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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余欢未了:意外情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诺诺易

    这样想着,齐天平便觉得心情有些好转,披了一件外套,拿着车钥匙,转身就开门走了出去。

    “啊,齐大贱,你真走?你真的扔我一个人不管!”门扉刚阖,纪如意震天的声音就窜了出来,抓起沙发上的抱枕向门的方向砸过去,嘴里念经似的乱冒脏话:“齐贱贱,你个大混蛋,我腿伤着呢,外面还下雨,你居然真把我一个人扔这里,会遭天谴的啊啊啊……”

    骂声的尾音还残留在空气中,门被开启,齐天平奇迹般的又出现了。

    纪如意干干张大的嘴巴立马紧闭,转而一副“生人勿近”的冷冽姿态。

    齐天平嘴角邪笑着,将门口地上的抱枕捡起来,走到沙发前,纪如意用眼尾扫了他一眼,接过抱枕抱在怀里,翻着白眼将头别过去不看他。

    齐天平觉得又想笑又想气,这么大年纪的女青年,怎么还可以这么像个孩子。

    “你鬼叫什么?电梯里都能听到你的狮吼!”

    “你管我,你不走了吗?还回来做什么?”

    齐天平却笑而不语,屈身蹲在地上,将她的脚摆正,开始解她脚上的纱布。

    “你干什么?”纪如意的脚缩了缩,却被他牢牢摁住!

    “别乱动,伤口碰了水,帮你重新上药!”说着便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小巧的药膏,嘴里还不忘解释:“我刚是去车里拿药了,昨天托朋友从国外发过来的,一直放在车里,想着要去送给你,却一直没有时间。”

    纪如意觉得有细微的暖流从神经末端传入,她跟他相处这么久,知道他做事向来我心我素,从不会像今天这样,很细枝末节地向她解释一支药膏的来由。

    两人在一起虽然时间不算长,但是纪如意渐渐感觉到,齐天平为她改变了很多,从以前夜夜笙歌,贪恋花丛的齐少,到如今为她洗手作羹汤,蹲身穿拖鞋的齐天平,她纪如意何德何能,能够让他堂堂齐少屈尊为自己做这么多事。

    他对她这么好,让她以后还怎么去爱别人?

    纪如意将脚又缩了缩,齐天平没摁住,脚裸就从他的手掌里滑了出去。

    “怎么了?纱布还没解开呢!”

    “我自己来吧,你把药给我!”纪如意眼神开始闪躲,低着头不敢看他。

    齐天平知道她又在犯小心思了,也不理会,径自又抓了她的脚:“行了,别拗了,你连让我给你上次药的机会都不给吗?”

    “不是,齐天平,我只是…”纪如意的眼角莫名觉得有些酸涩,垂着头,吸了一口气才鼓足勇气接下去:“齐天平,其实你不需要对我这么好,我怕自己习惯了之后就戒不掉。”

    “戒不掉就别戒,没人非要你戒。”齐天平闷闷笑着,又握住她的脚裸开始解纱布,动作轻柔,一圈圈,一层层,纪如意坐在沙发上,看着他蹲在地上为自己解纱布的大半个额头,微微耸起,与凸起的硬挺眉骨和高挺的鼻梁形成深刻的轮廓弧度,这么完美的男人,无论哪个角度都拥有让人心动的面容。

    纪如意心里又开始泛堵,无力和酸楚渐渐蔓延至全身,正想说话,齐天平已经先开口:“伤口这么严重?顶顶不是说没什么大碍嘛!”

    “还行吧,可能医院的烫伤药太恶心,所以感觉那伤口比较狰狞,其实真没你想得那么严重。”纪如意呵呵笑着宽慰,齐天平抬头,看着她明显佯装轻松的笑容,心里更加疼。

    她跟苏小意真是太不一样了,如果她能学到苏小意一半的撒娇功夫,或许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心疼。

    她越装坚强,他反而越为她担心。

    “纪如意,以后别总是一个人撑着,如果不是我叫顶顶带你去医院,你是不是打算就一个人在家养着了?”

    “不会的,怎么会?我又不是孩子,疼了我还不知道去医院嘛,呵呵,呵呵……”又开始笑,因为除了笑,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他太了解她,一眼就能将她看穿,无论深浅的心思,在他面前全部遁现原形!

    只是她一笑,齐天平就拿她没辙,只能无奈也笑了笑,开始帮她上药。

    蘸着棉签,动作细致地涂抹伤口,脸上的表情认真到接近虔诚的地步。

    “看不出来,这事你居然能做得这么熟练!”室内太过安静压抑,纪如意迫切找了个话题随便扯。

    “那当然,我妈去世得早,我爸又忙着生意没时间顾我,所以小时候我都是自个儿过的,上学那会儿经常跟人打架,回来不敢跟佣人讲,半夜拿了药箱给自己上药,所以这是熟练功,多上几次就熟了……”他浅淡聊了几句自己的童年,表情轻描淡写到仿佛在讲一个冷笑话,纪如意却有些心疼。

    谁会想过,一直荣光无限的齐天平,居然有个如此孤寂落寞的童年。

    纪如意没有控制住,上身微微向前倾,手很自然地抚了抚他的头发,齐天平抬头,刚好擒住她眼角那缕心疼温柔的神情,胸口一窒,更要命的是,因为她身体前倾的缘故,顺滑的丝质睡衣便从她的一侧肩头滑下,露出圆润的肩和胸口大片如雪皮肤,灯光映照下,该死的惹眼。

    齐天平逼迫自己将渐渐升腾的**压下去,认真上药,认真上药,认真上药……默默念着,埋头上药。

    可惜欲念太重,心思完全偏离正事,满脑子她柔媚的眼和白皙的肩,一不小心,上药的动作太重,纪如意呀一声就叫了出来:“你轻点,疼死了…”

    “现在会叫了,当时在病房你不挺能扛的吗!如果不是我看到你在涂药,估计都不会知道你被烫伤!”齐天平被她叫得更加心猿意马,只能佯装怒气。

    “我当时扛着是因为不想你为难,苏小意都那样了,难道你能扔下她不管,送我去医院?”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被烫伤了?你不试怎么知道我不会扔下她送你去医院?”齐天平的火气是真的被她激上来了,其实他有时候真的挺恼火她的自以为是。

    她埋怨她难过的时候他永远不在她身旁,可是她难过的时候,又有几次是告诉他的?总是把他推得老远,回头再委屈地跑回来说他没有良心。

    之前她父亲去世的时候,她情愿让霍希陪在她身边,现在被烫伤,她情愿让顶顶接送她去医院,从头到尾,无论哪一次,仿佛都没他齐天平什么事!

    齐天平越想越觉得憋屈,手里的动作也加重了几分,纪如意嗷嗷叫着:“齐大贱你不会轻点啊,你故意的吧!”

    “是,故意的,我倒要看看你多能扛!”

    “算你狠,起开起开,把棉签给我我自己上药,就知道你没这么好心帮我!”纪如意去抢他手里的药棉,动作过猛,丝质布料顺着手臂线条垂落下来,直接大半个胸就露了出来。

    齐天平倒吸一口冷气,叫:“纪如意你故意的吧!”

    “什么故意的!”杀千刀的傻子纪如意,居然对自己的处境全然不知,还一副无辜的模样。

    齐天平粗喘一声,无计可施地嚷:“坐好,别再乱动!”随即重重摁住她的脚,埋头又开始满满涂药,只是这次动作轻柔了许多,棉签一点点密密在伤口上扫过,隐痛和麻凉渐渐从伤口蔓延全身。

    纪如意看着他那细致的模样,好奇问:“齐天平,这种事情你是不是老干?”

    “什么事?”

    “就是帮女人上药的事啊!”

    “去,没干过,你是第一个!”

    “哦……”她突然就不说话了,齐天平抬头看了她一眼,笑着问:“是不是觉得自己特荣幸?”

    “没,就觉得有点儿意外,齐天平,其实你真不用对我这么好!”

    “别废话了,得了便宜还卖乖!”他低着头淡淡开玩笑,只是手里的动作依旧细致,很快上药完毕,开始一层层包纱布,包到一半,他却突然又开口:“纪如意,其实我对你不好,若是对你好,我们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这几天我好好理了理最近发生的事,觉得我们俩的关系搞成现在这样,我要负大半责任。是我把苏小意的肚子搞大,是我害得她当年去打胎,你只是不小心推了她一把而已,而我才是整件事的罪魁祸首,不光害了自己,害死了自己的孩子,我还把苏小意害惨了……”

    他说到这里,抬起头,看了一眼纪如意,又继续埋头缠纱布,缠了一圈之后顿了顿,又开口:“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心疼苏小意?其实不是…我最心疼的是你,只是最后,我却是把你伤得最重的那个人,所以纪如意,别再说我对你好这样的话,我现在什么都不敢承诺你,但是我又不舍得放你走,我只能像现在这样,牵住你,又偿还不了苏小意,像我这种,是不是挺欠揍的?嗯?”

    齐天平似乎一直在自言自语,只是说到这里,又停住不说了,纱布终于缠完,他开始打结,只是怎么打都打不好,拆拆打打,反复折腾了很久,才终于打了一个四不像的蝴蝶结。

    “有点丑,就这样吧,我果然做不来这种事。”他将丑得不像话的蝴蝶结很细致地摁服帖,然后轻轻拍了拍纪如意的腿,说:“行了,第一次做这种事,下次改进。”随即又在翘起的蝴蝶结翅膀上拍了几下,才抬头。

    纪如意没有料到他会突然抬头,眼泪没收住,瞬间就掉了下来,赶紧用手去擦眼睛,眼泪却越擦越多。

    他怎么可以用如此清淡的语气,如此和顺的态度,来阐述如此情深的话?

    纪如意用手掌使劲揉着眼睛,可眼泪还是源源不断而来,她觉得自己越来越扛不住,连眼泪都控制不了。

    齐天平却还是愣愣地保持刚才的姿势蹲在地上,无计可施地看着纪如意靠在沙发上掉眼泪……

    他从小打架泡妞天不怕地不怕,混世魔王一个,却没想到今天被纪如意的眼泪唬住了,他觉得自己在她面前就是一个孬种,她一哭,他完全就没了章法。亅亅梦亅岛亅小说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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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7 意外情人
    17意外情人

    纪如意也没有指望他来劝,只是眼泪越来越多,有些控制不住的呜咽,心里有沉重的伤痛和委屈。

    他果然是情场高手,再平淡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感觉都深情到不像话,可是他这么说,让她怎么办?

    “齐天平,你其实真就一混蛋…我情愿你真的对我不管不顾,这样我至少还有个可以离开你的理由,可是现在,我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你告诉我,我都照着你说的去做…我不想玩了,我玩不过你,太坑人了,他妈比死还难受……”终于哽咽不成声,伤痛袭来,铺天盖地,眼泪却像羞耻的印证,印证着她对苏小意的愧疚,对齐天平的不舍。

    当道德和情感不能两全的时候,你会怎么选?

    纪如意将腿缩回来,曲膝,抱住自己,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治愈,所以即使是在齐天平面前,她也没有指望他能怎样!

    之前他没有表态还好,现在他袒露了自己的真心,她反而更加痛苦。

    他不要是一种,他想要却不能要,是另外一种。

    前者最多算遗憾,可是后者却是绝望!

    齐天平蹲在地上,懊恼垂着头,他真是该死,好不容易有一段跟她独处的时间,又被他搞砸了,他又把她惹哭了!

    “纪如意,你怎么这么经不起哄,我随便说几句你就纠结成这样?嗯?”他站起来,拍了拍她的头顶,纪如意的手臂却突然圈住他的腰,将脸贴着他的身体:“我是经不起哄,齐天平拜托你,要狠就一次性狠到底,咱们好聚好散好不好?你这样对我太残忍……我这么容易受骗,你一哄我就又心软了,我怕自己受不了又屁颠屁颠跑回来找你…”

    “你就这么急着要跟我撇清关系?”

    “那我该怎么办?你能扔下苏小意不管吗?嗯?”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齐天平。

    他皱着眉,淡淡说:“不能…”

    “对,你不能啊!既然不能就好好跟她过吧,放我走,你要相信,我顶多痛苦一段时间,慢慢就好了…”她似乎真的眼里有期待的光束,仿佛等着他的回答,仿佛他放她走,她便能不这么痛苦。

    齐天平吸了口气,冷眉蹙得愈发紧,双手搂住她的肩膀,弓下身,用嘴唇擦过她的眼角,舌尖留下她眼泪的味道,低沉开口:“我如果真的放你走,你顶多就痛苦一段时间而已?”

    腰间的人突然不说话,又开始哭……

    她还真是不会撒谎,这么拙劣的谎连自己都骗不过,他还没走呢,自己就哭成这样,若真走了,只是“一段时间”的功夫就能好的吗?

    “回答我,是不是真的这么想让我走?纪如意……”

    没有回应,只有越来越闷烈的哭声,像是郁结的低诉,把齐天平的心都哭散了,只能再次半蹲到地上,捧起她的脸,指腹轻柔扫过她哭肿的眼眉:“别再哭了,怎么感觉你这眼泪像开了闸的水,都收不回去了呢!以后别再说这种话,你以前答应过我,除非我让你走,不然你不会自己离开,忘记了?”

    “没忘,可是……”

    “没有可是,苏小意的事我会解决,给我一点时间!北京那次的事是我不对,但是你也很过分,居然跟霍希一起回平陵!你以为我就不难过?”

    “我是为了气你才那样,而且我跟霍希没有发生实质关系,但是你跟苏小意却是实实在在上床了,而且还让她怀了孩子!我那顶多算正当防卫,你却是蓄谋犯罪,而且后果不可逆,罪不可恕!!!”

    纪如意说着说着就开始义愤填膺起来,未完全干掉的泪渍还挂在脸上,面容是该死的姣好,可两眼却露着恶狠狠的凶光,指尖戳着齐天平的脑门,大声声讨,一半委屈,一半愤怒。

    骂到一半,突然见齐天平只是干看着她不说话,有些懵然:“怎么了?平时不挺能说的么?现在怎么没声了,你看你连道歉都这么没诚意,做了就是做了,还……”

    “还”字一半还未完全吐出口,余音全部被齐天平突如其来的吻封住,只是速度之快,纪如意脑子里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松开,只用鼻尖贴着她的脸,摩擦几下,亲昵问:“这样呢?纪如意,这样算什么?”

    “齐天平你……唔……”该死的,还是没让她说完,嘴唇又贴了上来,只是刚才那一吻浅尝即止,现在却是渐渐探入,深浅辗转,不留一丝让她呼吸的缝隙。

    唇上是她湿润的温度,掌心是她滑腻的发丝……

    蚀骨绵意,苦痛却照样清晰……齐天平嘴角牵笑,在她窒息那一刻颇为不舍地松开,很快将唇擦过她的耳际,柔顺问:“知道现在这样叫什么吗?这叫蓄谋已久,伺机而动…”

    “齐天平…”纪如意喊他的名字,明明带着恶狠狠的味道,为什么吐出来的字却一声声柔吟似水。

    她果然道行太浅啊!愤愤想着,齐天平的唇已经从她的耳际再次袭回嘴角,很快就含住她的舌,交缠那一刻,她才深感自己内心渴望,这么暖的温度,她哪里舍得放开!

    “齐天平…你真该拉出去喂猪……”嘴里痛骂,身体却渐渐回应,像沉睡的花蕾,花枝苏醒,等待绽放。

    齐天平意识到身下的人已经有反应,得意笑着,将她轻轻置于沙发的靠背上,头顶灯光如金色琉璃,映照着纪如意白皙的皮肤近乎透明,黑发垂肩,湛蓝色睡衣半褪,胸口的轮廓随她的呼吸一起一伏,看在齐天平眼里,俨然是最极致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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