里把玩着:“我看你还是别白白等他过来了,他今天恐怕是不会来了!”

    “怎么会!他只要不出差,每天晚上都会来陪我吃晚饭!”

    “今天不一样,恐怕现在他正躲哪里跟纪如意亲热呢!”

    “不可能,宋帆你别在这里胡说,赶紧给我滚!”苏小意硬生生推了宋帆一把,他往后退了几步,嘴角依旧残存着冷淡的笑容,看到苏小意眼里闪过的慌张,很快就又不忍心起来,叹了一口气,说:“小意,别对他抱太大希望,他不会真心对你!”

    “胡说,天平对我很好,他答应过我,他会给我一个交代!”

    “交代?他能给你什么交代?难道他会娶你?别痴心妄想了,他若是想娶你,早就娶你了!还有那个纪如意,你真以为她会这么轻易就把齐天平让给你?”宋帆说着语气便激动起来,说话声音也响了许多!他承认他以前对齐天平是有妒忌的,觉得命运对自己不公,凭什么齐天平一生下来就注定高人一等,而自己苦苦念了这么多年书,连一个女人都抢不过!

    可是现在除了妒忌,他对齐天平还夹杂了一份恨,既恨他当年夺了苏小意,又恨他对苏小意不珍惜!他的朱砂痣,到齐天平那里却成了文字血,他怎么能不恨!

    可是苏小意现在哪里能理解宋帆的心境,见他说话声音太高,赶紧喝止:“你嚷什么呢!这是在医院,被人听见了怎么办!别说了,赶紧走!”

    “小意……”宋帆有些情急地看着苏小意:“你还害怕什么?现在孩子都没了,你连唯一的赌注都没了,你到底还在期待什么?”

    “我自然在期待我想得到的东西!”苏小意将身体靠在床头,缓缓说:“孩子是没了,但我现在觉得,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孩子是纪如意害死的,她害死了天平的亲身骨肉,你觉得她还能心安理得地跟天平继续在一起?再说,我虽然没了孩子做赌注,但我手里握了更为牢靠的东西!”

    “什么?你还有什么牢靠的东西?”

    苏小意冷笑一声,生冷开口:“愧疚,亏欠,这东西比孩子还可靠!纪如意亏欠我,所以她没办法再回到天平身边,天平对我有愧疚,所以他没办法再跟纪如意在一起……所以,你不觉得现在的情况,对我反而更有利?”惨淡笑着,白烈的灯光照在她脸上,肤色近乎苍然的白。

    宋帆心里一点点变凉,这还是他记忆中那个穿着白衣,永远温柔笑着的苏小意吗?到底是命运改变了人性,还是欲念吞噬了善良?

    “苏小意,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是你的亲身骨肉啊!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是我的亲身骨肉不假,但是我没有想过要怀你的孩子,他的出现完全是一个意外,如果不是莫名怀了你的孩子,我也不需要搞出这么多事,也不需要对天平撒这么多谎!不过现在好了,孩子没了,一切又回到原点,纪如意还白白背了个黑锅,这都是天意……”

    “意外?原点?原来你竟然是这么想的?我在你心中,原来一直是一个多余!”宋帆似幡然大悟,痛苦垂着头冷笑几声,继而抬头:“苏小意,拜托你醒醒吧,你跟他不可能再回到过去,就算你为他吃尽痛苦,就算你为他生孩子,流产,躺在医院里被切除了子宫,他也不可能再回来!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你知不知道他背着你都做了什么?就在刚才,就在刚才,我在停车场看到他和纪如意,相拥着开车离开,至于去哪里,还要我说吗?”

    “闭嘴!宋帆你他妈给我闭嘴!”苏小意突然就吼了起来,双眼通红,拿起手边的枕头书籍向宋帆砸过去,可他竟然也不躲,任书角重重擦过他的额头,顿时就有一条血痕,他皱了皱眉,用手很随意地擦了一下伤口,看到指尖血迹,笑得更加森然,俯下身体,看着床上的苏小意,一半心疼,一半心凉。

    “你砸我有什么用!你把我砸死,他还是要背着你去跟纪如意私会,所以你还是趁早清醒,免得以后人财两空!”

    “宋帆,我叫你闭嘴你没听见吗?滚,滚出去…别再来找我,我不想再看到你!”苏小意摇着头,试图屏蔽掉宋帆口中阐述的那些事实,可是凉意四起,一点点吞噬她的理智,所有话全部嘶吼而出,宋帆用双手死死摁住她不断晃动的肩膀,四目相对,同样的寒凉。

    手下的苏小意总算安静下来,眼里渐渐就有了浅浅一层泪,泪水掉下来之际,她才不甘心地问:“你真的,见到他跟纪如意在一起了?”

    “我骗你有意思吗?就在停车场,纪如意跌倒在地上,他去扶,随后两人一起开车离开……”

    “他又骗我…齐天平,你又骗我!一直是你对不起我,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全是拜你和纪如意所赐!”苏小意死死捏紧被角,看着满地被宋帆撕碎的花瓣,有惨淡笑容从嘴角一点点晕开!

    之前她骗了齐天平,心里多少还有一些痛苦,且这痛苦里还掺着对未来的恐惧,但是越恐惧,她反而越冷冽。她始终相信,天意不可违,但命运却是掌握在自己手里,而如今她已经没有退路,一个没有退路的人,还有什么不敢做!

    齐天平很快将车子开进公寓的停车场,纪如意坐在位置上,环顾四周,一切还是她离开时的模样,但心情却截然不同。

    离开的时候满心委屈,再次归来,却是不一样的愧疚和心虚。

    齐天平很顺然地将纪如意从车里抱出来,进入电梯,打开房门,依旧没有要放她下来的意思。

    可怜纪如意缩在他怀里,眼睛“滋溜溜”转了一圈,还是弱弱开口:“那个,还是放我下来吧,我能自己走。”

    齐天平皱着眉,将她轻轻放到地上,怀里瞬间空掉,心里一凉,感觉心里也仿佛空了一块。

    纪如意弯腰去鞋柜里拿拖鞋,齐天平却突然说:“你等下,你的拖鞋还在,我去给你拿。”说完便屁颠跑开,很快从储物室里拿了一双拖鞋过来,很殷勤地帮她套到脚上。

    纪如意看着齐天平蹲在地上帮自己穿拖鞋的后脑勺,鼻子一酸,问:“怎么这拖鞋还留着,我以为你扔掉了呢。”

    齐天平愣了愣,站起来,没有回答,扶着她挪到客厅。

    “你先在沙发上坐一会儿,我去给你拿换洗的衣服!”继而又屁颠屁颠地往二楼跑,很快有柜门开启的声音传来。

    纪如意站在沙发前,看着这个她住了几个月,几乎盛满她所有记忆的公寓,一切都还是她走之前的模样,物事人已非,是不是就是说的他们俩。

    恍然间,齐天平已经从楼梯上蹬蹬跑下来,走到她面前,将一件男士睡袍塞进她手里:“你走的时候把你所有衣服都带走了,所以先换我的吧。”

    纪如意看着那件湛蓝的丝质睡袍,愣了几秒,转身朝一楼的洗手间蹦跶过去。

    齐天平听到有水声从传出,他才放心去二楼冲澡。

    可是他的衣服刚脱掉,便听到一楼洗手间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嘭——”继而传来纪如意高分贝的叫声,齐天平赶紧抽了架子上的浴巾草草围住自己的下身,光着脚就往一楼跑。

    拿了钥匙开门冲进去,刚好见只着内衣/裤的纪如意扶着马桶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因为上身向前微倾的原因,胸口起伏的莹柔形成最绝美的弧度,柔顺的头发披散在肩头,刚好盖住大半个侧身,只余胸前的起伏与纤细的腰肢,灯光从头顶撒下来,白皙的皮肤都像是被裹了一层细腻的粉。

    齐天平狠咽一口口水,在心里暗骂自己没有出息,她的身体他又不是第一次见,为什么还能如此心悸。

    纪如意却回头,刚好对上齐天平压抑克制的目光,尖叫:“齐天平,你进来怎么不敲门,出去,出去!”

    他佯装没感觉,微微皱着眉略走过去将她横抱在手里,嘴里念念有词:“叫什么叫?你身上哪一处我没见过?”

    一句最简单的话,瞬间把纪如意咽死。她恨不能将头藏到屁股后面去,这货怎么可以这么明目张胆,怎么可以这么毫不知耻!

    “我自己来,你出去!”她挣扎,却只能在他怀里徒然扑腾着手脚。齐天平自然不会理睬她的反抗,将她安然放于浴池中,将水龙头打开,调好水温,并将她受伤的那只右腿举起来挂在浴缸边缘。

    嘱咐:“你这伤口不能碰水,居然还淋雨,一会儿洗完澡我重新帮你上药!”

    纪如意石化在浴池里,现在他的触摸对她而言简直就是上刑,如此暧昧的肢体接触,她只穿着内衣,他**,孤男寡女,浴缸……天哪,纪如意,你这是在干嘛!

    她恍然无措之际,齐天平已经安然享受完她脸上所有丰富的表情,先是惊慌,继而愕然,最后是略显呆滞的懊恼和羞涩。

    这丫头又在无耻了,齐天平不禁想笑,明明是她自己思想不良,却总是硬要说别人动机不纯!她怎么好意思这样贼喊追贼?

    两人无言之间,水已经悄悄覆盖住她的腿,纪如意收神,才瞥见齐天平那笑意甚浓的表情,这才惊觉自己又被他摆了一道,随即拍掉他一直摁在自己腿上的手,大呼:“起开起来,我要洗澡!”

    齐天平这才乖乖站起来,笑着推门走出去。

    纪如意轻舒一口气,愤恨自己果然不是他的对手,在这种事上,她一点上风都沾不到。

    冰冷的水从头浇到脚,齐天平却还是觉得小腹莫名的燥热,自觉自己碰过的女人不在少数,从清纯可人到冷艳妖娆,哪一种他没有试过,为什么被一个区区纪如意牢牢扣住?

    齐天平有些恼火地将水调到最大,凉寒的水流经身体的四肢百骸,每个毛孔都透着寒意,心里却是灼热一片。

    该死的纪如意,我该拿你怎么办!

    齐天平套了一件白色的半旧短从二楼走下来,却发现一楼的洗手间门依旧紧闭。

    等了良久,还是不见纪如意出来,照前面她两次晕在这洗手间的经历,齐天平有些急了,走过去正要开门,门却突然自己开了,纪如意湿漉漉的脑袋就露了出来。

    齐天平胸口一闷,大呼不好,他真不应该拿这种材质的睡衣给她穿,丝质顺滑,布料服帖地裹住她的腰身,将玲珑曲线一览无遗。

    更可恨的是,她居然用那么无辜到近乎纯然的眼神看着他:“齐天平,你睡衣没洗吧,有烟味!”

    “a,不喜欢可以别穿……”齐天平将头别过去不敢看她,转身那一刻又暗自嘀咕了一句:“你那样,穿跟不穿有什么区别!”

    只是后面一句,纪如意是肯定听不到的,她已经习惯了没事跟齐天平调侃两句,所以此刻也只是笑着蹦跶到沙发上,将右腿翘到茶几上说:“你该干嘛干嘛去吧,我的湿衣服已经被我扔洗衣机里洗了,一会儿烘干之后我自己收拾完就能回去了!”

    齐天平转身,看着她微低着头坐在沙发上,一脸很随意淡然的样子,右腿翘在茶几上,大半截白皙大腿从顺滑的丝料中滑出来,玉莹的肤色与湛蓝色的布料形成鲜明的对比。

    不出意外地,齐天平又开始小腹滞涨,他猛吸口气:“你这么急着走?或者你这么急着赶我走?”

    “没,没啊!”纪如意又开始咬舌头:“我只是怕耽搁你正事嘛,那苏小意是不是还在医院等你?你去吧,我一个人没问题!”

    又提到苏小意,齐天平总有种错觉,她是刻意在用苏小意激自己!小样儿纪如意,激将法可不是像你这样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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